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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頁 舒格 一上去,還沒進跑道,他先閒閒地滑到一旁,在黎永萱他們坐的位置的下方停住,抬頭望上去。 端坐在位置上的麥爺爺冷淡地點點頭。黎永萱則是不由自主地就下來了,隔著護欄,滿臉憂心地望著他。「加油……教練前幾天說,你又大腿的拉傷似乎有點問題,沒事嗎?」 他滿不在乎地笑笑。有了她跟爺爺在現場,他知道一切都不會有問題。痛死他也會拼到冠軍。 「沒事的。來。」他對她勾勾手指,她乖乖地彎下腰。他便在她耳邊說:「我準備了一個驚喜,比賽之後要給你們。不過現在你得先親我一下,祝我比賽順利才行。」 黎永萱聞言,臉蛋一紅,「在這裡?不、不太好吧?」四周都是記者跟觀眾呀,已經不知多少相機鏡頭對著他們了。 麥緯哲痞痞地偏頭看她,「好,讓你欠著。不過有朝一日,你得要帶利息還給我,聽見沒?」 「你是流氓啊?什麼都是你在說。」她嗔他一句,「趕快去熱身,教練在瞪你了。」 「他在瞪你才是,誰教你在這裡干擾我專心比賽。」 「啊?真的嗎?」她是一聽就會認真的個性,當下就憂慮地退後,「那我先、先上去了-----」 傻女,這麼好唬。麥緯哲嘴角帶著篤定的笑意,姿態優雅地滑開,在剛整好的冰面上繞著中場閒閒逛了幾圈,全身充滿著要爆發之前的壓抑冷靜。 對手們,你們今天要有大麻煩了! 大賽落幕,麥緯哲不負眾望,個人奪得二金一銀,還帶著領團體接力拿到了銀牌。風光至極,賽後記者會大爆滿,還為了他延長聯訪。 最後,被問到賽後要怎麼放鬆、休息時,他露出了燦爛性感到令人心跳的笑容,難掩興奮地說:「準備帶家人去海島好好度個假。」 「家人,是指爺爺嗎?還是有別人?」記者鍥而不捨地問下去,「關於家人,要不要聊聊你雙親?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很高興看到你今日的表現。不過你有沒有好奇過,母親是不是也在看著你的比賽?」 英俊的臉上,表情微微一變。這記者是新來的嗎?誰都知道麥緯哲不回答關於他家人的任何問題。他的父母根本就沒結婚,母親懷孕是個意外,生下他之後就拋下他們父子離開了,至今音訊全無,從沒有回頭過。而他父親在他四歲那年也生病過世了。 他對父母的印象都可以算是零。 沒有父母,小孩照樣會長大,他是個好例子,黎永萱也是。 他沒有任何特殊怨恨,但要期待他有什麼孺慕思念之情,在光輝榮耀時刻含著淚說:「我希望我的父母永遠以我為榮」之類的屁話,那是免談。 當下,他那雙特色特殊的眼眸冷冷看向急於表現的小記者。 「要不要對鏡頭說幾句話?也許令堂現在也在看——」 「不用。」他對著鏡頭斷然拒絕。「沒有這個必要。」 他冷酷的反應是今晚的另一個焦點。沒有經紀人、公關在一旁看著,教練們也無從阻擋起,就眼睜睜看著媒體狂拍、狂寫,準備把他塑造成少年得志、傲慢冷血的冠軍。 麥緯哲才不管,這點旁枝末節的小事,從來無法影響他。他可不是小心翼翼看人臉色長大的。只要有實力,只要獎牌一面面到他手裡,他就是英雄。 之後連續三天都是馬不停蹄的各項媒體相關活動,要全部跑完之後才能回家,開始真正休息。當晚活動一結束,他連夜就搭機離開了,當地幫他們舉辦的慶功派對他都沒參加, 完全是歸心似箭! 風塵僕僕趕回家,已經過了午夜。他背著大大的旅行袋,踏上家門前的台階,抬頭一看,深濃夜色中,磚造的房子與背景在一起,但裡頭透出的暈黃燈光卻告訴他,有人在等他回家。 一進門,果然廚房的燈還亮著,黎永萱身著T恤、短褲,一身準備上床睡覺的模樣正在餐桌前認真打字記錄。這位小姐果然工作認真,這幾天以來他的新聞量暴增,她真是得加班熬夜整理了。 「你回來了!」聽見聲響,看見他進門,她小臉整個亮起來。丟下整理到一半的檔案資料起身,她又有點害羞地遲疑了,眼眸裡全身甜蜜笑意。 