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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頁 明星 為人父母者,最希望的就是子女能夠獲得幸福,廷灝是阿瑟家族的傳奇人物,雖然做生意的手腕比較鐵血,但在商場上的信譽還是十分不錯。如果可親喜歡他的話,他倒樂見其成。 他這一生唯一對不起的女人,就是可親的母親。 如今最愛的女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,他要將最好的一切統統給她為他生的女兒。 只要可親快樂,他這個當老爸的就會快樂。 從那日起,嚴廷灝成了洛杉磯地產大王季天誠家裡的常客,而他對季二小姐的追求攻勢也如火如荼,高調的備受外界矚目。於是,阿瑟家族最年輕的船王與地產界大亨的千金聯姻之事,便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。 「無論那個季二小姐是否受到季天誠的寵愛,這都無法改變她是私生女的事實。」 發出如此不屑哼聲的不是別人,正是阿瑟家族的前掌舵者,也是嚴廷灝的祖母,奧菲麗雅·瓊斯·阿瑟。 在她的觀念裡,阿瑟家族是上流社會的佼佼者,沒有什麼比維持家族名聲和血統純正更重要的。當年被迫接納一個血統不純正的孫子作為繼承人,已經是她做出的最大讓步,她不可能再讓一個私生女進門! 「如果你非要利用聯姻來達到自己的商業目的,我建議你最好換個人選,不要將那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生的小孩娶進家門。」 優雅的叼著煙,純粹只是來告知祖母一聲的嚴廷灝,因為對方的話而發出幾聲諷笑。「這麼多年過去,我還以為您已經想通了。沒想到迂腐的人終究迂腐,您冥頑不靈到讓我感到十分可悲。」 站起身,嗆人的煙霧在高貴的老夫人面前繚繞著。 她忍不住咳了幾聲,試圖躲過孫子來意的挑釁,但如今七旬有餘,雙腿已經不靈活的她,只能靠著輪椅來行動。 居高臨下的站在曾是家族中最具權威的祖母面前,嚴廷灝眼裡流露的,只有不屑和嘲弄。 「親愛的祖母,當年您忍心拋下十歲不到的親孫子,只帶一口棺木回美國,應該不是基於母子親情,而是不想讓他和您眼中上不了檯面的女人葬在一起,那一定讓您感到很屈辱吧?」 他緩緩俯下高大的身軀,一手撐在輪椅把手,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臉,露出邪惡的壞笑。 「您瞧,我這張被您憎惡的另一半東方血統,或許低賤到不夠資格成為阿瑟家族的一員。可是啊……」他聲音突然變得極輕,「很不幸,如今我才是阿瑟家族真正的掌舵者。」 他從容的站直身子,漂亮的手指在祖母稀薄的金髮上輕輕撫弄著,動作狀似閒適優雅。 只有坐在輪椅上的老夫人,感覺到那輕柔動作中所隱藏的殘佞,不禁微微心驚。 「至於祖母您,將因為時間的流逝,最終成為永遠的過去式。」 煙霧再次吐出,在奧菲麗雅面前綻開。 她想躲,卻怎麼也躲不過對方放肆的挑釁。 這個時候,她才無法否認自己害怕這個孫子,可悲但卻是事實——她發自內心的,懼怕著這個曾被自己拋下,任憑他自生自滅的孫子。 直到奚落夠了,嚴廷灝才帶著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房間,留給她的,是迴繞在耳際的狂妄笑聲。 他連她都騙過了,難以置信,一個十幾歲的孩子,居然可以將自己的內心掩飾得那麼好。 當年那個眼中佈滿畏懼,行事謙卑到近乎膽怯的少年,竟是別有目的,在阿瑟家放忍辱負重的過了那麼多年。 她以為這個孫子將會成為自己的傀儡,結果到頭來,她才知道自己養了一匹狼。 花了數年的時間,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架空她手中所有的權力,從此阿瑟家族中所有對不起他的人一一遭到他狠絕的對待,另一方面他的勢力則在集團中生根茁壯,終至不可撼動。 這一刻,奧菲麗雅感到前所未有的後悔。 當年她為什麼要因為一半的血統,而親手將那頭狼帶進自己的家族? 不負眾望的,阿瑟家族與東歐集團季家的聯姻,在兩家精心且有效率的籌備下盛大舉行。 經過這些日子,原本對阿瑟家印象不怎麼好的季天誠,與嚴廷灝這個新一代的阿瑟家族船王有更進一步的相處後,他對這個準女婿是越來越滿意。 最主要的,是嚴廷灝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季可親寵愛非常,即使再怎麼忙,但有關婚禮的細節還是一一確認過,並徵詢他這個未來丈人的意見。 