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:首頁 > 作家列表 > 寄秋 > 天敵枕邊睡 >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| |||||||||||||
字體大小 |
背景顏色 |
|
|||||||||||
第25頁 寄秋 正對一雙含笑的銀眸,怔了怔的安姬還沒發現自身的變化,還一臉訝異地睜著雙目,遲頓得叫人感到好笑。,「是你變大了。」他笑著在她唇上一啄。 「胡說,我又沒有施法……啊——又是你,是你動的手腳?」 「是我,是我,都是我,別氣呼呼的嘟著嘴,那會讓我更想吻你。」她紅艷艷的小嘴看起來比櫻桃好吃。 「放……放開我,不要抱著我,我要起來穿衣服。」她忸怩的扭動身軀,不習慣在他面前赤身裸體。 其實安姬一向裸睡,她討厭睡覺時有東西磨著她的細嫩肌膚,可是自從他來了之後,她只好穿上衣服。 「不放,光光滑滑的很好摸,柔軟得好似剛出生的羔羊,全無糙皮。」一下、兩下……他越摸越上癮。 「克雷格·多倫!」她氣惱地一喊。 刑清霆爽朗的笑出聲。「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,多喊幾遍,聽得我心頭麻酥酥的,酒未飲,人先醉。」 「你……無聊!」她雙手貼在他胸口,用力一撐,可努力了大半天也只讓雙峰更挺起,他一飽眼福。 「別動,我在克制著,不要逼我要了你。」他按住她凹下去的腰溝,讓她確切感受到身下的硬挺。 「你……你這是什麼,硬硬的……」像根棍子……棍子! 明白那是何物的安姬倏地雙頰染紅,羞惱地低下頭,不敢與他笑意滿溢的雙眼對上,她看過人類版的妖精打架。 「安姬,你要我解釋嗎?它會放進你的身體裡面,然後我們會有孩子……」想到和她一樣可愛的女兒,刑清霆的眼眸更深了,淺銀色轉為深濃。 「住口,住口,不許說!我才不會讓它放進去,你休想得逞!」嗚,好丟臉,她居然光著身子和他討論妖精的生理構造,她會被同伴笑上一百年。 聞言,他大笑,分了一半的羊毛毯蓋在她身上。「我說喜歡你不是假的,我們會在一起。」 「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。」他一定會把她欺負到死。 「你想。」他很肯定地摟緊她,讓她的身體完全與他貼合。 安姬不滿的咕噥。「你又不是我,怎知我想不想。」 「因為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,而是你的敵人,當了你一百多年的仇人,你說有誰比我更能看透你?」她光是打了個噴嗦他就能明瞭發生什麼事,她在他眼裡沒有秘密,比寶石還透澈,清澈地一眼就能看透。 一提到仇人,她沮喪地想哭。「我說過和你誓不兩立,你不能害我打破誓言,我明明很討厭你……」 刑清霆撫著她的背,輕聲安撫,「誓言是說著玩的,誰會當真,何況你也不是真的討厭我,只是我對你不好,你要是不討厭我就會對不起自己,所以想以此為借口厭惡我。」 他沒哄過人,但哄起人來得心應手,彷彿是遊戲花叢的情場高手,隨意一個眼神便能令人安靜下來。 但事實上他從未愛過,也沒和任何一個妖精或人類女子交往過,妖精是一夫一妻制,一方沒死亡前,另一方不會另娶,是對婚姻忠貞的物種,終其一生只可能有一名伴侶。 「……你肯定在唬我,我怎會連自個兒的感覺都不曉得。」她還是討厭他,可是又有一點點喜歡他。 他悶笑,手指勾起她黑亮髮絲耍玩。「過去的事誰也不要再提,我們重新開始,你好,我叫刑清霆,是雷霆保全的保全主任,很高興認識你,我可以追求你嗎?美麗的小姐。」 他用人類的方式拉近兩人的距離,逗得她忍不住笑開。「我姓童,童玉姬,小名安姬,是個想退休的魔術師。」 經過佐籐一朗的事件後,萌生倦意的安姬不想再趕場似的密集表演,每天睡不到七小時,老是在飛機上醒來,時間緊迫地一個城市接一個城市,不得放鬆的在一個月內完成演出,把她的精神和體力都消耗殆盡。 其實她更想跟植物在一起,跟它們聊天、說心事,她想開一間花坊,教別人如何種花,和植物說話。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有多懶,耐性不足,不喜歡同樣的話重複好幾遍,除了少數的人類外,她和其他人處不來,因此想歸想並未付諸行動,她還是喜歡什麼都不做,躺在花瓣上曬太陽的生活。 