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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頁 苗秋秋 「花姑娘認識在下的未婚妻嗎?」 「我……我不認識……」原來太師父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啊!她該承認自己就是雲樓嗎?可是……方纔她胡謔的那些話…… 風允之盯著她那雙更加恍惚的眼眸,故意誇張地道:「聽說雲樓姑娘不但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,生性更是溫柔婉約,而且琴棋書畫無不精通,我風允之能娶到如此嬌妻,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呢!」 聞言,雲樓捂著自己紅透的臉頰。別人真的是這樣形容她的嗎?可是為什麼太師父老說她是個醜丫頭,還不准她下山到鎮上去?而且……琴棋書畫,她可是一樣也不會呀,連太師父教她背一首詩,她都要背好久呢! 「樓兒丫頭,都什麼時辰了,怎麼還不回去?難道每回都要老夫親自來尋你嗎?」一道如洪鐘般的說話聲自林中響起,讓原本仍為風允之的話陶醉的雲樓雙肩瞬間顫了顫。 話語方落,一名白髮老者自林間徐步走出。他雖是老態龍鍾的模樣,卻在眨眼的瞬間便來到雲樓身前。 「太、太師父,樓兒正在背詩詞,所以忘了時辰……」雲樓連頭都不敢抬。嗚……她又違背太師父的教誨了! 撒謊!風允之滿臉興味地盯著她,嘴角勾著一抹淺笑,神態自若地接受白髮老者凌厲的打量。 「喔?那背了多少?吟兩句給老夫聽聽。」 大江東去……浪淘盡,千古……什麼人物……唔,她怎麼才記得這些?還湊不到兩句,怎麼辦? 「太師父,這兒有外人在呢,樓兒晚一點再背給太師父聽。」她瞄向風允之。剛剛他還很多話,怎麼現在沒了聲音?不會是讓太師父嚴厲的模樣嚇著了吧? 「徒孫風允之,拜見太師父。」 風允之如她所願的開了口,不過,自他口裡吐出的每一個宇,都讓雲樓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。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☆ 一幢不甚起眼的木屋,倚著山壁而立,另一面則是隨時會讓人粉身碎骨的陡峭懸崖。 屋內的擺設十分簡潔,木桌、木椅上雕著些許花紋,雖無巧奪天工之妙,但精細的雕工亦足以令人讚歎。風允之認真地打量著,眼裡露出的是佩服的神色。 「樓兒,老夫突然嘴饞,想起你做的雪梅粥來,那酸中帶甜的滋味,真讓老夫回味無窮啊。」 「太師父,您咋兒個才吃過的。」雲樓回道。 「是啊,老夫昨日才享用過,但是你那剛認的義兄兼未來夫婿可沒嘗過。雖說他是你未來的夫婿,但今日來到雪霧峰上就是客,樓兒不懂什麼是待客之道嗎?」雲中先佈滿皺紋的臉龐凜然無波。 「太師父……」聽到「未來夫婿」四宇,她的雙頰瞬間浮上一抹嫣紅。 這個男人竟是爹收的義子,哼!這個搶走她親情的人,誰要做東西給他嘗了?雲樓埋怨地瞪視著風允之。 待客之道?這四個字把正打量著屋內陳設的風允之將注意力全拉了回來。原來太師父還是將他風允之當外人看待啊,但見到雲樓那噘著嘴的委屈模樣,他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笑容。 「太師父,小樓,你們別忙,允之毋需特別招待……」 「這兒哪容得你囉唆了!」他話尚未說完,就被雲中先一聲斥喝噤住。「樓兒,還不去準備?」 難得見太師父大聲咆哮,雲樓咕噥一聲,不敢再多說什麼,蓮步往屋後移去。 風允之見雲中先兩眼始終不離雲樓的身影,待她離開後,才將眸子轉向他,眼裡帶著慍怒,並有濃烈的審視意味。 唔,太師父真是別有用心哪。 「太師父有意支開小樓?」風允之面不改色,嘴邊依舊噙著淡淡的笑。 「明人不說暗話,老夫生平最痛恨巧言令色之輩,若非隱兒極力推薦,今日你休想步上雪霧峰。」雲中先開門見山地道,不容他有半句虛言。 極力推薦?原來義父早就將他給賣了,那句樓兒若尚未嫁人就許他為妻的話,擺明了吃定他嘛!