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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頁 舒格 果然,馬達一發動,就蓬蓬蓬好有力的樣子,載著他們航向碧海藍天。一路上船長大吼著介紹附近的美景——難怪他嗓門變成這樣,要壓過引擎聲還一面導航,真的很不容易。 在岸邊繞了一陣子之後,他們航向海中央。到了定點之後,船長把船引擎關了,轉身對遊客說:「這兒附近,大家可以看看,海水是最清澄漂亮的,還可以看到許多漂亮的熱帶魚……」 黎永萱依言,抓著船舷,探身出去看。海水果然晶瑩剔透得毫無污染,映著即將落下的夕陽,美得令人屏息。 「你看、你看!真的有好多魚喔!」發現一群顏色斑斕的小魚游過,她好興奮地伸手想拍他,「你快來看呀!好漂亮喔!」 拍了幾下,卻都落空。剛剛一直坐在她身邊的麥緯哲,居然不見了。 黎永萱困惑地回頭,卻發現,麥緯哲確實不再坐在座位上。 他面對她,單膝跪在甲板上,夕陽在他身周鑲了一圈金光,他的眼底也閃爍著金色的笑意。 她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治呼吸,整個人,完完全全,空白。 「我爺爺說,不准占女孩子便宜。可是我好想好想欺負你。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你嫁給我,變成我老婆,我就可以盡情欺負了。」麥緯哲對露出一個有點調皮、有點羞赧、讓她整顆心都要融化了的燦爛笑容,「可以嫁給我嗎?」 她的眼中莫名其妙的充滿淚水,夕陽成了細細碎碎的金紅色光芒,在眼底跳躍。 「小姐,如果他結婚只是想欺負你的話,你要不再好好考慮一下?」大鬍子船長突然插嘴,「婚姻不是兒戲,你想清楚了再回答。」 她偏頭想了想。 他的痞、他的多話、他適時的寡言、他的包容、毫不猶豫的回護珍惜、毫無保留的熱情…… 想到自己只為了他才會有的焦急、擔憂、興奮、喜悅;渴望他的擁抱,也渴望想要將他緊緊擁抱。會吃醋、會生氣、會無奈、會患得患失…… 在那一刻,她的思緒變得極為澄明,再清楚也不過了。 就是這個人。就是他了。 「我當然願意。」她顫抖著嗓音,淚意盈盈地回答。 「好啊!」 「幹得好!」 大鬍子爆出一聲震耳的喝采。後面三個終於搞清楚發生什麼事的客人。也立刻開始大力鼓掌叫好。 麥緯哲的眼眸充滿金色笑意,都快滿出來了,他左手拉出掛在脖子上的皮繩,解開之後,輕輕一扯,一枚戒指躺在他掌心。 是她姑姑留下的那一枚,卻又不是。 已經氧化的簡單銀戒,此刻被一圈白金密密的纏繞,形成一個嶄新的、別緻的套戒。白金雕工強致而精巧,與質樸的銀戒相伴,像是兩個戒指又像是融合為一。 她已經沒辦法說話了。只有他,懂得這戒指對她的重要性與意義,也願意為一個不值錢的銀戒花這麼多心思。 眼淚一顆顆不爭氣地急急落下,她哽咽著猛點頭,讓他把戒指戴上她的無名指。加了一圈的戒指大小剛好,就像是為了她而訂做的。 「黎永萱小姐,你願意嫁給麥緯哲先生為妻,一生與他攜手、珍惜他、敬重他、愛他、信任他,身心靈都忠實屬於他,直到死的那一日嗎?」 「我願意。」閃電回答之後 ,她含著淚回頭,困惑地看著大鬍子。 「咦,我之前沒說嗎?本人的正職是牧師,副業才是開船;網面介紹都有寫到喔。你不知道你要嫁的這一位,早有預謀嗎?」大鬍子呵呵一笑,揚了揚手上的迷你聖經,繼續說下去:「接下來就換你囉。來,騙人上賊船的麥緯哲先生——」 麥緯哲打斷大鬍子,自己接了下去,「我願意娶黎永萱為妻,一生與她攜手、珍惜她、敬重她、愛她、信任她、身心靈都願意忠實屬於她,到死的那一日,當然願意,這還用問!」 「你背得很熟嘛,之前自己偷偷練習過很多次?」大鬍子船長呵呵呵地取笑他,「好啦,我現在宣佈你們成為夫妻……來,跳進海裡去吧!」 麥緯哲傻眼。「你不是該讓我吻新娘嗎?」 「那就太俗套囉。」船長搖搖食指,神氣活現地說:「我對每對到海上來結婚的夫妻都說一樣的話:婚姻就像是大海,遼闊無垠;在你跳進去之前,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,可是在結婚的當下,一定要有攜手一起跳進去的勇氣跟決心。