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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頁 余宓 「初河有什麼不好?你嫁給他絕對會幸福,我哪裡做錯了?」 徐巧璐抬起頭,「問題是你的心態!你不曾考慮過我的感受……」她閉上眼,深吸口氣。「知道了,我會跟他開口。」 她早該答應父親的要求,只是她貪求邵初河的愛,不肯太快破壞這份幸福罷了。 徐永樂見到女兒難過的模樣,瞬間恢復理智,望著她紅腫的臉頰,懊悔極了。 「巧璐……」 她下意識躲開父親的手,眼底掠過一絲恐懼。「我、我要回去了。」 說完,她便奪門而出。 「唉!」徐巧璐坐在梳妝台前,看著腫起來的臉頰。「怎麼還沒消腫?這樣可不行啊。」她急忙拿起冰袋撫臉,心急如焚。 邵初河晚一點就回來了,被他看到,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。 這時,她聽見房門上傳來輕敲,接著是門把轉動的聲響。 天啊!今天他這麼早就回來? 徐巧璐心一驚,趕緊將冰袋丟入垃圾桶,接著躺上床鋪,蓋妥被子。 「巧璐?」邵初河走進房裡。「怎麼躺在床上,身體不舒服嗎?」他坐上床沿,關心地問。 「沒有。」她一緊張,音量不禁有些大。「呃,我只是有點累,才想躺一下。」她清了下喉嚨,企圖掩飾不安。 「是嗎?嗯,不吃飯嗎?李嫂都煮好了。」 「喔,我不餓。」徐巧璐小聲地回答,又問:「平常你都十點多才回家,怎麼今天特別早啊?」 「也許平常都太晚回家了,小李他們覺得愧疚吧,才特別看在我是新婚的份上少排點行程,放我回來。」邵初河笑著這麼說。 徐巧璐知道小李是他的秘書,上次他們見過面。 「喔。我下午吃了蛋糕,現在還不餓,想再躺一下,你趕快去吃飯吧。」 「我好不容易趕上晚餐的時間,不陪陪我嗎?」邵初河挑起眉,又說:「老婆,我想和你一起吃飯。」 蜜月旅行回來之後,他立即投入工作,每天早出晚歸,根本沒辦法和她說上什麼話,現在有時間,他當然想多和她相處。 「可是……」她也想陪他啊!但這張臉怎麼能讓他看見? 「初河,我……」她話未說完,被子便被他掀起,她驚慌的趕緊翻身趴著,卻因為壓著了臉而不禁低吟出聲。 「怎麼了?」邵初河察覺她不對勁,立刻拉著她起身,瞥見她左臉上的紅腫,滿臉訝異。「你的臉是怎麼回事?誰打你!」 還是被抓到了。徐巧璐心中歎息,急忙以手遮臉。 「哎喲,我不小心……撞到……」話一出口,她便想咬斷自己的舌頭。 「你說謊的技巧真差。」他使勁拉下她的手,瞪視她紅腫的臉頰,怒氣升騰。「說,是誰打你?」 怎麼有人敢打他的妻子?怎敢那麼做! 「沒有人打我……」她抬起頭,對上他憤怒的眼眸,頓時不敢說話。 「巧璐,你知道我的脾氣,還想跟我瞎扯?」 「初河,只要我不痛不就沒事了?」她咬咬唇,小聲地說。 「腫成這樣還沒事?」他扯著喉嚨道,根本連伸手碰觸她的傷處都不敢。「你受了傷,我卻不知道傷你的人是誰,這種感覺很難受!」 他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,覺得無力又心痛。 徐巧璐只能以淚水回答。她不能說,一旦說了,事情會不可收拾…… 「巧璐,我真的生氣了!你寧願讓我難受,也不肯說那個人是誰?」邵初河勃然大怒,無法接受她不相信他。 「初河,對不起……」 這聲道歉非但沒有讓他消氣,怒火反而燃燒得更旺,心想,她寧願惹他生氣,也要維護打傷她的人,那個人對她來說肯定很重要,重要到連他的心情她都不在乎了! 既然她不在乎他的感受,他又何必在意她? 邵初河氣急敗壞,一直說服自己別動怒,卻做不到。 他是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挫敗。「不說就算了。」他怒氣沖沖地丟下這句話,甩門而去。 徐巧璐開不了口,難過的直掉淚。 該怎麼做才好?不想讓爸爸受傷,也不想讓初河難過,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,可是這樣好像讓初河越來越生氣了。 「對不起……」她哽咽著說,一手揪著胸口,覺得心好痛。 這時,房門又開啟,邵初河臭著一張臉走進來。 「你真的不在乎我?」