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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頁 蜜果子 她十九歲生日那天,鬼塚英雄辦了一個盛大的宴席。由於她的地位幾乎確定,所以前來慶賀的人非常多,多到韋薇安的腳都跪麻了,然後不時的以怨慰的眼神瞪向他。 但這是她選擇的人生,未來她要在鬼塚盟生存,就必須習慣這種場合,做好人際關係。 不過宴席結束後,她吵著要鬼塚英雄帶她去PUB狂歡,他們只剩下兩個小時可以過她想要的生日。聽說兩個人玩瘋了,她不但在下腹部刺了一個紅色彎刀跟鬼字的刺青,還在附近的五星級飯店過夜後才回來。 歷經大小事情,所有人都知道,安子成為盟主夫人,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。 「等一下!」 在前廳裡,鬼塚英雄才要出門,後頭傳來慌慌張張的聲音。他回過身子,很感謝安子沒有大呼小叫,而且身上穿著很平常的和服。 「幫我寄出去。」她遞去一張明信片,「千萬別忘了。」 他接過手。那是安子寄給優子的「家書」。 「好,我會叫佐佐木寄出去的。」 「媽都沒有回信嗎?」她寄了三、四封了,為什麼都沒有收到回信? 「有的話我會拿給你。」他淡淡應著,不想理這件事,「晚上我會早回,我帶你去東京街頭走走。」 「啊,不要!你早點回來,我有驚喜要給你。」韋薇安眨著一雙眼。通常她眨動的那麼快,就表示有問題。 不過他一向很喜歡她的驚喜,不管她做什麼,他都很期待!所以他點了頭,代表同意,然後就出門。 一上車,鬼塚英雄就把明信片交給佐佐木,「收起來。」 「盟主,」接過明信片,佐佐木非常猶疑,「要是安子小姐知道一封都沒寄出去……」 「除非你告密。」他瞥了佐佐木一眼,下一句沒出口的是:你敢告密的話…… 「是。」佐佐木識相的把明信片收起來。他真搞不懂,既然都讓安子小姐寫家書了,為什麼不寄出去呢? 「我不想讓她跟台灣有關聯,她是這裡的人了。」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,鬼塚英雄主動給了答案,「在她跟這裡的羈絆深到無法脫離時,我會讓優子知道的。」 羈絆啊……佐佐木明瞭盟主的意思,他指的不僅僅是愛情,他要安子徹頭徹尾的成為鬼塚盟的人,給予她責任,讓她完全融進這個環境當中。 「不知道什麼時候,安子小姐會正式成為鬼塚盟的一份子?」佐佐木轉個彎問,他指的是結婚。皇帝不急、急死太監,自從公告她的身份後,一晃眼又三、四個月了。 這兩個人甜甜蜜蜜,安子甚至撤掉了盟主母親的花瓶,也涉入了幫務,任何正式場合都參加過了,就是沒有籌備婚禮的消息傳出。 「今晚。」鬼塚英雄難掩笑容,悄悄的勾動嘴角。 今天……佐佐木暗自倒抽一口氣。盟主母親的忌日當天! 他要在這天,向母親正式介紹安子嗎?不知道為什麼……他從來不認為鬼塚英雄的母親是個好人。他隱約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,依照那位美人的性格,說不定……會計較安子也說不定。 「上香去吧。」鬼塚英雄泰然自若吩咐,「我要去跟母親報告這個消息。」 佐佐木下令開車,突然有股憂心在心口。他望著灰雲密佈的天空,祈求胸口的不安能快速散去。 鬼塚英雄前腳夫出了門後,韋薇安就回到房裡換下和服。在蒼鬼閣生活的她,是不穿著規矩束縛的,她愛穿什麼就穿什麼,所以她換上了簡單的T恤牛仔褲,甚至穿著拖鞋。 她知道鬼塚英雄今早先去他母親靈前上香,晚上沒排行程,所以她要煮一頓家常料理讓他品嚐品嚐。當然她絕對沒有要代替他母親的意思,那種母親,她沒興趣代替。 腳跟一旋,韋薇安踏著輕快腳步離開。英雄沒吃過她煮的東西,以前在育幼院裡她超會煮飯、做點心的,來到日本後,卻連瓦斯爐都沒開過。 她愛吃日本料理,也已經習慣這兒的口味,但是一定會懷念故鄉味。今晚他就等著回來,品嚐一下道地的台灣小吃! 她先到廚房跟裡頭的人溝通一下,只用下午時間煮頓飯,使用最靠近裡面的爐口,而且食品店會在晚餐時間前搞定,不會影響到他們做飯的時間:沒人敢違抗安子,即使她並沒有使用任何命令或是威赫,因為她早已擁有絕對崇高的地位。 