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:首頁 > 作家列表 > 寄秋 > 三夜夫妻(上) >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| |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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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頁 寄秋 不過在她達到目的後,不成氣候的前男友就被她甩了,她的目標更高,鎖定未來的大老闆,野心不小的想成為他專寵的女人。 「她不是問題,沒有董事長的同意,她進不了夏家大門的。」藍若雅握緊咖啡杯,用力的程度使手背的青筋浮動。 「可夏經理已明白表示那是他的妻子,就算董事長想出面阻止也來不及了,法律保障合法的婚姻。」周玉靜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意,用來打擊她的情敵。 女人心機與生俱來,端看她會不會使用。 「有張結婚證書就一定成數嗎?少了門當戶對和長輩的應允,你以為她成得了氣候。」不消數日便被打回原形,以淚洗面。 「可我看經理似乎很喜歡他的妻子,連上個班也捨不得分開,就算董事長親自出面恐怕也拆散不開。」父子倆不睦是公司公開的秘密,想讓經理回心轉意拋棄新歡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 周玉靜選擇暫作壁上觀,慫恿別人去狗咬狗,兩蚌相爭,她好坐收漁翁之利。 而她自知本身條件不夠好到入主豪門,所以她要先扳倒主要敵人藍若雅,然後小施手段博得董事長的支持,這樣她要成為夏仲夜的妻子或許並非不可能。 女人嘛!只要主動投懷送抱,有哪個男人會搖頭說不要?還不是兩手一張抱上床。 「哼!沒有拆不散這回事,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,想逼董事長讓步罷了。」他是白費工夫了,目前公司的大權還掌控在董事長手上。 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藍若雅仍不肯認輸,她相信所謂的「妻子」不過是幌子,目的是和老董事長唱反調,讓他娶不成外遇的狐狸精。 精於心計的莊瓊珍雖已住進夏家,並在生下一子後又生了個女兒,可是她在名分上還是未被扶正,忌憚兒子反彈的男人始終沒讓她入戶籍。 「藍秘書真有自信,一點也不擔心人家母憑子貴。畢竟董事長老了,到了含貽弄孫的年紀,白白胖胖的小金孫往前一送,還怕他不張嘴笑呵呵。」這也是她所在意的,以防萬一。 「母憑子貴……」原本妒恨交加的雙眼更為陰鬱,牙齦咬得死緊,幾乎嘗到血味。 「新婚燕爾,打得火熱,兩人關在辦公室裡真能辦公嗎?肯定是耳鬢廝磨,熱情如火,打算弄個小生命來開心開心。」她極力扇風點火。 一想到獨處的兩個人,再加上周玉靜不斷地描述辦公室內的情景,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藍若雅當下怒火沖天,啪地斷了理智。 「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,誰敢讓我傷心,我就讓他們更痛心。」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。 她憤然起身,作勢要推開緊閉的門板,但轉念一想,若是瞧見裡面的人衣衫不整的相擁,恐怕第一個受不了的人會是她自己。 而她不保證能控制得了自己,說不定一怒之下出手傷人,讓所愛的男人更為不齒,對她的形象扣分,再也得不到他的心。 為今之計只好找夏伯父了,他若想繼續掌權就得和她合作,否則誰也討不到好處。心念一起,藍若雅嚥下滿腹怒火,三寸高跟鞋轉了個方向,坐上了電梯,直上頂樓。 說實在的,她沒大鬧一場,想看好戲的周玉靜頗為失望,她拿文件走到藍若雅的座位前,像是閒來無事般動動滑鼠,輕點了兩下。 「你在做什麼?」 出聲喝止她的是業務部副理周上錦,他也是周玉靜的堂哥,但兩人向來不親。 她驚跳起來,差點推倒筆筒。「沒……沒什麼,我在看看她『福華』的資料處理好了沒,明天就要簽約了,怕來不及補全。」 「是這樣嗎?」他一臉正直,看著她的眼神隱含一絲責備。 他看得出她在說謊,可是若與公事無關,他不想介入兩個女人的戰爭。 「當……當然,我還會騙自家人不成。」她因心虛而結巴,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。 