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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頁 唐浣紗 情況似乎越來越混亂了,命運之神好像故意把他跟陶羽儂一直牽絆在一起,最糟糕的是……他的理智似乎在漸漸崩毀…… 不!他冷冽地搖頭,不會有這種事的,他是『華崴營造』的接班人,是最冷酷果決的杜雲颺,只想在事業上衝出最傲人的佳績,絕不會被感情絆手絆腳。 女人在他心目中不會佔據如此重要的地位,他不想讓一個女人主宰他的喜怒哀樂。也許,他此刻的紊亂心情只是因為很愧疚,愧疚自己害陶羽儂出車禍受傷吧!對!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感,只是愧疚而已。 更何況,他對她還有深深的疑慮,不明白她是不是真的失去記憶,或者,她在欺騙他? 他的眼眸深沉如汪洋,這一切,就讓時間來告訴他答案吧。 倘若陶羽儂敢欺騙他,他會讓她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。 杜雲颺深深地望了沉睡的人兒一眼後,把病房的燈光調到暈黃,輕輕地帶上房門走出去。 第3章(1) 數日後,杜雲颺到陶羽儂主治醫生的辦公室,和他說了這件事。 醫生聽完後,沉思了一會兒答道:「你們兩人送到醫院時,都有輕微腦震盪的跡象,所以,陶小姐有可能是因為腦部受到創傷,暫時失去了一部分記憶。」 杜雲颺問道:「那她會想起這段記憶嗎?大約要多久的時間才會想起來?」 「這個很難說。」 醫生推推眼鏡鏡框,沉聲說:「人腦的結構非常複雜,我們之前也有遇過一些類似的病例,病人在發生意外後喪失記憶,有人過一、兩天就想起來了,但也有人終其一生都找不回那段記憶。」 醫生拿起筆,在羽儂的病歷上記錄著。「不過,這幾天我們也給陶小姐做過腦部斷層掃瞄和腦部超音波檢查了,都沒有發現異狀,再加上你說那一段對話並不是很重要,因此,我想應該是沒有大礙,不會對陶小姐造成任何困擾,當然,如果有必要的話,我們會繼續追蹤她的病情。 「我知道了。」 杜雲颺點點頭。「關於這件事,麻煩醫生不要告訴羽儂,她元氣尚未復原,我擔心她知道後會胡思亂想,給自己太多壓力。」他已經打定主意,如果陶羽儂想故弄玄虛,那他就陪她玩下去,不會打草驚蛇。 「好,我明白。」醫師應允。 「謝謝醫生,那我先出去了。」 他離開辦公室想走到羽儂住的病房,經過電梯時,看到一個打扮入時、容貌艷麗的女人正好從電梯裡走出來。 他一愣,濃眉不悅地蹙起。「你怎麼會來這裡?」 姚如珊一看到杜雲颺,立刻抓住他的手臂,嚷著:「雲颺,你這幾天為什麼都不接我電話?」 「羽儂傷勢還沒好,我大部分時間都必須留在醫院。」他冷冷地道。 羽儂?叫得這麼親熱喔!姚如珊妒火中燒,勉強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。「雲颺,人家今天好忙喔,一早就到我開設的精品店坐鎮,忙到現在還沒有吃飯耶,你陪我到樓下附設的咖啡廳喝杯飲料,吃個簡單的鬆餅好不好?」 「你去吃吧,我還有事。」杜雲颺神情冷淡。 「別這樣嘛!」 姚如珊輕搖他的手臂,可憐兮兮地道:「你這幾天都不理我,我只好跑來醫院找你,就是想見你一面嘛,你陪我喝杯飲料花不了十分鐘的,走嘛!」要知道他的行蹤不難,只要重金買通他的秘書就行了,有錢好辦事。 杜雲颺淡淡瞥了她一眼,知道姚如珊纏功驚人,與其在這邊鬧,還不如早點跟她喝杯飲料打發掉。 眼看他神情稍霽,姚如珊喜孜孜地把他拉到樓下的咖啡廳裡,向侍者點了兩杯咖啡還有一份水果鬆餅。 杜雲颺神情淡漠地望著窗外,渾然不覺有人在咖啡廳裡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,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,還刻意選在他背後的位置坐下。 侍者離開後,姚如珊凝視著他,開口問道:「雲颺,你知不知道自己瘦了一大圈?你出車禍後,不但沒有專心休養,還天天跑到醫院陪伴陶羽儂,唉,看你這樣,我好心疼喔!」 見他沒打算回話,她試探地問:「都過這麼多天了,陶小姐的傷勢應該快好了吧?」 杜雲颺俊臉又蒙上陰霾,她不安地道:「欸,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?