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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頁 寄秋 「你的朋友在找你了。」她該走了。 回頭一看半顆果子也無的籮筐,她白眼一翻歎了口氣。「毫無收穫,一會兒要怎麼解釋我的空手而歸?」 說她殺了一條蛇嗎?那還不得嚇死一群小姑娘。 天遙飛雪輕輕一揮袖,各式各樣的野果如飛沙走石般落入她的籮筐。 「夠了、夠了,太重了,我扛不動,你想活活壓死我呀!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。」天哪!肩都壓沉了。 天遙飛雪一收袖,籮筐裡的果實便少了三分之一,一隻貪吃的猴子捉了顆紅棗,大口大口的啃著。 「對了,你叫什麼名字?」 「我是……」天遙飛雪正要鄭重的介紹自己,好嚇死這個有眼無珠的蠢村姑,誰知她沒等他開口便揚手一揮。 「算了,萍水相逢不必留名,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面,祝你早日榮登仙榜,記得成仙後要眷顧我們這些留在塵世間的凡夫俗子,你好走呀!仙路迢迢……」 這丫頭,這丫頭……她眼中真的沒有他的存在,目中無人得理直氣壯。「神仙也要吃喝,留碗蛇湯給我。」 「什麼?」 趙鐵花錯愕的一回頭,身後一隻螞蟻也瞧不見,如玉似花的翩翩佳公子宛如一陣風拂過,叫人懷疑他是否來過。 「小花,你可真會躲,找了你老半天也找不到人,我都要擔心你被山豬叼走了。」身子剛好就亂走,也就她大哥容得了她的任性。 「這裡哪來的山豬,倒是我打死了一條蛇,一會兒分你一半,拿回去煮蛇羹。」她要把蛇肉分掉,讓那人吃不到。 「你不喜歡吃嗎?很肥的一條蛇,燉成蛇湯很清甜,潤肺清氣……」她極力的推薦,一副樂與人分享。 「不用、不用,你自己吃就好,我娘今天宰了一隻雞,晚一點就有雞湯喝……咦,你怎麼摘了這麼多果子,還有酸橘,我們那邊只有小野莓,連顆棗子也看不到。」她運氣真好,一個籮筐都快滿了。 王滿兒羨慕趙鐵花的好收穫,她回身一看自己的籮筐只有一些小野莓,和人家的根本不能比,渾然沒發覺趙鐵花的懷裡躲了一隻金絲猴,她只以為她的胸部「長大了」。 隨著小姑娘家的嬌聲漸漸遠去,一聲忍不住的噗哧不怕死的冒出來,他可是忍得牙都咬酸了。 「很好笑嗎?宮臨月。」他果然很想死。 穿著赭紅色勁裝的男子笑臉一收,裝出正經八百的樣子。「不好笑,主子,只是覺得小村姑挺逗趣的,主子這般花容月貌的人兒站在她面前居然不為所動,她腦子肯定是壞了。」 「有你的豬腦袋蠢嗎?你當每個人都只看浮華的表相不成。」 小村姑白長了一雙丹鳳眼,眼小如線,目光如豆。 不過,天遙飛雪也特別注意到了趙鐵花那雙漸成媚色的丹鳳眼,一勾,一撩,竟已有不符年齡的風情。 再給她幾年,即使她相貌生得再普通,光是那雙媚骨天生的丹鳳眼就足以迷倒眾生,而她此時並不知情。 「主子,不帶這麼損人的,小村姑沒把你放在眼裡不是你遷怒的理由,我們總不能跳出來搖旗吶喊說主子你舉世無雙,天下第一美。」 人家小姑娘不把主子當回事關他什麼事,美色無邊也不見得人人都受用,總有一、兩個奇葩美醜不分,他們 「我們」之中的秦穩悄悄地往左挪動兩步,以行動表示他不在宮臨月的蠢行之內,愚不可及的蠢事宮臨月一個人做就好。 「你說我遷怒?」寒星一般的美目一閃,冷風颼颼。 「不不不……是你聽錯了,屬下是說小村姑的眼睛瞎了,竟看不到你的仙姿玉骨,玉樹臨風,小姑娘靈智未開,還是個只知討糖吃的奶娃兒。」他虛抹了一頭冷汗。 「話太多。」全是廢話。 宮臨月嘻皮笑臉的一拋媚眼。「主子不就喜我話多才提拔我當左護法,若是像某人啞巴似的不開口,主子你還不得悶死,我就是你心情愉悅的弄臣,讓你眉頭不打結。」 秦穩雙唇緊閉,看也不看豬隊友一眼。 「你幾時才有秦穩的沉穩?」吊兒郎當的,成天不務正業,該辦的事一件也沒辦好,盡給他找麻煩。 「主子這話就說差了,秦穩的名字中有個穩字,所以穩穩妥當,而我叫宮臨月,臨月、臨月,靠近月卻不著月,這不是吊在半空中嗎?哪裡穩得下來,風一吹就四面八方倒了。」