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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頁 凌宓 女友背著自己跟別的男人相親,誰知道愛梁海寧愛到不可自拔的顧亞牧會不會因此而爆怒,還遷怒到他這個上司頭上來? 一切,還是小心為上! 顧亞牧看起來像個好好先生,其實個性脾氣可不太好,真要整一個人,手段多的是,他真惹毛顧亞牧,就算多幾條命都不夠被他玩。 這時,服務生走進包廂來點餐,很快又退下。 接著,出自米其林主廚的精緻餐點,一道一道慢慢送上來。 梁海寧整個人鬆懈下來,原來準備好婉拒的話已經派不上用場,她順從斐夕亞的建議,好好放鬆享受一頓大餐。 當開胃菜撤下,濃湯和主菜陸續上桌時,斐夕亞借口離開包廂。 他打開包廂門打算到外頭打通電話,算算時間,顧亞牧應該正要出門吧。 未料,門一開,顧亞牧就站門口,把斐夕亞嚇得不輕,俊臉一陣白。 顧亞牧對斐夕亞的反應頗覺怪異,他對斐夕亞挑挑眉,用眼神表達,他可是講義氣準時來赴約,很義氣的來解救他從相親宴中脫身的。 顧亞牧正打算踏入包廂之際,斐夕亞心裡大叫不妙,情急之下用身體擋住顧亞牧的視線。 「我們出去聊聊,是這樣的,我想我應該可以自己搞定,不用麻煩你了。」 顧亞牧又挑挑眉,難道斐夕亞跟這位相親對像看對眼了? 不過他的好奇心向來不太旺盛,斐夕亞看起來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,他也樂於盡快退場。 擺擺手,顧亞牧瀟灑轉身。 斐夕亞暗自鬆了一口氣,打算將包廂門速速關上時,坐在裡頭的梁海寧手機驀地響了。 她迅速接起。「媽,我有準時赴約,才沒臨陣脫逃呢!」綿柔清雅的嗓音從包廂內清楚的傳出來。 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,讓正欲轉身離開的顧亞牧步伐猛地頓住。 斐夕亞大驚,伸手想擋人。 顧亞牧皺著眉頭不顧斐夕亞的阻擋,伸手用力將包廂門推開,大步闖入包廂內。 側對著門口坐著的梁海寧,聽見砰的一聲開門聲響,自然的反應是扭頭看向闖入者。 這一看,嚇得不輕。 顧亞牧站在眼前,眼神凌厲地盯著她。 她駭然起身,手機從手中掉落,這一摔機殼和電池瞬間分離兩處。 「這是怎麼一回事?我女朋友來相親,我卻被蒙在鼓裡?!」這感覺真是天殺的糟! 自己的女友瞞著他跟其它男人相親,而他卻完全不知情! 她腦袋一片空白,一張粉顏轉為蒼白,一時間反應不過來,不知該如何解釋。 今晚的相親她當公事處理,並未告訴顧亞牧,覺得沒必要,就當是工作中的一部分。 可被顧亞牧當場抓包又是另一回事,儘管她認為自己並未做錯事,更沒必要事事同他報備,但他臉上的怒氣讓她大驚且心虛。 「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?」這是一句嚴正的指責。 顧亞牧薄唇緊緊抿住,一雙銳利的黑眸瞪著她,眼底有著山雨欲來的風暴,怒氣正迅速聚攏。 當下,梁海寧心口被刺了一下,這也是她一直想問他的一句話…… 她一直不敢問出口的是,他心裡的那個人究竟是她還是梁海陽?她怕知道答案後自己會崩潰。 倔強的忍住滿腹委屈,她別開臉,眨掉快要落下的脆弱眼淚。 「連句解釋都不肯,梁海寧,你真夠狠的!」顧亞牧咬牙低咒一聲,凝著一張陰沉的俊顏,氣到轉身就走。 「嘿,兄弟,你別氣,這件事純屬誤會——」斐夕亞話沒說完,就被顧亞牧大力推開。 總裁還得看副總裁臉色,真是讓人生氣。可斐夕亞敢怒不敢言啊! 「梁秘書,快追上吧,你別在意阿牧說的那些氣話,他在氣頭上,說話難免失去理智。」斐夕亞攔不住顧亞牧,只好把還怔怔杵在原地的梁海寧給往外推。 「牧!」梁海寧回神,急忙追上,擋在門口的斐夕亞迅速讓路。 氣得不輕的顧亞牧像風一樣走掉,她急追出包廂門口,就在顧亞牧踏入電梯時,她赫然記起東西都沒拿,皮包還擱在包廂內。 回頭,她匆忙跑回包廂彎腰撿起手機,急促撈起外套和皮包再度往外衝,可當她搭著電梯下樓追出飯店時,已經不見顧亞牧的身影。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,希望能夠把他留住,這才發現手機的電池竟然不見蹤影,可能遺留在包廂裡。 她想想還是回家一趟,到他公寓等人碰碰運氣,跟他當面解釋,於是伸手攔了出租車。 正當她要上車之際,身後卻傳來一聲驚喜的叫喚。 「海寧?