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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頁 莫顏 「我有事想求你。」 「嗯?等會兒再說。」 「不,我想現在說。」她突然反壓在他身上,抬眼認真地看著他,似乎若不讓她說,她就沒心情做下去。 他一愣,疑惑地看著她。「什麼事?」 「你說過年後皇上要派你去東北一處牧草地屯兵,將之建為馬坊,對吧?」 符彥麟灼灼地盯著她,俊眸裡的迷濛突然轉成了清明。 馬政一事是軍事機密,他只告訴她一人,是因為他知道她懂,而他將離開好幾個月,所以務必要她等自己回來。 她突然向他開口要求,卻是跟馬政有關,他不禁有些擔心,她愛馬成癡,就怕她有什麼超出能力範圍的要求。想到此,他不禁繃緊了神經。 「你想求什麼?」 雖然室內昏暗,但牧浣青緊挨著他的胸膛,仍能感覺到他的緊張,不禁失笑。「你不在的期間,我想帶豆豆回莊園一趟。」 聞言,符彥麟鬆了口氣。 「我說過,你想去就去,那莊園是完全屬於你和女兒的,只要不是太出格,你想住多久都行,不過別忘記回侯府,免得爹娘看不到豆豆,怨你這個媳婦。」他早明白她對大草原的念念不忘,而他就愛她這率性直爽的性子,並不希望把她困在侯府裡。 「你放心,我不只帶著豆豆去,若爹娘願意,我也可以帶他們去的。那兒對身子好,還能養心,你不在時,我這做媳婦的也會對公婆盡孝,不讓你操心。」 符彥麟聽了,萬分欣慰。他知道她的能力,她能照顧莊園那麼多人,自然也能把侯府的一切都打理好。 「不過,我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,我想帶我娘去莊園上住。」 他點頭。「沒問題,全依你。」說完便要去吻她,繼續未完的攻城掠地。她輕笑,用手抵住他欺來的唇,把真正的目的說出來。 「你把我爹也帶去吧!他亦是識馬的人才,有他出馬,肯定能為皇上的新馬政開疆拓土,馬到成功。」 *** 符彥麟怔住,萬萬想不到她向他求的會是這件事。 她爹在朝中如魚得水,她卻要求他向皇上建議,讓她爹隨行去東北,跟著他和一眾兄弟在那兒辛苦地剿匪,整地拓建,開設馬坊。 去東北起碼要三個月以上,符彥麟還年輕,對他來說領兵拓荒不是難事,雖說她爹也不老,才剛滿四十,但久居京城,恐怕不習慣東北的苦寒之地。 牧浣青輕哼。「皇上正值用人之際,新馬政一旦施行,就必須成功,否則怎能收服朝中那一批老臣?況且民間與官府勾結,積習已深,這其中的陰險狡詐又豈是一般人能應付的?因此才要找像我爹這樣老謀深算的人,有他在前面幫你擋那些奸商貪官,你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去為皇上設馬坊,更何況你是他的女婿,這麼重要的馬政,他也該幫你一把。」 符彥麟聽她說完,忍不住大笑出聲,他笑得胸膛震動,許久都止不住。 「笑什麼?我說得不對嗎?」她捶打他。 他忽而翻身將她再壓回身下,用鼻子廝磨著她的鼻尖,帶笑的嗓音充滿磁性的瘖啞。 「說得太對了,我怎麼都沒想到,你居然想算計他,還這麼為我著想。」讓狡滑的牧大人去壓制地方官,的確是最好的辦法,他怎麼都沒想到向皇上提呢? 「我這是幫你,怎麼說他也該出點力。」她輕哼。 「說吧,你極力要我去求皇上,讓皇上願意把他的寵臣借我用,安的是什麼心?」 唉,她就知道這男人不好打發,不過她也沒打算瞞著。 「他去了東北,我就能帶我娘去莊園住了,他若不走,肯定不會放我娘出去。」 符彥麟恍然大悟,岳父專寵麗姨娘的事眾所周知。的確,他這趟去東北,放岳母一人在家的確會不捨,妻子趁這機會帶岳母去莊園住,岳父也沒理由反對。 符彥麟知道皇上極為重視這項任務,若他開口向皇上要求,皇上必會答應派岳父隨他出行,一想到岳父那張難看的臉色,符彥麟突然也覺得有趣極了,便點頭答應。 「行,年後上朝,我便向皇上提。」 「謝夫君。」她立即在他嘴上親一個。 平日稱他為侯爺的妻子突然喊他夫君,聽起來甚是悅耳,又令人驚喜,符彥麟眸底又燃起了火光,一個親吻怎能滿足他下腹積聚的慾望? 