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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頁 金晶 所以他現在真的不是很在乎兒子回不回來的問題,可他不在乎了,兒子卻突然說要回來,真的很讓他吃驚。 面對齊先生的疑惑,齊白是頭也不回地上樓了。齊先生搖搖頭,兒子真的是越來越不乖了,最好快點找一個女朋友管管他,否則陰陽怪氣的,實在很不討喜啊,再這樣耽擱下去,別成了「黃金剩鬥士」了。 喬西西星期一上班,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。因為齊白的關係,導致她睡眠不好,黑眼圈都跑出來跟她打招呼了。 喬西西下班的時候接到喬母的電話,讓她去齊家吃飯,她忙不迭地找了借口推掉,說是要跟同事一起吃飯,早就約好了。 喬母沒有辦法,只好說以後一個星期至少要到齊家吃飯一次。喬西西在電話那頭聽著喬母誇張地說要給她補補身子,她快樂地笑了。 齊先生果然是一個很好的人,比他的兒子齊白好多了。瞧,她媽媽嫁過去心情很好,齊先生也將她當女兒,並不排斥她。 只要媽媽開心就好了。承諾了喬母一番,喬西西正要掛電話,喬母又提到了明天齊白要回美國,問她有沒有空去送機。 齊白要走了?喬西西靜了一會,便說不能去,突然請假,上司那裡不好交代。喬母也不勉強,又跟她嘮叨幾句才掛了電話。 喬西西看著手機好一會,將手機放回了包包裡,她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去。 「也好,早點走了,我也不用常常見到他。」她嘀咕了一句。 身後的同事喊她,「西西,一起去吃日式料理?」 喬西西笑了,「好。」 他在,她的生活是這樣;他不在,她的生活仍然是這樣,她的生活從未因為他的在或者不在而變化。齊白,再見,以後不要再見。 喬西西笑著跟同事一起出了公司的門,踩著輕快的步伐往外走。 很多人都說,初戀是最難忘的。喬西西贊成這句話,她曾經花了很多時間去淡忘曾經在她心裡的齊白。 這幾年過去了,她發現齊白最終還是特別的,不是做為初戀的存在,而是以她的哥哥身份的存在。 她跟他,以後是一家人,也許不會相親相愛,但是她會減少想起初戀,想起記憶中那個初戀少年。 她想,她以後想起齊白的樣子應該是,齊白一身筆挺西裝,冷淡而矜持地喊她妹妹。 現在的齊白更加的鮮明瞭,她腦海裡關於那段初戀,關於那個齊白,漸漸地淡化了,齊白,她可以喊他哥哥,但她無法將他當作真正的哥哥,因為他們沒有血緣關係,因為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最初的愛戀。 太矛盾了。 喬西西雲淡風輕地笑了,幸好,令她矛盾的齊白明天就走了,他不會再出現,他在美國,她在台北。美國與台北之間隔著遙遠的距離,他與她之間隔著千山萬水。 第3章(1) 她出現幻覺了。也許是晚上不小心喝多了清酒……屁啦!喬西西在心裡罵道,不可能,她是千杯不醉啊,清酒算什麼。 喬西西站在電梯口,看著她家門前的那道挺拔的身影,她心中有著深深的無奈,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? 喬西西摸了摸腦袋,確定出現的不是幻覺,是真正的齊白之後,她甩了甩頭髮,走到門口,雙手環胸,就跟小太妹一樣,一腳用力地踢了一下牆角,語氣惡劣地說「齊白,你怎麼在這裡?」 齊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「我有事找你。」 「不好意思,喬西西今天很忙,沒空理你。」喬西西呵呵地笑著,恰北北地挑釁。 齊白二話不說,讓開了路,喬西西輕哼一聲,得意地從口袋裡摸出鑰匙,一邊問他,「是不是我媽告訴你我住這的?」 「嗯。」 「厚,我媽倒是對你好,你來找我就告訴你地址。」她小聲地嘀咕著,顯然是很不滿意喬母對齊白一點警惕都沒有。 齊白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,半個身子靠在門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小嘴翕動,臉頰上帶著兩團粉粉的紅暈。 他很瞭解她,她的酒量很好,但喝一點酒她的臉上就會顯現出來,讓人誤以為她酒量很不好,真的是大錯特錯了。 喬西西插了半天的鑰匙,喀嚓一聲,門開了,她走進去,轉身要關門,齊白卻一手卡在門上。她睜大了水潤的大眼,「你要幹嘛?」 齊白朝她笑著,「我來了,你不請我喝一杯茶?」 「沒有茶、沒有咖啡,什麼飲料都沒有,你可以走了。」她語氣不好地說。 「水就可以了。」他很好說話地說。 「沒有水。」