不過,太師父好像不怎麼認同他呢,這不可有趣哩! 風允之雖這麼想著,臉上卻是不動聲色。他恭敬地道:「允之不明白太師父的意思。」 「惺惺作態。」雲中先冷瞟了他一眼,語氣中充滿不屑。「老夫問你,是否真心想娶樓兒?」 「允之今日才與小樓初次相遇,倘若允之告訴太師父已和她許下生死之盟,太師父會相信允之嗎?」 看見雲中先那鄙夷的目光,風允之就知道此事難以輕易解決,因此他輕歎口氣,道出真心話,語氣依然謙遜有禮。 「太師父,不瞞您說,允之身負血仇,若非義父交託,允之今日也不會來此。」 這才是你的真心話?「哼!老夫聽隱兒說,你已為他報了仇?」 「回太師父,允之所殺之人並非幕後指使者,真正策畫這一連串血案的另有其人,根據允之的追查,此事已有眉目。」 唉,至今他還不敢告知義父,被他殺死的那兩個人,只是當年滅門案的殺手而已,真正的幕後指使者,他也只是稍有眉目。 倘若要他在這個時候娶妻,也只是耽誤對方的青春罷了,然而那個人又是義父的親生女兒,他真是怎麼做都不對啊。 「老夫不在乎你追查的結果,老夫只有一問,你要如何安置樓兒?」雲中先繼續開口,語氣十分強硬。 「義父一心盼望與愛女相聚,允之打算先將小樓帶往義父身邊,待允之報得血仇之後,定與小樓完婚。」 「說得冠冕堂皇,隱兒如今已如風中殘燭,若你三年五載還報不了仇,豈不是要讓樓兒空等?」 「這……」風允之斂起笑容,只是臉上的神情依舊不卑不亢,從容以對。「太師父,允之保證一定在短期內查出真相,給小樓一個交代。」 「真相、血仇,你們這些人,眼裡只有那些虛幻的仇與恨,一心只惦記著死者,為何不願想想身邊需要關愛之人?隱兒當年為了報仇,拋下稚女,讓樓兒心心唸唸,只想著與父親團聚,你告訴老夫,你們父子倆究竟還要拋下她多少次?」 「太師父,允之並沒有拋下她呀!」唉!他真是有苦難言啊! 若非義父執意許他愛女,此事根本與他無關,他只需以義兄之名多關照她,為她尋門親事即可,如今他已允諾義父這樁婚事,這個便宜,他可是撿得一點也不輕鬆啊! 「風允之,老夫要你對天立誓,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拋下樓兒孤單一人,你可做得到?」若是這小子不從,他就一腳將他踹下雪霧峰。 「這……」分明是逼他! 面對太師父咄咄逼人的目光,風允之縱使心中百般不願,也無法說出一字。 「如果做不到,就立刻給我滾下山去!」 「太師父,允之……」若是他空手而回,義父豈不是要傷心欲絕了? 算了!事到如今,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。 「太師父,允之在此立誓,從今日起,允之絕不會拋下小樓孤單一人,如違背誓言,必遭天譴。」 唉!爾後他得注意些,別讓雲樓獨自一人哪!下山後,他恐怕得趕緊替她買個貼身丫鬟才行。 雲中先不可思議的瞪視著風允之堅定的神情。這小子,竟然真的立誓?應該不敢作假騙他吧? 沉思了一會兒,雲中先終於露出笑容,欣賞起眼前這個有擔當的徒孫來。 知道自己已讓老人家放心,風允之暗中吁了口氣。 「太師父,關於義父身上的毒,不知您有什麼看法?」方才太師父言明義父已是風中殘燭,難道義父的毒當真無法可解? 「隱兒身上的毒,老夫無能為力,但世上有一人,也許有辦法。」雲中先搖頭苦歎。這一切皆是冤孽啊! 那就快點說吧!風允之見雲中先又是搖頭又是歎息,像是陷入了回憶中,他雖是著急難耐,但是以老人家的脾氣,他還是別開口得好。 「二十年前……」好半晌後,雲中先的聲音再次響起,「有位人稱鳳仙子的苗女鳳雪娘,曾與隱兒之間有著一段不解之緣。不過,整件事的來龍去脈,老夫也不甚清楚,只知鳳雪娘之後便銷聲匿跡,也許是回到苗疆去了吧。老夫猜測,以鳳雪娘對毒物的瞭解,或許知道隱兒所中何毒,但是,她會不會幫隱兒,老夫就不得而知了。」 苗疆啊?反正也無他法可尋,他不如到苗疆試試也無妨。 「太師父,允之將小樓送至義父身邊後,馬上動身前往苗疆。」有了目標,風允之心裡踏實許多,便忘了自己不久前才立下的誓言。 「你說什麼?」雲中先聞言勃然大怒,道:「小子剛剛所立之誓,只是為了誆騙老夫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