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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頁 米恩 屋簷使用的是墨黑色的瓦片,宅子外頭圍著用紅磚砌成的堅固圍牆,若踏著石板緩緩走進這座府邸,首先入眼的,將是座綠意盎然的庭院,除了假山流水外,還種植了許多高大茂密的樹木、景觀盆栽,約莫再走個五分鐘,便能看見在陽光底下散發出沉靜莊嚴氣息的賀家大宅。 一千坪的土地被規劃為住宅、練武場和庭院。 清晨五點,卓奕華準時起床,來到練武場大門等候賀家三兄弟,沒想到三兄弟沒來,來的卻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人。 他驚艷地看著遠遠走來的窈窕身影,緊抿的薄唇慢慢勾起一抹笑。 是賀知鏡。 今天的她將一頭長髮綁成利落的馬尾,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細肩緊身小可愛,只及胸下的小可愛包覆著她傲人的胸脯,露出一大截白皙誘人的纖腰以及平坦可愛的嫩肚,下半身則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韻律褲,那宛如第二層肌膚般的薄軟褲子勾勒出她修長玲瓏的美腿,將她完美曼妙的好身材表露無遺。 「早。」他看她的眼神毫不吝嗇地表達出自己對她的欣賞。 賀知鏡看也沒看他一眼,拎著手中的麻布袋越過他走進練武場,在經過他身旁時淡淡地扔了一句,「跟我進來。」 她由布袋裡拿出數個沙包,扔到他面前。「把這些戴上,雙手雙腳先各綁上一個。」 「為什麼?」卓奕華掂了搪手中沉甸甸的沙包,挑眉問。 她將扛在肩膀上的CD音響放下,蹲下身子將門CD片放進去,「少囉唆,綁上沙包後做一百個仰臥起坐、一百個伏地挺身、一百個交互蹲跳、繞武場跑一百圈還有……」 「你這是在趁機整我嗎?」他問,雙手卻已拿起沙包綁上雙腳。 「我沒那麼無聊,就算要整也不會用這麼簡單的方法。」她扔了一張紙給他,「既然已簽了合約,而我們又沒有一千萬賠償,只好按照合約盡心教導你。」 說到這個,她滿腹火氣再次升起。 她不知道該說自家的哥哥們太蠢、太笨或是卓奕華太狡猾,居然用一百萬當學費,利誘哥哥們收他當門徒,甚至要求包食宿? 一想到未來一年她不僅在公司會看見他,甚至連回家也要見到他,那熊熊怒火宛如火山要爆發。 深吸一口氣,她冷靜下來,又對他說:「紙上寫的是強健體能的基本運動,每天早上八點之前,你得完成上頭所有的暖身運動,才正式進入課程。」 「我的老師是你嗎?」他將白紙放到一旁,起身活動手腳。 他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追逐她的身影,如果由她來教導,他恐怕很難專心。 「想太多!」她斬釘截鐵地否認,「和你簽約的是我的三個哥哥,可不是我,今天他們剛好有比賽,我只是來運動,順便把他們交代的事轉達給你。」 「你的意思是,你會陪我一起練?」他揚聲又問,心中不住竊喜。 「你話真多,就不能閉上嘴好好做嗎?」賀知鏡眼角微抽,拎著CD音響往練武場的另一端走去,顯然不想再理他。 他聳聳肩,不再說話,平躺在木質地板上,做著仰臥起坐。 總算安靜了。賀知鏡輕吁一口氣,按下CD音響的播放鍵,盤坐在地,閉起眼調息吐納,約莫十分鐘後,她開始伸展筋骨,柔美的四肢慢慢向上延伸,聽著音響裡傳來的指令,一個指令一個動作。 兩個人各做各的事,時光漸漸流逝,一個小時後-- 「這就是賀家武術?」卓奕華盤坐在她身旁,撫著下巴,俊眉打了無數皺折,驚奇不已地看著眼前變成一顆球的賀知鏡。 沉嗓傳來,嚇得專心一致的賀知鏡險些岔了氣,她連忙凝住心神,緩緩將搭在肩上的雙腳放下,然後深深地吸氣、慢慢地吐氣,待氣息平緩下來後,她美眸橫瞪,瞪向坐在她左後方的可惡男人。 「你搞什麼?!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?」 卓奕華伸手摸摸自己俊俏消瘦的臉龐,挑眉說:「我以為,我這張臉要嚇死人會有點困難。」嚇死人很難,電昏人倒是挺常見的。 「自戀狂。」賀知鏡低聲罵著,拿起擱在一旁的毛巾擦拭臉上的汗水。 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」他雙眸熾熱,定定地盯著那滴沿著她柔潤下巴滑至豐滿雙峰的汗水。 「我為什麼要回答這麼蠢的問題?」