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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頁     決明    


  她伏在他身上,豐潤雪嫩的渾...圓,貼上寬闊厚實的胸膛,細膩的玉膚,可以感覺他每寸肌理的起伏僨張,兩人密密迭著,她暗暗斥責自己的心跳聲,要它小聲些,別讓狻猊察覺她的驚慌失措。

  她湊上淺粉小嘴,吻住了他彎揚的唇瓣。

  她不是第一次主動親吻男人,壞人戀情時,她作梗地演著戲,當著女人的面,與男人四唇相貼,目的就是要教男人迷醉,教女人妒恨,但卻是她第一次吻得這般深、這般認真、這般勤勞。

  狻猊倒好,啥事也不做,啥忙也不幫,待宰小羔羊的角色換他擔當,負責被她壓在下方,任她胡允亂舔,他唯一提供的幫助,只有微微張嘴,伸舌,誘哄她探入、吸允、撫慰,以及撩撥。

  他沒有回吻她,放任她一人辛苦、一人耕耘,他的雙手,一隻輕枕腦後,另一隻,握住他心愛的煙管沒松放,不像她,嫩玉荑捧住他的臉,努力調整兩人吻起來的最佳姿勢。

  原本因失血過多而泛白的唇,在幾番辛勤吮弄下,逐漸紅艷水潤,她吻得好累,蘭息吁吁,稍稍拉開兩唇距離。

  「你不是要我的身子嗎?……我瞧你沒有那個興致呀……你該不會是在戲耍我吧?」不然她這樣賣力吻他,他卻意興闌珊,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,頗傷她高傲尊嚴。

  膽敢提出卑鄙交易,貪色下流地開口說「拿身子來換,你要什麼,我都允你」的男人,拜託也表現出一些些急色鬼嘴臉,讓她一方這麼奮力盡責,不知情的人闖進來乍見,還以為是她強了他!

  狻猊的眸子,沉得近乎烏紫色,瞳心較平時更細更長,挾著煙管的手指,花俏繁複地轉戲著它,煙管撩起她垂覆的黑亮長髮,湊在被她吻得濕亮的薄唇間,挲摩著。

  「不,我興致正高昂。」

  「……你高昂的神情還真是高深莫測。」她皺鼻損他。

  「你那麼賣力,我不好意思打斷你。」他以煙管抵上她的俏鼻,輕輕一敲,爾後又順沿她的面頰,移挪到她腦後青絲,細細撫摸。

  「如果你賣力一點,我就不用這麼辛苦——」埋怨話才說完,撫弄她髮絲的大掌,驀地添加一成力道,將她按向他,唇兒重新喂回他口中。

  這一回,他不在偷懶,不在只享受不付出,給予她控訴他不夠賣力的機會。

  他深深品嚐她的甜美,勾弄香嫩的小舌,扣在他腦後的手掌,不允許她逃,只能迎戰,與他一同承接火燙的交濡共舞。

  潛探,鑿取,輕撓、挑捻,他唇舌間的舞步,繁複多變,教她追逐不上。

  她屏息太久,窒悶之感,幾乎要脹痛了肺葉,他停止了在她唇間的恣意採擷,讓她得以大口喘息,不料,他接下來的舉止,又教她呼吸一緊——

  大掌由她發間挪下,撫過纖美頸項,來到雪白脊背、勻淨腰臀及潤軟腿側,煙管及手指所到之處,裂帛聲,聲聲清脆利落,剝除她嫩軀上的礙事破衫,加深兩人密合度,不受任何東西阻隔干擾。

  第十二章

  純粹只有膚與膚,貼緊的溫度,廝磨的熱度,還有,他身軀鱗片,撓刮她細膩肌膚時,所帶來的剛硬和敏感。

  他的唇,落向她頸際,就在脈動清晰的那處,重重吸吮、輕輕吃啃,雪膚隨他肆虐啃吮,綻放深紅瓣兒,宛若枝椏紅梅初開,一朵、一朵,又一朵,爭相鬥艷,遍野盛開,嫩頸、纖肩、胳膊、軟胸……處處皆有。

  冰涼的煙管,灼燙的指腹,聯袂在她身上摩挲盤旋,她幾乎快以為繚繞兩人週身點的白煙,是她因他而沸騰的熱氣,她像根乾柴,被置於火內,燃燒起來之前,竄出了煙絲一樣。

  她昏茫歸昏茫,察覺到他的意圖之際,還是騰得出理智,來阻止這個男人以煙管代手,想做的惡劣事——

  「……你敢用煙管,我就折斷它!」

  用手指已經很過分了!

  一根兩根三根她都忍著沒吭聲,他真以為她這麼好商量嗎?!

