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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頁 綺綺 「可您是個父親耶,怎麼可以跟著孩子挑食?」這實在太荒唐了! 微挑起一邊眉,他穩穩地回視向她,面無表情的應了句:「如果你喜歡,全給你?」說著,他直接把挑出來的洋蔥絲,全都撥進她的餐盤中。 見狀,白薇妮立刻有樣學樣,也把討厭的洋蔥全撥給金文琳,一邊還得了便宜又賣乖的道:「現在你知道洋蔥在這個家中有多麼不受歡迎了吧?下一回,別在餐桌上讓我們再看見它了,否則你就預備一個人全吃光吧!」 聽到這裡,金文琳的肩膀因挫敗而無力地下垂,也終於知道,小女孩那一副刁鑽嬌縱的性子,究竟是誰放任養成的了? 正所謂養女不教父之過啊! 有白盛元這樣縱容放任的父親,若還能教養得出規矩乖巧的大家閨秀,那就真有鬼了! 唉,不是她愛多管閒事,這個男人的家庭教育也實在太失敗了!長此放縱女兒,那還了得? 要知道,高尚人格的養成,家庭教育是最重要的一環,在孩子行為出現偏差之時,若不能夠加以糾正或指導,將來孩子的倫理道德、交往禮儀、個人行為與生活習慣等方面,都會造成極大的深遠影響。 所以,今日就由她親自動手,一次性的狠狠拔除去這一對父女嚴重偏食的劣根性吧! 不察金文琳神色有異的白氏父女,在各自用餐完畢之後,紛紛起身準備上班、上學去了。 「等一下!」 突然,她喊住一大一小的挑食鬼,嚴肅的警告道:「沒有把餐盤裡的食物吃完,不但浪費,對於烹煮食物的人,也是相當失禮的行為。」 聽她那一席威嚇似的口吻,令白盛元不得不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面對她,卻也沒有掩飾他一臉的不耐。 「所以呢?」他帶著不悅的腔調問:「你要我們罰跪嗎?」 「罰跪倒是不必。」她堅持的道:「但你們得吃光這些剩下來的洋蔥。」 白盛元無法掩飾他臉上的訝愕,也無法忽視自己正被一股挑戰的氛圍所包裹著,尤其她一對直逼他而來的炯炯目光,讓他能感覺到,她的態度十分堅決! 「別笑死人了!」眼見金文琳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,沉不住氣的白薇妮,立刻還以顏色:「哪有員工上班第一天就強迫僱主吃下討厭食物的?」 這還像話嗎? 「既然如此,這一份工作,看來我是無法勝任了。」話落,她大小姐也不囉嗦,提起背包,準備離開。 「請等一等,金文琳小姐。」就在她經過他身旁的時候,他抓住了她的手臂,迫使她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。 「除了熬夜與無法容忍別人挑剔你所烹煮的食物之外,能否告訴我,你還有哪些大忌?」此刻他口氣顯得有些不耐煩,但她聽得出來,他已經盡可能把怒氣壓抑了下來。 尤其他的眼神似乎不斷地在警告她,他已經認輸了,雖然不是完全的心甘情願,但至少他還願意退讓這一步,如果她夠聰敏,就不應該繼續挑戰他的容忍度! 所幸,她也不是個喜興捋虎鬚的人。 「暫時就這樣了。」放下了背包,她走到餐桌,端起那一堆被剩下來的美味食物,遞到他的面前。 「現在,您願意吃掉它了嗎?」她聲音輕柔、溫和,但多少也有點帶著命令的語氣。 這也讓他明白,對於食物,她絕對不會是一個輕言妥協的人! 他一聲不吭地看著她,猶豫了片刻,終究還是默默低下頭去,一口吃掉她從盤子內叉起的洋蔥絲。 就在他勉強嚥下那略帶辛辣氣味的可怕食物時,突然發現她靠近了他一些,然後無預警地對他吐出一句遲來的歉意…… 儘管那一句對不起,聽起來細如蚊蚋、幾不可聞,卻足以震撼地教他呆愣當場! 原以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激為何物?居然狠心逼迫才剛剛給了她優渥薪資的老闆吃討厭的食物。 但她這一句意外的道歉,著實令他感到有些錯愕,注意力也不覺轉移到她身上,不禁心想,這個小女人,她到底想做什麼? 只見下一秒鐘,她神秘地對他眨了眨眼,等不及他反應過來,她已經轉身過去,開始恐嚇起那個同樣拒吃洋蔥的刁蠻嬌嬌女! 當他聽見她信誓旦旦的威脅著小丫頭,說她現在還是不肯吃洋蔥的話,那麼這些剩下來的洋蔥絲,她將會替她完整的保留下來,直到她願意吃掉為止時,他適時地藏住了一個笑容,終於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。 