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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頁 咖哩 「謝謝你,我還可以。」張藝秀笑著握住杜若琳的柔荑,乘機打量她。 「你是澈的女朋友,對嗎?」 杜若琳感覺羞赧,緩慢地頷首。 「長得好標緻,難怪他一路追隨你到台灣。」 「呃……沒有啦!我沒有那麼厲害。」好尷尬,杜若琳哪還敢點頭,甚至連與張藝秀對視的勇氣都沒有。「伯母,你比較漂亮啦!」 「呵呵……真是個有趣的女孩。」張藝秀很懂得收攏人心,一下子就摸透了杜若琳的善良,原本還以為會是個厲害的角色,看來是她多慮了。「若琳,你願意跟澈一起留在韓國嗎?」 「啊?這個……」沒想到張藝秀如此單刀直入,杜若琳有點回答不出來。 「我知道你的家人在台灣,可是我就張澈這麼一個兒子,我會很想念他,你也知道,我年紀大了,身體也不太好……」 「你就少說點吧!」張澈出聲打斷母親的洗腦攻勢,哀兵政策對若琳或許有效,但是他看多了,也看膩了。「你根本沒生病,使出這種小伎倆就想把我留在韓國?笑話!」 張藝秀難過地咬住下唇,像是不敢反抗他。 「張澈,你說話不可以這個樣子。」正義感使然,杜若琳責備道:「人都住院了,怎麼還會是裝病呢?」 「住院算什麼?我還看過更誇張的演技呢!」張澈冷笑,「我跟這位高貴的張藝秀女士已經一年多沒見面了,上次為什麼會碰頭呢?喔,我想起來了,因為我的巡迴演奏會慶功宴,這位女士巴不得憑著我沾點光彩,大談育兒經,但是又多少人知道她根本沒有盡過養育責任?」 「不是這樣的,因為那些記者問,我才會……對不起,澈,我不曉得你會這麼介意,我也很想多花點時間陪你,但是……」 「別再演了,我看得好膩。」張澈不屑地說,握住杜若琳的手,想要盡快離開,沒想到她竟然揮開他的手。「若琳?」 「跟伯母說對不起。」杜若琳氣到臉都漲紅了。張澈這傢伙,說話怎麼這麼惡毒?還一副冷冰冰的模樣,簡直欠揍到極點。「你得為你剛才對伯母的態度道歉。」 「我不要。」張澈也很有個性,完全沒有妥協的餘地。 「你這個豬頭!我實在是……」她很想罵人,然而行雲流水的寫作功力在這一刻卻無法發揮,變得拙劣無用。 「我才要奉勸你,如果你想回台灣的話,就別被那種小伎倆騙倒。」有一就有二,他母親就是這種得寸進尺的人。 「張澈!」杜若琳覺得自己越來越為難了,張澈不聽她的話,張藝秀又一臉哀怨,她到底該怎麼做才好? 「若琳,沒關係,我已經習慣了。」張藝秀想要站起來,卻力不從心,差點腿軟。 杜若琳趕緊攙扶她,只是這一個碰觸,卻讓她的心更煎熬了。 「伯母……」 好瘦,真的好瘦,雖然張藝秀擁有雍容優雅的氣質與外表,卻骨瘦如柴,讓她好不心軟。 「雖然我也怕孤單,但是總不可能勉強你留在人生地不熟的……」 「我會留在韓國。」 聽見她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,張澈震驚不已,有種想直接將她拖出去的衝動。 「杜若琳,你瘋了嗎?」 「像你這種跋扈不講理的人才是瘋子!」杜若琳反嗆回去,雖然也被自己嚇到了,但是話已經說出口,她也不能反悔了。「至少也要等伯母康復之後再回去。」 「對她而言,裝病一輩子一點都不困難。」張澈受不了她的婦人之仁,也從沒想過她會與母親站在同一陣線……對,這就是張藝秀厲害的地方,總是有辦法讓所有的人服從她,更何況若琳心思單純又善良。 「澈,我在你的心裡就這麼不堪嗎?」張藝秀淚眼婆娑地問。 杜若琳更加火大,怒瞪著他。 「你……」以他的個性,肯定直接互罵回去,但是他不想被若琳敵視,現下又有理講不清,決定暫時嚥下這口氣,不與她硬碰硬。「你確定不後悔作下這個決定?」 「對。」杜若琳同樣很好強。」 「那好啊!」他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,用力握住她的手腕。「你想怎麼做都隨你,現在可以走了嗎?」 知道他在生氣,她不好再說什麼,只能匆忙的對張藝秀點個頭,隨即被他拖出病房。 他們一離開,秘書立刻進來。 「哼,你瞧見那女的了嗎?」張藝秀依然保持美麗的姿態,但是眼神和聲線瞬間變得尖酸刻薄。 