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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頁 寄秋 「我……」她回答不出來。 妖精喜歡玩樂,不重思考,他的問題超過她能想到的範圍,一開始是為了轟轟烈烈的愛情,她以為那是她所追求的幸福,所以義無反顧的追愛而來。 可是時隔多年再問她同樣的話,她腦子裡卻出現無數的問號,她也在自問為什麼,這裡的人很壞,空氣很髒,花草樹木都快死光了,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…… 驀地,一張張熟悉的臉浮現。 夏春秋、吉卜賽、鍾璧、弓藏一級生、海麗,連巷口那攤賣臭豆腐的老王她都覺得異常親切,他們讓她看見人可以很簡單,做自已喜歡的事,吃自己喜歡的東西,別人的不認同有什麼關係,生活是自己在過的,開心就好。 「安姬,你果然是個笨的。」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曉得。 被人說笨,任誰都不高興,安姬氣呼呼的嘟嘴,「你不要做人身攻擊,要不是你受傷了,我一定用冰凍術將你結凍,用宅急便配送回去。」 「知道我受傷了還不來扶我,你腦子是怎麼長的,掛上鈴鐺裝糜鹿嗎?」手杖一收,刑清霆等人來扶,他姿態高貴的冷著臉,眼底卻流露出溫柔的笑意。 她此時的心情很憋屈,想找人吵架卻只能硬生生忍住。「我忍……」 「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?」準沒好話。 她一哼,幼稚的用食指把鼻頭往上推,做了個豬鼻子的鬼臉。「又沒人請你來,本來是楊桃要陪我,你偏要和她搶事做。」 刑清霆眸一瞇。「拿錢辦事,我本就是你的保鏢,保護你是我職責所在,你的安全是雷霆保全的責任。」 自從安姬用這一句挖苦過他後,他便轉而掛在嘴邊,用來把她的話頂回去,現在都成口頭禪了。 忿忿不平的安姬貢獻出她單薄的肩膀,因為身材的懸殊,她只能用肩去頂,頸肩卡在他的胳肢窩處。 「要人扶的保鏢,你架子可真大,若是我真遇到危險你跑得動嗎?說不定反過來要我救你。」他好重。 「不能跑不會用飛的啊?這次的爆炸我便是振翅一飛。」雙翅一揮增加助力,短暫恢復原形的他如炮彈般射出,在撲向她前又回到人類模樣,若是原身只怕禁不住炸彈的威力。 她一驚,聽前而知後。「你學會隱翅術了?」 他點頭。 「騙人!那麼難的魔法,我學了好幾年都只能隱去一翅。」她不信自己的天分比他差,一定是湊巧學會的。 刑清霆一手繞過她的腰,輕摟。「勤奮就不難。」 「你這句話是在挖苦我嗎?」她不滿的一嗔。 她就是不勤奮的代表,喜歡不勞而獲,最好不用練就能學成,像黑魔法只需熟背咒語就行。 「有自知之明,還有救。」他調侃。 「克雷格·多倫,你激怒我了!」她氣鼓鼓的說。 刑清霆安撫小孩似的摸摸她的頭。「你的脾氣還是一樣暴躁,乖,要收斂,等你學到我的三分修養就能斷奶了。」 「克雷格,我斷你的奶……」頭。 第7章(2) 突地,一聲慘叫,要人扶著的刑清霆往旁邊跳開,一手按著左邊胸口像在保護什麼,口裡大喊著,「凶殘!」 「原來你早就好了。」安姬瞇眸。 早知道她就掐重點—— 可惡,居然騙她!害她以為他傷得多重,卻忘了妖精的復原力強,昏睡便是在自我療愈,身體不斷的低燒是在抵抗病菌,把不好的東西排出體外,只留能量。 在人類的世界待久了,她都習慣了人類的生活模式,因此也把他當成人類,心裡想著他傷得那麼重,幾時會好,要不要打個抗生素或是什麼之類的。 結果她白擔心一場,錯付了一把眼淚,他的傷口痛歸痛卻沒想像中嚴重,去掉焦皮,也只剩下幾個較深的傷口需要時間調理,其他地方已經收口結痂了。 她做了一次傻瓜,被萬惡小人給耍了。 不過還好就要分道揚鑣了,一等下了飛機,出了通關口,便要各走各的路了,她終於能擺脫他。 越想越開心,安姬笑得嘴兒都闔不攏,用耳機邊聽歌邊跟著哼,渾然沒發覺其他人臉上想笑不敢笑的詭異神情。 波音七四七班機抵達國門,旅客一個個下機,走的時候有人作伴,回來時形單影隻……唉,怎麼突然感到寂寞呢? 安姬甩去腦子裡低落的情緒,拎著個小包包走出機場,她的行李自會送到她住處,因此她什麼也不用帶,迎著剌目的陽光到候車處等候,會有人來載她。 