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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頁 季葒 房內響起巨響。 躺在床上的蘇芠綺被關門聲嚇了一大跳。 驚嚇過後是空虛的失落感,但她不敢讓這失落感籠罩她太久,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裡,遠離他。 慌張地胡亂穿上被扯落的胸罩和襯衫,她匆匆忙忙跑下樓,在客廳找到她的公事包,一點也不顧自己的衣衫凌亂,拎著公事包逃離他的住處。 *** 一夜未眠。 蘇芠綺單薄的身子裹著被單坐在床上,發傻地望著窗外。 清晨的微光從窗戶灑進屋內,現在時間是六點多了,早該是她起床梳洗換裝的時間,但她卻還待在床上,一點也不想動。 她不想去公司上班。 在經過昨天那件事之後,她當時雖然瀟灑地說兩人發生親密行為的事可以當作沒發生過,但她並不是那樣灑脫的人,她其實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宗允爵。 所以,她想當鴕鳥,乾脆蹺班好了。 好,就這麼決定!她今天不進公司。 和被躺回床上,她逼自己閉上眼好好睡一覺。 但這時候,門鈴聲卻響了起來。 知道她住在這裡,會來這裡找她的人只有表姨。想到又得跟表姨周旋,她很想假裝自己不在家,但這時間不去開門實在說不過去。 拉開被單下了床,她隨手攏了攏凌亂的髮絲,穿上睡袍,慢慢走出房間來到門口,透過貓眼,她看見站在外面的人是表姨沒錯。 她將門打開來。 「表姨早——」面對一臉莫名盛怒的表姨,她勉強扯了一個笑容。 啪! 張淑彩卻不由分說地朝她甩了一個巴掌。 臉頰一陣熱辣,表姨下手之重,讓她左半邊的臉整個麻痛起來。 「你這不要臉的女人!我叫你好好待在宗允爵身邊監視他,不要讓他看到你真實的樣子,千要不要跟宗允爵勾搭,免得傳出去丟了工作!結果呢?你回報我的竟然是出入宗允爵的住處,兩人獨處兩個小時,還衣衫不整地離開宗允爵的住處?!你真是賤啊你!」 張淑彩毫不留情地用著尖酸刻薄的字眼辱罵蘇芠綺。 「我……」蘇芠綺震驚得無法反駁一臉盛怒的表姨,她不曉得表姨怎麼會知道這件事? 「你做任何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線,我能派你在宗允爵身邊監視他,也能派人在身邊盯著你。」經過上次在宴會上宗允爵跟她鬧出緋聞,被她給壓下來之後,張淑彩就積極找人盯著蘇芠綺,因為她開始不信任蘇芠綺,懷疑蘇芠綺暗中勾引宗允爵,想破壞她監視宗允爵的計劃。 結果,昨天才開始派人盯著蘇芠綺,立刻就逮到了蘇芠綺在上班時間出入宗允爵的住處!進去時她還化了醜醜的妝,離開時卻恢復原貌,而且衣衫不整。 這件事不用頭腦想也知道,兩人在宗允爵住處獨處的那兩個小時發生了什麼事。 「你派人跟蹤我?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現在,她連行動自由都沒有了,這讓蘇芠綺非常憤怒。「我聽你的話到雅風上班監視宗允爵,我做到我該做的事,為什麼你還要派人跟蹤我?難道我連一點行動自由都沒有嗎?」 她無法忍受自己被跟蹤,她好痛恨! 「哼,你吼什麼吼?憑什麼用這樣不敬的語氣跟我說話?」張淑彩決定將她趕回美國去。「從現在起,你不必再回雅風上班,你休想乘機勾引宗允爵!你若是想利用宗允爵飛上枝頭當鳳凰,我告訴你,只要我在宗家一天,你就沒這個機會!」 張淑彩絕不允許蘇芠綺有機會反咬她一口,聯合宗允爵破壞她想讓兒子坐上總經理位置的野心。 「就算你要我繼續留下來,我也不要!我已經跟宗允爵承認你派我去他身邊監視他,這件事都說開了,我留在他身邊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,他會更加提防我,還會更防著你的野心勃勃——」 「你真的跟他承認了?你真是該死!」 啪!張淑彩急怒攻心地又甩了她一巴掌。 「馬上給我搬出這裡!給我滾回美國去!」接著又一巴掌,還是打在左臉頰。 打完巴掌後,張淑彩氣急敗壞地轉身就走。 連續三個巴掌都打在左邊臉頰上,麻痛的感覺更加強烈,唇角還被打腫了起來,摸起來很痛。 蘇芠綺痛得捂著左臉蹲了下來,連眼淚都飆出來了。 她剛剛也很想回手,但她們蘇家欠表姨的人情讓她無法光明正大地回手,只能忍下這個侮辱。 