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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頁 香奈兒 「我看你是日子過太爽,出生到現在都還沒踫過壞人。」他懶得繼續跟她爭辯,把話轉回正題。「我問你,都說了不必再連絡,為什麼又跑來說要請我吃飯?」 「因為欠你那麼多人情,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、連頓飯也不請,我良心過意不去。」這是她的真心話。 「就這樣?」如果真是這麼單純,他倒也無所謂。 「呃。還有……」柯鈺卿支支吾吾,半晌才鼓足勇氣,小小聲地說︰「我覺得你人很好,想和你做朋友,可以嗎?」 「不可以。」他眉一皺,考慮都不考慮。「你幾歲?十八、二十?不是打扮成熟就能裝熟女,想交朋友就去找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小男生,我已經快三十了,對你們這種崇拜英雄的單純小女生沒興趣。無論是當什麼我都謝絕往來,所以--」 「二十八。」 柯鈺卿打斷他的話,臉色懶叔。 「你有二十八?」 孫奕迦聽懂了。但是眼前這張甜美稚氣的青春臉龐,怎麼看也不像是已經二十八歲的女子,只像是出身良好家庭、文靜有禮的小公主。 「嗯,找只是長得比較娃娃臉,其實再過兩個月就滿二十八歲,一點也不小。和你做朋友,不是女朋友,這樣夠資格嗎?」 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八,骨架纖細又天生一張娃娃臉,柯鈺卿早習慣被人看成十七、八歲。 大多數人都很羨慕這點,誇她得天獨厚,她也覺得沒什麼不好,每回被人看成少女還有點竊喜,但是孫奕迦要是因為她的長相而拒絕自己,她還真是無計可施,總不能為了交他這個朋友,去把自己整型成歐巴桑吧? 「真的假的?身份證拿出來看看。」 孫奕迦相信以她的個性不會說謊,只是隨口說說,沒想到柯鈺卿真的立刻翻包包,找出身份證遞給他。 「柯小姐,你的個性真的需要改改。」他好笑地香著手上的身份證。「隨使相信陌生人、輕易交出證件,早晚始會吃大虧。」 「你放心,我從來不會隨便把證件交給陌生人。」 她甜笑,答得理直氣壯,孫奕迦開始覺得頭疼。看樣子這女人真把他「銀狼」當成了無害小狗,他還沒說願不願意交她這個朋友,她倒已經將他當自己人看待了這女人能活到現在還沒被惡人拐賣,真是福星高照。 跟她交朋友?他可不是當守護天使的料。 「我直說好了,當朋友的事--」 「小心!」 柯鈺卿突然一臉驚恐地抓向他,孫奕迦反射性地躲開她踫觸,沒想到她個子小小,氣力倒不小,衝過來一把抱住他,拚命將他往牆邊推,簡直像突然色性大發。 頭一回被女人「霸王硬上弓」,孫奕迦可火了,正要將她推開,卻瞧見好幾根亮晶晶的東西從眼前閃過,他反射性地緊抱住柯鈺卿,忽然想起她撲過來之前,好像喊了一聲-- 「小心!」 這回喊的是慢一拍的路人們。 一輛行駛中的貨車因為安全繩鬆脫,車上收的鋁窗條瞬間崩落,其中兒根像飛鏢一樣,不偏不倚朝斜坡下的他們倆飛射而來,兩人險險被捅成了「串燒」,孫奕迦更是捏了把冷汗,差點親手將「救命恩人」推出去送死。 柯鈺卿也是嚇壞了。 事發突然、情況緊急,腦袋還沒想好,身體就先一步動作。她一直以為自己天生膽小,肯定貪生怕死,想不到竟然會做出捨身救人這種壯舉,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。 但是她現在像在擊鼓、一下猛過一下的超狂心跳,真的純粹只是驚嚇過度?或是-- 來不及思索,柯懷卿開始覺得有點頭暈。 孫奕迦將她抱得太緊,她的臉簡直是被壓貼在他胸口,猛力吸取的微薄空氣裡,全是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淡淡古龍水香氣,她的臉煩甚至能感受到他薄薄襯衫下結實的胸肌紋理,和心跳的強猛力度。 體溫不受控制地往上飆,加上有點缺氧,她發現自己不只頭昏、心跳亂,還開始腿軟-- 「晤……」她痛哼一聲,感覺右腳一陣劇痛。 孫奕迦也察覺了她的異樣,看那些鋁條已經盡數落地,危機解除,連忙鬆開她一些,低頭察看她是否受傷,果然看見她右腳滲出血跡。 