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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頁 艾林 「他們只是我跟娘救回來的一小部分,還有更多人,他們長大後不願再欠青睚堡人情而離開了青睚堡,有的則留在我的門下,替青睚堡辦事,若是想自立門戶,我會給予他們任何幫助,讓他們都有好歸宿。」 他的部屬無不忠心耿耿,是因為在他們遭難之際,霍家母子給了他們生機。 「岳哥,以後我同你和春光姨一起,一起對這些苦孩子們好,照顧他們、看顧他們、替他們養好身子,我自己也是棄兒,我知道棄兒的苦楚。」 他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小小的臉龐,「瀲兒,這十年來,娘已經把調教孤兒的重擔全部交給我了,為了讓娘放心,我從不曾對人說,有時我會覺得好無力,比如小七……」 他悄悄附在她的耳邊道:「已經十年了,我盡力調養他的身體,但成果實在差強人意。小七遇到一些事,還是會失去心智,瘋狂地傷害他人,如同野獸,這樣的他,我不放心讓他自立啊。」小七恐怕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他身邊了。 對霍岳庭所做的事,海瀲兒萬分支持認同和崇敬,「岳哥,以後有我,這份重擔,我跟你一起背,以後我會對小七好、對夜雪好、對夜巡好……」 好久沒有對另外一個人說起心底深藏的壓力,對著自己的小妻子一吐為快後,霍岳庭如釋重負。 與心愛的人共同努力,路且長且遠也再難阻擋住他,往後他有來自瀲兒的強大支持,他再不會在這件事上感覺到無助和疲憊。 他緊緊握住海瀲兒捧著茶杯的手,俊美的臉忽地皺了皺,「你要對小七好?要對夜雪好?你要把對我的好分給他們?我不答應。」 「那……那要怎麼辦?」 「你要全心全意的對我好,所有的好都給我,我再把這些好偶爾分給小七、夜雪、夜巡、夜照他們。」霍岳庭霸道地說。 「這樣好……嗎?」 「以夫為天!」要把最多的愛給他嘛,他才不要跟小七他們分享瀲兒的注意力。 「都聽你的,我要全心全意的對岳哥好。」從姑姑那裡耳濡目染以夫為天的標準後,她可是越來越聽霍岳庭的話了。 她的菱唇很快被霍岳庭攫住,他用吻與她無言約定——從此她的好,都是他的了。 海瀲兒用了特製的膏藥讓小七的舊傷好轉,待小七的風寒痊癒後,他們才重新上路,走了大半個月,他們進入了霍家在紫溪城北邊的霍家牧場。 此時,塞上牧場迎來了初春的好光景,草原上的殘雪與驕陽相映,碧空如洗,一派興盛。 來到牧場上,霍岳庭安頓好奴僕便帶著海瀲兒到牧場巡視。 「二少爺,這些馬兒是前年從大宛來的汗血寶馬,今年幾隻牝馬都已經有孕在身了。」老管事向霍岳庭說著牧場的情況。 「嗯,這些馬兒被你們養得不錯,毛色光滑,四蹄有力,若是今年能產下好的馬崽,我就在牧場東邊為你造所宅子吧,這幾年你對牧場可謂照顧周全,堡主還有老堡主對你都相當賞識,我爹還常說起當年,你在牧場上擊退狼群護住馬兒的事。」 聽二少爺稱讚自己,老管事紅了眼眶,「多年前的事,老堡主還記得……」 正當霍岳庭處理公事,另一邊,海瀲兒可忙了,只見她追著一個七、八歲的小姑娘四處跑。 「哈豆兒,你別跑,你的臉是凍傷,快讓我給你抹上膏藥。哈,被我抓到了。」 「啊!」小姑娘被抹上了熱呼呼的酒水,然後一張黑黑的膏藥啪的一聲貼到她臉上。 「不許撕,撕了我就到二少爺面前告你的狀。乖啦,這藥不難聞,而且過三天你的臉就不痛了喲,等天氣再回暖一些,你的臉就會好了,就算明年冬天再冷,你的小臉都不會再長凍瘡了喲。」海瀲兒摸摸小姑娘的頭,溫柔地說。 含淚的哈豆兒撇著嘴點頭。她其實不是怕上藥,只是害怕生人而已,這個熱情的大姊姊真讓人吃不消呀。 「二少奶奶,我這裡好痛喲。」哈豆兒的姊姊雲茶抬抬胳膊,露出手臂上銅錢般大小的紅疙瘩。 「你這個是粉瘡,我一會兒替你挖出來就行了。」 「挖出來?!我不要,我要妹妹貼的藥。」雲茶哇哇大叫。 「那個不適用你的症狀啦。」 海瀲兒她一把拉住雲茶的胳膊就再也不放手。 