「以後嫁人了,你就不能再像住在家裡這樣,動不動就找老爸撒嬌了。」 在女兒臨出嫁前,地產界的大龍頭,就像天底下所有疼愛女兒的爸爸一樣,不厭其煩的叮囑著。 可親自小失去母親,季家雖然能夠提供她富裕的物質生活,可除了他,這個家裡所有的人都視她為眼中釘。 現在他還在,所以妻子和大女兒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可親,但他不能永遠在可親的身邊保護她。 所以雖然捨不得女兒這麼早出嫁,但為了她的幸福,他寧願先為她做好打算,確保她的下半生安然無憂。 身為新娘的季可親,在今天這樣的大日子裡,心底卻是百感交集。 這段時日,廷灝所表現出來的,儘是對她的與呵護,但她卻看不透他,他目光裡複雜的神情讓她有些心慌,甚至偶爾還會流露出像是憤世嫉俗的冷漠。 那種冷漠,讓她很害怕,可大多時候,又讓她覺得很熟悉。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她並不想放開這個男人,即使她搞不懂他。 「老爸,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,你別總為我操心了。廷灝對我很好,我也會很努力的去學習做一個好妻子的。」 她已經二十四歲了,父親卻依舊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,雖然明知道他是真心疼她,可這樣近乎溺愛的呵護,有時卻讓她很吃不消。 「唉,女兒大了,這還沒嫁出門,就一心開始嚮往新生活了。」 季天誠是真的很捨不得,誰讓他這個小女兒,和自己最深愛的女人長得那麼像。 「老爸……」季可親被父親取笑得都害臊了。 「好了好了,老爸不逼你了,今天是寶貝結婚的大日子,老爸只是有點捨不得罷了。」 起身捏了捏女兒水嫩的粉頰,季天誠吩咐著一旁的化妝師,一定要把女兒打扮得漂漂亮亮,讓她以最美的一面示人。 待父親忙著去招呼客人時,季可親忍不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。鏡裡的她,五官小巧精緻,肌膚白裡透紅。 她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吧! 可是為什麼灝和她約會了那麼多次,從頭到尾,都不曾對她產生「性」趣? 她不是傻瓜,雖然從小被父親保護得很好,但男人和女人之間會發生什麼,她也從女性友人口中知道一些。 還是……他嫌她穿得太保守?沒有露香肩,沒有呼之欲出的雙峰,是不是就無法吸引男人的視線? 她又看了看身上廷灝為她挑選的改良式大紅旗袍,整個後背被布料遮得密密實實。 她在期待,也在害怕。 一旦廷灝看到她背上那一片可怖的傷疤之後,會不會……會不會嫌棄她? 其實她早就想將自己最不完美的地方告訴他,可總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,如今兩人要結婚了,他會不會在事後責怪她對他隱瞞真相? 季可親的小腦袋瓜裡不停的胡思亂想著。 直到化妝師提醒她時間到了,她才帶著複雜的心情起身往外走去。 第2章(2) 與此同時,婚禮現場的另一個房間內,身為新郎的嚴廷灝,穿著一身亮麗光鮮的名牌西裝,可卻做著並不光彩的事情—— 他的表弟安德瑞,正神情狼狽的跪在他腳邊,抱著他的大腿,吞吞吐吐的用著蹩腳的中文乞求著他的資助。 看著對方卑微的向自己求助,嚴廷灝眼裡只有鄙夷和不屑。 直到安德瑞掙扎的將最後一句話講完,他終於不客氣的一腳將他踹開。 「沒錯,我不否認你那間該死的爛公司是我一手摧毀的,那又怎麼樣?」他冷哼一聲,「要怪就怪你愚蠢自負,早在你去外面自立門戶的時候,我就說過,凡是想與我嚴廷灝搶生意的阿瑟家族成員,最好要有足夠的本事跟我鬥!」 他一手握住對方的下巴,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裡搞的那些小手段,安德瑞,你該感謝我對你手下留情了。」 安德瑞一聽,雙眼不由得迸出一絲狠戾。 「伊森,你不要太狂妄,你對家族裡的人趕盡殺絕,斷了我們的後路,不就是在害怕,怕……怕你現在的一切會全沒了……」他拚命用著不熟悉的中文嗆聲說道:「壞有壞報,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……」 嚴廷灝不在乎的冷冷一笑,「等你把中文學好再來威脅我吧。蠢貨!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