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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頁 蜜果子 「這沒什麼問題。」他挑高了眉,對於她的喜愛感到非常欣喜。 這個女人是他遇到,最能與他並駕齊驅、最能與他談論所愛話題的女性。 「嘿!你們在這兒!」剛才突然消失的尼可從裡頭的樓梯走了下來,「三樓的餐廳準備好了。」 「餐廳?」又一個驚喜。 「藝廊的二樓備有餐廳,給貴族或VIP享用餐點並鑒賞藝術品用的。」齊雲震摟著她往樓梯走去,「成交後還可以開酒慶祝。」 「哇……」河樂豐暗暗讚歎,歐洲貴族就是不一樣的派頭!「那老闆有在嗎?」 「嗯?」他詭異的瞥了她一眼,悄悄附耳,「你早就認識他了,而且超熟。」 「咦?」她睜圓了眼。最好是啦! 她在英國總共也才認識幾個人而已?齊雲震、蘇珊、盧亞夫公爵……絕對不是尼可,平平是設計師,不同領域就相差十萬八千里。而且誰跟她熟啊? 「你跟他熟到都睡過同一張床。」齊雲震緩緩的再度補充,「還有他現在正摟著你的肩。」 咦?!河樂豐完全無法置信,驚駭的停下腳步。 這間藝廊是齊雲震的?所以他有極高的品味,出眾的氣質及非凡的談吐?!所以他有與她相同的喜好、眼光與興趣?所以──他才會如此的吸引著她! 為什麼是他?為什麼偏偏是他?她已經忘不掉初次見面時的熱情、一夜情的愉悅,現在他又多了個這麼一項吸引她的特質……一切的一切,都會讓她意亂情迷啊! 就算沒有洛杉磯那夜,她覺得她的心一樣會淪落。 第六章 河樂豐總是固定八點起床,到外頭走一圈後才回屋吃早餐,九點就會窩進工作室裡,在大方桌上展開她的設計圖,一一的將細節完成,或是修補缺漏。 齊雲震拿著熱咖啡離開餐桌,輕聲的走上樓去,經過她的房間時,還偷偷的推開門縫,看了一眼。 乾淨整齊的床鋪,幾近一塵無染,傭人說她根本不讓她們打掃清理,一切都自己來,而且的確整理得找不出一點紊亂。 他真難想像有人起床後把自己房間搞得跟飯店一樣,連被子都差點折出豆腐角來,每一片床裙都理得平整,桌上的瓶瓶罐罐擺得整整齊齊。 嘖嘖,那隨便想也知道,她即使在工作室內,一定又是一絲不苟的穿著。 緩步移近工作室的房間,他就可聽見沙沙的鉛筆聲作響,河樂豐會畫一張大草圖,每一個細目再用電腦繪圖去合成要的感覺。 齊雲震倚在門口,瞧著專心一意的河樂豐,她依然盤起髮髻,穿著粉紅色的襯衫,下頭還是搭了件長褲,每一件衣物依然是燙得挺直,唯一不同的是,她把紮著的襯衫拉放出來。 她正面對著門口,繪製青龍區的設計;他們將派對現場分成四大區塊,以十字交錯的紅毯為界,北玄武、南朱雀、東青龍、西白虎,四周區塊更有其特色,但又與整場的感覺相互協調。 天氣炎熱,她襯衫上兩個扣子解了開,俯身畫圖,春光倒是全進了他眼底。 他對眼前的春光熟悉得很,啜飲一口咖啡,眸裡泛出一種若有似無的喜愛。 「哇!」她換角度時,赫見門口的門神,嚇得尖叫,「你、你幹麼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!」 「早。」他扔出和煦的笑靨。 「都十點了,哪裡早?」她驚魂甫定的拍拍胸口,「你昨晚幹麼去了,好像很晚才回來?」 深夜時分,她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,才會聽見車聲。這幾天齊雲震的身影已經佔據了她大部份的腦容量,甚至凌駕了工作! 自從發現認識他更多後,她就迅速的淪陷,目光幾乎都跟著他而移動。 然後她盡可能避免與他相處,可是他卻總是繞在她身邊,一點一滴的侵蝕她的理智。 「去喝點小酒。」其實他想順便來個艷遇的。 昨天有兩個法國女孩,都相當嫵媚動人,他才站在吧檯沒兩分鐘,她們就主動示好,一起把酒言歡…… 只是他昨天實在提不起勁,兩手明明各摟著柔軟的嬌軀,最後還是打退堂鼓,一個人回到這裡來。 齊雲震認真的看了河樂豐,他覺得她是主因。 她讓他不想帶女人回來,因為他會介意被她看到那種情景,也不想在有她的地方擁抱別的女人。 或者該說,他比較想擁抱她? 輕輕的掃過她全身上下,他發現他現在對她的慾望比對其他人來得強烈。 他走了進來,站在設計圖邊。 「這裡面不能吃東西!」