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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頁 寒夕 「喔。」寒月懊惱地要走。 「對了,月,你見著五弟沒有?」瀟雨整了整衣衫。 「沒有,五哥好像還沒有回來吧!要不三哥我們去找五哥好了!」 寒月一下子又來了精神。 「不用了,你等會兒見著他就讓他來找我,我正趕著去配其它的草藥!」 瀟雨又看著手上那株剛從後山採到的鐵線蓮。 「那好,我也再研究研究我的隱身術!」 另一邊,封夜回莊一向不走正門,因他總是愛出外夜遊,清早回來也不想擾人清夢,免得大哥不讓他出去。 但今天是個特例,他上前輕敲了下朱漆的大門。 「誰呀?這麼早!」有家丁在門裡應著,來開了門。 「啊!是五公子,小的不知道!」 家丁趕緊將大門打開,目光卻越過封夜的肩膀好奇地向他身後看去。 封夜斜了家丁一眼,逕自跨進了門,向後揮了揮手。 家丁知道他的意思,便指揮其它人和那老者將中年人的遺體暫放在山莊一側的小屋裡。 「敢問那小兄弟是你們山莊的甚麼人呀?」老者抹了把汗。 「您還不知道麼,他是我們山莊的五公子呀。」 「喔!」老者驚喜的張大著嘴。「就說這小兄弟是好人,我這老眼還沒花!」 「這是怎麼講的?」 「今天早上 ……」 嘯龍堂一角的窗戶被初升的太陽光染了點金色,穆柯正坐在他的位置翻看著賬本。 「昕,我看大哥和大嫂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,我們的生意可不能放鬆喔!要不過幾天我們去下面的綢緞莊看看?」 「嗯,一切聽二哥的好了!」 君昕忽然放低了聲音。「也要讓六哥去,讓他背點綢緞回來,讓他出出汗!」 「那是當然,我怎麼可能忘了他!」穆柯看著門旁會意地提高了聲調。 「 我才不去呢!」寒月一步步往後退著,冷不防肩膀給人拍了一下。「哎呀!是五哥呀!」 「對了,五哥,剛才三哥找你,說是讓你到藥房找他!」 寒月皺著眉抓著後腦說道。 封夜點了點頭,表示自己一會兒就去。 他拿出剛才那中年人留下的那對夜明珠放到桌上,夜明珠兀自溜溜地轉了幾轉,似乎有生命似的靠在了一起。 「五弟,這是哪裡來的?」穆柯站了起來,看著珍珠詢問封夜。 「是呀!好漂亮的珍珠,五哥你是從哪裡得來的?」 寒月也好奇地靠了過來,還用嘴想把珍珠給吹開。 「六哥你就別吹氣了,你那點內力還沒到火候呢!」 君昕捧著肚子大笑,一下子跳了過來。 「世上果然有這種東西,今天我可開了眼了!」 「昕,你說甚麼呀,我聽不明白!告訴我們!」寒月一臉茫然的看著君昕。 君昕卻不搭理他,看向封夜。「五哥,這珍珠不會是你買的,是有人請你保的嗎?你是不是決定接這樁生意?」 封夜點了點頭,順手將那對珍珠包起來放進衣服裡。他向穆柯也點了下頭,告訴他自己的決定。 「五弟,既然你決定接這樁生意,那一路上要小心!」 七嘯龍有不成文的規矩,誰決定接的生意,其它人不會加以阻攔,故穆柯有此一說。 「五哥,那你要去哪裡?」 寒月『回魂』過來,眼看封夜就要走出嘯龍堂,急急地問道。 「六哥,你還問甚麼?五哥一定懶得回答你了!」 君昕繼續笑寒月。「你不是想知道那是甚麼東西麼,想不想我告訴你?」 「當然想呀,不過我知道你不肯說的,要不我們來交換吧!」寒月靈機一動。 「我告訴你,我好玩的東西可多了!」 「那一言為定!我就先告訴你,那對珍珠又稱『鮫珠』,是鮫人眼淚所化 ……」君昕說了那對珍珠的名字,又賣起了關子。 「你倒是快說呀!」寒月直催著君昕。 「嘿嘿,那你好玩的東西又在哪裡呢?」君昕雙手一伸就向寒月要。 「好好好!我給你取去 ……」寒月無奈地走出嘯龍堂,誰教他要聽珍珠的來由呢! 封夜收拾好簡單的行李,大步的向瀟雨的藥房走去。 不知三哥找他甚麼事,一定又是試藥,他也正好要去告訴他自已要去大漠了,藥就等他回來再試了! 兄弟七人,封夜對大哥二哥總抱著些敬畏之情,但是他和三哥瀟雨的感情卻很不一般。 生性善良的瀟雨從小就下決心要醫治好他的啞疾,雖然一直沒有成效,但瀟雨一直都沒有放棄。 輕輕推開那虛掩著的藥房門,鼻子裡立刻充滿了藥香味。 