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:首頁 > 作家列表 > 橙意 > 世子哄妻假道學 >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| |||||||||||||
字體大小 |
背景顏色 |
|
|||||||||||
第4頁 橙意 「這些菜都是冷過再熱的,肉已經煮得稀爛,味道聞起來頗奇怪。」江初香接過竹籃一看,鼻頭全皺在一塊兒。 「那怎麼辦?我拿去換一份吧。」春荷為難的說。 「不必了,我去吧。」江初香撩起袖子,抓著提籃就往外走。 「小姐,你忘了,世子爺說過沒有他的命令,你不能離開南園。」春荷追上前提醒。 「對喔,我怎麼給忘了。」江初香嘴裡應著,腳步卻沒停下,明擺著裝傻。 「小姐,我看你別去了,府裡很多人不知道你已經跟以前不一樣,都巴不得找機會踢小姐一腳。」 「春荷,你就別喊我小姐了,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,世子爺雖然允許我留下來,那也只是暫時的。眼前我身邊除了一些私房,連點謀生能力都沒有,只能靠將軍府吃住,就是個白吃白喝的,不值當你對我這麼客氣。」 雖然頂著世子妃的名號,可是她的吃穿用度和地位早與一般人沒什麼兩樣,當真是有名無實。 江初香瞅了一眼籃裡那腐臭的菜,無奈的撇了撇嘴。真是太冤枉了,只因為穿越到這具身體上,原主所犯下的罪過她也必須概括承受。 「既然我還想住在這裡,免不了就得跟府裡的下人們打打交道,早晚都得碰上的,你就幫我帶路吧。」她的態度堅持。 春荷無計可施,只好領著她去雲朗居,這一路上有下人見著江初香,無不露出驚恐,或是半帶恐懼半帶鄙棄。 雖然下人們都知道如今她只是空有世子妃的虛銜,在府中已經沒有任何地位,可是礙於過去見識過她整治下人的殘酷手段,還是沒人敢光明正大的招惹她。 到了小廚房,在請春荷替自己指明這裡的管事後,江初香笑容可掏的朝那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婆子走去,好聲好氣的打招呼。「王嬤嬤。」 王嬤嬤先是忌憚的看她一眼,後又想起江初香如今已經失勢,立刻擺出刻薄的嘴臉。「我說是誰呢,原來是我們那了不得的世子妃。」 尖酸刻薄的話一出,廚房裡幹活的人全停了下來,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看熱鬧。 府裡上下是真恨透了江初香,大夥兒都巴不得能上前踹她一腳,如今有人率先發難替他們羞辱一下這個惡女,眾人當然高興。 江初香不是傻子,當然感覺得出來旁人對她不善的眼神。唉,為了活下去,她認了,再怎麼無奈冤枉,也只能將原主造的孽都一塊兒扛了。 「好說好說,我現在就跟大家一樣只是個普通人,大家千萬別這樣喊我。」應付這些古人有什麼難的,二十一世紀的職場比這個還黑啊!她一定能挺過來的。 「普通人?虧你有臉說,你現在是罪臣之女,地位比我這清清白白的下人還要低,你那日投井沒死,真是便宜了你!」想起過去江初香怎樣欺壓過自己,王嬤嬤眼露凶光,巴不得一口撕了她。 江初香一呆,撫著胸口,心中驚乍,開始覺得或許這些古人沒她想像中好對付。 「是是是,王嬤嬤說的是,沒死成確實是便宜了我。」她只能點頭稱是,笑盈盈的打哈哈附和。 眾人見狀,全都傻了眼。 這、這怎麼可能是江初香!換作是從前,這個嬌蠻惡女早就一巴掌掮過去,將王嬤嬤打趴在地了。 王嬤嬤臉上也露出幾分詫異,多瞅了她好幾眼,心中猜想這女人是想玩什麼花樣。 「過去我有諸多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見諒,眼前怎麼說我也還住在將軍府,日後還有打照面的機會,王嬤嬤老是給我餿掉的菜,這教我怎麼活呢?」 「哼,原來堂堂一個相府千金也會怕餓肚子,以前你動不動就罰下人不能吃飯的時候,怕是作夢也沒想過會有今天。」 這話說的沒錯,江初香作夢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穿越來這裡,莫名其妙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 面對王嬤嬤的挖苦,她只能無奈的笑了笑,想敷衍過去。 