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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頁 白暮霖 「想嗎?」 當然想,紀曉茹簡直是躍躍欲試,這種高級運動她只在電視中看過。每當她努力賺錢時,就發誓總有一天她要做所有有錢人會做的事,她要體驗有錢人的生活。 ****** 「我不要玩了!」紀曉茹狠狠的丟掉手中的高爾夫球桿,連同手電筒也扔在草皮上。 「我這樣哪叫玩高爾夫球,根本是被球玩嘛!找得滿頭大汗,結果球根本不曉得跑哪去。」 她大刺刺的躺在草皮上,呼!好累。 「哈哈哈!」 「有什麼好笑。」 「這也是我第一次陪人家瘋,居然在晚上九點閒著無事在這裡找球。」柳承業也跟著在一旁躺下來,仰望著天空。 「我沒想過有錢人居然喜歡玩這種找球遊戲,無聊!」 「那是你打得爛,失了準頭。」 「你又好到哪裡,半斤八兩,你少在那裡大哥笑二哥。」 「星星很美。」 「咦?」紀曉茹隨著他仰望天空。「有什麼美,星星就是星星啊!」 「你真的不像女孩子,很多女孩子都喜歡看星星。」 「你又多瞭解女孩子,你知道女孩子為什麼喜歡看星星嗎?」 「不就因為浪漫嗎?」 「星星離地球少說有好幾十億光年,遙遠,美麗,它其實代表女孩子潛意識裡一種遙不可及的夢想,只要伸出手,以四十五度的角度將手掌向上。」紀曉茹邊說邊示範,「瞧!這樣看過去。星星好像就落在手掌上。可是,當合上手掌時,你會發現其實什麼都捉不到。這種騙人的安慰,我才不相信,總有一天,我會握住真正屬於我的發光星星,你等著瞻廠 在這瞬間,她眼中進發的光彩閒著純然的自信,微揚的嘴角彷彿獲得了勝利,一種莫名的興奮溢滿了柳承業的心房。 這種興奮,讓他慚漸認同自己,不再茫然。沒有人知道其實在令人欣羨的外表下,他有著探深的自卑,因為孤兒的身份,他用層層的保護網將自己圍起來,同時也禁止別人越雷池—步。 他痛恨自己必須漢汲營營的想著賺錢,以錢為行為最高準則讓他覺得自己出賣人格;可是一樣是賺錢,為什麼她樂在其中,「你好像時時刻刻都是生氣勃勃。」 紀曉茹瞪了他一眼,「有哪個老闆喜歡看員工死氣沉沉,再說,快樂是一天,愁眉苦臉是一天,為什麼要為難別人也苦了自己?」 「你不覺得表現得這樣愛錢,讓人覺得……」 「覺得你是個有錢就好辦事的人,久了還會認為有錢就可以買到你的人格?拜託!一個人的價值是自己賦與的,需要別人來評論,那和商店裡待售的商品有什麼兩樣?只要我覺得獨一無二,只要我認為好就好,為什麼要在乎別人的觀點?我不想活得這麼辛苦。」紀曉茹撇撇嘴,小手扯起一把綠草,開始繞著成圈再打結。 「你是不是被這個問題困擾?想不想找我當心理咨詢師?我收費很便宜哦。」「可能免費嗎?」 「啐!你想得美。」 「你當我女朋友不就得了。」 「你神經病啊!」紀曉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。 「當我女朋友有什麼不好,我是T大企皆系的高材生,很多女孩都想當我女朋友。」 「那你去找那些女孩啊,我不希罕。」 「我只要你。」「是只要我免費當你的心理咨詢師吧!」她捉起一旁的手電簡,照向他的臉。「奇怪,你的臉色很正常,沒有發燒,你該不會是沒有按時吃什麼藥吧!」 「我很正常,這輩子沒有這麼正常過。」 「你若正常,就不會找我當你女朋友,我可沒有能耐讓你少奮鬥二十年。」 「可是你有能耐給我奮鬥二十年的鬥志啊!」 「惡!我要吐了!」 「我是說真的,我喜歡你的人生觀。」 「當朋友也可以。」 「好東西我一定占為已有。」 「神經!」紀曉茹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草屑,匆匆的往來的方向走。「紀曉茹,你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?」柳承業跟著站起身,朝她的背影大喊。 「你神經病!我不和神經病有任何牽扯。」咦,怎麼嘴巴上這麼說,嘴角卻克制不住的往上揚呢?這也難怪,生平第一次有人這樣示愛。凡是人,總有虛榮心。 「紀曉茹,你當我的女朋友,我們就這樣說定了!」 「誰和你說定,我——」 「你們是誰,怎麼在晚上闖進私人高爾夫場球?」 糟糕,忘記晚上九點半的時候,會有管理人員來巡視球場。