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:首頁 > 作家列表 > 苗秋秋 > 愛上痞子相公 >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| |||||||||||||
字體大小 |
背景顏色 |
|
|||||||||||
第8頁 苗秋秋 「小樓不是笨,是天真淳樸,義父見到你,一定笑得很開心。」天真的笨丫頭,義父見到你,一定會笑的,不過是滿臉苦笑! 「允之大哥,這迷雲鎮很小,我們都快走到盡頭了,不知爹住在哪兒?」雖然她緊張,但也好期待呀! 「小樓,我們並不是要去義父那兒,我們只是路經此地,順便到義父的摯友安伯父那兒打聲招呼,陪他老人家住個幾晚。待會兒拐過前面那條街就到了。」風允之實在不想讓她難過,不過義父之命難違,只好對不起她了。 不是要到爹那裡去?可是太師父告訴她,爹就住在迷雲鎮上呀!雲樓一臉不解。 見她眉頭輕蹙,他便明白她心裡的疑惑。「義父身子不好,所以我將他接到城裡去住了,那裡有醫術高明的大夫照顧著,允之大哥也比較安心。」 「原來如此,那我不是白緊張了?」雲樓不依地道,小嘴噘得台局的。 「沒關係,那位安伯父,性子與義父差不多,你先將他當成你爹,熟悉一下,將來與你爹團聚時,才不會太緊張。」 這種事哪有人先找人練習的?雲樓瞪著風允之,不快地說:「不管你說的那位安伯父跟爹有多麼像,小樓的心裡只有一個爹。」 「小樓……」算了,反正錯下在他。 「風少爺,老爺說您這兩天就會到……咦,這位是風夫人了?」安偃覺得自己笑得好假,可是老爺既然如此交代,他也莫可奈何。 原來已經到家門口了。風允之望著安偃那張僵硬又故作鎮定的老臉,心想安偃心裡大概也掙扎了許久吧。 他對安偃笑道:「安伯,她是我未婚妻子雲姑娘,我們尚未正式成親,你就喊她小姐吧。」 「是的。小姐,我是這兒的總管,有什麼事,小姐喚一聲,小的馬上就會出現在你面前。」 雲樓被眼前有趣的老伯伯逗得發笑,也掃去了剛剛心中的陰霾。 「安伯,你別在這兒獻慇勤了,還不快去通報?」 「哎呀,風少爺就跟咱們自家人一樣,毋需通報、毋需通報!風少爺,小姐,老爺正在廳裡等著,你們快隨我進屋吧。」 大廳內,安隱獨自一人坐在太師椅上,只手撐著額,雙目緊閉,不知是在沉思還是打盹,直到風允之喚了他一聲,他才緩緩睜開雙眼。 「允之見過安伯父。」 「允之啊,你回來啦。」安隱望著眼前的兩人,淚水不禁滑落。 那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兒呀! 「小樓,快來拜見安伯父。」風允之呼喚正站在一旁發呆的雲樓,親密地將她牽至安隱面前。 允之大哥牽她的手?隨著他掌心傳來的溫熱,雲樓的手不自覺地發顫,到了安隱面前,她的臉頰已燙得有如著了火。 「侄女雲樓拜見安伯父。」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。 「樓兒……」安隱慈愛地凝望著雲樓。「樓兒,老夫可以這麼喊你嗎?老夫一見到你就有種親切的感覺,你不會被老夫嚇著了吧?」 「沒關係的,安伯父,您就喚我樓兒吧,樓兒也覺得安伯父很親切呢。」 唔,允之大哥怎麼還不放開她的手?這樣牽著,害她的心跳得好快啊! 「樓兒,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?」見她面頰潮紅,不知是不是染上風寒?安隱焦急地問著。 「安伯父,小樓想盡快與父親相認,一路上都捨不得多休息,尤其今日天未亮就急著趕路,所以不慎著了涼。」 風允之緊緊握著雲樓的小手,不讓她開口說話,雙眼卻是直勾勾瞪視著安隱。 「你……」竟敢瞪他!安隱也睜大眼回視著,「你這小子是怎麼照顧人的?她不休息你也不多加勸阻,竟讓她染上風寒!」 「哎呀,安伯父,這怎能怪小侄,小樓一心想只與父親團聚,難道要我勸她,親情不重要,多睡點比較好嗎?」風允之從容地答道,一副下關己事的模樣。 「你、你這死小子……」氣死他了,這小子分明存心與他作對! 「你們……」雲樓看著兩人你來我往,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有些詭異,看樣子,風允之和這位安伯父似乎非常熟悉。 