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:首頁 > 作家列表 > 丹甯 > 真命天女拒上床 >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| |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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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頁 丹甯 李容芸微笑的對他們道,「時間差不多,我該回去了,再次恭喜你們。」 「真的很謝謝你,不管是以前的事,或是今天你在教堂時替我們演奏。」穆維哲開口,「你打算怎麼回去?」她今天是坐他們的車一起下來的,但他們打算在飯店過一晚隔天再走,她卻堅持今天就回去。 「我搭計程車就好,你們不用為我費心了。」 「那怎麼行?」黃綺竹立刻皺眉,「你真的不在飯店住一晚,明天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?」 「不了。」她搖頭,沒說的是她對飯店房間其實也有近似對床的恐懼,「飯店有叫車服務,很安全的。」 黃綺竹求助的望向丈夫,然而穆維哲還沒說話,便有另一個人先出聲了,「不如我送你回去吧。」 李容芸沒想到胡於宸竟會主動提出要送她,嚇了一跳,「啊?不用,這樣太麻煩你……」 「一點都不麻煩,反正我也要回台北。」胡於宸平靜的道,「我是自己開車下來的,晚上沒喝酒,有個伴一起回去也好。」 李容芸遲疑了,理智告訴她最好堅定的謝絕他的好意,可不知為什麼情感上卻不是很願意這麼做,頓時有些為難。 沒想到當她還在猶豫之際,穆維哲直接替她下了決定,「這樣也好,那麼胡老闆,容芸就麻煩你送了。」 「阿哲!」李容芸瞠大眼,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賣了,她才不相信穆維哲看不出她跟胡於宸之間的詭異氣氛。 「我們走吧,容芸。」向穆維哲微微頷首表示感謝,胡於宸勾起她的手,不給她有反抗機會,拉著她離開。 李容芸直到上了他的車,安全帶都繫好,才忽然回過神。 「我還以為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了。」她喃聲道,說不清心底翻騰的情緒中,是不安多一點,還是期盼多一些。 「如果這是你的希望,很遺憾恐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,因我當初似乎沒有承諾過這點。」他只答應讓她離開而已。 「我不懂。」她不解的輕咬著唇。 他們已經沒有再見面的理由了不是嗎?雖然她無法否認今天見到他時,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悸動。 如果她對自己更誠實點,會承認其實她也想再見他一面。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,或許是他對芙娘的深情令她動容,或許是他口口聲聲說要報復,卻總待她溫柔體貼的矛盾態度迷惑了她,總之原本明明不打算讓任何人進駐的內心,競悄悄有了他的身影。 他沒說活,卻突然牽起她的左手,拉開那條水晶手鏈,細細察看。 「這道疤痕是怎麼來的?」他輕撫著那道顯而易見的長疤,可以想見當初傷口有多深。 「你怎麼知道?」她僵住,「是穆維哲告訴你的?」 他沒回答,卻道:「你願意告訴我它的故事嗎?」 李容芸一臉慘淡的苦笑,「哪有什麼故事?不過是段惡夢罷了。」 她想抽手,他卻不讓她如願,緊緊握著不肯放開。 「那麼,可以把你的惡夢告訴我,讓我為你分擔嗎?」 她望著他,看進他眼中不容錯認的溫暖和關懷。 有多久了?除了穆維哲和黃綺竹外,再沒人這樣瞭解她小心藏住的痛苦。 只是那對小夫妻總怕提起她的傷心處,不斷試圖勸她忘記那些不堪往事,而胡於宸卻希望她把那些夜夜糾纏她的夢魘講出來。 他說,要替她分擔。 痛苦是能分擔的嗎?她不知道。 但也許是壓抑太久,滿溢的情緒急欲尋找宣洩的管道,也或許她好累好累了,想找人訴苦,總之她聽到自己開了口,「那個人……曾經把我當成禮物,送給三個男人。第一個是你,第三個是穆維哲,我想這你已經曉得了吧?而這個疤,是第二次弄來的。」 她深深吸了口氣,「那次我被下的藥量不多,還勉強能動,我一直掙扎哀求,希望那個男人放我走……他當然不肯,畢竟像穆維哲那樣的人並不多。」 胡於宸握緊了拳,痛楚像把尖銳的錐子,毫不留情的敲進他脆弱的心臟,痛得他一陣暈眩。 「若我曉得你是被迫的,那晚絕不會那樣對你。」