「童小姐,要不要搭個便車?我們公司的小巴寬敞又舒適,附設卡拉OK和吧檯,想唱歌就唱歌,調酒無限暢飲,巧克力、咖啡、果汁,還有剛出爐的小蛋糕……」應有盡有,任君挑選。 安姬搖了搖頭。「不了,我們事務所會派車來。」 「人多才熱鬧嘛!說說笑笑多有趣,你一個人太冷清了,聞著空氣都不香……咳咳!是誰排放黑煙,真缺德,一定要把他塞進煙囪裡,日日夜夜聞著煙味。」太沒公德心了。 「楊桃,我先走了,以後沒什麼機會碰面,你多保重。」她視線往後一瞟,不知在找什麼。 性格開朗的楊桃大笑著往她肩上一拍,「怎麼沒機會,過兩天我去找你,我們一起逛街、看電影、喝咖啡,我們每次完成任務會有五到十日的休假,你別亂跑,等著我。」 安姬一聽,表情微變,心想:不要吧,我討厭逛街,看電影、喝咖啡,拜託你千萬別出現,我怕了你的話多。 「呃……我很累,要休息,恐怕沒時間陪你。」 楊桃一臉瞭解的眨眨眼,「我知,我知,你要陪刑主任嘛!小別勝新婚啊!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小蝦米就只能往邊邊站,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呀,我會識趣的不去打擾。」 「哪裡有小別勝新婚,你不要老是亂配對,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。」什麼跟什麼呀!哪來的小別,二十四小時前還見過面,她還被氣得暴走,差點用吼聲震碎機場玻璃。 楊桃一副知心好姊妹的樣子摟她肩頭。「你剛才東瞄西瞄不就是在找你的情人嗎?咱們是女人,我瞭解你的心情。」 什麼鬼心情,她一張嘴就沒消停的時候嗎?「我只是覺得奇怪,所有人都下機了,為什麼少了一個。」 他明明先她一步被人用輪椅推上飛機,怎麼她到了,他卻平空消失,太離奇了。 「哎呀!小妹妹,刑主任坐的是醫療專機,不用排隊過關,會直接護送他去指定的地點,他跟我們不是同一路,你開始想他了是不是?」真可愛,都臉紅了。 楊桃想差了,安姬的兩頰漲紅是給氣的,刑清霆根本沒告訴她他坐的是醫療專機,還語帶曖昧地說了句「機上見」,讓她以為他們坐的是同班飛機,她一路不敢睡,就怕他又來捉弄她。 不料她睜眼防備了十幾個小時,把眼睛都熬紅了,那人卻舒舒服服地坐在另一架飛機上,說不定睡得不想下機。 「是想他了。」想把他揍得一根根骨頭透體而出,彷彿刺蝟。 楊桃樂了,笑得更大聲。「果然被我說中了,你們就是一對的,我這雙眼從沒看錯過,一百多年來,我……呃,我是說若能活一百多歲,看人肯定更準,你要相信我的眼光,刑主任是最適合你的人,你們會百年好合,和和美美……」 聽她沒完沒了的一堆溢美詞,安姬耳朵一捂拔腿就跑,充耳不聞身後的高呼聲,跑得可快了。 此時一輛火鳥跑車停在她身邊,她看也不看駕駛是誰就拉開車門往上跳,還不時往後看,看楊桃有沒有追來。 「快開車。」 爽朗的笑聲一揚,油門一踩往前飆飛。「安姬,你在逃命嗎?是狗要咬你還是蜜蜂要叮你?」 「咦!鍾璧是你?」好意外。 穿著很台的鍾璧故作帥氣的撩發。「不然你以為是誰,香車美人,得有我這樣的帥哥才配得上。」 「我以為是一級生。」吉卜賽那女人比她還懶,不可能在熱死人的天氣出門載她,在台灣的只剩下一級生。 海麗去了海地,也不知回來了沒,原本海麗要陪她參加這一次的巡迴表演,臨出門前卻被一通越洋電話叫走了,因此她才被迫和姓刑的那傢伙日夜相處,每天和他大眼瞪小眼。 「一級生哪會開這麼拉風的跑車。」他提出抗議。 「也許他車壞了。」才借鍾璧的車。 「夫!最好七、八輛車全壞了,那人的車可不比我少,每年都有人從日本送他一台車。」真好,每季的名牌限量車,讓他眼紅地想叫弓藏一聲乾爹。 「你們怎麼回來這麼快?我原本預估還要幾天。」若她的歐洲行未取消,他們應該差不多時間返國。 「別提了,差點沒命,那個天馬山莊的什麼夫人根本居心叵測,她那個十六歲的女兒罕就死了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殯屍,一開始她女兒上了妝又噴上香水掩蓋屍臭味,外觀看來一點也不像死人,我們還很認真的和她女兒交談,想找出小姑娘不吃飯的癥結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