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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頁 韓媛 連那死傢伙都改口喚她若芽了?慕毅的眉頭愈皺愈深。 「慕毅?」 「閉嘴!把粥吃完。」慕毅口氣不好的命令道。 「喔!」羽若芽發現他眼中正燃燒著莫名其妙的怒火,連忙閉嘴,乖乖的吃粥,一口接一口。 「毅。」慕毅又開口。 「什麼?」她疑惑不解的抬起頭。 「叫我毅。」在搞懂自己的想法前,他脫口而出,隨即暗暗咒罵自己。 「毅?」 「叫那傢伙慕先生,你和他一點也不熟。」 「慕先生?」看著慕蕭,羽若芽乖乖的重複。 事實上,她和慕毅也沒很熟,而且她可沒忘記,他一點也不想認她,不過絕不會笨到說出口,否則可能會被他冷冷的眼神刺死。 慕蕭聽到慕毅的話,挑高眉頭,流露出戲謔的眼神,一副瞭然的模樣。 數分鐘後,羽若芽吃完了粥。 慕毅拿走她手上的碗,邊朝房門走去邊說:「趕快躺下,你現在還很虛弱,休息三天才可以下床。」 「好。」她乖乖的應聲,卻發現慕蕭仍僵硬的坐在床上,「呃……慕毅,慕先生怎麼辦?」她的意思是,他被下毒了,不能行動。 看著一臉尷尬,不知所措的羽若芽,慕毅卻誤以為她的意思是有人佔了她的床,於是來到慕蕭的身旁,毫不留情的抬腳,將他踹到地上。 「這樣就可以了。」 疼痛讓慕蕭閉上眼睛,嘴角不住的顫抖。 羽若芽驚訝得睜大眼,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慕蕭,有點同情他。 這家兄弟是怎麼回事?感情不好? 「我待會兒要進實驗室,那傢伙待在這裡照顧你,有事叫他。」慕毅走出房間,同時關上門。 羽若芽疑惑的瞪著房門,覺得他剛才說了個大笑話。 照顧?怎麼照顧?有事叫慕先生?怎麼叫?他已經躺在地上,變成名副其實的木頭人了。 「慕」先生是「木」頭人……木頭人能幫啥忙?他在開玩笑? 對啊!怎麼叫?要是壞人在這時候出現,他要怎麼照顧她?用眼睛瞪壞人?還是無聲的喊救命?慕蕭無奈的翻白眼。 他就知道,只要面對自家兄弟,肯定沒有好事,虧他還這麼善良的幫他救了羽若芽呢!真是好心沒好報。 第5章(1) 一個星期後,羽若芽中毒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。 此時此刻,她坐在一樓的樓梯口,手上捧著一碗又焦又硬的粥,羨慕渴望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吃麵的男人。 瞧!那男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 吃著熱呼呼、香噴噴的面,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冷漠,就不知她多麼想丟下手上的碗,衝過去和他搶那碗麵。 雖然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,但體質仍過虛,除了水和清淡無味的粥外,什麼都不能碰。 整整一個星期,餐餐都吃粥,就算她再如何的忍耐,也受不了了。 羽若芽埋怨的低頭,拿著湯匙不斷翻動碗裡的粥,期待慕毅在煮粥時,一時不察,丟進一片超大的肉片。 她知道這碗粥是他的用心,但是仍然渴望吃點能刺激味覺的食物。「這裡有位子,你不坐,坐在樓梯口做什麼?」明顯感覺到她的視線緊緊鎖住自己,慕毅在沉默近一個小時後,終於開口。 「我才不要坐在那裡看著你吃。」她語帶無奈和生氣的說,將粥送入口中,用力咀嚼,藉機發洩怒氣。 「明天開始,你可以試試硬質食物。」 「你是說明天開始就可以吃麵或便當?」她自動這麼解釋他的話。 「可以試試。」不是每一餐。 其實慕毅也沒想到,羽若芽對毒性的抵抗能力會這麼弱,原本只要在床上躺個三天就能康復,她竟然需要花上一星期才有力氣下床。 「沒想到你這樣的體質還能成為驗屍官。」他撇撇嘴。 「喂,你說哪樣的體質?我當驗屍官和體質有什麼關聯?」 她覺得自己受到侮辱。 「一般死亡超過三天以上的屍體,會排放出毒氣,如果是中毒死亡,驗屍時,有些人體內的毒會擴散至空氣中,以你對毒性毫無抗體的情況來說,肯定跟著遭殃,你有活到現在,真教人吃驚。」慕毅冷冷的譏笑,因為他這個星期以來為了讓她恢復健康,可是吃盡了苦頭。 憑他過去的做法,解救中毒的人最好的方式是以毒攻毒,中和體內的毒性。 