他咬牙開口,第一千零一次後悔自己那晚為什麼多喝了幾杯,對她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。 她沉默了許久,緩緩合上眼強勾起一抹笑,才輕聲道:「我知道。」 她真的知道他不是故意的,就另一方面來說,他也是受害者,所以對他,她倒是沒有恨。 胡於宸驀地傾身,用力將她擁進懷裡,抱得很緊很緊,像是想與她融為一體,再不分開。 無關情慾,他只是很想……安慰這個看似富裕安然的活著,實際上卻比芙娘活得更坎坷的女人。 至少,芙娘還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而她卻只有她自己。 李容芸沒有抗拒,他的擁抱很溫暖,她捨不得離開。 「放心。」她微笑,能被人如此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,她突然覺得過去那些惡夢連連的情節,好像變得不那麼可怕,「其實他沒有得逞,那時我見到桌上有把水果刀,情急之下,拿了就往自已的手劃下去。」 「你尋死?」胡於宸變了臉色,想到了芙娘的死。 那是溫柔的芙娘第一次做出那樣激烈的舉動,他不怪她,只是很心疼,但那不代表他就不會心痛、不會憤怒。 說他自私也好,他寧願她好好活著,不想她為守護所謂的貞節而死。 只是他沒想到過了三世,她競還是用了同樣的手段。而在今生。他竟是曾傷害她的男人之一。 然而李容芸卻搖了搖頭,「我沒有要尋死!我不會為那種男人尋死的,會那樣做純粹是想阻止他。」她也確實成功了,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,從此左手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靈活,可她很慶幸至少自己還活著。 「我只是因為被下了藥,力雖拿捏不穩,才不小心劃得太用力,留下疤痕,但也好,至少沒有生命危險。」她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異常的堅定,「我不知道你怎麼想,可我認為自己沒有錯,錯的是那個老頭、那個男人,我沒有必要為了那種人賠上我的性命,他們不值得我這麼做。」 本以為她的言論會令他難以理解,沒想到胡於宸聽了,反而露出如釋重負的欣喜表情,「對,你說的沒錯,該死的是他們,不是你,你永遠不需要為那些該死的混蛋所犯下的錯誤負責。」 這一刻他好感激上天給了這世的她堅強的性格,若當年她尋了短,此生他又要錯過她了。 「所以……你也覺得不是我的錯?」 「當然。」 她又怔了好一會兒,隨後笑道:「謝謝你。」 被這麼安慰,李容芸感到好過多了。 她其實並不是那麼堅強,偶爾也會感到徬徨無助,只是不堅強就很難活下去,而她想活下去。 以前她總把這些事藏在心底,現在說出來了,才發現真的能夠減輕內心的沉重。 「好了,我們走吧。」他緩緩放開她,發動車子。 她微笑的看著他將車子開出停車場,忽道:「那個,我今晚應該可以平安回到家吧?」 不會再被綁架之類? 胡於宸愣了下,一會兒後才聽出她的玩笑,「比起再次綁架你,我比較想知道你現在住哪裡,所以別擔心,至少今晚我會將你平安送回家的。」 她不禁面露懷疑,「你……想知道我住哪做什麼?」 「放心,總不會是再度綁架你的。」他失笑答道,不但不給她答案,還賣了更大的關子,「下次見面,希望我們能有個新的開始。」 「下、下次見面?」 這是他承諾他們還會再見的意思嗎?她的心跳突然變得好快。 「很快你就知道了。」他神秘的道。 「滴滴滴——」在一陣悠揚的鋼琴旋律裡,突兀的插進刺耳的鬧鈴聲。 琴聲停了,一隻纖白的膀臂伸長,按掉置於鋼琴上的企鵝造型鬧鐘。 「時間差不多了啊。」李容芸喃喃的道,起身收拾東西。 她今天準備去新地方上班,和人約好了下午兩點。 自三個月前發生那一連串事情後,她原先的工作沒了,舉辦完個人演奏會,便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新工作。 不過也還好,她並沒有很急著找工作,反正過去幾年她存了點小錢,平1日開銷也不大。 其實在那場演奏會之後,有不少人來找過她,問她有沒有意願去他們那裡工作,可她不是傻子,曉得許多人對她的八卦感興趣多於她的專業,他們邀請她不過是想拿她當活廣告,或是八卦消息來源。 即便她已證明了自己的實力,真正看上她專業的少之又少。 薪水再高也一樣,她才不想製造話題讓人說閒話。 不過今天邀她去的地方倒很特別,是間育幼院。 前幾天「聖馨育幼院」的院長打電話給她,問她有沒有意願去那裡工作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