「杜小姐的資料已經搜集完畢,董事長,你現在要看嗎?」秘書不苟言笑的拿出羊毛大衣,披在張藝秀的身上。 「不必了,那種女人,我一看就知道配不上澈,不過目前她還有點利用價值,先派人跟監,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報告,知道嗎?」 「是的。」 第7章(1) 張澈與杜若琳之間的爭執,並未就此結束。 「妮妮,我該怎麼辦?」張澈不在家,她也不敢亂跑,如今只有嚴妮妮知曉她與天王音樂家相戀的事情,雖然越洋電話很貴,但是她的心情糟透了,不找人說話,肯定會瘋掉。 「什麼怎麼辦?張天王不都聽你的話照做了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?」幸虧嚴妮妮夠冷靜,不然光是這天大的緋聞,還有杜若琳悶不吭聲的跑到韓國這兩檔事,就足以讓她嚇出心臟病了。 「不是這樣啦!」杜若琳難過的嘟起紅唇。這幾天張澈都早出晚歸,好像有忙不完的工作,金俊元老是要她勸他,而他也的確有將她說的話聽進耳裡,但是回家後的表情比冰塊還冰,連睡覺時都不肯抱抱她。 來到韓國,情況跟她想像的截然不同,不過這一切是她的正義感跟雞婆造成的,好像也沒有權利多說什麼。 「不要管別人的家務事,畢竟你瞭解得並不深。」嚴妮妮甚至杜若琳一旦逞強,有多難溝通,而且又容易相信別人。 「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跟長輩說話的樣子有多欠揍。」杜若琳有氣無力的嘟囔,「而且我有問他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,他都保持沉默,我要怎麼瞭解?」 「你啊!不要把錯都怪在別人的頭上,還是想辦法取悅張天王吧!」嚴妮妮做出定論,還不忘叮嚀,「別忘記月底交稿,若是遲了,我就跟媒體爆料。」 「什麼?」杜若琳傻傻的望著手機,真不敢相信連嚴妮妮都這樣對她。 她想要再撥電話給嚴妮妮,繼續發牢騷,卻聽見開門聲,連忙站起身,忍不住變得畢恭畢敬。 「你回來了。」 「嗯。」張澈面無表情,脫掉西裝外套,繞過她身旁,走進房間。 「那個……」她小跑步的尾隨在他身後,看他忙著脫衣服,準備洗澡,於是輕聲詢問,「你會不會餓?我煮些東西給你吃,好不好?」 「不了,我很累,吃不下。」他連瞧都不瞧一眼,拿起大毛巾,走進浴室。 杜若琳小嘴一扁,差點沒將手機扔向他。 「幹嘛這樣……」 這就是他們這幾天的相處模式,他不理人,她也不敢多說,看在眼底的是他每天都一臉疲憊的回來……這是她料想不到的事情,還以為兩個人只要在韓國暫時停留一段時間,當作休假散心,但是他陰沉的態度和勞累讓她理解到,只要在這裡,他便得不到真正的放鬆,每天像機器人一樣忙碌的工作,而她竟連他在忙些什麼都不知情,僅能從金俊元那邊探問到有多少人想採訪張澈,公司又極力要求他推出新曲演奏,他歸屬於耀眼卻遙遠的世界頂端,是尋常人伸長了手也攀觸不及的地方。 她錯在要求他妥協,明知道她不屑那些外在光環,自己也不清楚他們母子之間的糾葛,就擅自決定留在這裡,他順了她的心意,卻讓兩個人都感到痛苦。 嚴妮妮說的是,犯錯的人是她,可是…… 「你做在那裡幹什麼?」張澈一走出浴室,就看見她逕自發呆。 她用力搖頭,想道歉,卻不知如何起頭。 他不勉強她說,要走去吹頭髮,浴袍的一角卻別她扯住。 「你幹嘛?」他瞄了一眼她的小手,又睇著她的嬌容。 「我們……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的說話了。」她囁嚅。 「我很累。」每天面對不想面對的人,做不想做的事,找到她之前,他的生活便是如此。 「是……是我害的嗎?」她的鼻子泛酸,被冷落太久,越來越感到委屈。 「我只是覺得你對你母親的態度應該改進……」 「金大叔那邊呢?你不是在電話裡答應他要說服我接受採訪跟工作?」看見她露出心虛的表情,他更加不悅,「用不著你浪費唇舌,既然你想要我去,我就去,你不是很想當大好人?我已經成全你了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