  「這煙管,是我胸腔一截肋骨所變,等於是我的一部分。」

  「我管它是肋骨還是腿骨變的,不行就是不行!」她一把抽開它,拋遠遠的,丟出了大床外。

  「溫柔些,會痛。」那可是他最寶貝的煙管。

  「你才給我溫柔些!讓我太痛,我就讓你更痛!」她惡狠狠威脅他,就著跨坐之姿,將他吞噬。

  反正一定要做,她寧可自己是逞威風的那方,也不要軟弱地癱在床上,讓他孟浪擺弄。

  只是她料錯了情勢,興、興許剛剛用煙管……還比較舒坦些,再怎麼說,肋骨小小一根,不會這、這麼的——

  她雙手掄緊,抵在他胸口,他的皮膚很燙,紫鱗確實清泠如水,一邊灼熱她的手,一邊又沁涼舒緩著那股燥熱,兩相矛盾,如同此時,他在她體內所帶來的震撼,也是難以言喻的痛及熱融酸軟。

  她的生澀,教狻猊頗為意外,另一方面,又彷彿理所當然。

  依她厭惡被人觸碰的程度,誰人能沾她芬芳,而不遭她咒殺至死?

  她看似蠻橫豪膽,冒充狐狸精去勾男拐女,卻不會傻到拿身子來玩,倒無關清白童貞,是她將所有人全阻擋在心門之外,不給碰、不給摸,更別說是放任哪只傢伙這般深入侵佔。

  「小乖,別急,慢慢來,我會等你。」攬向她頸後的大掌,長指動作輕緩,一遍又一遍,觸摸她緊繃的肌膚,撫慰著她。在她看不見的手臂外側,滿滿整片鱗大量冒出,紫紫亮亮,覆滿臂膀皮膚。

  他面容冷靜,嗓音平穩,實則不然,所有斂藏於內的真正情緒,一身龍鱗,全背叛了他。

  「我覺得……把你的肋骨撿回來好了,我不介意煙、煙管了……」延維試了兩三回,才勉強穩住呼吸。

  他的存在太強烈,隨她一吐一納,清楚感覺他炙燙的脈動,脹痛地,充滿了她。

  「說什麼傻話?」狻猊被她的神情逗笑,那種又惱又後悔的窘紅,真的好可愛。

  不過,他本來就沒打算讓她好過,想拿細細肋骨來一求解脫,沒這麼便宜的事。反正,幾乎要被劈成兩半的劍傷她都能忍下,區區翻雲覆雨,不會比那更難熬,他知道,她熬得住,她並非嬌柔花兒,她的每一片瓣,鑲了鋼、嵌了鐵,不輕易折損,絕對經得起狂風暴雨肆虐,以及承受激怒他時所將受到的反噬——

  對,他很生氣,從六弟找回他時所說的那句話開始,憤怒就未獲壓抑平息。

  我砍傷了延維。

  他多震驚,難以置信,在他保護之下,她竟會受傷?

  那一劍,砍得不淺。而且,她不讓任何人醫治她,魟醫也被她驅趕出去。

  這句,讓他立刻弄懂她的詭計,弄懂的同時,一把火,從胸口燒了上來。

  她真敢,敢拿性命當賭注,這種事,有腦的人都不會去做!

  她的倔性,教人發火。

  她的魯莽,教人傻眼。

  她的險些玩掉小命,教他真想乾脆讓她去黃泉作作客,由鬼差招待個兩三天後,再去帶她回來罷了!

  你不要以為這次治療好沒事了,言靈不還我,一定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危險!

  結果,她眼拙,看不出他的怒意,以為他臉上有笑,就是滿不在意,就是心情不受影響,還敢嗆他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!

  教他如何輕饒她?全是她自找的!

  她該要好好嘗嘗自作孽所帶來的下場。

  他現在只需一字言靈,就能整的她哀哀軟求,對青澀的她而言,殘忍無比的「動」字,他忍著沒說,畢竟她罪不致死,可以饒她一條小命。

  看在她酡紅著臉蛋,明明很慌亂,又要強撐起傲氣,絲毫不肯服軟,不請求他接手相助的逞強模樣,值得換來他一次心軟。

  他坐起身,任何細微動作,足以引來她的顫動喘息。

  他化解她的掙脫推拒,將她環進臂膀間,唇畔溫柔如春風,廝磨她苦皺的小臉,她因為吃痛而不甚開心,扭頭避開他的索吻,他不介懷,不急著逼她承受,吻不到她的嘴兒,貼在她柔軟頰邊,輕吮慢啄也行。

  她粉腮不見失血蒼白,反倒愈加赤紅,雙手不知該擺哪兒,只能迭在他肩上,攀著、附著,他就著她的姿勢,唇順勢爬上水嫩肘腋,張口,把極其細膩的肌膚,含進嘴裡咂戲。

  靈巧的舌,牽曳出麻癢,沿著她身軀線條遊走,來到美麗聳隆的渾...圓芳谷,舌尖糾纏徘徊,逗弄愛憐,吃吃不肯離去。

  慢慢地,她身子熱燙起來。

  越是熱,越是開始感到急躁,就像大熱天裡,任誰的脾氣也會變得暴烈難控,她雙手探進深埋在胸前的濃密黑髮間,緊緊揪住,彷彿溺水之人,抱緊唯一救命浮木。

  她弓起身,不由自主,把他拽得更牢,無法控制地,溫潤了他,情潮湧動,浸潤得暖熱,讓她的包容變得甜蜜欲滴,羞赧的順滑、緊...窒的圍攏,不過是歡愉的前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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