「你看,這樣不是很好,我們只是刑先生和童小姐,而非克雷格和安姬。」在人類世界他們沒有結仇。 感覺他的氣息在鼻間縈繞,安姬有些迷濛,聞著他特有的氣味,竟想不出有什麼不好。 「你會一直對我好?」 「一直。」直到他的心不再跳動。 「你……你的……呃,卡到我了,能不能把它移開。」 「不行,我受傷了,你記得嗎?我一動就會痛。」刑清霆不忘提醒她,他背上的傷是為誰而受。 她不平的嘀咕,「可你抱著我就不會痛?我還壓到你的傷口,我就不信你現在一點也不痛。」 他表現得太正常,毫無痛色,她都忘了他背後是有傷的,其中幾個傷口較嚴重,縫了幾十針。 「是痛,但只要你在我懷裡,這點痛就微不足道了。」美人在懷中,無憂也忘愁,他身上的痛可以忍受。 「可我不舒服……」她似乎起了奇怪的變化,身體熱熱的。 看她眼兒迷濛,雙頰泛起玫瑰色澤,他將她的下身往腫脹處按。「因為你長大了,想要當個女人,我能幫你,身心靈的結合會你更快樂,忘記世上一切不快。」 「我……」 突然,一隻比巴掌還大的青灰色蟾蜍突然伸出長長的舌頭,冷不防朝刑清霆臉上一卷,邀功似的叫了聲。 嗯?蟲子的味道怎麼有點奇怪,像米飯般甜軟甜軟的…… 刑清霆臉色鐵青,「……你的新坐騎?」它居然、居然敢用它噁心的舌頭舔他!女巫魔拉不知道需不需要一隻毒蟾蜍燉湯,這一隻夠肥,他樂意轉送給她當餐桌上的菜餚。 「它是普西,我的小乖,普西,他是刑先生,不是害蟲,你不用急著撲殺他。」它肯定是把他鼻樑上的飯粒看成蚜蟲了。 「撲殺我?」他在笑,眼底卻毫無溫度。 「普西是植物管理員,我賦予它的任務是除蟲,任何會危及植物生長的害蟲都會被它吃掉。」 「我是害蟲?」刑清霆聲音極冷,冷到叫人心兒打顫。 第9章(1) 安姬的房間很簡單,一眼望去就一張大床,大床旁是高低櫃,放置一些衣物和雜物,高低櫃上面是縮小尺寸的高低櫃,一張方桌,一張躺椅,一張小榻,一個小圓凳,四張胖乎乎的貓瞇坐墊,以她的妖精尺寸打造,一個房間內有兩種尺寸的傢俱,大小適用。 當然還有一間浴室是她變大時使用,有浴缸和馬桶,和裝有大鏡子的貝殼狀洗手台,安姬很愛漂亮,最喜歡照鏡子了。 不過她很少用到浴缸,她直接把身體變小,把洗手台裝滿熱水,她泡在裡面邊洗澡邊游泳,當小型的游泳池。 除此之外,房間裡看到的全是綠色植物,有花有草有樹木,不管爬籐的、蔓生的、垂生的……應有盡有,還有隨手可摘的果實,她把食物種在屋裡,方便她採摘、覓食。 可見她有多懶……呃,隨興,把居住環境佈置得宛如原始森林,她還在兩棵籐蔓間弄了張吊床,興致一來就上去躺一躺,隨著植物的呼吸輕輕晃動,彷彿鞦韆似的。 是夜,萬籟俱寂,所有的花草樹木都睡著了,就連夜間出沒的巡守員普西也闔上眼,蜷縮在花盆底下打呼,鼻子還吹出一個小水泡。 月光從落地的大窗戶照進來,照看著安睡的小東西。 驀地,一陣窸窸窣窣聲傳來。 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沒發現,繼續沉浸在美夢中。 那聲音很細微,連最警覺的普西也沒注意到,不斷發出打呼聲。 突然間,怪異的現象發生了。 大型高低櫃最下面的那一層,在無人使用的情況下很慢很慢地往外滑開,好像有人從裡面使勁的推著,好不容易,抽屜打開了五公分的寬度。 「是這裡嗎?」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說著。 「應該是,如果魔拉的計算沒出錯的話。」細碎的女聲宛若被敲擊的水晶杯,清脆優雅。「可是為什麼這麼暗,天黑了嗎?」早知道就帶火把來,省得什麼也看不清楚。 「笨,你不曉得兩界的時間不同嗎?你以為我們過來的時候是白天,這裡也是不成。」安迪斯巴向弟弟的頭。叫他讀書不讀書,成天只追著蝴蝶、蜜蜂玩,難怪腦袋空空。 「你不要仗著比我早出生二十年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,你再動手打我,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打回去。」當他是石頭打不痛嗎?還使勁往他腦袋巴下去,痛死他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