「小樓,」風允之靠近她耳邊,低語道;「你記得允之大哥告訴過你,安伯父與你爹的性子相似,簡直一模一樣嗎?你記住了,你爹的性子就是這樣。唉!沒想到竟然讓允之大哥不知不覺中也把他當成義父,這樣和他說話了。」 她喔了一聲,恍然大悟道:「原來允之大哥都是這樣氣爹的。」 這個笨丫頭!風允之瞪了她一眼,她明不明白,他這麼用心良苦,一切可都是為了她呀! 「你們到底在說什麼?」風允之這渾小子,竟然當著他的面和他女兒竊竊私語。 「安伯父,小樓說她身體不適,想先去休息了。」 原來是寶貝女兒不舒服。安隱立即揮了揮手,教安偃過來。「安偃,你快帶小姐去休息吧,對了,順便請張大夫來一趟。」 風允之抬手制止。「不,安伯,你將小姐帶到我房裡去,還有,不用請張大夫了,我這兒有帖方子,你去抓兩帖藥回來,教人把它煎了,讓小姐喝下。」 這……他要聽老爺的?還是聽少爺的?安偃懊惱的想,早知道就別留在廳裡了。他畏畏縮縮過風允之手上的藥方,不知該不該先將小姐帶離。 「風允之,你要安偃將樓兒帶去你房裡?」聞言,安隱勃然大怒,這渾小子是存心向他挑釁嗎? 「安伯父,您別發怒呀!」風允之嘴邊噙著笑,不安好心的說:「我知道您擔心的是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關於這一點,安伯父您就甭操心了,我那義父呀,早已將寶貝女兒許配小侄,太師父他老人家更是親手將小樓交給允之。」 風允之愈說愈起勁,乾脆又牽起雲樓那雪白的小手。 「而且,我們兩人情投意合,早已經不分彼此了。如今迷雲鎮夜裡常有歹人闖入,若讓小樓獨自一個人睡,允之怎麼能安心?」 情投意合?雲樓瞥向那一開口便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風允之。她怎麼覺得都是她自己一頭熱呀,而且他好像存心要在安伯父面前毀她清白似的。 「你……你這渾小子,氣死老夫了!」安隱喘著氣,身子不停的抖著,真想一掌劈了這孽子。 「安伯父……」雲樓想向前安慰,卻掙脫不了風允之強而有力的鉗制。「允之大哥,你別再惹安伯父生氣了。」 「安伯,你先帶小姐下去吧。」 「是的,風少爺,不過,您這帖藥方不是醫治風寒的吧?小姐是受了風寒……」安偃好心的提醒道。他時常替老爺抓藥,一些藥方他都已十分熟悉。 要你多嘴!風允之斜睨了安偃一眼。「安伯,您真厲害,允之是否該喊您一聲安大夫呀?小樓只是受了點風寒,多多休息就沒事了,而我們連夜趕路,睡眠不足,因而肝火上升才是大事!您還不快帶小姐去休息?」 「是,風少爺。」安偃滿腹委屈,他只是好心提醒少爺而已呀。 「對了,安伯。」風允之這才鬆開雲樓的手,將她交給安偃。「安伯父看起來也是火氣挺大的,你教人將藥煎好之後,先讓安伯父眼下一碗,還有,你自己也別忘了喝一碗,你一向早起,多喝點對身子比較好。」 這藥方是雲中先那老頭給他的,老人家說了,他若身體不適,就照此藥方抓藥。方纔他又見雲樓臉上泛起紫芒,雖然只是稍縱即逝,他還是不放心。他自己可以驅毒療傷,但義父的身子已虛弱無比,他還是防著點好,就算沒事,喝碗藥也能解毒降肝火。 待安偃帶著雲樓離去後,安隱才開口。 「你這小子,有話就直說吧。」他養了這小子十幾年,怎會不知他是有意支開雲樓和安偃? 「義父,還是您老人家瞭解允之的心啊。」風允之來到安隱面前,執起那佈滿皺紋的老手,認真的為他把脈。 「還不快說?」 「義父,您別生氣了,您的女兒溫柔乖巧又善解人意,您卻偏偏不認她,您再這麼一意孤行,將來一定後悔非常。」 人老了,是否就像義父這樣,明明心裡思念得要命,卻又為那固執的想法左右。 「允之啊!你不懂。」安隱深深歎了口氣。「老夫日子已不多,好不容易相認了,沒多久又得面臨生離死別,不如就讓她這樣過吧。」這段日子,他只要能看著女兒,心裡就滿足了。 「義父,您這麼做,對她太不公平了。允之相信,即使剩下一天,小樓也會非常珍惜。您知道她是多麼期待與您團圓嗎?可是您這個做父親的卻要這樣對她。您擔心她會難過,但您有沒有想過,將來若有一天她知道這件事,豈不是要痛苦、內疚一輩子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