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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頁     曼妮    


  大約一個小時後,兩人才離開餐廳。

  原本胡運斌想送她回家,但她婉拒了。今晚的天氣還不錯,她想走一走,讓紛亂的思緒沉澱下來。

  見到古振霖,將她原本平靜的心湖給打亂了,她一直以為過了三年多再見到他,她就能平靜以對,看來她太小看他對她的影響力了。

  走了約三十公尺後,她正打算轉進另一條路時,忽然有人從後頭抓住她的手臂,用力扯了下。

  她驚嚇的大叫一聲,接著轉過頭,古振霖的臉就在她眼前。

  「你嚇了我一跳。」她驚喘出聲,怒火被他激了上來,「人嚇人會嚇死人,你知不知道?」

  她的心仍跳得厲害,像是要躍出胸口。

  「怎麼,你也會怕?」他嘲諷的說。

  第1章(2)

  她瞪他一眼。

  「放開我。」她想甩開他的手,他卻不放。

  「你欠我一個解釋。」

  「我們已經離婚了,還要解釋什麼?」她皺眉。

  她的話語以及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想發火。

  「你為什麼出國?」他壓下不斷竄上的怒意。

  為了逮住她,他在餐廳外頭等了一個多小時,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衝進去,但最後都忍了下來。他跟她有太多帳要算,在餐廳吵起來並非明智的選擇。

  「還有,剛剛那男的是誰?」他怒問。

  「我……」她望著他,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。

  他在嫉妒嗎?他的佔有慾一向很強。

  「怎麼……」

  「你還在乎我嗎?」在他說出傷人的話前,她先發制人。

  他立刻反擊,「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。」

  她垂下眼,掩飾受傷的神情,「既然這樣,答案就不重要了。」

  她的回答讓他一時語塞,但他沒錯過她一閃而逝帶著受傷的表情,「你呢?你還在乎我嗎?」

  他抬起她的下巴,讓她正視他的眼。

  她沒有回答,只是看著他。

  這三年多接近四年的分離使他變得與以前有些不同,並不是他多了幾條皺紋,他才三十二歲,還很年輕,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刻痕,卻改變了他的內在,他的語氣與眼神都帶著以往沒有的憤世嫉俗。

  「我想回去了。」她沒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淡淡說了句。

  「我們還沒說完話……」

  「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?」她看著他,「你在生氣,我不想當你的炮灰。」

  「誰說我在生氣?」他反駁。

  「你快扭斷我的手了。」她蹙眉。

  察覺自己的手勁,他立即鬆開她的手臂,發現她白皙的手上有五道泛紅的指痕,懊惱的情緒頓時湧上。

  他怎麼會忘了她很容易就淤青,竟還這樣用力抓她。

  感覺到自己的懊悔,另一波湧上的情緒卻是惱怒。

  他為什麼還在乎她?不過是幾道指痕,他的反應真是好笑。

  就在古振霖陷入懊悔與惱怒中時,阮秋嬅說了句,「我的手沒事。」

  她沒遺漏他懊惱的表情。

  「我不在乎你的手。」他瞪著她。

  她歎口氣,不想再與他爭辯。不管她說什麼,他就是要與她唱反調,像個頑固的老頭子。

  「我走了,再見。」她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麼。

  聽見她要走,他反射性的又扣住她的手,但這次記得放輕了力道,「我還沒跟你說完話。」

  她輕蹙眉心,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你想跟我吵架,想罵我,可是我說過了,我不想當你的炮灰。」

  她再次讓他啞口無言,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,「由不得你。」

  他扣著她的手,拉著她走。

  「你要拉我去哪?」她驚訝的問。

  「我說了,我還沒跟你說完話。」

  「我也說了我不要。」她努力想掙脫,卻仍舊被他拉著走,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我們早就離婚了,你不能這樣。」

  他對她的話置之不理,強行將她拉到車內。

  阮秋嬅的脾氣被他給激了上來。

  「你為什麼總是如此霸道,聽不進別人的話?」她坐在車內,朝他怒目而視。

  黑眸凝睇著她,古振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,但他就是不想她再消失,他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。

  「為什麼離婚當天你就出國了?」他咬牙問道。「就這麼迫不及待嗎?」

  她抓緊膝上的皮包說道:「我沒辦法再待在這個地方,我必須離開。」

  「該死。」他抓住她的肩,「我們的婚姻讓你這麼痛苦嗎?」

  她忍無可忍的叫了一聲,「你真的想談嗎?好,你要說是不是?那就攤開來講,那個婚姻讓我流掉兩個孩子,兩個!」

  「那是意外。」他晃了下她的肩。

  「不是意外。」她大叫,「你就是不懂,我在那個環境下根本沒辦法待下去,我跟你媽沒辦法相處,我壓力好大,可是你就是不懂,你聽不進我說的話。」

  「我……」

  「你老是說孩子再懷就有了,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。」每次想到她失去的孩子,她就想落淚。

