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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頁 香彌 簡陋的房間裡,一名女子坐在床榻上,臉龐蒼白若雪,靈慧的眼眸失去往日的神采,漠然的注視著戴在指上的一枚金色指環。 指環的形狀是半個太極圖騰,她耳畔依稀響起當初戴上它時,那人說過的一段話—— 「喏,就像你這個金色陰陽魚上的白點代表的是我,我這個銀色陰陽魚裡的金點代表的是你,你是我的一部份,我也是你的一部份,我們是分不開的。」 對照著如今遭遇,她的心無法抑制的顫痛著。 冰涼淚珠一滴滴從眼眶滾落,在被褥上形成一窪深暗的水漬。 她無聲的悲泣著,纖白手指緊緊絞著被褥,強忍椎心的痛楚。 半晌,抹去臉上的淚痕,她不再猶豫的取下那枚指環,然後撐著虛弱的身子下床。 吃力的走到桌前,坐下後,她拿起擱在桌上的毛筆蘸了墨汁,緩緩在紙上寫下幾行字。 她緊咬的唇瓣滲出一抹艷紅血絲,握筆的手指用力得彷彿在刻印般的一字一字寫完後,她神情淒楚的凝望著那些字,視線頃刻間被淚水氤氳得模糊。 等將這封信交給那人,她與他從今而後便再沒有任何關係了…… 第1章(1) 楚澐國。 清豐帝元和三年,楚澐歷八月初一。 秋陽煦然,秋風送爽。 路祈手上捧著一隻長方形的綠色錦盒走在廊簷下,撲鼻的清香,令他忍不住側首看向院子裡那幾十株綴滿金黃色小花的桂樹。當初嵐吟一看見那數十株的桂花,便愛上這兒,因此他才決定買下這座宅子。 每當花開時,風一吹,每個角落都能聞到清冽的香氣,嵐吟會搜集那些桂花,釀成酒或是做成茶。 想到妻子,他嘴角帶笑,垂眸掀開錦盒的蓋子,瞟了眼裡面擺放的飾品,臆測著這回她會挑走哪幾件。 以往他的猜測總有七分准,換言之,就是會有三分不准,這表示三件裡他會猜錯一件。 瞄了眼擺放在最角落的一件飾品,他眼裡的笑意加深幾分。 他希望她能挑上那件,因為那是他特地為她做的,只不過比起其他飾品,它似乎不夠耀眼,也不知會不會被她挑上? 若是她明白那飾品所代表的含意,一定會挑吧,不過他不打算先告訴她,那樣就沒意思了。 須臾,他走進一間寢房,看見心愛的妻子躺在窗旁的軟榻上午睡,窗子開著,隨風飄的桂香盈滿室內,他將錦盒放在一旁的几上,輕聲走到榻旁,憐愛的注視著她憨美的睡容。 長長羽睫覆住她那雙靈慧的雙眸,櫻色柔唇微張著,比起三、四年前剛娶她時,她圓嫩的臉上少了一絲稚氣,多了一分清雅秀致。 她微張的粉唇彷彿在誘惑他,他忍不住俯下臉。 他吻得很輕,不想吵醒她,但都怪她的滋味實在太甜、太誘人,他情不自禁越吻越深,終於驚醒了她。 她眼皮輕顫了下徐徐張開,眸裡映入一張清俊的臉龐,她很熟悉,正是她的夫君,他在……吻她。 見她被他吵醒,路祈眼底閃過一絲懊惱,接著唇邊滑過一抹寵笑,索性抱住她,討好的說:「老婆,我好想你。」順便把臉在她頸窩和豐盈的胸脯上蹭了蹭。 她彎起唇瓣,露出輕笑。「我記得你早上才離開宅子到作坊去,到這會還不到四個時辰呢。」 「你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,我們有半日不見,不就等於有一個半秋不見?」他說得理直氣壯。既然她都醒了,他的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四處游移。 察覺他的慾念,她按住他的手,嬌顏上染著兩抹霞紅,「路祈哥哥,這會還是白天。」 瞟了眼從窗外漫進來的午後秋陽,他走過去將窗子關上,然後再將所有窗簾一一放下,室內頓時變得幽暗起來。 他的妻子羞於在大白天歡愛,因此,他特別依照原本世界窗簾的樣式,將寢房裡所有窗戶都裝上一層厚厚的窗簾。 說白些,他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古代的世界,最初的身份是太子,卻遭人陷害不得不詐死出宮,他的太子妃有情有義一路相陪,如今他們隱身於井,靠經營首飾作坊發跡,說起來能有這一技之長,還多虧他「前世」是珠寶公司的小開,學過珠寶設計,不過他還有另一個更為人知的身份——歌手。 「這樣天就沒那麼亮了。」他笑吟吟的走回來。這陣子為了趕製一批飾物,他每天都忙到深夜,好不容易今天終於趕完,他迫不及待想跟妻子好好溫存一下。 