瀟雨的藥房不像一般的藥房堆滿了東西,幾乎看不到甚麼瓶罐,也不知道那藥香是從哪裡傳出來的。 「是五弟嗎?等我一下馬上好,我今天又給你配了新藥喔!」 瀟雨正彎著腰在擺弄著甚麼。 封夜無聲的笑了,走過去輕拍了下他,做了個要出遠門的手勢,表示自己是來告別的。 「唔,你要出去喔!那我的藥 ……」瀟雨皺了下眉,拍了下手。「那只好等你回來再試了,出門要當心!」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,自然會注意的, 封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給了瀟雨一個大大的笑容。 「對了,這是我前些天剛研製出來的藥,叫『止渴丸』!吃了可以好幾日不口渴,可惜他們都不肯幫我試,要不我給你幾顆,你幫我試試?」 封夜點頭表示同意,接過瀟雨遞來的瓷瓶收好後,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。 人說天子腳下定是歌舞昇平,但此時京城大街上卻沒有幾個人,因為南邊蠻夷暴亂,這幾天到處抓壯丁,大家都人心惶惶,只有少數苦於生計的百姓做著小生意。 一人趕路腳程自然很快,才一袋煙的工夫,封夜就來到了城門,出了城就是關外了,這裡比起城內相對熱鬧了點。 往來進出關的商隊,交換貨物各種語言的吆喝聲,駱駝馬匹的鈴聲,交雜著一陣陣傳進封夜的耳朵。 他找了處茶樓坐下來,準備置辦一些上路的乾糧,再買匹馬,一會兒就可以出關。 這時茶樓下卻有人敲起了鑼,並且大聲的吆喝:「各位看倌請看過來,小的這兒有件保證大家從來沒見過的稀罕事 ……」 「喂,你倒是說說甚麼稀罕事!」一位茶客探出頭去問。 「嘿嘿,您下樓來小的就告訴您。」那人還很會吊人胃口。 「你不會是蒙我們吧,想騙點小錢花花?告訴你我們可不上當的!」 另一位馬上接著說話。 「這位公子瞧您說的,小的是想混口飯吃,但是絕對不敢蒙您啊!」 那吆喝的人皺著眉頭紅著臉回答。 「我說你到底有甚麼稀罕事不能說出來嘛!如果我們大家看著是真的,或許還能賞你兩個小錢。」 「好吧,我有位奇人小兄弟,他能在水裡待上五個時辰,並且不換氣!」 他話音剛落,眾人大笑起來。 「哪有這樣的事,一看就是蒙人的!」就幾個人輕聲交換著看法。 封夜喝著茶也側頭看了一下,因為聽到『五個時辰』幾個字,想到三哥水性也算上乘,但也不會在水裡五個時辰也不換氣。 他看了下那說話的人,發現那人還真沒講假話,就是有些閃爍其詞。但他對這個可沒興趣,向小二要了些乾糧,準備去牲口場看看 …… 嘩 …… 珍珠偷偷地從水缸裡探出頭來,靈活的黑眼睛瞧向周圍。她甩了甩黏在額頭的濕發,見著四周無人便想爬出水缸。 當她剛把手搭上水缸邊,便暗暗低叫了一下。 「這壞人,你以為能困住我?哼,今天我可是和這水缸後會無期了,不過水裡還真是很舒服啊!不知道離開了這裡我還能不能撐下去?」 多想無益,她低頭看了看手腕,在兩手腕之上有一指寬的生牛筋繫著,早已將她的手腕勒出兩道紅痕。 她低頭用牙使勁的咬了兩下,牙都快掉了,那牛筋卻絲毫不斷。 算了,看來她的牙還不像老虎那麼厲害。 要知道那生牛筋浸了水,愈掙扎就會變得愈緊,只能等干了才能解下。剛才珍珠動了幾動就收得更緊了,簡直就勒進了肉裡。 但是手給繫著,腳還是靈活的,她站了起來,腳上微微使勁,一下子跳出了水缸。 才走幾步便聽見有腳步聲傳來,只好貓著腰躲到了乾柴後。 「大哥,我就說你剛才那麼喊是沒有作用的,你看到了吧!甚麼也沒撈到!」一個尖尖的男聲由遠及近傳來。 「都怪我嘴快了點,想著多說一些時辰,相信的人一定很多。沒想到起了反作用,沒一個人相信。那你看怎麼辦呢?」 「怎麼辦?少說點時辰囉,還能怎麼辦?還有別弄死他,不然我們就少了棵搖錢樹了!」 「我知道,這不就是給他送吃的嘛!」 珍珠在暗處聽到,心想:對不住了,我今天可要閃了!搖錢樹,是甚麼東西?她看著那兩個抓自己的人經過身邊,躡手躡腳地轉了出來,溜了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