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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頁     香彌    


  其他幾人也同樣看不習慣雲姍姍那跋扈驕蠻的性子。

  「可不是,屆時就看王妃敢不敢真辦了她,若王妃真罰了她,那我就服了王妃。」

  就在不久之後,奉王府裡其他沒來請安的姬妾都各自接獲了消息,得知要被罰兩個月的月例,俱是生氣又驚訝。

  當晚,白千量回府後,雲姍姍便馬上來向他告狀,「王爺,王妃竟不由分說的罰了咱們兩個月的月例,您要替咱們作主。」

  這事的來龍去脈在白千量回府時,便從王府總管那裡聽說了,他倒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袒護她,反問道:「她傳喚你們,你們為何不去?」

  「這……」雲姍姍沒料到他會這麼問,一時答不上話。

  打從她入府後,得知王妃不受王爺待見,壓根就沒將王妃放在眼裡,對她的傳喚自是置之不理。

  奉王府裡的一切,白千量自是心知肚明,他雖不待見花蘿,卻也沒苛待過她,可她既然身為奉王妃,卻沒端起王妃該有的威儀,任憑那些姬妾欺到頭上,便是她自個兒愚蠢,沒想到軟弱任人欺了四年的花蘿,居然難得的抬出自個兒的身份,整治了那些姬妾,倒是新鮮。

  不過這些後院的事,只要不超出他的容忍範圍,他倒也無意插手,於是他只回了她一句話,「她是奉王妃,有權責罰你們。」

  三日後,到了花蘿規定該請安的日子,姬妾們這次來了八、九成,就連庶妃鮑淑儀都來了,只餘下兩個沒來,一個是雲姍姍,另外一個是蔣文琴。

  坐在椅子上等候的鮑淑儀,瞥見花蘿從內室走出來,連忙站起身迎接。

  其餘姬妾見狀,也不敢怠慢,紛紛跟著站起身。

  花蘿坐到首座後,鮑淑儀率著一干姬妾福身向她行禮——

  「妾身見過王妃,王妃金安。」

  花蘿瞟了鮑淑儀一眼,有些意外她也過來請安,但表面上依舊波瀾不興,只是微微抬手道:「免禮,都坐吧。」

  鮑淑儀入門比所有人都還早,據說她跟在白千量身邊已有五、六年之久,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至今仍受寵的姬妾,她不像雲姍姍那般恃寵而驕,為人謙和,是府裡頭少數幾個在表面上還算尊重她這個王妃的姬妾。

  視線在眾人身上轉過一圈後,花蘿問道:「雲姨娘和蔣姨娘怎麼沒來?」

  侍立在她身側的紅衣開口稟道:「稟王妃,雲姨娘今早遣了個婆子來說身子不適,無法過來請安,至於蔣姨娘那兒沒來人,奴婢則不知。」

  花蘿看向底下的一干姬妾,不緊不慢的道:「三天前我已經說過了,無故不來請安,藐視本王妃者,按規矩打十板子。」說完,她看向青衣吩咐道:「你帶幾個丫鬟婆子過去,把蔣姨娘帶來,杖打十板。」

  「是。」青兒欣然領命,領著幾名婆子丫鬟走出院子,執行主子的命令。

  見她當真要執行家法,在場的眾姬妾心思各異,但俱是沉默著沒發話。

  須臾後,鮑淑儀開口了,卻不是要替蔣文琴求情,而是示好的說道:「我前兩日得了一匹布,覺得這花色甚好,很配王妃,特意拿過來,王妃瞅瞅可喜歡。」說著,她讓隨身侍婢將帶來的那匹布呈了上去。

  紅衣上前接過,恭敬的遞到王妃面前。

  花蘿見花色十分素雅,頷首道:「妹妹有心了,這花色我甚是喜歡。」她讓紅衣收下,接著又道:「恰好我也備了些小玩意要送給幾位妹妹,來人,把東西拿過去。」

  這些首飾是從她陪嫁之物裡挑出來的,都是她鮮少配戴之物,先前罰了她們兩個月的月例,這會兒再賞她們一點甜頭,算是恩威並施。

  幾名丫鬟分別捧著一隻鋪著錦布的托盤,上頭分別擺放了幾副首飾,每名姬妾都得到了一副,有的是耳環、有的是珠鏈、有的是髮釵。

  鮑淑儀面露溫婉的微笑接過。「多謝王妃賞賜。」她笑的時候牽動了嘴角邊的那顆痣,令她清麗的面容添了分嫵媚。

  花蘿瞥了眼她嘴邊的痣,心裡暗想,鮑淑儀並非是姬妾中最美艷的,卻是得寵最久的,她不禁有點好奇,也不知她是如何能讓喜新厭舊的白千量數年如一日的寵著她。

  她的目光接著徐徐掃過其他姬妾臉上的痣,這些姬妾的痣全都長在嘴角左側,只是位置稍有出入,有的是在左下角,有的偏上。

  她心中納悶,不知這白千量為何格外偏愛這嘴角有痣的姑娘,不過各人有各人的心頭所好,她也無意細究。

  今後他想寵誰都由著他去寵,她只要過好自個兒的日子就是。

  青兒很快便將蔣文琴給帶來,到了王妃跟前,蔣文琴還想分說辯解什麼,但花蘿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,直接讓幾個婆子將她押到外頭去打板子。

