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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頁 綺綺 「噢,對了。」他懶懶地又提醒了句:「若在期限之內你仍然沒有還款打算的話,那我就不確定去拜訪的會是律師,還是警察了。」 話音一落,白盛元旋即大手一攬,熱情摟住仍是滿臉呆愕的金文琳,並性感地朝她綻開一抹邪氣的笑容。 「我的小甜心,所有麻煩事都替你解決了,現在也該是你犒賞我的時候了吧?」他輕聲呢喃,眼光柔和矇矓,戲謔慵懶的調情神態,教眼前不管是情勢、或是氣勢都節節敗退下來的方正邦,無疑又是一場火上添油的挑釁行為! 「犒、犒賞?」聞言,她嚇壞了! 「我已經訂好飯店了。」他曖昧地對她眨了眨眼,意有所指的道:「走吧,別耽誤了今晚我們最火熱的一刻,嗯?」 語落,圈在她腰際上的手臂又收緊了些,迫使她密密地貼上了他堅實的軀體,近到可以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心跳似乎也融合在一起了。 就這樣,倆人在方正邦一臉錯愕的注視下,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人般,親暱地相擁離開…… 第4章(1) 「你現在好多了嗎?」 在兩人甫踏出餐廳大門的那一刻起,白盛元也隨之將挽在她腰間的手臂抽回。 這樣的小小舉動,讓她驀地感到有些小小的失落,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?好似方纔那種美妙的親暱,溫柔的依偎,被嬌寵、被保護的滋味,突然離她好遠好遠…… 但不管如何,今晚他就像個騎士般的出現,不但替她解了圍,也大大為她出了一口氣!這樣『出色』的表現,教她不得不承認,縱然這個男人性情孤僻、個性乖張,但確實還是有令人激賞的一面! 「謝謝你幫我。」她報以一笑,對於他的『出嘴相救』表示了謝意。 「我有說這是在幫你嗎?」他先是挑眉冷睨了她一眼,接著又道:「我只是恰巧在餐廳用餐,怕影響食慾,才勉為其難制止那個不斷在餐廳內叫囂,像個經神病患的傢伙。」 突然間,他的溫柔與熱情統統不見了,就連說出口的話,也顯得冷漠與疏離。 「所以……」她呆了一下,漸漸緩過神來,仔細揣摩他那些話的含意之後,怔怔一問:「我們現在並沒有要去飯店,對嗎?」 聞言,他吃驚地轉過臉來,對她會問出這樣離譜的話來,感到相當訝愕! 「當然沒有。」天啊,她腦筋還真夠硬的,是入戲太深嗎?「剛剛一切都只是逢場作戲,你看不出來嗎?」 他不可置信地搖搖頭,用著被打敗的口吻,淡淡地諷道:「不都說很有經驗了,難道身經百戰的你,直到現在還會對男人一個小小的吻,產生某種不該有的錯覺?」 他的話有若打了她一耳光! 不該有的錯覺? 要知道,是他先主動親吻她的耶!在給了她一記永生難忘的纏綿熱吻,卻又諷刺她,說那不過是一場不該有的錯覺? 「這不能怪我。」她微微掀起唇角,淡淡反將了一軍:「是你先讓我對你產生幻想的。」 「所以你經常幻想嗎?」深深吸了一口氣,他神情頗為嚴肅:「因為太沉迷於自己的幻想,才會總把灰不溜丟的驢,當成白馬王子來迷戀?」 只有天知道,他已經很克制自己的心緒了,但略為高揚的語調,仍是洩露了他對她強烈的不滿與反感! 「你這是什麼意思啊?」什麼驢呀、白馬的?她就沒一個字聽懂的! 「意思是,你看男人的眼光還有待加強,在還沒搞清楚男人是一種什麼動物之前,不要再隨便對男人有所期待,這樣很危險。」他直話直說了。 「拜託喔,你對一個年近三十歲的女人談男人危險?」誰信啊!她吸一口氣迎擊:「雖然很多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,但是能夠入土為安的愛情,總比曝屍街頭要好得多吧?」 聽完,他側頭瞟了她一眼,「你就那麼想結婚嗎?」 豈知,他這樣不經易地一句問話,卻讓她足足沉默了好半晌,最後她才以一種平淡的聲音,冷冷回道:「是啊,我只想要有個家,一個真真正正屬於我的家。這樣很過份嗎?」 在聽出她輕快的語氣中還隱藏著一絲苦澀後,他在那一刻抬頭看她,在撞見她眼眸底的落莫後,更是不自然地裝咳了幾聲,並很快別的開了目光,懊惱地在內心不斷譴責自己。 真該死!他怎麼會忘了?