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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頁 井上青 「哪一省?」 「東烏省。」 「東屋?」還是東巫?不管是什麼「屋」,她怎沒聽過有這個省? 「靈犀,如果你要去官府告我,我、我不會怪你的,是我傷你在先……」 「官府?什麼朝代還講官府。」她隨口嗤了聲。 「現在是天星皇朝。」他認真回答。 「你說什麼,天星……皇朝?」這是哪一國? 「對,我們是天星皇朝的子民。」他一臉怔愣,不知她受了什麼刺激,竟如此激動。 「不是,這個天星皇朝到底是哪一國?」 「靈犀,你真傻了,怎麼連自己住哪兒,是哪國人,都給忘了?」 「我就是傻了才問你,你快點說,這個天星皇朝到底在哪裡?」 「我們住在南方,皇宮在北方,皇宮裡有皇帝和皇后,還有個皇太后,還有宰相、將軍、大臣……」 聽他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,她雖聽得有些迷糊,不確定這個從未聽過的天星皇朝到底是哪一國,但可以確定的是,這裡不是現代而是古代! 察覺這個事實,她心臟差點承受不了,直想再暈過去。 原來她不只是借屍還魂,還穿越到某個歷史未記載的朝代! 這教她如何接受?那些高科技的平板、智慧型手機,LINE、臉書,全都沒有,更可惜的是,她的房仲專長亦無用武之地。 那該死的白無常實習生,勾錯她的魂也就算了,她大人有大量不計較,只求重生,他卻再次搞烏龍,讓她穿越到古代來。 誰說要來這裡的,她可沒說要穿越啊! 氣到無力,兩眼昏花,索性昏死直接投胎算了。她身子一軟,整個人倒向床上,雙眼疲軟的闔上,耳邊只聽見男人慌張的叫喊— 「靈犀,你怎麼了?」 當何文珺再度醒來,身邊的男人換成一個英俊瀟灑、風流倜儻的帥哥,她一度以為自己又重新投胎了,可惜細問之下,她還是在青野縣柳花村的石家大宅。 「嫂子,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誰?」有著一雙桃花眼的石俊鑫嘴裡喊她嫂子,雙手卻親親熱熱的握著她的手,宛若將她當成是他娘子。 「我是誰?你又是誰?」她傻傻地問,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,眼底被他瞅得漾起一抹笑意。 不是她不注重倫理道德,是她還搞不清楚誰是誰,何況有此等人間美男主動衝著她笑,她心頭難免竊喜嘛。 若是要選丈夫,憑良心說,這人比那粗大個稱頭多了! 石俊鑫盯著她,當她是刻意在裝傻,對她忘了自己是誰一事不以為意,目光移至她額上的傷,心疼的輕撫,「我大哥也真是,害你撞了這麼大一個包,日後怕是會留下傷疤。」 「所以那個粗大個是你大哥?我是粗大個的妻子,你是我的小叔?」她得先弄清楚這家人的關係。 撫她額際的手僵了下,見她一副認真模樣,石俊鑫低笑,「靈犀,別人也就算了,在我面前你何必裝傻?」 她一臉正色。「我看起來像裝傻?」她這人雖偏愛帥哥,但該理智的時候可一點都不馬虎。 「你真的撞傻了?」他露出懷疑的目光。「可大夫來看過,說你只是額上的傷嚴重些,落井嗆了水,其他並無大礙。」 她輕壓頭,做出痛楚狀,「肯定是這傷太嚴重,把我給撞傻了。」額上的傷口其實並不大,許是落井泡水受到細菌感染吧。 他端詳一會,確定她不是在同他開玩笑,眼珠子一轉,「大哥出手真是狠,竟推你落井,害你差點喪命,我看報官抓他好了。」 這話聽來像是在替她出氣,可她是誰,她是闖蕩房仲界十多年的何文珺,雖是初來乍到,尚未釐清這家人的恩怨,可她眼一瞄,大抵猜到這帥男人是想來個借刀殺人,他想扳倒那粗大個子,又不想弄髒自己的手,才想借她的纖纖玉手…… 低頭一看,喲,這雙手還真是嫩呢! 既然一開始這家人就沒報官,肯定有不報官的理由,那她何必當壞人?何況若不是出了這事,她怎能穿越?雖然她一點都不想來古代。 「我這不是好端端的,要抓誰去關?」她雲淡風輕的說。 「可他推你是事實。」石俊鑫眼神閃爍了下,隨即氣憤不平的說:「就算如大哥所言,他只是推你去撞井邊,但若不是他做出此舉,你也不會頭昏失足落井。」 