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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頁 子紋 她從他的腿上站起身,吩咐下去。 看著小杏把桌上的藥材收起,謝元惲好笑的問著齊初彤,「你拿這些是要做什麼?」 「總要知道侯爺都吃了些什麼。」齊初彤沒有隱瞞,「王太醫說,這幾味藥材可以製成補心丹。」 「補心丹?」 「是!」她點了點頭,「有生地黃、玄參、五味子、人參,還有……」她皺著眉頭,方纔還在背著,怎麼現在就忘了?她立刻拿起藥書,開始翻著。 「還有白茯苓、當歸、柏子仁、桔梗結合成丸,稱為補心丸,可以養血安神,心氣和而神自歸,虛煩、失眠得以痊癒。」 她微張著嘴,愣愣的看著他,「夫君也會配藥嗎?」 她的呆樣令他忍不住笑了出來,「不會。」 「那你怎麼知道?」他說的跟藥書寫的一模一樣。 「昨日王太醫跟你解釋時,我在屋內假寐,聽到的。」 「這樣你就記起來了?!」 他點頭。 「夫君,」她一臉的崇拜,「你真是聰明。」 「這不是你早該知道的嗎?」他一點也不知道客氣。 「夫君,我覺得你可以去考狀元。」 這又是哪來的靈感,他好笑的看著她。「別亂出鬼主意。不過說到狀元,你的狀元兄長不是送來了拜帖,說要求見。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他要問你的事吧!」 「他能問我什麼?」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嚴重性,「哥哥該只是想來看看我過的好不好罷了。」 謝元惲倒是認為齊磊是來問成親之夜侯府後門的事,倒還真沉得住氣,拖了好幾日才來,來之前還要送上拜帖求見,果然是書香門第,以禮傳家。 看著齊初彤忙著張羅他的膳食,天真的人日子比較快樂。不過同樣是太傅府出來的,她的性子怎麼差那麼多? 第6章(1) 「侯爺在休息,我便不打擾了。」齊磊早聽聞妹夫謝元惲的情況,於是並不勉強,與齊初彤坐在敬誠閣外的涼亭裡,石桌上早已備好茶和糕點,跟在齊磊身邊多年的小廝不忘在桌上放下一本書。 齊初彤瞄了一眼,暗暗的扮了個鬼臉。 齊磊的眼角餘光見了,不由得定眼看她。 齊初彤吐了下舌頭,端坐著。 齊磊伸出手,將書給拿起,竟然一聲不吭的低頭看起書。 齊初彤也沒說話,反正從她有印象以來,每次大哥有什麼事悶在心頭想跟她提,總會先把她叫到跟前,再看會兒書,然後才會開口。 雖說早已熟悉了這樣的相處,但這麼無所事事的坐著,實在也是無聊。 「哥,我沒做錯事。」與其等這個悶葫蘆主動說話,她索性先打破沉默。 看她急躁又耐不住性子的樣子,齊磊的視線從書中移開,嚴肅的看她。 齊初彤無辜的回視著他,再次強調,證明自己的懂事,「嫁來侯府,我真的沒做錯事。」 都待在敬誠閣,謝元惲總由著她,所以她過得可以算是風生水起,確實沒做錯任何事。 「你可知凝語為了你,在你出嫁隔日就到廟裡去,發願吃齋一個月,祈求你在侯府一切平安,但看看你——」 講到齊凝語,她沒好氣的將嘴一撇,「哥,我知道她很好,但別總拿我跟她比。」 「初彤,我並非拿你與她相較,你是我的嫡親妹妹,性子單純卻衝動,我不想見你行事魯莽害了自己。侯府不是太傅府,人人都可以讓著你。」 齊初彤知道大哥這番話是出自善意,她也從沒指望這裡人人都會讓著她,只是……「侯爺是個好人,對我極好,在侯府的日子跟在太傅府裡一樣開心。」 他看她的樣子像是樂得上天,知道她是真心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,他心裡安慰,但忍不住挑了下眉,「開心是很好,但若開心到忘了身份,失了分寸就不行了。」 「大哥,我不會。」 「不會?」齊磊不再拐彎抹角,直截了當的問:「你成親那日,侯府後門十分熱鬧?」 齊初彤一愣,沒料到大哥會突然提那晚的事,她想起了昨夜謝元惲說的話,「大哥,你是為了那夜的事而來的?不是為了看我好不好?」 看她嘟起了嘴,齊磊無奈的搖頭,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?老實招來,那夜在侯府鬧事的人是不是你?」 