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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頁 淺草茉莉 王興業覺得丟臉,磨了牙,先穩了心,才轉頭對顧柏臨狡猾的道:「這些都是誣告,賣官之事是下官的屬下所為,下官事前完全不知情,不過日前查出不法,己將此人革職查辦。另外,貪扣朝廷給地方官員的俸祿,這更是子虛烏有的事,大人可以儘管去查,浙江有哪個官員未拿到俸祿的?至於私扣賑災銀兩,這更是天大的冤枉,五萬兩下官全數花在災民身上,不夠的下官還私下墊了八千兩出去,這些都有帳冊可查,容不得下官造假!」他自信從容的替自己辯白。 這賣官一事,他早做了防備,如果東窗事發立即會有人出來做替死鬼頂罪,而那貪扣俸祿的事也一樣,浙江這些大小官員還得看他臉色行事,誰敢真出來指控他污錢?又不是不怕他秋後算帳! 光是這廳上就有好幾個他的手下官員,他不過向他們掃去一眼,這幾人立刻如鼠輩般的縮肩低眉了,誰敢多說一句?! 關於賑銀就更好解決了,那帳冊做得極漂亮,任誰也抓不出錯處,想用這些定他的罪是難上加難。 王同天聽父親說完這些話,膽子才像是生回來了,讓賈善德再一扶就順利站起來了。 王興業故意去瞧顧柏臨的臉色,心想他該是極為錯愕的吧?哪知卻見顧柏臨鎮定如常,似乎早知道他能開脫這些罪,這教他直覺有些不對勁,可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。 「既然王大人對這些罪狀都能有合理的解釋,那本官也不為難,不過,你治內不嚴放任兒子胡作非為之事,又如何解釋?」顧柏臨再問。 王興業冷笑。「下官承認小兒是對女人多情了些,但絕無在外狐假虎威欺民擾民,更沒有強搶民女淫樂之事,反倒是下官那前兒媳,嫁入王家七年無子,卻成天哭鬧,與妾室爭風吃醋,鬧得府中不寧,還不知檢點,與人私通,兩年多前甚至與人私奔,至今下落不明。」 「沒錯,這女人生不出孩子,還不守婦道,與人勾三搭四,我這才休了她的,請世子爺明察!」王同天也說。 反正如今那齊香君己是死人一個,屍體都被丟在荒地了,隨他們父子怎麼說都死無對證。 「胡說八道,我哪裡不守婦道,與人私奔了?!」齊香君忽地怒氣衝天的出現。 王同天一見到她,大驚失色的又跌倒了,還撞到跛腿的賈善德,兩人一起跌到地上去,賈善德教他的r肉壓得差點沒斷氣。 「你……你怎麼沒死?!」王同天驚慌失措的問。 王興業也大吃一驚,不明白死人怎會出現在自己面前。 「死?我為什麼會死?難道你派人殺過我?!」她上前故意問。 「我……我……」王同天慌亂的瞧向父親,讓他想辦法回答。 「我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,之前聽聞你與人私……出遊,擔心你出意外,這才會這麼問,如今見你平安歸來,真是太好了。」王興業惺惺作態,假意的說。 齊香君大怒。「你對我這個前兒媳可沒這麼好心,日前才派人去大牢裡殺我,是我命大才沒受你所害。」她指控。 王興業臉色一變。「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……」 「王大人真不知道嗎?」連顧柏臨都質疑了。 「當……當然……」王興業衣服內裡已經汗濕,表面上仍故作鎮定。 他心中暗想,這齊香君在他王家多年,多少知道他們父子的一些秘密,如今不死,怕是會反咬他們一口了! 「難道,連咱們幾個的死,你也不清楚嗎?」 此時雷青堂走出來,他身邊還跟著水玉蘭,後頭還有嚴文羽、趙英。 「你們……你們怎可能……」見到他們四個,王同天眼珠子瞪大,只差沒有掉出來。他們這回仍有喬裝,所以王同天一眼便能認出。 「雷……雷青堂、嚴……嚴文羽,你們不會就是姓田的與姓練的兩個人?!」