柯鈺卿也看見了。 「血……」 來不及多說些什麼,一陣暈眩襲來,她眼一閉,當場昏了過去。 第4章(1) 很久了…… 已經時隔許久,不曾嘗過欠了人情債的沉重壓力與彆扭。 所以說,今天她幹麼沒事跑來約他吃飯,害他莫名其妙欠她一條命?這個人情欠得真冤枉。 唉,說那麼多都沒用,重點是,這會兒不做這傻妞的朋友都不行了。 孫奕迦一邊啃著雞腿便當,一邊看顧病床上熟睡的人兒,心裡嘀咕,反正閒閒沒事做,發發牢騷免得無聊。 說起來他也算好運,當時柯鈺卿腳上血肉模糊,看來面積頗大,人還昏了過去,當下以為事情大條了,緊急送到醫院救治,才知道她昏倒是因為中暑,腳上雖然被鋁條割傷,幸好沒傷到筋骨,縫上幾針、好好療養便無大礙。 還好不是重傷,要是害一位漂漂亮亮的小姐為了救自己傷了筋骨,搞不好他得以身相許,負責對方下半生--畢竟當時若非她反應快,自己的頭可能當場就被鋁條撞爆,或者此刻肚裡插著根鋁條躺在手術室,還真是各種血腥下場都有可能發生。 雖然,要不是她沒事跑來找他,這些可能都不會發生…… 「小心--俐!」 昏睡中,柯任卿夢見稍早前的驚險時刻,慌亂掙扎中,她觸踫到腳上的傷口,痛得唉叫一聲,瞬間清醒。 「好痛……」 她下意識地曲起腳,伸手就要摸向感覺刺痛的地方,卻被人握住,頓時一愣。 「你這個人,真是連昏睡都不能教人放心。」孫奕迦擔心她掛動傷口,連忙攔阻。 「孫大哥,你沒有受傷吧?」 聽見她發自內心的關懷詢問,孫奕迦雖然十分不想,胸口還是感受到一股讓人怪不自在的善意暖流。 「笨蛋,受傷的是你,沒看到我坐在這裡吃便當,你躺在那裡打點滴嗎?」 「對呢!」她笑笑,輕輕移動一下包裹紗布的右腳?「幸好還能動,應該不嚴重。」 「不。非常嚴重。」 不知道為什麼,他就是瞧不慣她一臉自己出事沒關係,只要他沒事就好的善良笑容。 「你的腳被削掉了一大塊肉,整型恐怕也沒辦法完全復原,以後你想穿裙子出門,就得穿長靴遮醜才行,是不是開始後悔自己做出逞英雄救我的蠢事?」 「一大塊肉?」柯鈺卿害怕地望著自己的右腿,想像紗布下有個深可見骨的窟窿。「不可以挖其他地方的肉來補嗎一一不行,這樣我要痛兩次,還會多一個疤。孫大哥,你幫我去問問醫生,不是說人類可以從豬那裡移植什麼的,不能拿豬肉補我的腳嗎?」 「豬肉?」他有沒有聽錯? 「不然牛肉?」她以為是自己記錯動物種類,試探性地換一個問。 「呵。你真是天才!」他忍俊不禁,噗嗤一笑。 「都不行嗎?」她可笑不出來,眼眶也開始泛紅。「那怎麼辦?我不後悔救人,可是腳上有個大洞,我一定會被退婚,到時候我媽會打死我,嗚……」 「喂,你別哭,我騙你的。」想不到她說哭就哭,孫奕迦很頭疼,只能怪自己嘴賤。「你的腳只有割傷,縫了十幾針,疤會漸漸淡,不然等傷口復原去美容一下就好了。」 「真的?」 「真的,騙你我跟你姓。」 「孫大哥,你真的很喜歡嚇人。」柯鈺卿終於鬆口氣,忍不住幽怨地瞪他一眼。 「是你這個人太容易相信別人。對了,剛剛你說「退婚」,你已經訂婚了?」 「嗯,兩個禮拜前剛剛訂婚。」 「所以你說要跟我交朋友是講真的,不是想藉朋友之名行倒追之實?」 「倒追?!」她連忙搖頭。「我才沒有那個膽。」 看來真是他自己誤會了。「好,如果純粹只當朋友,也不是不行。」 「真的?」柯鈺卿十分開心,畢竟之前他才嫌她長得太幼齒,一口回絕。 「嗯。不過你未婚大不會是個大醋捅吧?我可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,比如有人上門叫我離他未婚妻遠一點之類的。」 「我想他應該不會。」 「應該?都要結婚了,還不清楚他的個性會還是不會?」 「嗯,的確不清楚。」她笑得有些落寞。「因為婚事是雙方父母訂的,也就是所謂的商業聯姻,訂婚之前,我們也不過見過五次,找連對方是什麼個性都不清楚就要和他共度一生,很好笑吧?」 「嗯,很好笑。」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,毫不猶豫。總是從別人那裡得到否決與安慰的柯鈺卿,頭一回聽到那麼誠實的回扭。一時反倒不曉得該如何響應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