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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頁 元柔 看著躺在榻上的爹,痕蘋兒不疑有他,暗自下定決心,她一定要將那位鳳甫神醫給帶回來,治好爹的病! 「咿呀」一聲,漆得朱紅的門扉被緩慢地推開來。 痕蘋兒拿著個小包袱,望著娘親,「娘,您不用送了,蘋兒自己會照顧自己的。」 痕錢妲不捨地拍拍女兒的臉頰,接著厲聲吩咐隨行的護衛跟奴僕,「你們要好好照顧小姐,知道了嗎?」 雖然是她把女兒給騙出門去,但還是捨不得愛女吃苦,早就為她打點好了,這趟出遠門,說穿了也只是讓女兒去好友家住一陣子而已,至於好友那兒,她也早就通知了。 「是,請夫人放心。」隨行的護衛莫言含笑點頭。 「莫言,你要好好看著蘋兒。」痕錢妲丟給他一個「給我小心一點」的眼神。 莫言頷首,他是除了主子之外,唯一一個知情的人,看著夫人為了把小姐惹出來麻煩給扔出府去,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,他真覺得好笑。 「蘋兒,這鳳神醫的親戚柳家就住在長安城裡,是個大富人家,記得要守規矩,莫叔會帶妳去,這封信妳收好,」痕錢妲從袖裡拿出早就寫好的書信交給她,「等妳到了柳府,把信拿給柳夫人看,到時候她會告訴妳鳳神醫住在哪兒,柳夫人還未出嫁時,跟娘是好友,她肯定會幫這個忙的。」她細心的交代,其實信上寫的都是拜託柳夫人想辦法將女兒拖住一段時日。 痕蘋兒小心翼翼地將信收入包袱中,「娘,我知道了,您放心,我會照顧自己的。」 說完,她轉過身,想拿起一旁丫鬟捧在手裡的包袱,沒想到丫鬟卻顫抖了一下,退開幾步,害怕的看著她,她的心頓時一沉,強忍住想哭的衝動,慢慢地將手縮回來。 苦笑了下,她現在離開,也算得上正是時機了嗎? 「小妹,都是大哥沒用,才要讓妳走這一趟。」痕政常很是哀怨的瞟了娘一眼,若不是礙於娘的威脅,他真的不想讓小妹無緣無故去找個根本不需要的大夫。 他是這麼覺得啦,但實在沒膽子說出來。 「哥,你不要這麼說嘛,鄉試這麼重要,我們痕家能不能揚眉吐氣全看你了,我是妹妹,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我來做的!」痕蘋兒反過來安慰他。 痕政常眨眨眼,無言以對,要是被小妹知道,鄉試只是用來騙她的幌子,不知道她會不會當場賞他這個哥哥一頓打? 「小姐,時間不早了,咱們出發吧。」莫言看了看天色,上前催促。 「娘,您保重,我一定會將鳳甫帶回來的。」依依不捨的揮揮手,痕蘋兒在丫鬟的扶持下,坐進在一旁等候許久的馬車裡。 等到車簾一放下,痕錢妲馬上抓著莫言走到一旁,「莫言,小姐交給你了,記得,多拖一些時日再回來,這死丫頭帶回來的閒人太多,一時半刻還沒辦法全部趕走呢!」 「是,小的知道,夫人放心吧。」莫言笑著點頭。 「說到底,這趟路還不就是這死丫頭自己惹來的,心眼就那麼一丁點,見不得有人沒飯吃,老是將街上的乞丐都請回府裡當大爺,痕府遲早會讓那些人給吃垮。」痕錢妲想到就氣,女兒就這點講不聽,善良到變成一個濫好人,再不將這個濫好人騙出府去,痕府總有一天要換人當家了。 估計這趟出門,少說也要兩個月才會回來,夠她安排那些大爺的去路了。 「夫人,我們走了。」莫言揮揮手,馬車緩緩駛動。 「要好好照顧小姐!」痕錢妲站在門口目送馬車離去,直到再也看不見一行人的身影,才收回目光,「呵呵呵……」恐怖的笑聲緩緩從她嘴裡逸出。 痕政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「娘?」嚇死人了。 痕錢妲偏著頭,展開一抹邪笑,「該是清理垃圾的時候了……呵呵呵……」家裡唯一會阻礙她的人已經離開了,現在,她終於可以動手了! 痕政常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,額上滲出一層薄汗,他是不是該慶幸,還好他的個性一點也不善良、單純,要不然…… 遙望著街尾,他搖搖頭,小妹的下場,真的可以讓他引以為鑒啊…… 第2章(1) 用過晚膳後,痕蘋兒獨自坐在房中想些事情。 她已經來到長安半個月了,這半個月來,柳叔和春花姨都很照顧她,只是遲遲都沒有鳳甫的消息,這該怎麼辦才好? 