  「啊、啊、啊——  」

  聽見外頭傳來蔣文琴痛呼的聲音,坐在屋裡的一干姬妾相覷一眼,心下都隱約明白,以前溫順可欺的王妃當真變了,不再是能任由她們拿捏欺辱的小白兔了。

  花蘿緩緩看著這些姬妾的表情,見她們在迎上她的眼神時,不敢再如先前那般輕慢,而是紛紛垂眸斂目,她不自覺勾起一抹冷笑。

  她當眾杖打蔣文琴就是要殺雞儆猴,看以後還有誰敢再無視她這個王妃,如今看來,這效果倒是挺不錯的。

  待打完蔣文琴的板子後,花蘿揮手讓屋裡的姬妾們散了。

  鮑淑儀是最後一個走的,臨走前她刻意說道:「王妃是該好好整治整治府裡頭的姬妾,省得有些不長眼的,連自個兒的身份都忘了。」

  花蘿深看她一眼,淡然一笑。「先前是我憊懶怠惰,疏忽了王妃的責任,往後本王妃不會再如此。」

 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不會傻傻的將鮑淑儀的話當成是好意,她猶記得前生在她死後,鮑淑儀可沒絲毫為她感到不忍,當時鮑淑儀站在她的棺木旁,看向她的屍首時,那表情可是透著一抹嘲諷,甚至用別人聽不到的音量,低聲罵了她一句「蠢貨」,所以她深知鮑淑儀絕非如她表面上這般溫婉。

  待鮑淑儀也離去後,花蘿走到窗邊,望著滿園的春色,耳邊傳來雀鳥啾鳴聲,她抬手撥動懸掛在窗前的一隻銅鈴,發出叮鈴鈴的鈴聲。

  腳邊忽然有異物蹭著她,她垂眸看了一眼,隨即蹲下身,摸著小黑狗的頭,輕笑道:「大白,往後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,咱們只管在這王府裡橫著走。」

  第2章(1)

  掌燈時分,白千量回到王府,趙總管前來將府裡頭發生的事一一稟告。

  聽完,白千量抬眉說道:「她膽子倒是肥了,三日前罰了幾個姬妾的月例,這會兒倒是連板子都敢打了。」

  白千量是當今皇上的八皇子,趙總管是看著他長大的公公,在他出宮建府後,也跟著他一塊出來,成為奉王府的總管。

  皇子中第一個被封太子的是白千照,是為儲君,第二個是三皇子白千慎,被封為禮王,但只有白千量,於四年前年僅二十二歲便被封奉王。

  這麼年輕就被封王,自是沒少受兄弟們的嫉妒,但他憑借的完全是自個兒的能力,他暗中替皇上辦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,除去不少礙事的人,他狠辣的手段就連那些皇子們也甚為忌憚。

  身子微胖的趙總管垂手侍立一旁,繼續恭敬的稟道:「蔣姨娘受了些傷,不忿的說要向王爺告狀。」

  「連自個兒的身份都拎不清,還想告什麼狀。」縱使這四年來他無視於花蘿,但不管怎麼說,她名義上終歸是他的王妃,如今她想明白了,打算整治這些姬妾,那也是她身為王妃的權責,只要不太過分,他並不會插手干預。

  白千量屏退了趙總管,進入書房沒多久,雲姍姍便捧著親手熬煮的羹湯來了,她款步來到桌案前,淺笑吟吟的道:「妾身花了兩個時辰替王爺熬了盅湯,請王爺嘗嘗。」她盛了一碗遞到他面前。

  他冷黑的眼瞳望向她帶笑的嘴角,抬手摸向她嘴邊的那顆小黑痣,微斂的眼神似是想起什麼,隱隱透著一抹柔色。

  被他這般溫柔的眼神注視著,她欣喜又得意,索性大膽的走上前坐到他腿上,端起碗道:「讓妾身來伺候王爺喝湯吧。」她笑得很媚,圉了一匙喂到他唇邊。

  她雖受寵,可天知道她至今仍未被王爺寵幸過,她暗自希望今兒個能勾得王爺上了她的床。

  望見她那雙艷媚的眼神,白千量皺起眉,將她推開。那樣的眼神,一點也不像他記憶中的那人。

  「啊!」猛不防的被推開,雲姍姍低呼一聲,狼狽的從他的腿上摔下,手上端著的碗也打翻了,熱湯潑灑到她身上,可她顧不得燙,連忙跪在他腳邊,幽怨淒楚的望著他。「王爺,妾身做錯了什麼?」進府這三個多月來,他從不曾這般粗魯的對待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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