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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頁 玫子 隔天一早,她比往常還要晚起床,驚得連忙穿上破碎的禮服,連梳洗也沒有便急著想離開,但才拉開臥房的門,她便發覺自己衣不蔽體,根本出不了門。 歎著氣,她緩緩退回臥房裡。 坐在床沿,看著臥房內的一切,她發現,少了易仲寰的存在,這問臥室比她所想的還要大。還要冷。 正想起身去浴室梳洗一番,臥房外忽然有了動靜,她拉緊破碎的禮服,緊張的問道:「誰?」 「是我。我們見過一次面,嗯,或者你並不記得我。」段皓宇清了清喉嚨,「我再自我介紹一次,我叫段皓宇,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確實是那個冷酷傢伙唯一的朋友。」 「段……副總裁。」想起段皓宇那雙戲謔又不失溫暖的眼,陳心蘋頓時鬆了口氣。由於不敢出去,她只能不安的向他打招呼。 「別這麼見外,叫我皓宇就行了。」段皓宇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輕鬆,「你別這麼緊張,事實上是那個頑固的傢伙要我來的。他說你可能需要衣服,我替你挑了幾件,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。」 「謝……謝謝。」陳心蘋覺得尷尬,紅著臉道:「不好意思,麻煩你了。」 「不麻煩,能夠替美女服務,是我的榮幸。」段皓宇走到臥房門口,小心的打開門自門縫將紙袋送進去,「衣服在袋子裡,你穿上吧。對了,你還沒吃早餐吧?」 「不,沒關係,我不太餓。」陳心蘋拿過紙袋,將裡頭的衣服取出。 「就算不餓也該吃點東西,我替你叫份早餐吧。」段皓宇好意的道。 「不,真的不用了,我一整晚待在外頭,怕哥哥擔心,也怕兒子找我,所以我想趕快回家去。」陳心蘋急急套上衣服,發覺還挺合身的,想必段皓宇對買女人衣服這種事並不陌生。 「這樣啊,既然你趕著回去,不如我送你一程吧。」 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,用手順了順頭髮後,拎著晚宴包走出臥室,「不用了,段副總裁,我自己叫出租車就行了。」 「但是……」段皓宇抬起頭來,頓時愣住了,之後,他緩緩露出一口白牙,讚賞的點頭道:「陳小姐,這麼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你身上,依然能顯現出你的迷人氣質,無怪乎那傢伙對你……」他頓住了,沒有把話說完。 「嗯?」 「呃,我的意思是說,陳小姐麗質天生,氣質出眾,相信只要是男人,都會為你所傾倒。」段皓宇點頭強調道。 「副總裁你過獎了,不是我氣質出眾,而是你衣服挑得好。」 「呵,我的長處不多,但挑女人衣服的經驗倒是不少。」他咳了一聲,「對了,我可以叫你心蘋嗎?」 「當然可以。」 「心蘋,既然咱們已經是朋友了,你就別見外,讓我送你回去吧。」段皓宇歎道:「畢竟我和那個無情的傢伙不同,送女人回家這點紳士風度我還有。」 「易總裁他……上班去了?」陳心蘋咬著唇問道。 「這個嘛,他到醫院去了。」 「醫院?」陳心蘋驚訝的抬起頭。他生病了?還是受傷了?什麼時候的事? 「沒錯。這小子昨晚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,居然用自己的拳頭打浴室的鏡子出氣,也虧得他忍到早上才被我逼著去醫院包紮,唉,真是的。」段皓宇搖頭歎氣之後才問道:「你昨晚跟他在一起,難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?」 「不……我沒有聽到。」陳心蘋羞紅了臉。 「這樣啊。嗯,看來你是太累了,才會睡得聽不見外界的聲音。」 陳心蘋更是羞得不知該說什麼。 段皓宇見她已經紅透了臉,知道她是不好意思,於是連忙轉移話題。 「對了,如果我記得沒錯,他今天早上和銀行的經理有約……」他頓了一下,謹慎的看了她一眼,「這件事相信你總知情吧?」 「是,我知道,他以大股東的身份和銀行經理約了談鼎立的事,是吧?」陳心蘋苦澀的點頭.「副總裁,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請問你?」 「什麼事?只要是我能說的,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」 「是這樣的,你是他的合夥人,又是好朋友,我想,關於他和我們陳家之間的恩怨,你一定很清楚吧?」 「這……」段皓宇愣了愣,尷尬的歎了口氣道:「只怕知道的還不如你想的多。」 「不管怎樣,我想你知道的一定比我還鄉。」陳心蘋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:「副總裁,能不能請你告訴我,易家和我們陳家到底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?