他方才在門外等著她,卻只聽到哭聲不見人影,氣得都快吐血。 她居然連安撫他都不願意! 「初河,你不要生氣好不好?我只是……」 「是他對不對?」邵初河沉聲打斷她的話,眼神冷厲。 「他?」那是誰?徐巧璐一臉茫然。 「我想來想去,想不出週遭誰會傷害你。看你這麼維護對方,又不肯告訴我,除了你心底的那個男人,還會有誰?」他的語氣充滿嫉妒。 大學學長?哼,真的只有暗戀,沒有交往?這一刻他很懷疑。 「不是這樣的!初河,我心底沒有別人,你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?」徐巧璐急著解釋,眼淚掉得更凶。 他怎會把事情想成那樣? 都是她的錯,當初不該逞強騙他,如今他也不會一直懷疑她心底有男人! 徐巧璐懊悔不已。 「你心裡想什麼,我不想管了。」邵初河煩躁地說。 他不要被她牽著鼻子走! 「我沒有……」她情緒激動,但一牽動嘴角,臉頰便傳來火辣的痛楚,讓她說不出話來。 邵初河閉上眼,聽見她痛苦的低吟,覺得心煩意亂。 可惡!他沒辦法漠視她,更無法強迫自己不在意她臉上的紅腫!「去醫院。」他立刻拉著她走出房門。 「醫院?等等,我沒事……初河……」徐巧璐只能被他拖著走。 邵初河對她的呼喊充耳不聞,執意帶她去醫院。 第5章(1) 醫院裡充滿刺鼻的藥水味,令徐巧璐感到胸悶。 她偷覷站在她身旁一語不發的邵初河,此刻才知道並不是藥水味讓她難受,而是他。 帶她來醫院的路上,他臉色陰沉,不僅沒和她說過半句話,甚至連瞧都不瞧她。 她好難過,不是身體上的痛,而是心。 應該怎麼做他才能不再生氣呢?她陷入苦惱,沒聽見醫生的問話,直到醫生拍拍她的肩膀,她才回過神。 「邵太太,回去抹點藥,很快就能消腫了。」 「喔,是,謝謝醫生。」她倒不擔心臉。 「對了,邵太太。」醫生看了邵初河一眼,壓低音量。「你是被誰打的?難道是家暴?」 一個嬌滴滴的美人,臉竟腫成這樣,真令人不忍卒睹,而她身邊這個男人正是采續企業的大公子,邵初河。 這對知名度頗高的新婚夫妻,若爆出丈夫對妻子動粗的消息,這新聞傳出去可不得了,恐怕會重創采續企業的形象。 家暴?徐巧璐一愣,趕緊搖頭。「不是、不是,沒有什麼家暴,醫生你別亂說。」 「這明明是被打傷的。」 「真的不是!」她看向邵初河,「初河,你說說話。」她急死了,他怎麼不為自己澄清呢? 醫生也看著邵初河,等待他解釋,得到的回應卻只是沉默。「邵太太,若真的是家暴,請不要害怕,我會幫你的。」醫生算準邵初河是知名人物,在人前不敢亂來,因此這麼說。 「不是這樣的!」徐巧璐無力地說著。 「可是……」醫生正要說話,一道冷冽的目光隨即瞪來。 邵初河拉起她,不理會醫護人員驚愕的眼神,帶著她走出醫院。 接著,他便放開她,獨自走向停車場。 「初河,你等等我。」徐巧璐著急地跟上去。 邵初河打開車門,坐進駕駛座,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。 徐巧璐看著坐在車裡的他,無聲地歎息,然後坐上車。「那個醫生誤會你,你為什麼不說話?萬一傳出去,對你或者公司都不好。」她出聲問。 「要說什麼?說我連打傷老婆的人都不知道嗎?傳出去不是更荒唐!」邵初河的眼神滿是憤怒,冷冷地說。 她就知道他還沒有消氣。「我不懂,這有什麼好生氣?只要紅腫消了,我不再覺得痛,不就沒事了嗎?」 「巧璐,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生氣的理由,甚至覺得我無理取鬧?」 「我不是不明白,如果我是你,我也會生氣,可是沒必要氣這麼久啊。」她垂下眼瞼,覺得很鬱悶。 「沒必要?」邵初河瞇起眼,「你還是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。這次就算了,下次呢?是不是還要瞞著我?倘若你這個傻瓜又被人傷害,我卻因為你的隱瞞而無法防範,不能保護你,那該怎麼辦?」 他深深歎口氣,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顫抖。 「巧璐,我不是專制霸道,更不是小心眼,是我害怕,害怕你會再受傷!那種無力感很難受,才是我生氣的主因啊!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