喬西西冷哼一聲。 齊白的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來,手掌裡正躺著一支手機,他坦然地說「看來我得跟喬阿姨說一聲,你一個人生活不行啊,連水都沒有。」 喬西西挑了一下盾,門一拉開,對著他說「你狠!」丟下這一句話,她走進屋子裡,在冰箱裡找到一瓶礦泉水,一轉身,齊白已經關上門,坐在沙發上。 她將礦泉水以拋物線扔了過去,他動作瀟灑地接住,「謝謝。」打開礦泉水,優雅地喝了一口。 「聽我媽說你明天就走了。」 「嗯。」 「那麼,好走不送。」喬西西涼薄地說,心裡的小人正放著煙花慶祝。 齊白狹長的鳳眼輕微地瞇了一下,「你很開心?」 「我天天都開心啊。」喬西西大方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。 齊白笑了,笑意不達眼底,又聽到她急躁地說「喝完水就趕緊走。」 他慢悠悠地站起來,朝她走去,注意到她偷偷往後移動的步伐,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她,「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?」 「我不想知道。」她隨意地揮揮手,像是在揮蒼蠅一樣。 「為什麼不想知道?」 「你今天的問題很多耶,我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,要你管哦。」喬西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。 「最後一個問題。」齊白伸出一根手指。 喬西西瞟了一眼那手指,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臉上,「我有權不回答。」 齊白定定地看著她,那時候,他高三,她高二,他從不擔憂課業問題,於是在別人每天掙扎著學習問題的時候,他在走神的空檔看到了她。 漂亮的女生很多,可他偏偏看上了她,於是他開始追她,原以為追到人後不會再這麼喜歡了,但事實是追到以後還是很喜歡、很喜歡她。 喜歡她到不願意離開台北,不願意被爸爸送出國,想跟她待在一個地方,但是那時候的他沒有辦法執拗過爸爸,最終被送出國,而那時他們還沒有分手,她仍然是他的女朋友,他是她的男朋友。 一直到半年後,他被她甩了,他再也沒有辦法聯繫她。 「當年你為什麼要甩了我?」齊白緩緩地開口,當說到甩字的時候,他重重地咬重了音。 喬西西愣愣地看著他,在確定她沒有聽錯他的問題之後,她忽然臉色大紅,生氣地將他往外推,他剛反應過來,人已經一半身子被推到了門口,她的力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得驚人。 齊白來不及說什麼,人已經被她用力地推了出去。齊白面色緊繃地看著關上的門,本來想掄起拳頭敲門的動作一頓。他的薄唇一撇,不由得認為,喬西西心虛了,因為心虛,所以她無話可說。 修長的手指收攏,狠狠地捏成一團,他忽而冷笑一下,毫不留念地轉身離開。 公寓裡,喬西西淚流滿面地捂著臉。她沒想到有一天齊白會問她為什麼要甩他,這個王八蛋!明明是他先甩了她,他怎麼好意思問她? 眼淚沾滿了指縫,她反手一擦,努力地控制著淚水,真是見鬼了,分手都分手了,還有什麼好哭的? 她吸了吸紅了的鼻子,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,隨意地擦了擦臉,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,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。她像一隻抱著酒瓶的貓咪,熏紅著小臉蛋,躺在了床上,半睡半醒地閉上了眼睛,小嘴不停地嘀咕著她自己都聽不清的話。 因為喬母昨天打電話讓喬西西過去吃晚飯,她下了班,直接坐車去了齊家,敲了敲門,便有管家出來迎接,「小姐來了,太太在廚房,先生還沒下班。」 「哦,好的。」喬西西直接去廚房找喬母,「媽,需要我幫忙嗎?」 「不用了,剛搾了西瓜汁,你自己倒。」喬母吩咐道。 「好。」喬西西倒了一杯西瓜汁,慢慢地喝著。 「對了,阿白好像過幾天就回來了。」齊母一邊切菜一邊說。 喬西西一怔,「他回來幹什麼?」他應該回美國以後就不回台北才是啊。 「阿白打算留在台北發展。」喬母笑笑地說「不過我想他年紀也不小了,在外面又沒有女朋友,等他回來就可以介紹一些好女生給他。哦,對了,還是先把你嫁了,阿白看著就是不會讓人操心的孩子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