河樂豐扔下筆,立刻下逐客令,「在外面喝完再進來!」 「啊?」他還在錯愕,已經被人由後推著背,重新推出了門口。 哼!要是咖啡灑了,把她的設計圖弄髒了怎麼辦?她的工作環境,是不准有食物存在的。 「你規矩實在有夠多!」他搖頭加歎氣,「而且把自己的生活搞得累死人。」 「我哪有!」她不平的抗議。這叫有規劃的人生。 他把杯子擱到地上,吆喝著二樓的女傭收走,重新走了進來。 一看見他又進來,河樂豐心頭又是一陣小鹿亂撞。 他怎麼連衣服都沒換?根本還穿著睡袍到處晃! 「為什麼一定要保持那麼完美?」他在工作室裡繞了一圈,兩手一攤。 「什麼叫完美?這叫整齊。」她糾正他的用詞。 「你是從不懂得放鬆,還是不願給人看到你隨興的一面?」不知怎麼地,他覺得心情不大好。 河樂豐假裝凝視著設計圖,下意識的又咬起指甲,根本不想理睬身後的男人,因為他……為什麼又說中她的心事? 要不是因為跟他在一起,她也不會如此的力持完美! 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,希望在喜歡的人面前呈現最美好的一面,毫無缺點可以挑剔,當個完美的情人。 原本如果只是工作,齊雲震只是僱主的話,她也還不至於如此的逞強,但是她卻下意識的追求這樣的完美。 晨起後必定要晨浴,然後親手將房間、床鋪整理得一塵不染,把自己得打理得乾淨整潔,薄施脂粉,抹上口紅,一定要讓自己神采奕奕。 她是一個多星期前發現這件事的,她在齊雲震面前想要變得美麗,而且無可挑剔──然後她確定自己過度在意他的存在了。 「不要再咬指甲了!你是怎麼回事?」他上前一步,拉開她的手,「你一緊張就會咬指甲,這裡有什麼讓你緊張的事嗎?」 河樂豐被嚇了一跳,看著自己咬得亂七八糟的指甲,自是難堪的回手,轉過身去。 「跟我在一起很累嗎?」他撥松著一頭亂髮,「還是住在這裡讓你覺得很有壓力?」 「沒、沒有啊!」她訝異的直起身子,回首看著他,「為什麼會扯到那裡?」 「因為在這個莊園裡,只有你跟我,兩個人。」傭人一向都會自動隱形,非不得已根本不會出現,「你卻好像在皇宮作客似的,戰戰兢兢!」 「我……我只是……」她頓了一頓,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起。 難道要說,一切都是因為你嗎?因為你讓我心慌意亂、因為我太過在意你,所以我想要變成一個完美的女人? 「我自己都穿這樣在家裡走了,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?」好像把他當外人。 他們已經住在這裡一個多月了,成天幾乎都在一起,不管是採買材料、測量場地,或是前往超市購物,根本沒有分開過。 再怎樣也該對這裡熟稔,她卻比剛到時更加生疏,像是硬要在自己周圍築起一道牆,不讓任何人跨越。 「因為不是我的家!」她衝口而出,「再怎樣都有外人在,我哪可能像你一樣隨興!」 齊雲震凝視著她,張口欲言的唇閉了起來,他深吸了一口氣,藉以壓下滿腔滾燙的莫名火,然後直起身子,輕輕點著頭。 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他跨出步伐,「真抱歉我太自以為是了,搞半天我是個外人。」 他的語調無比冰冷,越過她的身子,疾步的往外走去。 不是,她不是這個意思!他怎麼會是外人呢?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……她如果這麼想,也就不會那麼ㄍ一ㄥ了啊! 河樂豐站在桌邊,呆然瞧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,腳步卻一動也無法動……她該怎麼辦?要趕快去跟齊雲震道歉,告訴他他會錯意了,她打從心底的喜歡著他,才不是…… 喜歡……她意外地得到了自己逃避的答案,整個人開始微微發顫。 她雙腳疲軟,非得撐住工作桌才能讓身體站直。這是報應嗎?因為她喜歡上一夜情的對象,上天才給她這種懲罰。 讓他變成她的未婚夫,讓他們進行假意的婚禮,讓她徹底的愛上他,然後呢?然後她一貫的完美主義再度讓她失去喜歡的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