哭天喊地的雲茶很快被海瀲兒拉入帳子裡,只聽幾聲慘叫之後,沒半晌時間,雲茶撫著手臂笑嘻嘻地走出來了。 「大疙瘩不見了,二少奶奶還說過兩天拆了紗巾就會好,還不會留疤。看,二少奶奶還給了我美肌膏,說是抹上去皮膚會又白又嫩。」 原本在一旁看好戲的人一聽雲茶這樣說,有傷有瘡的統統聚在小帳子前,排起長長的人龍,等著海瀲兒為他們治療。 遠在塞外的牧場氣候惡劣,大夫醫者更是一年難得見一次,如今有了這個妙手瘍醫,牧場的人們別提有多高興了。上至老管事的家眷,下至牧場的雜役通通都來了。 要救治的人一下子增加了許多,但海瀲兒仍耐心為大家醫治,所幸慶王送了許多大理國所產的名貴藥材,讓海瀲兒治起毒症膿瘡來得心應手。 等霍岳庭處理好公事回到寢帳時,治病的人潮已經散了,累極的海瀲兒倒在氈毯上,累得一動也不想動。 「瀲兒。」霍岳庭心疼地喚她,急忙將她從氈毯上扶起,讓她舒服地窩進他溫暖的胸膛裡,海瀲兒滿意地嚶嚀一聲。 「別動。」灌滿內力的兩掌貼上她的背,源源不絕的溫厚內力注入,一股熱氣慢慢充盈她的全身,讓她疲憊的精神終於恢復過來。 「岳哥,你的內力好純厚。」恢復些許精神的海瀲兒開心地說:「以往我累癱時,攸攸和柔柔也會像你這樣用內力幫我活絡精氣神,不過還是岳哥你的內力比較精純。」 「以後若再這樣辛苦,一定要先叫奴僕來告訴我,害我什麼都不知道,回來的路上才聽人說起你今天的壯舉。」 「牧場上條件惡劣,好多人都生了癰疽和惡瘡,這裡又沒有別的大夫,我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,老主事家的孫女小手佈滿了凍瘡,我看不下去呀。」 霍岳庭垂下臉,用暖暖的俊臉貼著海瀲兒的月餅臉。 「雖然有點氣你沒照顧好自己,可我還是要說,今天我為你驕傲。」從牧場最西側趕回來的路上,牧場的雜役、牧羊人、管事無不向他真誠地道謝,從他們憨厚的笑容裡,他感覺得到瀲兒施予的愛心是多麼的珍貴。 「瀲兒,牧場的人都誇你是妙手觀音,還說我娶了一個好娘子,你可能還不知道,你為他們治一分病,付出一份心,他們便對霍家和青眶堡更多一分忠心。」天下的瘍醫並不多,想請好的瘍醫到塞上給牧民看診更是難上加難,如今有了瀲兒,他頭痛的事又少一件了。 「能幫到霍家、能幫到那些染疾的人、能幫到岳哥,我就是累死也值得。」 「瀲兒,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。」霍岳庭擰眉收緊懷抱,怕她下一瞬就會消失。 「岳哥,有你這樣好的相公,我哪裡捨得死呀。」她拍拍緊緊圈住自己的霍岳庭,心甜得都快融化了。 兩道交纏的身影緊緊相擁在一起,牧場的春夜乍暖還寒,可他們的帳子裡卻充滿暖意。 第8章(1) 「前天聽牧場的副管事說,你倆已到了牧場,我擔心牧場天冷,特地過來看看你們。」田春光一身艷粉色春衫,神清氣爽地對著兒子和媳婦說道。 海瀲兒很開心能看到婆婆,霍岳庭可就不怎麼歡迎了,他最不想讓瀲兒見到的人,居然從青睚堡趕過來了! 「娘,雖說是二月,可牧場也寒氣逼人,娘真不必為我們跑這一趟。」霍岳庭似笑非笑地看著臉無一絲皺紋、目露頑皮狡黠的娘親。 娘親算準他們要離開牧場的時間專程前來,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,他可不能讓娘破壞了他的計劃。 「我可不是心疼你這個兒子,而是想我家二媳婦了。來,瀲兒,讓我好好看看你,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?這三個月還好嗎?路上有沒有吃苦?」田春光挑釁地睇了兒子一眼,笑容可掏地對霍岳庭身邊的海瀲兒招手。 「娘。」海瀲兒微微一笑,正要上前時,腳步卻被一具修長的身子擋住。 她奇怪地看向擋在婆婆與自己中間的霍岳庭。 「娘可不能這麼說,我怎會委屈自己的娘子呢?我跟瀲兒這一路別提有多開心了,在大理更是被姑姑和姑父照顧得妥妥貼貼,說是如神仙般逍遙自在也不為過。」他一派風雅地笑著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