但是,對一般人而言是解藥的毒物,用在這女人的身上,反而更糟,所以他才會把那個討厭的慕蕭找來。 也因為這事情的發生,他才發現羽若芽身上毫無毒性免疫力。 真是奇怪,身為法醫,在工作的過程中,即使她做再多的安全防護,百密總有一疏,受到些微的感染,為何她沒有? 「那是因為我知道如何保護自己,懂得做完善的防護措施,有什麼好吃驚的?」 什麼她能活到現在真教人吃驚?她聽出來了,他又在酸她。 就算她本身毒性免疫力差又如何?她又不是製毒人,只有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才有中毒的經驗,案子結束後,她和他分開了,以後要中毒的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。 「哼,不知死活的女人。」慕毅冷笑,露出諷刺的神情。 他那是什麼眼神?羽若芽咬牙切齒,雖然一直都知道他的心腸不太好,但是總覺得他好像很喜歡針對她,該不會是她在無意間招惹到他……現在想想,她中毒的這個星期,兩人能和平共處就像南柯一夢,一切都是她的幻覺,現在他又變成那個得理不饒人的大壞蛋了。 「說到這個,那個毒……你找到答案了沒有?」不想再和他大眼瞪小眼,她隨口找了個話題。 「如果沒有某個礙手礙腳的女人中毒,需要人照顧,特別幫她尋找解毒的藥,也許已經找到答案了。」 她想和平?他偏不。 羽若芽深吸一口氣,壓下憋在胸口的怒火。 「那還需要多久?」 「如果你別再給我找麻煩,也許會快一點。」他還是不肯放過她。 「慕毅,你說話非得要句句帶刺,把人扎痛才高興嗎?」她很生氣,一點也不想忍讓,但是……她確實給他帶來麻煩。 只能怪她常識不夠,不過誰知道毒物專用的實驗室裡會充滿毒氣?難道她是驗屍官,實驗室內也會充滿屍體? 不,她沒有實驗室,更不需要做實驗,他才是那個怪胎。 「不是你突然跑進我的實驗室,然後中毒,妨礙我工作?」慕毅挑了眉,瞪著她。 「是,但……」 「不是你要人照顧,體質和一般人不同,浪費我一個星期的時間?」 「也是我,那是因為……」 「那你不是礙手礙腳?」 「當然不是,是我不小心……」 「不小心?我告訴過你,不要隨便進入我的實驗室,你還跑進去,惹出這些麻煩,浪費我的時間,該死的連一點防禦能力也沒有……如果不是你笨得跑進我的實驗室,我的工作早就完成了。」這就是所謂的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。 「我怎麼知道你的實驗室裡連空氣都有毒!」好狠的男人,竟然說得這麼殘忍。 「不知道?那你進入解剖室時,為什麼知道要穿上防護衣?」他流露出她是白癡的眼神。 「那是基本常識,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。」她提高音量,語氣有些變調。 「不管進哪一間實驗室都該穿那種東西,也是基本常識。」這麼說,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,好讓她記住,不管到哪裡,都將安全記在腦海內,免得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 「你不也沒有穿?而且……而且我根本沒看到你家有放防護衣,就算有,我也不知道放在哪裡,怎麼穿?」她幹嘛要為了這種事情被他罵,和他吵架? 莫名其妙! 「認識我的、有點腦袋的、想活命的人都知道,別隨意進入我的實驗室,我之所以不用穿防護衣,是因為我本身就是毒。」長年累月待在充滿毒氣的實驗室裡,他早就有了抗體。 再說,他家也沒有防護衣,因為一年到頭有勇氣踏進他家的人寥寥無幾,準備那種沒作用的東西當擺設嗎? 「夠了,你這難相處的男人。」她火山爆發。 「沒大腦的女人!」冰塊就是冰塊,吵起架來儘是諷刺,但聲調沒有任何抑揚頓挫。 「這世上絕對沒有人會喜歡你這個自大、討人厭的毒怪物。」她很不喜歡生氣,但是跟這傢伙相處短短數星期,他就是有本領讓她抓狂。 「你也不差,智商低,又愛自言自語的瘋子。」 「你……慕毅……」掛在她臉上的和善面具崩裂了。 「我怎麼樣?笨蛋羽若芽!」慕毅聳肩,毫不在乎的微笑。 那是真正的笑容,少了冷漠和酷寒。 羽若芽站起身,再也控制不了體內熊熊燃燒的怒火,大步走向他。 管他什麼救命之恩,她是腦袋混沌了才會感激他,這男人真的有夠討厭,是這世界上她最討厭的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