他給了自己名字一個很可笑的註解,荒誕不已。 「讓聽風和聆音輪流盯梢。」他身邊兩個武功最高的隨從。 秦穩、宮臨月一聽,同時露出愕然神情。 「主子,你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。」那只是個還沒長開的小村姑,姿色不及華容公主身邊服侍的宮女一半。 「主子……」他似乎有點太在意小村姑了。 只因她是頭一個不為他傾世容貌傾倒的異數。 「不用說了,回宮。」他的事還不需要向人交代。 天遙飛雪說的回宮指的是建宮百年的天遙宮,身為天遙宮宮主的他是天遙家族第七代傳人。 但他不是一生下就是少主,而是有七名同族少年和他一起角逐,除了一人主動棄權外,其他六人都被他殺了。 如今他是一宮之主,一人獨大。 第四章 多個靠山(1) 該不該留湯呢? 趙鐵花看著一鍋油水飄浮的蛇湯,心裡正在發愁,一尾十來斤重的大蛇,說實在的,她和她大哥的食量沒那麼大,能吃完一半就不錯了,蛇湯要趁熱喝才美味,涼掉就不好喝了,有股臭腥味。 她在想著留不留。 如果那人只是口頭說說呢?那沒喝完的蛇湯不就浪費了,留到明天再加熱也沒那麼鮮甜。 可是把蛇湯送給親近的鄰人,那人來了怎麼辦,難道給他一碗白開水打發嗎?那他還不一掌打穿她家的牆。 煩呀煩,愁呀愁,人長得那麼好看幹什麼,讓她滿腦子想著那張妖孽的美顏,擔心美人變夜叉,轉眼成魔。 「你呀!好吃好睡,一點也沒煩惱,當人還不如當一隻猴子快活,有得吃就好。」 趙鐵花嫉妒的戳戳肚皮圓滾的小「黑」猴,它齜牙咧嘴的拍開她的手,一副氣憤難平的模樣。 「吱吱吱……吱吱……」別來煩我,我還在生氣,再碰我就咬你…… 被染成黑毛的小金很不耐煩,他漂亮的金毛不見了,只剩下丑不拉嘰的黑炭色,它心靈受到傷害,需要喝湯來彌補。 只見一隻長得像大老鼠的猴子正滿臉憂鬱的捧著小碗,邊喝邊吹的喝著蛇湯,用手捉著蛇肉往嘴裡塞。 「小花,你蛇肉湯不是煮好了,盛一碗我拿到王大叔家,咱們兩人吃不完。」太多了,有一大鍋。 「滿兒說他們家不吃蛇肉,叫我別送。」人家不樂意就別勉強,好東西還愁沒人捧場嗎? 「那是滿兒,可王大叔、王家兄弟都愛吃,王嬸子特愛喝補湯,他們平日對我們多有照顧,我們也要回報一二。」 以前家裡窮無能為力,受人幫助卻無以回報,如今他們手頭寬裕了,日子過得寬鬆,暫時不愁吃穿,對曾經給予關注的人,他們也要有所表示,不能自己有肉吃了,連口湯也不讓人喝。 「喔!那我去盛,你小心端著別燙著,還在灶上溫著的湯很燙,你走慢些無妨。」可別燙著了手。 看著滿滿的一鍋湯,趙鐵花一咬牙的舀了三分之一,大碗公很大,裝了十來塊蛇肉,蛇身粗大,即使肉少的尾巴那段還是比一般錦蛇多肉,看起來很豐盛。 「我走了,一會兒就回來。」大碗公上再倒蓋一隻碗公,讓熱氣不外冒,趙鐵牛端著碗就往王家過去。 看著哥哥走入夜色裡,趙鐵花又自言自語的發起愁來,望鍋發呆,她總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她忘了,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,老惦記著那鍋蛇湯,以及那個美得不像人的天外飛仙,他的美超凡入聖,考驗人的視覺。 「小金,你還喝,再喝肚子就要爆開了,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的個頭,還能把一頭牛給吞了不成。」她滿臉嫌棄。貪心的小猴子,整天就是吃吃吃,沒看它停過嘴。 「吱吱吱……」我就吃你一點東西嘀咕什麼,你不知道我們靈獸很會吃嗎?你半點也沒有身為飼主的自覺,吃才能補充我們的能量,我吃得多也是為了你,別再小氣巴拉的了。 末了,它掏出一顆醜醜的紅果子遞放到她手心,大概是被猴掌捏久了,紅果子有點扁。 「嘖!你這算是安慰嗎?以物易物,不會像蛇膽一樣雖然大補卻傷身吧?」她真的不敢再相信它的判斷力了,靈猴雖然聰明但腦容量有限,它還不能準確的分辨有益或無害,只以它的情形來決定能不能吃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