柳承業向前衝,拉起紀曉茹就往小門跑去。 「喂!你們別跑啊!是誰?」管理人員緊迫在後。 「答應當我的女朋友,不然就把你留在這裡。」 「你敢!」紀曉茹跑得氣喘吁吁,不敢相信他居然起火打劫。 「你要試嗎?」柳承業漸漸鬆開手。 「我答應:我答應你!」她緊緊捉住他的手。 「那麼就好好捉住我的手哦!」 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,汗水不停滑落雙頰,但他們死也不承認,這種味道叫幸福。 只是,這種味道可以留在嘴裡多久?學著像牛一樣反芻,是否就可以保留到永遠? 第2章(1) 人一生若可以選擇,你希望忘記什麼?又希望記住什麼? 這兩個問題你能在多久的時間內回答?紀曉茹可以在三秒內告訴你她的希望。 FORGET,最好是這一刻之後,她希望永遠沒有認識過柳承業。 「承業,我聽說你又和老闆吵架?」紀曉茹將手中的PRADA皮包丟在抄發上,手揉著大陽穴,企圖撫干抽動的神經。老天,聽到這個消息讓她幾乎快尖叫。 「你知不知道楊董是業界中,人人稱讀的笑彌勒,這代表他的脾氣溫和,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鬧,在這圈子傳開會有多難混下去?你這樣叫我怎麼幫你向那些老闆推薦,難道你就不能學習控制自己的脾氣嗎?」 柳承業冷眼的看著她,任由她氣沖牛斗。 紀曉茹來回踱步,「明天你去上班,記得向楊董去示歉意,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幫你壓下來—下個星期楊董會偕夫人出席慈善珠寶拍賣會,到時候我會安排他們和揚洲集團的亞洲執行總裁坐在一起,你們公司不是一立想和揚洲合作好進軍新加坡?這個企劃案你一定要多花心思——」 「我辭職了。」 「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,畢竟你拿過全國企管——你剛剛說什麼?」紀曉茹瞠大明眸,不敢置信。 「我辭職了。」 「你辭職?!」紀曉茹衝向廚房,打開冰箱拿下一瓶礦泉水,仰頭灌了一口,冰涼的水卻冷卻不了滾沸的血液。 SHIT!她換了海尼根,狠狠的灌了一大口。 她轉過頭,狠狠的瞪著他說:「你知道這是第幾次嗎?第—次,你告訴我海明山太小,英雄無用武之地,所以你辭職,我無話可說,確實要委屈你在僅有十幾個人的公司是人材小用。第二次,你批評奧明是家族企業,無法忍受外戚干政,躍不上國際舞台,我欣賞你的卓見,囚為奧明確實是家族企業。第三次,你進了明豐,才一天就和經理吵架,原因是上司眼紅無法忍受你功高震主,我相信你,縱使外界開始傳你是恃才而驕,目中無人,我依然相信你。現在,連業界口評一等一的好老闆楊董,你都能和他槓上。這次呢?你的理由是什麼,」 「你夠了嗎?」柳承業依舊冷服看著。 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什麼叫我夠了嗎?錯的人是你!我花這麼多心思,想盡辦法向那些老闆推薦你的才能,想盡辦法讓他們延攬你、重用你。我一直希望有一天遇上他們時,他們之中會有人感謝我,謝謝我介紹千里馬給他們,結果現在呢?」 「現在我柳承業在他們口中是個靠女人吃飯的傢伙,沒有辦法行銷自己的行銷經理人,好笑嗎?」 「你在怪我?是你當完兵時,無措的告訴我,你對未來的茫然。」 「我只是要求你陪我走過無措,不是帶領著我,更不是操控我今天做這,明天做那!紀曉茹,你搞清楚,你的工作是公關,我的專長領域可不是賣笑。」 紀曉茹蹙起柳眉,倔強的看他一眼:「對,你行!台大企研所碩士,而我只是一個私立大學肄業生,怎麼敢要你賣笑。可是你別忘了,外界形容你是靠女人吃飯的傢伙有說錯嗎?你不是靠我去餐廳服務生的錢唸書的嗎?當初要不是我休學去打工,你能有現在的學歷嗎?」 「我有求你休學去打工嗎?我拿刀還是事槍叫你去?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白以為是的對我奸,讓我快要窒息?你止我覺得自己欠你越來越多,你讓我覺得自己像你養的一條狗,該死的沒有尊嚴!」柳承業轉過頭,不願看她,但她那副強忍淚水的表情卻無法由腦海中抹去,他握手成拳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