被他打橫抱起走向內室的床榻,裴嵐吟的手攀住他頸子,雙瞳含羞帶怯的看著他。 放她到床上,他飛快的脫掉兩人的鞋襪,將她撲倒,故意輕佻的出聲,「娘子,這幾天為夫冷落你了,現在為夫就來好好安慰你。」說畢,雨點般密集的吻落在她臉上和粉頸上。 她被他吻得發癢,櫻唇逸出笑聲和低低的嬌吟。 「需要安慰的是路祈哥哥吧。」見他一邊吻她一邊忙著除去她身上的衣物,她也伸出手幫他脫去身上的衣裳。 「對,是我,是我需要娘子的安慰,還不快快安慰你相公。」 「你把要交的貨都趕出來了?」她笑問。 「嗯。」他的嘴忙著採擷她胸脯上那兩朵紅莓,沒空回答,輕應一聲。 聞言,她雙眸乍然一亮,「那麼做出來的那些飾物我可以挑……啊——」她吃痛一聲,他竟然咬嗤了她酥胸一口。「你怎麼咬人?」 他眼神熾熱的盯著已裸裎的白皙嬌胴,低醇嗓音因為體內湧動的情慾而透著幾分沙啞。 「何止想咬你,我還想把你整個吞進肚子裡,嵐吟,你好美!」她身上每一寸每一分都美好得讓他愛不釋手,越看越喜愛,即使兩人已結褵三年多,他還是怎麼都看不膩她。 當初帶她離開都城時,他以為自己已愛極她,可現在卻發現,他對她的眷愛像沒有底限一樣,不停不停的在加深。 她眸裡蕩漾著繾綣愛意,深深彎起的唇角掛著對他的依戀,輕聲說:「那路祈哥哥就把我揉進你的身子裡吧。」 她的身子像著火似的,渾身滾燙,白皙肌膚染著一層誘人嫣紅,迎著他那雙黝黑炙烈的雙眸,她的心彷彿也跟著燃燒起來,想與他融成一體,從此不分離。 她這句話將他僅剩的一絲理智燒斷,他的吻、他的撫揉變得放肆而狂野。 她的唇瓣不能自遏的逸出細細的輕吟,漸漸地,那帶著曖昧喘息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,不久,她嬌柔的臉上已佈滿細汗。 三年多的夫妻,路祈早就對她的嬌軀無比熟悉,知道怎麼做,能讓她享受到最大的愉悅。 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入,讓兩人之間的契合達到最完美的地步…… *** 歡愉過後,裴嵐吟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,枕著他的手臂,靈慧雙眸眨也不眨的望著他問:「路祈哥哥把貨趕出來了,那麼完成的那些飾品呢?」 「我全都帶過來了,要讓你挑。」知道愛妻喜愛那些閃閃發亮的珠寶首飾,他連忙起身,從窗邊的一張幾上取過從作坊帶回的綠色錦盒,打開盒蓋,他寵笑的遞到她面前。「都在這裡,你選吧。」 三年多前,他們來到位於南方的星城,開設了一家「太星作坊」,製作各種首飾,由於他的設計新穎又別緻,作坊的規模,已從最初的五、六名工匠增加到數十人,訂單越來越多。 每當他設計出一批新飾品,都會讓她挑選喜歡的留下,其他的再讓工匠們依樣仿製,有的賣給那些南來北往的商人,有的則送到他另外開設的店舖「太星閣」販賣。 接過錦盒,裴嵐吟雙瞳閃閃發亮的盯著那些精緻的飾品,每一件都拿起來仔細欣賞。 「路祈哥哥,我可以挑選幾件?」 「你想挑幾件就挑幾件,若是你全部喜歡,就算想都留下也可以。」他語帶寵溺的道,現在的他已能完全滿足她這種「昂貴的嗜好」。 她自幼就喜愛搜集珠寶首飾,三年多前她就是被皇后以每天一錠金元寶給誘騙進宮,嫁給病重的他沖喜。 他不只一次想,如果沒有她,當初陰錯陽差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不曾聽過的古代國家時,就算他能熬過那場大病,恐怕也逃不過宮中險惡的算計,而悲慘的死在天牢裡。 逃亡的日子總是艱辛,創業也需要資金,那時他可是覺得向愛財如命的她要錢的自己,簡直罪大惡極,幸好他沒有辜負對她的承諾,如今已是楚澐國有名的珠寶商,所以只要是她想要的,他都會盡力來滿足她。 再細細看了遍錦盒裡的那些飾品,她眉開眼笑的挑選了兩件—— 其中一件是金絲雕花的釵飾,立體的花朵裡放入一顆小巧的鈴鐺,一拿起來便發出叮鈴鈴的脆響,她很喜歡。 另一件是銀質項鏈,蔓籐形的銀煉上鑲嵌著一顆顆經過雕琢的紅色寶石,墜飾則是一枚拇指大小的淚滴狀紅色寶石,十分華麗,接著,她的手移向最角落的一件飾品,那是一枚金銀鑲製的戒指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