「有事求人,得有回報,這事若成了,你要怎麼報答我?」 牧浣青聽了,亦不禁臉紅身熱。其實她故意趁著他在床上興起時對他提起這事,也是安著這心思,故意讓他吃不飽,對她渴求至極,就是為了容易說服他,現在他答應了,她自然也不會再憋著他。 「嗯……今夜……隨你嘍……」意思就是她不再限制他,想吃個夠就吃吧! 符彥麟得了她的允,立即獸性大發,呼吸也變重了。 「這可是你說的,到時別說困了、疼了,又讓我無從下手。」 「那你輕點啊,你不弄疼我,我也不會——唔——」小嘴被封緘住,他大手往下一探,直搗那最私密的花徑,也不跟她囉嗦。 她閉上眼,任由他蹂躪,與他在慾海沉浮。看來今夜得打足十二萬分的精神,才能餵飽這頭不想節制的野獸。 年後,春雪初融,皇上領著百官祭天,又是新的一年開始。 牧大人掛著微笑領旨,將與他的賢婿一塊去練兵,名為練兵,其實是去東北。他雖然始終面帶微笑,但那眼底的騰騰怒火,大概也只有心知肚明的符彥麟才看得出來。 馬政是皇上最大的心願,連身為寵臣的牧大人這回也得順著皇上的毛摸,不敢違旨,不過薑還是老的辣,牧滄英雖然被女兒擺了一道,卻也有的是辦法來回擊。 她想趁著他去東北把她娘帶去莊園,讓他幾個月看不到心愛的妻子,他可不會任由這種事發生。 下了朝,回到牧府後,牧滄英朝服未脫,便直接往麗姨娘的屋子走去。 此刻麗姨娘的心情十分愉悅,女兒說了,等她爹一走,就來接自己去莊園住,從那日開始,她就暗暗期待著。她想離開京城,想回去夢想已久的大草原,她的心從來沒有一天離開過那片廣闊的地方。 因為有了期待,她眉眼間的笑意比平日都亮了許多,因此牧滄英一進屋,就瞧見她眼底的笑意,似湖水的粼粼波光,美得眩目。 他其實早就注意到了,也終於明白妻子打從心底的笑意是因何而來。 見他進屋,麗姨娘站起身,不著痕跡地斂下笑容。 「去幫侯爺把朝服換下。」她對丫鬟吩咐。 牧滄英看了她身旁的丫鬟一眼。那是她新買來的年輕貌美的丫鬟,他知道她的目的,想用年輕美麗的女子來分散自己對她的注意力,平日他可以假裝不知道,什麼都由著她,但今日他不想讓她稱心如意。 「滾開!」他一喝令,丫鬟嚇得僵住,接著害怕地看向夫人。 麗姨娘也嚇了一跳。她已經很多年沒見他如此形於外的怒氣,他對她從來都是隱忍的,再大的怒火也絕不朝她發作,但此刻他卻喝退了她的婢女。 麗姨娘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,對丫鬟揮揮手,讓她退下。 婢女忙退出房,一把門帶上,牧滄英便上前伸手將她攬入懷裡,一手扶著她的後腦,深深地吻住她。 這個吻來得兇猛又霸道,令她心驚,明知掙扎不過,她還是忍不住抵抗。 他放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唇,卻沒放開她的人。 「這幾日準備要帶走的行李,讓人打包,三日後,隨我走吧!」 麗姨娘渾身一震,瞪大眼看他,脫口而出。「我不去。」 牧滄英不怒反笑。「你都還沒問我去哪就說不去,可見早就知道此行的目的了?」 麗姨娘這才暗罵自己竟說溜嘴了。這男人的心思敏捷狡猾,這麼多年過去了,她還是鬥不過他。 「你這又是何必?我只不過是去女兒的莊園住幾個月罷了,又不是不回來,你就不能成全我嗎?求你了。」她明白來硬的不行,只能軟語求他,美眸凝聚了水霧,可憐兮兮地望著他。 牧滄英心頭有些揪疼。他對她何曾狠心過?打從帶她回京城,他就把最好的給她,她要什麼都依她,只除了不准她離開,必須留在他身邊。 他愛她、寵她,這麼多年了,就算是一塊頑石也該捂熱了,但是這回她和女兒一起算計他,只為了想回大草原。離開他幾個月,她還能這麼開心,怎不叫他心痛? 「你想回大草原,我成全你,我們離開京城,我會在東北為你建立新的莊園,那兒的馬任你騎,廣大的草原任你奔馳,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個。」他溫柔地看著她,眼底卻有著狠絕的笑意,他輕輕用指腹摸著她的唇,嗓音磁啞而堅定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