因此,當白薇妮以求救的目光看向他時,他選擇冷冷的別開眼,一副各人造業、各人擔的冷漠反應。 就這樣,原本自信滿滿,還暗中想著要如何惡整新保母的白薇妮,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惡計尚未使出,已被敵軍狠擺了一道! 第5章(1) 「換掉她!」 白薇妮柳眉微揚,瞪著後照鏡中的父親,咬牙切齒的建議。 「為什麼?」揚起一道濃眉,白盛元用著一抹頗為讚賞的口吻,坦言道:「她看起來挺有原則的。」 原則? 「那是蠻橫與專制!」白薇妮不置可否,臉上熱辣辣的,對著父親大皺其眉:「難道您可以天天忍受被一個管家盯著用餐嗎?」 「這也沒什麼不好。」她話中不無諷刺的味道,他卻只是漠然地聳了聳肩:「至少我確定在她的堅持之下,我們肯定會活得健健康康、百毒不侵。」 她真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! 眼前這位大叔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那一位性情古怪而冷傲,對於生活上的小細節更是處處挑剔而難搞的男人嗎? 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佛心來著? 思及此,白薇妮尖銳的語調緩和了下來,死死瞪了父親好一會兒,忽然間想起什麼,冷冷又問。 「為什麼偏偏是她?」白薇妮疑心地看著父親:「難道您對她有什麼特殊情感嗎?」回想早上他那一副煩躁的表情,她半戲謔地問:「該不會您對那隻大熊產生了某種好感吧?」 一句質疑丟來,他既不閃躲也不否認:「如果我說我是呢?」 「那我會很好奇,您的口味什麼時候換了?」難不成吃膩了大魚大肉,他想改換清粥小菜,用來清腸胃嗎? 「如果你只是單純想找個床伴,我沒有意見,但您若是想替我找個新媽媽,那麼很抱歉,大熊連及格的邊緣都還構不著!」她聲調平穩的下了個但書。 「注意你的態度!」這是一個女兒會對父親說的話嗎? 她的直言不遜,令他深深蹙起眉頭,瞪著叛逆期中的女兒,他冷冷地再度警告道。 「聽著,我的婚姻由我自己決定。還有,下一回別再讓我看見你又對保母使出那種惡劣的慣用技倆。」 頓時,緊張的氣氛又開始凝聚於空氣中,過了一晌,白薇妮故意裝傻地回嘴:「惡劣的慣用技倆?真是好笑,我又怎麼個惡劣法了?」 「你從不挑食。」他點出一個事實。 「但您挑食。」她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,「都不曉得是誰挑食得厲害,什麼都不吃,什麼都有禁忌,我是出自一片孝心替您解圍,難道有錯嗎?」 一字不漏地將女兒的嘲諷聽在耳底,白盛元不禁俊臉微紅,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,「那是我個人的問題,還用不著你這個小鬼頭來干涉!」 話鋒一轉,他又道:「就算你不願承認,但在以往受雇的保母中,金文琳確實是唯一可以成功讓你乖乖合作的新任保母。」他暗示著她剛剛的妥協,「老實說,我很滿意她。」 「是嗎?」豐潤的唇,微微上揚,白薇妮不以為然的道:「但我的壞習慣,或許還不只是挑食呢……」 那個小魔頭,根本就是專門生來克她的冤家! 不過,她爸爸也不容小覷就是了…… 想起這一陣子在白宅『受訓』的經過,金文琳不禁回想起以往無拘無束、自由自在的打工日子,就算日子過的再苦,也沒有比現在更苦啊! 齜牙裂嘴、一臉痛苦的金文琳,在努力為自己傷痕纍纍的十指擦上藥、小心翼翼地貼上ok繃後,瞪著桌上的成品……一隻小熊布偶。 是誰?究竟是誰規定,小學的美勞作品得縫布偶的?又是誰規定,保母還得幫忙小主人做美勞作品的? 她是個廚師呀,平日要她拿再重、再沉的鍋產她都不怕,就怕拿小小的繡花針,尤其是這種縫縫補補的細活兒,哪裡是一向粗枝大葉的她做得來的? 這根本就是個酷刑嘛! 還有,白盛元真是她這一輩子所見過最難討好的老闆了,怎麼會有一個大男人……不,怎麼會有一個堂堂大醫師,可以完全將營養均衡棄之於不顧,挑嘴成那副德性的? 還記得有一回,她終於忍不住在餐桌上當場指責他,他卻只是冷冷回了她一句,誰規定當醫師就一定得維持食物均衡的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