周上錦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才開口,「有些事我不管不代表你做得對,看在堂兄妹的情分上給你一個忠告,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,求來的也留不住。」 「堂哥,你說到哪裡去了?我一向本本分分地做事,絕不會給你惹麻煩。」煩吶!人往高處爬有什麼不對?幹麼一副捉到她做壞事的模樣! 「別把別人當成了傻瓜,以為人家都不曉得你做了什麼,別把自己的名聲給搞臭了。」要不是大家是親戚,他會冷眼旁觀,看她自取滅亡。 周上錦和一心想嫁入豪門的堂妹不同,他是腳踏實地的人,即使和夏仲夜是高中同學,他也未憑借同窗交情而走後門,一步一步憑實力爬到今日的職位。 「好啦!拜託不要在我耳邊說教了,我保證會規規矩矩地做好工作,不讓周家蒙羞。」等有朝一日她飛上枝頭做鳳凰,換他看她臉色了。 見她沒有反省的意思,只有不耐煩,他忍不住動了怒。「你剛才和藍秘書說的一番話就是興風作浪,不論經理想娶誰都與你無關,別有多餘想法,我言盡於此,你好自為之。」一說完,他關上藍若雅未關機的電腦,又檢查桌上的公文未被動過才轉身離開。 周上錦此舉不信任的舉動讓懷抱豪門夢的堂妹氣得牙癢癢,她氣呼呼地走回座位坐下,對著電腦螢幕啪啪地打下幾行字,再快速地送出。 誰說她一輩子只能當個沒沒無聞的小秘書,只要略施手段,她也能成為人人稱羨的貴婦。 當周玉靜生著悶氣,不甘心一生平凡時,另一頭的藍若雅走進豪奢的董事長辦公室,她在裡頭待了很久很久,沒人知道她和夏鼎天達成什麼協議。 待她一出來後嘴角揚起,好像打了一場勝仗般,喜不自勝地笑得得意。 「你在這兒等我一下,不許亂跑,我去開個車馬上過來。」 午休時間,夏仲夜領著嬌妻坐著電梯來到公司一樓大廳。 其實平常他不會大費工夫外出覓食,都是在四樓員工餐廳解決吃飯問題,但妻子來陪班,總是忍不住想帶她到高檔餐廳大快朵頤。 只不過近日由於地下停車場進行大規模的工程整修,員工車輛暫時不准停放,主管級的他也把車子停得老遠。 不捨得她陪著在大太陽底下受罪,體貼的夏仲夜便只身前往三條街外的停車位取車,讓她坐在沙發上吹冷氣等他。 但是他們的動向早被大廳的櫃檯小姐透露給曾經送她一隻LV包包的藍若雅。 很快的,麻煩找上門。 「開出你的價碼。」 嗄?誰在說話。 等得昏昏欲睡的趙瀠青微掀開眼縫,四下看了看,一邊捂著嘴打哈欠。 「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他,說出個數字。」她越快離開她的視線越好,她沒多少耐心和她周旋。 「多少錢?」哈欠打了一半,她凝目瞧著居高臨下,用鼻孔瞪人的藍秘書。 「買你的驕傲,買你的自尊,買你遠離我的男人。」藍若雅把話說白了,毫不猶豫地取出支票本。 她聽懂了,但是……「你認為我老公值多少,你買不買得起?」 老掉牙的招數還在用,她從不看一播就是兩、三百集的鄉土連續劇嗎?上頭可是傳授了不少讓元配退讓的狠招,令她受用無窮。 「價值?你當他是貨品不成,還標上價錢。」這女人配不上他,膚淺得可笑。 揚揚唇,趙瀠青笑了。「既然不是貨物自然禁止轉售,你不曉得陳列在架上的商品也有非賣品嗎?」 是她先給人標上價格,還反過來怒喝別人將人當買賣,簡直是惡人先告狀。 「少耍嘴皮子,給你錢是讓你有台階下,別不識好歹,自尋穢氣。」她肯給她錢就該感激涕零了,至少她願意跟她好好談。 藍若雅的姿態很高,活似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大老婆,大方地放小三一馬,要對方懂得感恩,錢拿了就走,別再侵犯她的領地。 「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,若是你認為人可以標價,為何要找上我呢?直接砸大錢買下你要的男人,讓他如同傀儡地跟你走。」她羞辱的不是別人,而是自己,將人標價的行為太不可取。 細長的眼兒瞇起,流露出傲慢。「你是不打算聽我好言相勸嘍?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下場嗎?」 千金小姐的驕氣!她在心裡歎息。「是灌水泥沉屍海底,或是找人強暴我,強行拍下照片,以此做為威脅?」這女人不聰明,真的不聰明。 從她經手的刑事案件,可知真正可怕的是悶不吭聲的人,表面不做任何反應,私底下計劃周詳地進行報復,即使東窗事發後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。 而這位藍小姐迫不及待、沒有思慮周全便找上門,哪天自己真有意外發生,她首當其衝是第一號嫌疑犯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