三個巴掌和一頓辱罵,能夠償還她們蘇家欠表姨的人情債,絕對值得! 但她卻不爭氣地掉下眼淚,蹲在門口不能自己地哭了起來。 第4章(2) *** 十點半,宗允爵在第五次打蘇芠綺的手機沒有回應時,不得不親自開車來到她的住處找人。 新洋百貨的合約書在她手中,但她今天卻沒上班,更過分的是連通請假的電話都沒打,這讓宗允爵非常不悅,因此他跟人事部要了她的住處地址,這才發現原來她竟然住在民生東路的某棟高級住宅大樓裡。 宗家好幾年前投資了許多房地產,那棟大樓是父親當初跟建商合蓋的大樓之一,因此宗家擁有其中好幾戶。 父親、繼母以及他和弟弟名下都各有一戶,但他嫌空間不夠寬敞,所以一直空著沒去住過,而那棟大樓的出入磁卡和房子的鑰匙他就鎖在保險箱裡。 從保險箱取了那棟大樓的磁卡跟鑰匙,宗允爵說服自己會親自走這一趟,是因為昨天被拒絕的怒氣還沒消,他打算親自上門痛罵她這個不盡責的秘書一頓,一點也不肯承認自己其實是在擔心她的狀況。 從來沒請過假的她,就連上次發生車禍也盡責地在星期一就上班,但今天卻破天荒地直接曠職。 來到她所住的大樓,他直接將車子停進他的車位,搭電梯上了樓,來到她位於十二樓的住處。 每個樓層是兩戶設計,他確認了地址後,站在門口按下門鈴。 等了一會兒,裡頭傳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。 腳步聲在門前停住,門隨即打開。 「麻煩你了,我共有三件行李,就是這個——」蘇芠綺在抬頭看見來人時,聲音消失了。 因為三大箱行李很重,她一個人拿不動,所以稍早之前她在打電話預約計程車後,特別商請大廳警衛在半小時後上樓來幫忙她拿行李下樓。 時間差不多到了,因此剛剛她看也沒看訪客是誰就開門,以為是警衛上樓來幫她拿行李。 誰會想到,來訪的人竟是宗允爵。 「你的臉是怎麼回事?」一個大步踏進屋內,他驚愕地捧起她的臉蛋,銳利地審視著她那明顯有著五指印的左臉頰,她的唇角還微微腫起來。「是、誰、打、的?」 他咬牙問道,一雙銳利的眸子裡燃著怒火。 「不用你管。」她拒絕回答,將臉轉開。「你來做什麼?看好戲嗎?我成功地落入你的情色陷阱,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,然後很丟臉地被Fire了!不過表姨終於肯放我走,我終於不用再還人情債了,其實我還該感謝你昨天演了那齣戲。」 她冷靜地想過了,昨天根本就是宗允爵設計的戲碼。 他也許早就知道表姨派人跟蹤她,故意要她到他的住處去,然後引誘她,讓她衣衫不整地離開。 這一切說不定都是他的詭計,而她卻笨笨地往裡頭跳,才會落得被表姨侮辱的下場。 不過這樣也好,她們蘇家欠表姨的人情債就此了斷,她可以毫無包袱地返回美國,重新開始。 「你在說什麼鬼話?」精明的腦袋迅速轉動,他的眉頭都打起結來,臉色陰鷙得嚇人。「是我繼母打的嗎?她知道昨天的事了?怎麼知道的?」 「你別告訴我,她派人跟蹤我的事你完全不知情——」受了侮辱的氣,她全都要回報在他身上,反正她已經不是雅風集團的員工了,不需要再看他的臉色度日。「你現在別貓哭耗子假慈悲,我不信你這一套!」 將心中的怒氣吼了出來,她沒察覺自己竟然因為過於氣憤而哭了。 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,沾濕了粉頰。 「我昨天不是演戲,我對繼母派人跟蹤你的事真的不知情。」瞪著她哭泣的粉顏,他的心整個扭轉成一團,他一個箭步走過去,將她摟入懷裡。「要哭就盡情哭吧,我願意當你傾洩怒氣的對象,如果這麼做可以讓你心情好過一點。」 不管她信不信,他很清楚自己沒做這麼惡劣的事、沒有陷害她。 「你……騙人……」有個懷抱讓她依靠,頓時她脆弱得管不住自己的渴望,撲在他寬闊的懷裡哭了起來。「你說的……都是騙人的……你巴不得我被攆出公司,不要再礙你的眼……」 「那是幾天之前的想法,但有那個想法並不代表討厭你,那只是因為你是我繼母派來的人,所以就算我心裡被你細膩的個性吸引,為你的工作能力折服,我還是不願承認。但自從我看見你不再偽裝的真實面貌,看見你不再偽裝的直率個性,發現你其實也是被我繼母牽制才不得不來監視我的一切真相後,我發現我再也無法忽視自己被你深深吸引的強烈感覺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