「大哥,鬧事的是別人,不是我,」齊初彤憤憤不平的說,「我只不過是出手幫忙教訓那些生事的壞傢伙,你都不知道他們多過分,竟然要搶白米,多虧了我出面相助,不然……」 齊磊微用力的將手中的書給放下。 齊初彤見他動作,驀然閉上了嘴。 「初彤,一個人若只長歲數,不長腦子,早晚鬧笑話。」齊磊用著低沉又帶了絲危險的音調說道:「你已為人婦,舉止本應端莊,俗話說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但你卻在新婚之夜跑出新房,如此不知分寸,置侯府聲譽於何地?侯爺顏面於何地?」 「我……」齊初彤苦惱的看著大哥,事情哪有這麼嚴重,但大哥卻好似真的動怒了,她腦子突然靈光一閃,迫不及待的說:「是夫君!」 「什麼?」 「夫君,」齊初彤趕緊把謝元惲拉下水,也不是她沒義氣,是謝元惲自己交代,若有人問起,全都推給他,身為一個以夫為天的妻子,她當然就照著做,畢竟夫妻一體,「夫君跟我在一起。」 齊磊微愣,「侯爺跟你在一起?!」 「是啊,不信?」她的手直指著房間,「我去叫他來跟你解釋。」 齊磊立刻拿著手上的書,用力的打了下她指著房門的手。 她一驚,捂著自己的手背,一臉委屈,「大哥,你怎麼打我?」 「你……」齊磊真的無言了,回想著那一夜的混亂,他的眼神如利刃般射向齊初彤,「那日我確實是見一男子拉著你進了侯府,當時便在猜測,但又希望不是如我所想,沒想到,真是侯爺。」 「是啊!真是他。」 齊磊雙眼灼灼,「是侯爺與你一起又如何?我相信以侯爺的教養,絕不可能做出如此不合禮教之事。一定是你,都是你出的主意,你向來任性而為,才嫁進侯府就拖著侯爺一起在新婚之夜胡鬧,實在荒唐。這真是丟盡了太傅府的臉,若讓父親、娘親知道,心裡會是多麼難受。」 「大哥你未免把事情看得太嚴重,我也不過出去晃一圈罷了。」她不由得嘟起了嘴反駁。 怎麼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個不像有對狀元父兄的齊家嫡女也就算了,怎麼在自己兄長的心目中也一無是處。 「不過出去晃一圈罷了?!」齊磊一臉嚴肅,「要不是我火速將人全押下,你晃的這一圈今日可得鬧得滿京城流言蜚語了。」 大哥的指責也沒有錯,齊初彤如同以往露出討好的笑容,「大哥,你別生氣了。」 「我真覺得愧對侯爺。」齊磊重歎了口氣。 齊初彤把頭低得不能再低,就在這個時候,房門被打開來,她側著頭看去,看見謝元惲走了出來,「夫君?!」 他正病著——至少對外是這麼宣稱的,現在怎麼當著所有下人的面出來了? 謝元惲雙手背在身後,一臉神清氣爽的大步走過來。 齊磊一見到他,立刻站起身,原以為他病重,但今日一見,氣色極好,他心中狐疑,但依然有禮的行禮,「侯爺。」 「免了。」謝元惲出聲制止,「都是一家人。」 「縱是一家人,也不該少了應有的禮數。」齊磊的口氣不慍不火。 這副德行一看就是個正經八百,生活無趣的的讀書人,謝元惲笑了笑,也不阻止他行禮,反正來到這個朝代,這些人想怎麼做,怎麼覺得自在就好,他可沒精神一個個的去管,浪費無謂的心思。 齊磊注意到了齊初彤還坐在位置上,眉頭一皺,「初彤,」他的語調輕柔卻帶著一絲緊張,「侯爺來了。」 齊初彤這才像回過神似的站起身,但不是如齊磊以為的行禮,而是伸出手抓著謝元惲的手臂,「哥哥真的不是來看我的,他來罵人……」 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,謝元惲的嘴角一揚。 齊磊則是一臉的錯愕,這丫頭——他要暈了。 謝元惲安撫的拍了拍齊初彤的手,看著齊磊,「不知初彤做了什麼事,令大舅子動怒?」 「不敢,」齊磊深吸口氣,齊初彤已經出嫁,算是侯府的人,縱使她的行為舉止再不合宜,於禮他不便置喙,但這死丫頭竟然口沒遮攔告狀說他罵她,他穩住了心神,「只是提點妹妹幾句,既已嫁入侯府,就該注意一言一行,以免失了身份。」 「大舅子多慮了,初彤做得極好。」 齊磊聞言先是一愣,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,「侯爺真心包容,是初彤的福氣。」 「她是我的結髮妻子,包容也是理所當然,」謝元惲也沒顧忌是在齊磊的面前,反手拉著齊初彤的手,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