思前想後,她決定向春花姨說一聲,她想出門打聽看看有沒有鳳甫這個人的消息,她總不能老是坐在柳府裡枯等。 一確定這個念頭,她連忙站起身,整了整衣衫,走出房間,便要往柳叔的書房走去,聽下人說,這個時候,春花姨跟柳叔都會待在書房裡。 「小姐,這麼晚妳要去哪?」痕蘋兒才走出房門沒幾步,隨身丫鬟小青就發現了。 「我想去找春花姨。」 小青看了看天色,「小姐,這麼晚了還去叨擾柳夫人休息,不太好吧。」都到就寢的時間了。 「我知道,我想去同春花姨談些事,走吧,掌燈。」痕蘋兒不想再浪費時間,爹的病還不知道能拖多久,她要快點找到神醫才行。 聽小姐這麼吩咐,小青也只能趕緊拿起一旁的燈籠,跟上她的腳步。 兩人繞過層層迴廊,途中還遇上幾個守夜的護衛,在他們的指點下來到書房門外。 痕蘋兒舉手正準備敲門,便聽到從書房裡傳出談話聲,她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— 書房裡,柳皓雲放下看到一半的書,瞧著坐在他前方,正低首繡著手絹的夫人,「蘋兒那孩子還要待多久時日?」 鳳春花停下動作,抬眸看著丈夫,「怎麼了,你不喜歡蘋兒?」 柳皓雲搖頭,「不是不喜歡,只是妳同痕夫人這樣做,似乎不太好。」他不贊成妻子蹚這渾水,再加上這些時日相處下來,發覺蘋兒這孩子心性不錯,他總覺得這麼做,她日後要是知道了,心裡一定會很難過。 鳳春花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,「我也知道,怪只怪我年少無知,認識錢妲,上了賊船,現在想下也下不成了。」 門外的痕蘋兒疑惑的擰起眉,錢妲……是娘的閨名,柳叔說春花姨跟娘這樣做不太好,指的是什麼事呢? 「蘋兒不是要找鳳甫嗎?為何不告訴她鳳甫的消息?」柳皓雲又問道。 鳳春花斜睨他一眼,「你是跟我說笑的吧!找鳳甫?她是要找鳳甫治痕大的病呢!」痕大根本沒病,讓蘋兒去找鳳甫幹麼,讓鳳甫幫忙毒死她爹嗎? 柳皓雲忍俊不住低笑,「那也不錯,痕夫人不是要妳多拖點時日,讓蘋兒去找鳳甫,也能安撫蘋兒的心,一舉兩得。」 「鳳甫現在住哪兒,你是不曉得嗎?」鳳春花搖頭,「自從四年前,發生那件事之後,鳳甫就躲在那個偏遠的地方,怎麼也不願再回到家人身邊,整日在山上拈花惹草,還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樣,真是的!」講到鳳甫,她也是一肚子怨氣。 那孩子不過是識人不清,雖說害死了不少條人命,但也非那孩子的錯,怎知那孩子從此變了心性,就在山上長住下來了。 「他開心就好,兒孫自有兒孫福。」柳皓雲安慰她。 「他開心,我可不開心,咱們的外孫都九歲了,但鳳甫都二十六了還沒有成家,每次只要見到弟妹一次,她就哭訴一次,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。」 「過些日子再去看看他吧,就在商山洛水而已,離這兒也不過幾天的路程。」說完,柳皓雲又再次把書拿起來看。 「要去你自個兒去。」鳳春花撇開頭,「馬車只能到一半的路而已,鳳甫不是住在熱鬧的洛水鎮上,他可是住在深山裡,要走上好一段路,我才不去吃苦!」 「好好好,叫兒子去……」 接下來書房裡再傳出什麼談話聲,痕蘋兒已經沒在聽了,她縮回手,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響,拉著小青躡手躡腳地往回走。 直到走離書房一段距離之後,小青才忍不住問:「小姐,妳方才怎麼不敲門進去?」她剛才站得比較遠,只隱約聽到書房裡有聲音而已,卻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麼。 「不用了,沒關係。」痕蘋兒搖搖頭,心裡卻是滿滿的疑惑,為什麼春花姨不肯告訴她已經有鳳甫的下落了呢?娘又要春花姨拖什麼時日? 「小姐?」小青看她表情凝重,有些不安的低喚了聲。 「妳去休息吧。」兩人此時正好走回痕蘋兒所住的客房門口,痕蘋兒擺擺手,便逕自走進房裡。 得不到答案的小青也只能乖乖的吐氣點頭,將手上的燈籠掛迴廊道上,回到隔壁的小房間休息。 房裡,痕蘋兒坐在桌旁,看著閃爍晃動的燭火,許久之後,唇一抿,眸光熠熠發亮,拿起桌上的文房四寶,想了一會兒之後,提筆揮毫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