這天下午,韋薇安忙得很開心,太久沒煮飯有些生澀,但是試了幾次,記憶便會被喚起:她炒了兩道青菜、一盤新鮮的蒸魚、鴨肉羹面,以及鮮甜的蛤蜊豆腐湯,簡單得不得了,但是每樣都超美味。 她現在只差蠔油一瓶,剛托廚傭購買了,做好的菜已經先用推車推回房裡,會議室那裡有微波爐,離房間比較近,等英雄回來再熱一下就好了。現下爐上剩湯,她要把豆腐煮到出洞,讓鮮美的蛤蜊湯入味。 原來做飯給心愛的人吃,會是這麼開心的一件事。她想……不是煮飯這件事有趣,而是愛人的心讓她感到愉快吧!真期待英雄吃到這些食物的表情,他應該要慶幸,她說不定也能當賢妻良母呢! 「好香啊!」甜美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廚房裡,讓韋薇安全身都警戒起來。 回過頭,她發現許多熟悉的侍妾曾幾何時已經站進了偌大的廚房,甚至堵住了入口,她使用廚房裡面的爐子,這間廚房有十坪大小,因為她的緣故,支開了所有人,地處偏遠,就算她大喊也喊不到人。 她認得這些侍妾,因為幾乎都是被她還擊過的人。最有趣的是,連一那兩個毀掉容貌被趕出鬼塚盟的侍妾,竟也出現了。 韋薇安冷靜沉著的掛上微笑,仔細的掃過每一張臉龐。沒有律子?但不知道為什麼,她幾乎確定這是她幹的。 第6章(2) 「大家都聞香而來嗎?」她將爐火關小。還滾不透呢,希望這事別礙著她的湯。 「安子,你休想踩在別人頭上一步登天!」麻美早已被冰凍在別院裡,事實上所以的侍妾都是。 「我不踩你們,你們踩得就會是我。」自衛是人的本能,不是嗎?韋薇安眼神注意到不遠處的刀具,往前走了一步。 「你走得很順利嘛……眼看著,你說不定就是盟主夫人了。」容子緊緊握著手上的匕首,「天曉得等你真的成為夫人,會怎麼對付我們!」 「我會要盟主放你們自由,離開鬼塚盟,這裡不會再有侍妾存在。」也不需要!她會讓鬼塚英雄一輩子只看著她一人,就沒有必要讓這些女孩待在這裡浪費青春。 只是餘音未落,許多侍妾就發出淒慘的尖叫。離開鬼塚盟?她們能去哪裡?她們多少人連家在哪兒都不知道,而且許多人還是鬼塚盟相關人士的女兒,這樣回去,臉往哪兒放? 韋薇安為這些女孩感到悲哀,也痛恨這裡的規矩。女人不該是玩物,從來就不該是。 但為什麼當要放眼前的女孩自由時,她們卻甘願淪為玩物呢? 「容子,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加速?」她注意到容子臉上那條可怕的疤,那的確是她劃的,「我當初只劃了一小道傷口,你現在的疤是……可怕的!」既粗又紅,塞滿了整個臉頰。 「你——都是你害的!」一提起臉上的疤,容子就近乎歇斯底里,「要不是你,我不會過得那麼淒慘!我為了要快點好起來,用了去疤藥。可是、可是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!」 「去疤藥……」韋薇安瞇起雙眼,「誰給你的?醫生?」 容子沒在聽她說話,只顧著哭泣。她往倫子的額頭看過去,當初被木材劃過的小傷口,也頓時變得通紅可憎。 「你給的!不就是你給的嗎!」倫子咆哮著,「是你差人送給我們的,還說那是賠禮!」 律子。韋薇安想都不必想,腦子就生出了答案。 難怪她們的憎恨是滲骨的。她可以感受到這群侍妾的瘋狂,但原則上她還是不想傷害任何人。 「我提醒你們,這裡是鬼塚盟,千萬不要做傻事。」她往前走了一步,來到就近的刀架面前。「一旦我出了什麼事,誰能全身而退?」 說時遲那時快,韋薇安一大步跳上前,抽過了廚房裡用的刀具!雙手各執一刀,一把是肢解生肉的長刀,另一把是剁骨的菜刀,刀子滑出鐵製刀架,發出令人膽寒的長音。 「我都這樣了!還怕什麼!」倫子尖聲嘶吼,「我絕不讓你一個人快活……」 激戰很快展開,瘋狂的侍妾們拿著短刀、長刀、木棍或是鐵架,因為用槍,只會驚動外頭的人。韋薇安有點後悔摒退太多人,這樣下去,可能得花點時間才會有人注意到異樣。 但是她也慶幸現在穿得是長褲,而不是難行動的和服。她看著侍妾們朝她奔了過來,她們不知道,她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進入鬼塚盟的道場練習,複習過往的動作,並學習日本的流派:英雄也早在訓練她的槍擊技巧,劍道也在修習當中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