「這裡是將軍府不是丞相府,江大小姐現在什麼也不是。真要說起來,比我們這些下人還不如,以前夫人就說過府裡不養無用之人,廚房願意將剩菜餿肉賞給你那已經是天大的恩惠,你不曉得外頭有多少乞丐等著夜裡領餿食嗎?」 語罷,廚房裡所有人全訕訕的笑了起來。王嬤嬤這個說法,分明是將江初香比喻成乞丐。 饒是過去曾吃過江初香苦頭的春荷,聽見這話也感到羞辱極了。畢竟這幾日相處下來,她發現現在的江初香已經判若兩人,心慈仁善,說話和氣可親,完全不擺架子,因此很是為江初香抱不平。 「王嬤嬤,你說這話會不會太過了?」春荷忍不住幫江初香說話。 「春荷,你這是做什麼?你居然幫著這只過街老鼠,難不成她身上還有什麼油水可撈?」王嬤嬤尖酸的說道。 「才不是這樣!」春荷漲紅了臉,不甘心自己一片好心被誤會。 「王嬤嬤,春荷不過是同情我才幫著我說話,請你別這樣抹黑她。」江初香無法忍受別人因為自己被亂栽贓。 「抹黑又怎麼了?」王嬤嬤對她不屑的冷笑一聲。「春荷,我真是錯看你了,吃裡扒外,明日我就稟告夫人讓夫人逐你出府,好從了你的心願。」 「王嬤嬤你別亂說,我才不是這種人,我只是看不過眼才幫著說句話,我才沒有吃裡扒外。」知道府裡這些婆子編造故事忒厲害,春荷就怕一個弄不好,自己真的會被逐出府,當下急得紅了眼眶,哽咽了起來。 看見春荷眼淚直掉,江初香心裡也著急了,她在這裡就春荷一個朋友,怎麼能眼睜睜看她因為自己被欺負。 「王嬤嬤,你就衝著我一個人來,別扯春荷下水。」她收起和氣的笑,板著臉瞪向王嬤嬤。 「喲,好大的口氣,難不成你還當自己是府裡的主子不成?我愛告誰的狀就告誰的狀,你管得著嗎?」王嬤嬤雙手叉腰,做足了潑婦罵街的架式,而且她並不只是做做樣子,手指一抬就往春荷額頭戳去,嘴裡邊罵,「你個死丫頭也敢跟我頂嘴,我打小就在將軍府裡待,可是一路伺候主子們過來的,你算什麼東西?」 春荷委屈的低下頭,不敢再回嘴只能含淚吞忍,沒想到王嬤嬤非但沒停手,反而變本加厲,還動手捏了春荷的手臂一把。 江初香見狀怒道:「有話好好說,你為什麼要動手動腳?」 「我就要動手動腳,不然你能拿我怎麼樣?」王嬤嬤冷笑,又將怨氣發洩在春荷身上,狠狠擰了她一把。 是可忍,孰不可忍!江初香撩起袖子,伸手推開王嬤嬤。 王嬤嬤一驚,踉蹌了一大步,拉尖了嗓門大叫,「你想做什麼?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,居然想對我動手!來人啊!」 「明明是你欺人太甚在先,作賊還敢喊捉賊,面對你這種人有理說不清,你要想動手,我奉陪!」江初香一直秉持著有恩報恩、有仇報仇的做人原則,王嬤嬤分明是故意衝著她來,她怎能讓春荷因為自己被牽連。 「小姐,你千萬別亂來啊!」見識過江初香過去的蠻橫,春荷見狀也嚇破了膽。 「王嬤嬤,你要怎麼欺負我羞辱我,我都沒有意見,但是如果你想害春荷被趕出將軍府,那我就絕對不能這麼算了。」說這話的同時,江初香一步步逼向王嬤嬤。王嬤嬤被嚇得直往後退,撞倒了一鍋粥,當場灑了滿地。 只見江初香漾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,時不時揮動粉拳將王嬤嬤逼進死角。 見狀,王嬤嬤驚惶失措的尖叫,「殺人啊!江初香瘋了,她想殺人啊!」 雲朗居書房裡,鄒定睿正與幾個朝中刺史參詳緝捕前江相餘黨的事宜,正說到切要之處,忽然聽見外頭傳來喧鬧聲。 「去看看是誰在鬧事。」鄒定睿不悅的別過臉,命令候在門邊的小廝。 小廝領了命正要去開門,外頭的下人卻闖了進來。 「放肆!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,誰都不能擅自踏進書房。」鄒定睿瞇起眼,口吻冷得可以凍人。 那下人接收到他鞭笞的眼神,怕得瑟縮f下,趕緊說:「世子爺,不好了,江小姐跟王嬤嬤打起來了!」 其實這本是內宅的事,不該驚動府裡的男主人,然而江初香是鄒定睿留下來的,周氏說了,往後江初香的事由鄒定睿定奪,因此下人才會報到這裡來。 鄒定睿一怔,當下抿緊唇將手中的名冊往桌上一放,利落的起身,先跟刺史們告罪並交代下人們送客人出府,這才怒極的走出書房。 果然不出他所料,江初香全是裝出來的,才安分個兩三天,稍不留意她立刻就露出馬腳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