她瞠大美眸看著他,粉唇諷刺地又掀,「IQ180以上的卓奕華總裁應該不會連這是什麼運動都不知道吧?」 卓奕華雙手環胸,嘴邊噙著一抹笑。他當然知道她在做瑜伽,他要問的,不是這個。「我知道,我想問的是你為什麼不練武?」 那日在河堤下,他目睹她一個人對付一票男人,她動作利落靈敏、出手又狠又準,看得出她在武學上的造詣鑽研頗深,令他不解的是,她難道不需要和賀家三兄弟一樣每天勤練武藝嗎? 聞言,賀知鏡身子一僵,腦海裡迅速閃過一些她不願回想的畫面。她霍地站起身,粉唇緊抿,默不作聲地往門口走去。 她反常的行為讓卓奕華眉頭深鎖,才想喚住她,心事重重的賀知鏡竟一腳踢到地上的CD音響,纖細的身子往前倒去-- 「小心!」他衝上前,在她落地之前,用自己的身體及時接住她,兩人在地上滾了兩圈後停下。 四周的時間彷彿靜止不動。 鼻尖傳來一股男性的獨特氣味,那是股和著汗水的味道,不似她哥哥們身上濃郁的汗臭味,而是混著淡淡肥皂香的汗水味,不難聞,甚至可以算得上香。 美眸緩緩睜開,一睜眼,賀知鏡便讓那猶如兩潭深水般的黑瞳緊緊攫住注意,心臟突地漏跳好幾拍,怔怔然地看著壓在她身上的卓奕華。 他的鼻只差一寸便能碰上她的唇,他們兩個就像繞在一起的麻花卷,緊貼纏繞,她豐盈的飽滿緊密地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,纖腰敦他厚實的大掌扣住,修長的美腿則被他結實的雙腿給夾得密密實實,隔著軟薄的衣料,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灼熱體溫。 那燙人的熱度令她有些心慌,他壯碩的身體頓時讓她感覺自己十分嬌小,就像只香甜可口的小羔羊,只能任人宰割。 她不喜歡這種無助的感覺。 「放開我。」她扭動著身軀,想抬超膝蓋將壓在她身上的他一腳頂開,伹鉗制住她的力道大得嚇人,雖然她感覺不到痛,卻難以掙脫。 他瞇起閃著異彩的俊眸,低吼,「不要動!」 「憑什麼?」她挑釁地瞪向他,舉起唯一能動的雙手推擠他。 她偏要動,他能拿她怎麼樣? 「如果你不想被我侵犯,最好乖乖聽話。」他沙啞地說,環在她腰上的雙手迅速攫住她的雙手,壓在她頭上。 她柔軟卻結實的身體就像甜美的迷藥,將他迷得頭昏目眩。 「你敢?!」手腳皆被制伏,她氣憤地挺直了背脊,相對的,那對高聳的雙峰也更加貼近他劇烈起伏的胸膛。 她這動作無疑是在火上添油,卓奕華低咒一聲,傾身在她耳旁說:「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看。」說著,他將早已脹大的昂挺頂向她的柔軟。 感受到那熱硬的異物,賀知鏡驀地倒抽一口氣,身子一僵,不敢再掙動。 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,就算她懂得武術又如何,在這樣的情況下,吃虧的永遠是女人。 深知這道理的賀知鏡只能氣惱地撇開頭不看他。 他深呼吸,待稍微克制住體內的燥熱後,才緩緩問道:「你剛才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轉頭就走?」 「不干你的事。」美眸盯著掛在牆上的山水字畫,她態度冷淡地說:「我只是不想看到你。」 聽見她的回答,他不怒反笑,嘴角微微揚起。 他盯著她柔美的側顏,再度開口,「我有些問題想問你。」 「有什麼好問的,我和你沒什麼好說。」她沒看他,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正停留在她臉上,那灼人的目光彷彿會將她的臉燒出兩個窟窿,令她莫名的煩躁。 看著她擰起兩道秀氣的眉,他又問:「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?」 他很想知道。這問題盤旋在他腦中已久,所有的女人都愛他,偏偏只有她將他當臭水溝裡的蛆一般厭惡。 他承認,他付大筆費用習武、使計住進賀家,全是為了賀知鏡。 她是第一個勾起他興趣的女人,也是顛覆他對女人全是翠細胞生物想法的女人。 打他有記憶以來,女人對他而言就像是洪水猛獸,她們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將他當成一顆會走動的鑽石,她們貪圖他的家世、他的外貌,想盡辦法吸引他的注意,久而久之,他對女人的觀感也就越來越差,甚至到了厭煩至極的地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