是不是陶小姐假借傷勢尚未痊癒的名義,硬纏著你不放?唉,這樁婚事都是你爺爺擅自決定的,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陶羽儂那個女人,覺得她太文靜木訥、毫無情調可言,要你照顧她,真是太委屈你了。」 「你別胡說。」杜雲颺嚴峻地斥喝道:「是我害她出車禍的,我當然有義務好好照顧她。」 姚如珊很不服氣,她揚高下巴,忿忿地說:「可是已經很多天了耶,陶小姐的傷勢應該都好得差不多了吧?」那女人根本就是在裝病!哼,愛耍心機! 「沒有這麼簡單。」 他喝了口咖啡,目光沉鬱地道:「我對不起她、我害了她,她似乎有喪失記憶的徵狀。」 「什麼?」 姚如珊聞言,眼睛瞠大,嚇得低喊出聲。「雲颺,你是在開玩笑吧?你說陶羽儂喪失記憶?」 杜雲颺煩躁地點起一根煙。「我真希望我是開玩笑的。」只要一想到自己對陶羽儂造成的傷害,他就自責到寢食難安。 「不會吧?怎麼會發生這種事?」 姚如珊不敢置信,她設法安慰杜雲颺。「你也別太擔心了,會不會只是暫時性的,過幾天就想起來了?」 杜雲颺吐了口煙圈,輪廓分明的臉龐瀰漫著煙霧。「車禍發生前幾分鐘,我跟陶羽儂攤牌了,我告訴她,我不喜歡她,不想娶她為妻。」 「你真的說了?」 姚如珊精神一振。「那她怎麼回答?有大吵大鬧嗎?」 他搖搖頭。「她不是個會大吵大鬧的人,看得出來她非常震驚,但很冷靜,說會回家告訴父母親我們兩人因為個性不合要取消婚事,不是任何人的錯。」 想到陶羽儂那慘白、硬打起精神的神情,還有懸掛在眼角,卻倔強地不肯墜落的淚,杜雲颺不禁有些佩服,她並不是他先前認定的嬌嬌女,也沒有靠哭來解決問題,和他之前認識的女生很不一樣。 他面容更加嚴肅,繼續道:「可是,她甦醒後,什麼事都記得,照腦斷層掃瞄也一切正常,但就是忘了那一段對話。」 姚如珊皺起眉。「哪有這麼巧的事?她會不會是後悔了,還是想嫁給你,所以假裝喪失記憶?」哼!那女人真陰險,不要臉! 「我也曾懷疑過這點,不過,倘若她只是在演戲,那演技也未免太精湛、太出神入化了,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,她似乎真的遺失了那段記憶。」 搞什麼啊,姚如珊恨得牙癢癢,好不容易雲颺終於跟陶羽儂攤牌,可這礙手礙腳的女人竟然失憶?嘖嘖,她才不信呢! 「雲颺,我覺得這件事情疑點很多,她怎麼可能偏偏失去這一段的記憶呢?巧得太驚人了吧?我認為陶羽儂只是在耍花樣!」 「別說了。」 杜雲颺按熄煙蒂,不悅地道:「我不該跟你談起這件事的,你不准告訴任何人。」也許是連日來心頭煩悶,精神不濟、壓力大,才會跟她提起羽儂的事,但他很快就警覺到姚如珊不是一個好的訴說對象。 被他冷冽的眼神一掃,姚如珊乖乖地道:「我知道,我絕對不會說的。」 她緊張地看著杜雲颺拿起帳單。「等等,你要走了嗎?別這樣嘛,我們好幾天沒有見面了,再陪我一會兒吧!或者……」她露出自認為很性感的微笑。「晚上來找我,我煮你最喜歡吃的菜等你!」 杜雲颺看也不看她一眼,冷漠地丟下一句。「我還有事,記住,今天的事絕對不准說出去,否則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,還有,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。」 說完,他拿起帳單走向櫃檯結帳,迅速離開咖啡廳。 姚如珊恨得把手上的刀叉用力摔在盤子上。「陶羽儂,你這女人可真是會耍心機啊!哼,什麼喪失記憶,騙鬼吧你!沒關係,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挽回雲颺的心!你給我走著瞧!」 *** 杜雲颺回到陶羽儂的頭等病房,從虛掩的房門看到爺爺杜百祥也來了,但裡頭的氣氛卻很怪異,崔郁貞竟抱著女兒頻頻落淚?! 「怎麼會這樣?為何疤痕還沒有消除?」 看著女兒手臂上那道長約十公分的淡淡傷疤,崔郁貞哭得好傷心。「我們找了最好的外科醫師幫你做手術,就是要除掉撕裂傷所造成的傷疤啊,為什麼現在還是留下一道痕跡,為什麼不能完全消失?」 那場車禍讓杜雲颺和羽儂身上都有一些撕裂傷,由於傷口呈現不規則狀,所以必須進行縫合,但因縫合後難免會留下疤痕,所以羽儂的家人特地請來最好的外科醫師再為她動一次手術,結果疤痕淡了,但卻不是完全消失,只要近看,還是可以看到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