所以不要遲疑,快去體驗一下吧!」 說完,他大掌一推,剛剛成為夫妻的兩人,就這樣緊緊握著彼此的手,一躍而下,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—— 不管未來還有什麼考驗,他們,要一直一直牽著手。 第9章(1) 隔天早晨,他們一起在雪白的大床上醒來。睜開眼睛看到的,便是對方。 同居這麼久,終於同床。 「這位小姐,你是誰?」麥緯哲的嗓音懶洋洋的,帶點沙啞的性感問。他的眼眸是深濃的巧克力色,在她臉上緩緩游移。 她的臉有著甜蜜的暈紅,笑也是甜蜜蜜的,照著他昨夜規定的回答,羞赧地說:「我是你的老婆。」 「答對了,真棒。」他伸手把她摟進懷裡,摟得好緊好緊。 黎永萱把發燙的臉埋在他胸口,聽著他卜通卜通的強壯心跳聲。 昨夜,在皎潔月光之下,相許的兩人壓抑良久的情意終於衝破了閘門,洶湧而至,一次又一次淹沒彼此。她像是一直沒有離開過海上,波濤起伏間,暈眩地被愛著、被需索著。一波方歇,另一波更猛烈的衝擊又迎上來;有時,卻是溫柔至極的擺盪,蕩啊蕩啊,讓她整個人融化。 她是他的了。而他也是她的。小手輕輕撫摸著他如鐵條般的手臂,他硬邦邦的胸膛,他的腹肌,精瘦卻超有勁的腰—— 「你再這樣大吃大喝下去,這裡都要長肥肉了。」她喃喃說。 麥緯哲有點痛苦似的笑了笑。「再摸下去一點。」 「才不要。」她羞紅了臉,想抽回手。 他怎麼可能放過她,握著她的手往下滑。果然,那兒也已經跟著甦醒了。她一碰到,就羞得全身發燙,血液循環超快。「你……別鬧了,難道又要……」 「當然。」他神氣活現地說,「睡在你身旁這位可是身體健康的二十六歲男人,每天早上這樣是常態,你最好快點習慣。」 「習慣這個幹什麼!」她忍不住嬌斥。 嬉鬧間,他教她該怎麼取悅一個身體健康的二十六歲男人。不但身體力行之外,還在她耳邊循循善誘,教得鉅細靡遺。 …… 激烈狂野的親熱過後,他抱著她去沖澡。大大的浴室裡有著大理石浴缸,也有一面廣闊的單向玻璃窗可將海景盡收眼底。被疼愛得軟綿綿的她任他擺佈,泡在大大的浴缸裡,被男人由身後攬住。 中午的陽光在海面上跳躍,黎永萱瞇著眼往外望,突然喃喃說:「回家之後,讓爺爺知道我們已經……這樣了,你覺得……他會不會生氣?」 「生氣?為什麼?」大掌捧住她雪嫩的雙\ru,愛不釋手。頂端被揉擰得艷紅挺立,讓他好想……好想含進嘴裡好好品嚐。 而現在,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這麼做了。最美妙的是,她也會柔順地接受他的疼愛。 他調整了一下她的身子,然後,低頭吮吻住她一邊的甜蜜莓果。 「總覺得……爺爺……好像……」她抱住在她胸前肆虐的頭,喘息著說下去,「嗯……他不太……喜歡看到,我跟你……啊、啊……」 雖然說得斷斷續續,他還是聽懂了。暫時放過了到嘴的美食,麥緯哲抬起頭,如野獸般閃爍野性yu\望光芒的眼眸緊緊盯著她。 「他只是不准我欺負你。」他說。「老爺子早就看出來我對你……所以他時時警告我,若不是認真的,就不准碰你。你無依無靠,又這麼蠢,要騙是很容易騙,就怕你之後——」 她氣得掄起粉拳捶他,「爺爺才沒有這麼說!」 「有沒有說,你自己去問他啊!」他哈哈大笑,重新抱回心愛的人兒。 以熱吻安撫之後,他才在她唇際悠悠說了:「當年我父母就是這樣,熱戀到昏了頭,我爸據說才十九歲,還是大學生,我母親二十四,當時是他們的助教。結果意外懷孕了,我母親根本不要我、不想生。都已經要去墮胎了,還是我爺爺帶著爸爸去求了好幾趟,才勉強把我生下來。老爺子是怕……怕我重蹈那個很爛的覆轍。」 黎永萱靜了片刻,乖乖依偎在他懷裡。 「所以,我是不受歡迎的小孩。只要想到這,就覺得獎牌拿得再多也沒什麼好驕傲的。」他自嘲地笑了笑。嘴角一扯,又壞壞地說:「而且,萱,你知道嗎?老牛吃嫩草,好像是家族傳統——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