  他懊惱的放開她,手指爬過濃密的髮絲。

  孩子是他對她唯一虧欠的事,他知道她有多想要小孩,他卻讓她失去了兩次。

  「我……」

  「別說了。」她明白他要說什麼,流產兩次,她知道他也不好受,但那些安慰的話語對她來說都太空洞了。

  「這件事是我理虧,是我不好,但因為這樣你就堅持要離婚……」

  「不然你要我怎麼樣?我不想再承受那種痛苦。」

  「我說過再給我一點時間,我們可以搬出去住,可是你就是聽不進去,大吵大鬧的要離婚。」

  「要怎麼搬出去?能搬出去早就搬了。你是家裡的獨子,怎能丟下你媽媽一個人?」她反問。「這些我們以前都不知談過幾遍了,現在說有什麼意義?」

  就因為她沒父沒母,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,他母親就將她貶得一文不值,打心底瞧不起她。

  他皺緊眉頭,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,最後轉了個話題,「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計畫好離婚後要離開台灣?

  她長歎一聲,「是,我是計畫好的。」

  他生氣的捶了下方向盤,「我就知道。」

  「印證了你心裡想的又怎樣呢?」她再次歎氣。

  他語氣尖銳的問了一句,「你跟媽要三百萬就是出國要用的?」

  三百萬是她離婚的條件。

  她面無表情的說:「對。」

  「你早就盤算好了!」他再次用力的捶了下方向盤,怒咆一聲,「我從來不曉得你這麼有心機,你嫁給我就是為了那該死的三百萬嗎?」

  她沒說話,嘴唇緊抿著。

  他瞪著她,一時間不曉得該拿她怎麼辦,他想狠狠的搖晃她,對她大聲咆哮,但另一方面又想……

  「我可以走了嗎?」她的話打斷他的思緒。他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燒盡,她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。

  「我可以走……啊!」她驚叫一聲,因為他突然將她拉到他身上,他的舉動讓她心臟狂跳,急促的喘息。

  她還未反應過來,他的頭已經壓下。

  「不要。」她急忙想轉開,卻徒勞無功,他的嘴精準的覆上她的。

  柔軟的觸感、芳香的氣息讓他的雙臂反射的收縮,將她箍得更緊,唇舌貪婪的在她唇上吸吮遊走。

  她掙扎著,卻發現他抱得很緊,教她幾乎不能呼吸,她緊咬牙關,不讓他的舌頭探入。

  他也不急,像是有一輩子的時間似的,手心在她的腰臀間愛撫著,舌頭一次又一次的刷過她香軟的小嘴,誘哄著她張嘴。

  她抗拒著,不想臣服在他的誘惑下。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,他不能再這樣對她。

  她愈掙扎,他抱得愈緊,她覺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斷了,她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難。

  她再也受不了的張嘴喘息,吸進大口空氣。

  他就在等這個時機,舌頭乘機鑽入她的口中,汲取她的香甜。一陣興奮的戰慄竄過他的身軀,她的味道就像記憶中甜美。

  他全身的肌肉因期待而繃緊,熾熱的舌頭在她小嘴中刺探撩撥,手掌一遍遍撫過她的臀部。

  她察覺自己的抗拒之心正在瓦解,身體在他的挑逗下顫抖著

  他怎麼可以這樣……不公平,他不能以如此的方式使她屈服。

  呻/吟聲由她的口中逸出,他熱燙濕濡的吻讓她的身子愈來愈發軟。

  「嗯……」她嬌吟著,身子背棄了她的理智。

  當她回應的觸碰他的舌頭時,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。只有她能這樣影響他,讓他渴望得幾乎想將她揉進體內。

  打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,他就想要她,除了她,其他的女人完全引不起他一絲興趣,為了她,他不顧母親反對將她娶進門。原以為兩人會恩愛到老,沒想到最後卻以離婚收場,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離婚這件事上算計他。

  「叭!」

 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將兩人震回現實,呼嘯而過的汽車內傳來一群年輕人嬉鬧的笑聲。

  阮秋嬅又羞又惱,她喘息著想推開他,他卻仍是不放,黑眸緊鎖著她泛紅的雙頰。

  「該死的你,你到底有什麼魔力!我到現在還想要你。」他聲音沙啞的指控,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,「你這個可惡的女人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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