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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頁 艾蜜莉 「謝謝。」卓依蘭說。 卓依蘭故意一跛一跛地走著,巨浚岳見狀,連忙扶著她到大廳旁的咖啡廳休息。 「你在這裡先坐著,我替你去領藥。」巨浚岳拿著單據走回繳費櫃檯。 卓依蘭坐在醫院附設的咖啡廳中,一邊喝著抹茶拿鐵,一邊望著巨浚岳的背影,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 根據她旁敲側擊得知巨浚岳和關心妍陷入冷戰,看來她策略奏效,兩人復合有望。 「您好,我可以坐在這裡嗎?」一位穿著灰色套裝,戴著黑框眼鏡,一手拎著公事包,一手端著托盤的女人走到卓依蘭身旁。 「嗯。」卓依蘭輕點頭,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,等待巨浚岳回來。 「請問您是卓依蘭小姐嗎?」那女人推推鼻樑上的眼鏡,故意裝成一副不期而遇的模樣。 「你是……」卓依蘭抬眸,遲疑地說。 「您好,我先自我介紹。」女人從公事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。「我是『星週刊』的採訪記者周淇淇,上個月我有打電話給您,邀請您參加專訪一事,您還記得嗎?」 周淇淇原以為採訪不到卓依蘭,沒想到陪男友來探病時,竟意外發現卓依蘭也在這家醫院看診,所以特地打聽了一下她的就診時間,硬是要挖出八卦內幕。 「周小姐,我上個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我不接受訪問。」卓依蘭瞥了名片一眼,毫不客氣地甩在桌上。 「卓小姐,您是少數能夠考進古典芭蕾舞團的華人,在舞團待了那麼多年的時間,一定可以提供我們不少精采故事吧?」周淇淇親切地保持微笑,沒將她冷漠的眼色放在心上。 下個月,古典芭蕾舞團即將來台演出,如果能夠由卓依蘭的口中挖出秘辛,肯定能沖高銷售量。 更何況以她取得的資料,卓依蘭和古典芭蕾舞團幾乎是不歡而散,只要她肯開口,一定可以取得第一手內幕消息。 「那麼喜歡寫故事不會去當編劇嗎?」卓依蘭沒好氣地說,沈下俏臉不理她。 周淇淇輕笑道:「那我們聊點其他的吧,聽說您上個月底就已經與舞團解約,原因是因為阿基裡斯腱病變,無法再跳舞,這次回台灣是為了治療你的腳傷嗎?」 卓依蘭臉色微慍,聲音冷硬地說:「你聽誰胡說的?」 「應該不是胡說吧?我手邊有一份您在紐約市立醫院的就診病歷,上面的確寫著您的右腳阿基裡斯腱病變……」周淇淇從公事包裡掏出一張影印的英文病歷。 驀地,一隻大手抽走桌上的英文病歷。 卓依蘭驚愕地抬起頭,對上巨浚岳陰鷙的眼眸。 巨浚岳剛替她領完藥回到咖啡廳,一推開玻璃門,兩人不大不小的交談聲便傳入他的耳朵裡。 他低頭撿起桌上的名片,聲音冷厲地說:「周小姐,可以麻煩您先離開一下嗎,我有話要跟卓小姐說。」 「那你們先聊,我等一下再過來。」周淇淇拎著公事包站起身,指著巨浚岳手中的病歷說:「這個……」 「這東西先借我一下,等會兒再叫卓小姐還給你。」巨浚岳墨黑的眼底燃起兩簇怒焰,冷硬地說。 「沒關係,你們慢聊。」周淇淇悻悻然地癟癟嘴,反正那只是影印本,她辦公室的抽屜裡還有很多份,沒差這張。 巨浚岳拉開椅子入座,將手中的病歷擲在桌上,冷冷地瞪著卓依蘭,低斥道:「你的腳早就不能跳舞了,還裝成一副因為骨折的緣故來騙我?這麼愛演戲,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。」 「浚岳。」卓依蘭握住他的手,焦急地說:「你聽我說——」 「拿開你的手。」他眼色銳利,盯著被她握住的手掌。 卓依蘭怯怯地抽回手,楚楚可憐地望著他。 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,你也不必再利用我的歉意,藉機想要復合。」巨浚岳沈聲道:「誰都知道你摔下樓梯是個意外,我是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照顧你,但不代表我就要為你的人生負起責任。」 聞言,卓依蘭的心不斷地往下沈,沈至無邊無際的黑暗裡。 「站在朋友的立場,你住院,我替你負擔醫療費用和看護費用已經仁至義盡,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態了。」 巨浚岳撂完話後,毫不留情地轉身推開玻璃門離去,拋下卓依蘭狼狽無依地坐在原地。 