早在他前來這家餐廳找她之前,他就已經先行調查了她的身份…… 原來遠在她十二歲以前,她大半的童年生活都是在孤兒院裡度過的,從小父母離異的她從不曾體驗過家庭生活的溫暖,為了嚮往著那樣幸福而溫馨的生活,她始終努力去建築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。 儘管為了成立那樣一個家,她在愛情這條路上走得跌跌撞撞、吃過不少壞男人的悶虧,但仍一心一意追逐著這樣一份單純而美好的夢想。 只是她這樣的夢想,他目前完全沒有替她圓夢的意願,也沒有『收屍』的打算,但他願意給她一份高薪、且相當穩定的工作! 「對了,你在這一家法國餐廳是擔任廚師的工作嗎?」他看了看她身上一襲專業的廚師制服,隨口一問:「待遇好嗎?」 他試著轉移話題,並對她露出一抹詢問的目光,她卻臉泛羞紅,微露出一絲窘狀。 「還……還過得去。」她口是心非的響應,但事實上,不久前她才跟餐廳老闆預支了半年的薪水,只為替阿邦添購一部新車。 這幾個月以來,別說發餉了,若不是還有些老本,她早就餓死了! 然而,這個說不出口的秘密,就算她故意隱情不報,他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。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,他已經與餐廳老闆、兼大學同學的好友達成了挖角協議,不但出面替她歸還了欠薪,更是進一步說服了好友,當晚就會將她從餐廳內解職。 換句話說,現在的她,幾乎已經是無業遊民一枚了! 「我給你兩倍。」 突然,他語出驚人的說:「我恰巧缺一位會烹飪的管家,如果你還願意兼任保母,那麼我會很樂意支付更高額的薪資,如何?」 他一臉正經,不似玩笑,聲音十分平靜,臉上也沒什麼特別表情,彷彿就只是與她談論一場再也平常不過的交易。 但是…… 「為什麼是我?」看著眼前的男人,她忍不住困惑的問:「你真的能夠完全的信任我嗎?」 聽完,他微微蹙起眉頭,回以她同樣困惑的眼神,似乎不太能明白她想對他表達的意思? 「這麼說吧!」看出他眸底的疑惑,她淺歎口氣,進一步的問:「我們僅僅見過一面,而且過去從無交集,你甚至不認識我這個人,怎麼可以把這麼大的一個家,甚至是將令嬡托交給我呢?」 他什麼也沒說,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,征服者似的笑容…… 厚,這傢伙,又那樣的笑了! 既然不許人家對他產生幻想,那他幹嘛老是用一抹勾人似的笑容來誘惑她呀? 這種思想上的酷刑,就好比在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人面前擺一份香噴噴的烤雞,卻只許看,不許吃一樣的痛苦! 正想抗議,又見他緩緩吐出了三個字:「要多久?」 咦?「什麼要多久?」 「你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願意考慮為我工作?」他簡潔的問,不再與她迂迴。 「就算臨時要我換工作,也得按照勞基法規定先向服務單位提出辭呈吧?」她面有難色的想了想,「再說了,我還欠餐廳老闆半年的預借薪資,若要全數歸還,快的話半年,慢的話至少還要八個月才能還清。」 「我等不了那麼久。」他臉色一整,霸道的下了結語:「那一筆欠款我會從你未來的薪資裡扣,今晚你就向餐廳提辭呈吧!」 他言簡意賅,低沉的聲音裡,充滿了權威:「記住,我只等你一個晚上,考慮清楚後,就打電話給我。當然,如果明早以前你依然沒有回復,我就當作你已經拒絕我了。」 說完,他從西裝口袋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她,隨後走向他停靠在餐廳外的座車,利落地滑進駕駛座後,很快地消失在滿天星斗的黑夜之中。 看著那個男人像風一般的出現,最後又像一陣風似的離開,金文琳努力收回散逸的心神,深深吐了口氣,忍不住心語。 厚,這個男人……簡直專橫得可怕! 早晨的陽光,柔和而明亮,正透過窗子射進屋來。 白盛元低著頭,背光而坐,垂著長長的睫毛,心不在焉地翻閱著手中的報紙。 雖然他眉頭沒有皺,面孔沒有扳,但看起來就是一副心浮氣燥的模樣,尤其他嘴邊還不斷嘀嘀咕咕,不知在叨念著什麼惱人的事兒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