海寧,真的是你!」 梁海寧僵了一瞬。那開朗的嗓音她從小聽到大,絕對不可能錯認,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。 猛然回頭,梁海陽就站在那裡,美麗的臉上漾著大大的笑容,耀眼奪目。 她穿著一襲利落又不失女人味的米色長褲套裝,外頭搭上黑色長風衣,手裡拉著一個黑色行李箱。 不,不僅僅耀眼而已,她是所有目光的焦點。 「海寧,沒想到我一回國就遇到你,真是太好了。」熱情的梁海陽跑上前,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。「海寧,你都不曉得我有多想你!你想我嗎?」抓住梁海寧單薄的肩頭,梁海陽熱情追問。 「……海陽,好久不見。」她很高興見到梁海陽,但卻又怕見到她。 梁海陽敏銳的發現梁海寧神色不太對勁,身體也僵硬著。「海寧,出了什麼事嗎?我看你好像急著離開?」 梁海寧花了點時間才從震驚中恢復。「海、海陽,你離開太久了,媽說你過陣子才會回來,可是突然看到你冒出來,讓我嚇了一跳,剛、剛剛我還以為我眼花了。」她困難的掰了一個理由。 「看來我真把你嚇壞了,瞧你臉色白得跟紙一樣。」梁海陽不疑有他。「你要回去了嗎?如果沒事的話,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。朋友幫我訂了房,在我找到房子落腳前,我都會住在這裡。」 「海陽,今晚恐怕不行,明天我再跟你聯絡好嗎?」她為難的婉拒,已經夠亂的心緒更加亂糟糟。 「那好吧。」向來好說話的梁海陽也不勉強。「這個週末我要回家一趟,你呢,要不要一起回去?」 「如、如果有空的話。」 「那就這麼說定了。」梁海陽留了手機號碼給她,又聊了幾句,梁海陽揮揮手,拉著行李踩著自信的步伐走進飯店裡。 路人的目光紛紛朝梁海陽聚集,她永遠都是那樣耀眼,總是散發出迷人的自信與瀟灑。 梁海寧搭上出租車離開飯店,和梁海陽慢慢拉開距離。 她放棄回顧亞牧住處等人的打算,帶著一顆強烈不安的心返回自己的公寓,怔怔地坐在客廳裡,她感覺自己被耀眼的梁海陽給打落,墜落黑暗深淵,再也看不見眼前的光亮。 顧亞牧承認自己氣炸了! 當他親眼看見梁海寧盛裝打扮出席這場華麗的相親宴,怒氣凌駕理智,胸口怒火狂燃。 遭到背叛的感覺重擊著他的男性尊嚴,梁海寧的沉默更讓他憤怒萬分。 他的手機不斷在口袋裡叫囂,他聽若未聞的開著車在市區裡狂飆,一路開到海邊,走下車,站在岸邊吹著刺骨的海風。 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,當理智慢慢回籠,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冷靜,他這才打開手機。 有幾通來電和訊息,但全都是斐夕亞的來電和留言,斐夕亞要他冷靜,一切純屬誤會! 斐夕亞嘗試解釋,可梁海寧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打、一句訊息也沒有。 壓下再度浮上來凌遲他的惡劣心情,他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。 他回想起之前跟斐夕亞的對話,斐夕亞被迫出席這場相親,梁海寧也可能是同樣的遭遇。 或許斐夕亞說的沒錯,一切可能都是誤會,他不該遷怒於梁海寧,她出席相親也不是出於自願,一切源自長輩的壓力。 好,他可以接受她絕非所願,可她要出席相親宴,基於對彼此的尊重,她是否應該提起或知會他一聲? 別說這段時間她越來越冷淡的態度,要跟男人相親連提都不曾提,現下明知他有多生氣,她卻不肯當面解釋,連打通電話道歉討饒都做不到。 顧亞牧想不透,她究竟存著什麼心態?她冷淡到近乎無情的地步,這教他如何忍受? 將手機塞回口袋,他跳上車,心情惡劣萬分的朝來時的路急馳回去。 回到公寓,打開門,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寂靜,空氣中少了一抹熟悉的女人幽香。 原本他心裡還抱存著一絲希冀,期待她會主動等在這裡,找他當面解釋說清楚,但這一刻,面對一室的冷清漆黑,他心中最後的一抹期待也全然消失殆盡。 他沉著臉將燈打亮,略顯粗暴的扯去領帶和西裝外套,惱火的走到房間的露台,煩躁的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