出了咖啡廳後,巨浚岳抬眸望著亮燦燦的陽光,陰鬱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。 這段時間因為出於對卓依蘭的愧疚,多少冷淡了心妍,造成她的不安和猜忌,如今事情明朗化,他不必再自責,也不必再覺得對不起卓依蘭了。 現下他的肩膀彷彿剛卸下五千斤大石,十分輕鬆。 驀地,他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,他掏出手機,檢視著上面的簡訊—— 浚岳: 你說得對,我們之間還是先冷靜一下,這樣對彼此比較好。 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,讓我擁有一段美麗又珍貴的回憶。 過幾天,等我從上海回來,我會去把東西清理乾淨。 保重。 心妍 巨浚岳看完簡訊內容後,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砸在地上,他才剛處理完橫阻在兩人感情之間的絆腳石,怎麼她現在竟然想要分手? 不,他不要分手,絕對不要。 巨浚岳衝向停車場,發動引擎,駛向機場。 尾聲 熙來攘往的機場大廳,心妍拖著行李,嬌小的身形幾乎快被淹沒在人群裡,劃好機位後,她看了手錶一眼,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,索性傳封簡訊給巨浚岳,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。 想想自己還真是膽小,要分手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,就怕看到那雙令她心動又心碎的深邃眼眸,會捨不得跟他說再見。 她能感受到他這陣子的煩躁與憂悒,為了不讓他痛苦掙扎,索性替兩人的愛情做了決定。 心妍看著手中飛往上海的機票,深深地歎了口氣,當初爸媽說她如果沒找到工作就要去上海,結果因為巨浚岳的關係,她不但找到好工作還談了場戀愛,可沒想到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。 她從手提袋裡拿出他送給她的Pretty Girl香水,輕輕按了下,噴在手腕上,優雅宜人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,最後慢慢地淡了,彷彿象徵兩人的愛情也悄悄走遠了。 心妍望著他送給她唯一的紀念品,眼眶一熱,淚水又不聽使喚地滴落下來。 鈴鈴! 驀地,一陣鈴聲打斷她的思緒,她掏出手機,看見小小的螢幕上顯示著巨浚岳三個字,猶豫了幾秒後,接了起來。 「你傳那封簡訊是什麼意思?」手機那端,巨浚岳急躁的聲音從話筒裡傳至她耳朵。 「我、我覺得我們還是就這樣比較好……」她握著手機,怯怯地道。 「什麼叫這樣比較好?你給我說清楚……」巨浚岳戴著藍芽,一邊和她通電話,一邊開車從市區殺到機場。 「就……覺得不想讓你為難,所以我選擇退出……」委屈的淚水再度溢出她的眼眶。 巨浚岳停妥車後,來到機場大廳,在浮動擁擠的人潮裡尋找她的身影。 「心妍,我人在機場大廳,我限你三分鐘之內出現在我的面前。」巨浚岳語氣強硬地命令道。 「啊?」她微愣了下,沒想到他居然會追到機場。 巨浚岳在大廳裡奔跑著,最後終於在一整排等待出境的旅客裡,找到那抹嬌小的身影。 兩人的目光隔著人群互望著,他嚴肅地說:「我限你一分鐘之內,走到我的面前。」 「不要,你在生氣……」 她肩膀瑟縮了一下,遲遲不敢走向前。 「如果你再不走過來,我保證會更生氣。」 他何止生氣,根本就快氣瘋了。 這丫頭居然用一封簡訊就要跟他分手,實在太可惡了,難道她對他就這麼沒信心嗎? 她拖著行李,避開迎面而來的旅客,走到他面前。 巨浚岳收起手機,用力摟住她,附在她的耳畔用一種近乎霸道的口吻說:「下次你再一聲不響留下簡訊離開,你就完了。」 「因為我怕你為難,又怕你們舊情復燃,所以才會選擇離開。」她將臉埋入他的肩窩,環抱住他。 「我看起來是那種三心二意、心思不定的人嗎?」 「不是啊……她再也不能跳舞了,她處心積慮想要你負責,我怕……」一抹酸澀湧上喉頭,她哽咽地說不下去。 他捧起她的臉,解釋道:「卓依蘭早在飛回台灣之前,就已經因為阿基裡斯腱病變,不能跳舞,與舞團解約了,所以她的未來、她人生的缺憾不必由我負責。」然後他把今天在醫院撞見八卦記者的事陳述出來。 心妍聽完他的解釋後,覺得心裡有點暖暖的,對兩人之間的芥蒂才慢慢化開。 「對不起……我應該對你更有信心一點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