為什麼他非得這樣苦苦相逼?」 看著她帶著乞求的臉,段皓宇心頭著實有些難受。 就算是關乎三條人命,但若換作是他,也不一定能夠對一個女人如此鐵石心腸。他搖著頭,「老實說……我真的不太瞭解實情。」 「你一定知道的!」陳心蘋直覺他一定知道部分內容,因此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希望他說出口,「副總裁,這五年來你跟著他一起打天下,兩人情同手足,你一定知道他收購鼎立的理由,算我求你,請你告訴我。」 段皓宇十分為難,「陳小姐,就算我知道部分實情,但這怎麼說也是你們兩家的恩怨,還是應該由仲寰親口告訴你才對,我一個外人實在不便插手。」 「副總裁……」 「你聽到他的話了。」易仲寰冷冽的聲音自門口傳來,「放開你的手,不必在這裡施展你陳家大小姐的魅力。」 陳心蘋猛地轉過頭,看著易仲寰嚴冷的俊臉,頹然的放下雙手。 「怎麼,我的出現讓你很失望?」易仲寰走上前,雙眸瞇成直線,「你以為只要淚眼婆娑,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,每個人就會忘了自己姓啥名啥,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?」 陳心蘋咬住下唇,低垂著頭想閃避他的視線,卻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他纏著紗布的手,心莫名的一抽。 她低喃著道:「我從沒這麼想過……」 「是嗎?要知道,皓宇就算再風流,可不像那些在宴會上對著你猛流口水的蠢貨,至少他不可能為了你而背叛我!」易仲寰疾言厲色的說。 段皓宇聞言不禁咳了一聲,抗議道:「我說易總裁,你這話是褒還是貶,我怎麼聽起來覺得怪怪的?」 易仲寰渾身繃緊,死瞪著好友,語氣難得有些僵硬,「兄弟,我這話是褒是貶,想必你清楚得很,不必我多作解釋了。」 「是,易總裁,我是你肚裡的蛔蟲,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呢?」段皓宇再傻也看得出他為何不開心。 易仲寰在吃醋,這個叱吒商界、一向冷靜行事的商業鉅子,就算是要他的命,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竟對一個女人動心。 然而正因為這樣,讓段皓宇更加憂心忡忡。沒想到易仲寰對陳心蘋的感情如此深刻,那麼,他執意報仇的決定必定讓他陷入痛苦的天人交戰。 段皓宇十分擔心,再這麼下去,只怕易仲寰將會因為復了仇而變得更加封閉,更難以親近,身為他唯一的好友,他卻該死的一點力也使不上。 他深深歎了口氣,走上前拍拍老友的肩,「好,我知道我該閉上嘴。我走了,你和她之間的恩怨,就由你自己來處理吧。」 段皓宇離開後,陳心蘋吸了口氣才開口:「易總裁,我想你剛才有些誤會,其實我只是想問副總裁有關於……」 「我有耳朵,全都聽見了。」易仲寰上前一步,瞇起眼一字字的道:「陳大小姐,容我給你最後的警告,別試圖用你的美色收買我的人,否則,我會讓你的處境比現在更加難堪百倍。」 「你不必威脅我,我根本沒有誘惑段副總裁的意思。」陳心蘋抬眼看著他,「而且,你的懷疑反而污辱了一直以來和你並肩作戰的好朋友。」 「我不會懷疑他,但我不信任你!狗急跳牆,誰知道你在情急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?」 「你非得這樣咄咄逼人嗎?」她忍不住低語道:「我知道我沒資格這麼勸你,但是,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所想的一樣,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呀。」 「你什麼意思?」易仲寰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危險。 「你知道我想說什麼。」陳心蘋的瞿眸直盯著他,這一刻,她甚至有些心痛,「也許你從不相信人性,但得饒人處且饒人,只要願意退一步,你的世界將不會只有一種顏色,心胸也會比現在更寬廣……」 「閉嘴!我可不是靠著婦人之仁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!」易仲寰瞇起眼,「這個世界的骯髒超過你所想像!你這朵溫室裡長大的花,看不見人性的醜惡面,更看不到我眼中的世界,輪不到你來批判我做人處世的方法!」 「但你現在成功了,不是嗎?」陳心蘋抿著唇,「你若不能學著放下身段,選擇信任週遭的人,只是一味將自己藏在難以親近的面具下,你如何享受成功的喜悅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