王興業雖沒親眼見過姓田的與姓練的兩人,不過瞧王同天的樣子,也己猜出這群人是誰了,其中兩人雖然相貌稍微喬裝過,他還是認識且認得的,尤其是雷青堂,他是雷家在南方的代表,而雷家一門目前正得皇上隆寵,府裡娶了兩位公主,門庭光耀,雷青堂本身除了接掌雷家南方藥材事業外,還一手建立了牙商事業,遍及整個南方,實是目前浙江各州縣繳稅的大戶,連自己都得對他巴結幾分。 至於嚴文羽,他之前也有接觸,亦是種茶、制茶、賣茶的大商家,這兩個人怎是想揭發他鳳血石秘密的人? 另外,他們明明都該是己死的人,怎會一個個復活了?! 莫非自己遭到手下背叛了?! 第十六章 榮升二品夫人 瞧見他震驚不已的表情,雷青堂與嚴文羽冷冷地一笑。 「王大人見了咱們很驚訝嗎?」雷青堂問。清楚曉得王興業正在想什麼,而他想的沒錯,他們買通了他的手下,詐死朦騙他! 「怎會這樣?!這是怎麼回事?!」王興業立刻回身瞪向賈善德。 是這廝消息不明,連對方身份都調查不清,讓人騙得團團轉,難怪找了幾年也找不到他們的下落,他真恨不得將辦事不力的賈善德給宰了! 賈善德聽到王興業喊出兩人真實姓名時,當下也驚傻了,這兩人的名號他也聽過,原來他們用了假名,耍了他,這下王興業定不會饒過自己的!他臉白得跟紙一樣了。 第十五章 我的女人需要我(2) 這時,角落傳出椅子被撞倒的聲音,雷青堂與水玉蘭轉頭過去看,赫然見到了一個人。 這人曾經嫵媚動人,讓男人對她如蠅附膻,盤旋不去。可如今,她臉上多了一條刀疤,嬌美如玉的容顏不再,臉龐肌膚甚至連光澤也沒有了,實己是個粗鄙的女人。 這人便是簡鈺容,當年殺了方小喬,被雷青堂在臉上劃了一刀,之後讓賈善德逮了去,帶回府上著實蹂躪了一陣子才放她出來,她自由後馬上去找王同天求救,可她沒想到自己己醜陋不堪,那王同天見她如見鬼,嫌棄得作嘔,不僅沒有照顧她,還將她又交回給賈善德處置。 賈善德哪肯善待她,本是將她丟去妓院,可是連嫖客都嫌她醜,這生意不好,只能吃白食,又被老鴇送回給賈善德,他乾脆將她丟到廚房洗碗去,還不許她上廳堂來嚇人。 今日是王同天兒子的生辰,她覺得機不可失,趁王同天心情不錯之際,想再次求他念在過去自己伺候他的情分上能善待她,便偷溜跟來獻媚,哪知王同天見了她立刻大發脾氣,才害她被賈善德打得鼻青臉腫。 她本是人人嬌寵捧在手心,可如今連蟲蟻都不如,這下場,是她自己萬萬都沒想過的淒慘。 然而,她再淒慘都比不上見到水玉蘭與雷青堂時的難堪,她現在這副德性如何能見人,尤其是面對雷青堂,老實說,她這許多年在紅塵打滾,雷青堂是她唯一曾動過心的人,面對心上人,她僅存一點的尊嚴也蕩然無存,本想偷偷的避開,卻因為心慌而撞上椅子絆倒,反而引起了注意,她一張臉不知往哪藏,簡直無地自容。 水玉蘭目瞪口呆的看著她。「你真的是簡鈺容嗎?!」 雷青堂見到她不堪的樣子,同樣訝然的蹙眉。 簡鈺容由地上爬起來,見到兩人的表情,羞愧欲死,頭也不回的衝出去了。 「厚顏卑鄙的女人!」趙英深恨她殺了方小喬,況且若不是因為她,當日他們就能順利逃離客棧,唐雄也不會死。 趙英罵了一聲後,立刻鄙夷的朝她吐了口口水,剛好吐到她的後頸上,她僵了半晌後,羞愧得拔腿繼續跑。 「你們幾個乃是本縣府緝拿的重犯,現在竟膽敢闖到本官府邸來,來人,還不將這幾個人拿下!」王興業先聲奪人的喊。 立即有人聽令上前要拿人,可顧柏臨喝道:「他們是本官請過來釐清案情的人,誰也不能動他們!」 王興業神情丕變。「釐清什麼案情?」 「你說他們是重犯,本官想先問他們犯的是什麼罪?」 「他們……私售違法品!」王興業隨便按了個罪名。 水玉蘭輕笑。「你說的違法品,指的可是買賣鳳血石?」 聽見鳳血石三個字,王興業瞬間臉色發青。「你說什麼?!」 「這鳳血石產量少、奇貴,可你家中卻藏有為數不少的鳳血石,莫非你是因為買到咱們賣的違法品,這才想將咱們定罪,甚至滅口?」 「你這女人胡說什麼?本官府裡哪裡有什麼鳳血石?!」他立即予以否認。 「我胡說嗎?那不如容我從頭說清楚了,一個月前咱們莫名其妙被抓,當夜牢裡就來了殺手,若非咱們幾個命大,還活不了站在這兒與你說話,你既對咱們痛下殺手,為的難道不是鳳血石嗎?你說府裡沒有這樣東西,那你敢讓人搜嗎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