麥緯哲可沒那麼含蓄,丟下旅行袋,大踏步過來,把人兒抓進懷裡,低頭就是狠狠一陣熱烈深吻。 歡迎回家。 他抱得好緊、吻的好深。赤裸裸的相思之意在兩人之間焚燒。她主動地攀上他的頸,小手撫著他微卷的濃密頭髮,一下一下,像在說辛苦了。 他也撫摸著他,從T恤下擺探進去,輕撫著她細腰柔嫩肌膚。她有些怕癢地扭身閃躲著,豐盈的ru\蹭著他的胸膛,讓他忍不住發出難耐的shen\吟。 「咳咳!」蒼老的咳嗽聲憤怒的響起,打斷了兩人火熱的纏吻。 黎永萱的臉燒得通紅,立刻推開他,尷尬得連頭都抬不起來。麥緯哲則是很不耐煩地回頭。 只見樓梯上站著一老一少兩人;老的是爺爺,少的是安潤,四隻眼睛都直直盯著剛剛演出真人火辣秀的他們。 避開了爺爺譴責的眼光,麥緯哲拿安潤開刀,「你這混蛋為什麼在這?幹嘛比賽都結束了還陰魂不散?!」 「我、我是回來搬宿舍的……」安潤好冤,「集訓結束了,要搬走啊!我明天才走,爺爺跟萱萱姊好心,今晚讓我借住——」 「借住?你要睡客廳嗎?家裡沒房間讓你住了!」 安潤一臉無辜地看著他,又看看麥爺爺,「爺爺說……」 「他今晚跟你睡。」老麥爺爺威嚴下令,彷彿將軍帶兵一樣,「全部都快點準備就寢,都幾點了,作息這麼不正常!」 「可是……」大賽才剛結束哪。 「不准頂嘴!」怒吼響徹室內。 第7章(2) 結果,當晚真的是這樣安排;黎永萱尷尬得帶著筆電消失在對門房間裡,爺爺也就寢了,留下他跟天殺的電燈泡安潤擠在同一間 。 幸好安潤懂得看臉色,乖乖把棉被、毯子在床前地上鋪好,很認命的要睡地板。 「我還以為你跟萱萱姐會睡同一間、我可以睡我以前的房間呢。」安潤一面鋪被子,一面天真地說。 她跟他同床共枕?麥緯哲陰暗地想,老爺子會先打死他吧! 想當初帶她回來時,爺爺沒有任何意見地接納了她,只是聲色俱厲地交代了孫子一句:「你要是敢欺負人家女孩子,我打斷你的腿!」 所以即使同居,他們也根本沒有同床。他當然也不是不想,但有爺爺一匹老狼似的監視著,他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亂來。 外界認定傲慢、狂妄的麥緯哲,私底下卻非常、非常聽爺爺的話。 空有令人垂涎的外表,在男女關係上卻是一直都非常謹慎,原因無他,因為爺爺教得好。 也是因為他的父母很年輕的時候就未婚生下他,年輕的情侶愛火正熾時根本沒想到後果。一個生命因此誕生,他們卻沒有能力負擔責任,他爺爺絕對不會讓麥緯哲步上這個後塵。 他很聽話,但那不代表他很樂意,所以他把怒氣全發洩在安潤身上。 「閉嘴!快點睡覺!不要再吵了。」 「嗚……小麥哥好凶……」 「明日之星、新出爐的銅牌得主,偉大的安潤先生,可以請你閉嘴嗎?」他無比諷刺地說,咬牙切齒的。安潤偷笑著趕快躲進被子裡。 雖然不甘願,但翻來覆去的,麥緯哲還是睡了。回到家,他的精神完全放鬆,一夜無夢的好眠。 走廊底端,爺爺的房間裡,終夜卻斷續傳出老人家咳嗽的聲音—— 隔天起床,一下樓,就看到黎永萱一臉憂慮地在講電話。 他的直覺立刻敏銳抬頭。是那個想死的梁文河嗎? 這段時間以來,爺爺不想讓他分心,所以不肯多說。但他知道梁文河神通廣大的地查到了黎永萱住在他家的事,常常打電話來騷擾。 很好,現在他輕鬆了,有的是時間陪他耗,梁大總監儘管放馬過來! 「是誰?」他走下樓梯,一臉冷酷地問。 黎永萱背過身,輕聲細語地跟對方說了幾句,才掛掉電話。 麥緯哲已經來到她的身後,再度很不爽地問:「是誰?你在跟誰講電話?」 那話中濃濃的的醋意,不用很敏銳的人都感覺得出來。 「是劉醫師。」她偏偏就不是很敏銳,只是小聲對他說:「爺爺昨晚咳得更嚴重了,沒睡好。這次感冒一直沒痊癒,我很擔心。」 看她小臉蒼白、一臉憂鬱的樣子,麥瑋哲整個心都軟了。「爺爺年輕時有抽煙,所有肺不好,遇上季節變換、感冒時都容易久咳不愈。」 「劉醫師怎麼說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