「我失足落井?」 「是啊,大哥是這麼說,不管如何,他肯定早就心懷歹念,壓根沒念夫妻之情。」 「是你救了我?」她瞅著他瞧。若是,豈非是一樁英雄救美,小叔救嫂的美事。 聞言,原先氣呼呼為她抱不平的石俊鑫頓了下,眼底閃過異色,「不,不是我。」 「那是誰救我的?」顯然是她失足沒多久就被救起,要不她也無法附體重生了。 「是大哥。」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實情。 「害我的是他,救我的也是他?」她怔了下,就事論事的道:「既然他救了我,功過相抵,這事就算了。」 「我想他是良心過意不去,又怕背上殺妻罪名,才會回頭救你。」他一臉不屑。「他這麼對你,你何苦維護他?」 何文珺皺眉,感覺這帥哥一直在逼她,想讓她針對那粗大個,她乾脆佯裝頭疼。 「我的頭好痛,想休息一下。」 「靈犀……」石俊鑫還想說什麼,見她闔眼不想再多談,只得無奈歎氣離去。 第2章(1) 何文珺以為自己聰明,才來一天就弄懂石家大宅的人物關係,未料,丫鬟春菊的一席話再度令她瞠目結舌。 「你是說,我從小就在石家長大,是石家的童養媳?」 春菊點點頭,「小姐……不,大少奶奶,你真的都不記得了?」 何文珺愣愣地搖頭,「我不是說我撞傻了嗎,還不都是粗大個,不,大少爺害的。」雖然她暫時不告他,但這事死賴活賴都要賴在他身上。 春菊微皺眉,「大少爺他最疼你,會這樣一定是太生氣了。」 「他疼我?」這丫鬟的說詞和帥男人不同,她這個人很公正,不會只聽一面之詞,就來聽聽春菊怎麼說。 「是啊,我雖然到石家當丫鬟才十年,但這十年來,大少爺對你的好,我們這些下人全都看在眼裡。」春菊又特別強調,「不只大少爺,老爺和夫人待你也像親生女兒。」 何文珺怔怔點頭,示意她繼續說。 春菊似找到機會,把內心的話一股腦全說出,該說的、不該說的全從她嘴裡滔滔不絕逸出。 聽完後,何文珺這才真正知曉,原來這個本姓燕的燕靈犀是石家童養媳,石老爺原本是要她來當大少爺石辛黝的妻子,可是她和二夫人生的二少爺石俊鑫情投意合,但石俊鑫入帥嘴甜不愁雙生子,可這石辛黝就不同了,他憨直呆傻,二十出頭都沒意中人,雖然以石家的財富要求門親事也不愁沒有,可到底比不上自小養在家的來得親,何況石家二老也擔心憨厚的兒子被外來媳婦欺負,最終這個燕靈犀還是成了石家的大少奶奶。 兩年前兄弟倆各自成親,去年石老爺和大夫人相繼病逝,石家大宅現做主的就是二夫人蔡春嬌,她一手掌管石家布莊,經濟大權全落在她手中,大房除了幾間舊房間,在大宅內說難聽點,境況只比家僕好一些。「大少爺他不管布莊的事?」 春菊搖頭,「老爺在世時,布莊的事一向都是二夫人在管,大少爺只管耕作。」 「耕作?他去哪兒做農活之事?」 「在郊外。」春菊很顯然是大房的忠心丫鬟,句句都偏大房,「老爺知道大少爺不是做生意的料,擔心他日後無一技之長養活妻女,從他懂事便開始讓他去田里工作。」 何文瑤額上冒出三條黑線,讓一個堂堂的大少爺去務農,虧石家老爺想法如此豁達,不過這也算是因材施教,話拙之人若硬要他學做生意,那也是痛苦事一樁,再說耕作也不是壞事,至少三餐能圖得溫飽。 「不過,老爺也不是沒為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打算。」似怕人聽見,春菊左瞧右瞧,確定沒人闖進來,在她耳邊低聲說:「老爺臨終前有宣佈,石家布莊大少奶奶和大少爺有一半產權。」 「這事有多少人知道?」 「老爺是拖著病體在大廳宣佈的,大家都有聽到,連我也在場。」 「既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,你幹啥這麼緊張?」像怕被人偷聽到似的。 春菊皺起眉頭,「大少奶奶,你不犯傻前,大少爺都被欺壓了,你這一犯傻,我擔心二夫人他們……」 眼一瞄,讀到丫鬟的心思,何文珺瞭然的點點頭,「放心,我只是一時犯只,不會永遠犯傻,有我這個正義姐在,這個石家大宅不會有欺壓弱小的事。」 「蛤?正義姐?」春菊一臉不明所以。 「我是說,人世間自有公道正義。」她乾笑,轉得頗硬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