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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頁     綠光    


  「給他一點排頭也是應該的,你現在只管好好養病,其餘的壓根不需要多想。」他要扶著她躺下,卻被她反握住手。「少敏?」

  「宮中是不是出事了?」她問得極輕,彷彿怕聲音一重,惡夢就會成真。

  「怎會?」

  「如果宮中無事,大哥不會將我送出宮。」而且剛剛那場惡夢真實得像是正在發生,教她至今依舊膽顫心驚。

  「我不是說了,那種狀態之下,夏侯決會逼皇上交出你,他才會出此下策。」

  「不對,如果大哥對我釋疑,他真的相信我,依他的性子,他寧可將我帶在身邊也不會放我出宮,一定是還有什麼原因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,成歆,你想想,是不是有什麼疑點是你放過的?」

  第14章(2)

  成歆聞言,腰側莫名的痛楚教他抿唇不語。難道說他連他也騙?

  「成歆,只有認定宮中還會出什麼事,他沒有把握在那種狀態保護我,才會要我走。」

  「少敏,你不要自己嚇自己,也許……」話未竟,胸口爆開的劇痛教他說不出話,只能緊抓住胸口。

  「成歆?你是不是也中毒了?」她趕忙扶著他,卻發覺他渾身冰冷得可怕,立刻抓起被子裹住他。「這裡有沒有大夫?成歆,你等我一下,我去找大夫。」

  「不用,這裡只有咱倆。」他抓住她的手,就怕她踏出房門會出意外,畢竟蕭及言對她恨之入骨。「我只是有點不舒服,歇一下就好。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她擔憂地看著他。

  「我沒事。」他勉強揚笑,但心裡卻隱隱透著不安,勉強起身替她端來藥。

  「這是我在這院落小廚房熬的藥,你先喝下再說。」

  「嗯。」

  「接下來,休息便是,不管有什麼事,總得要養足精神才能應付。」他勸著她也勸著自己。

  想起臨行前夏侯歡摸著他的頭,那是他從未有過的舉止,這種種異常令人不安……如果他真敢騙他,他會詛咒他!

  水榭裡,他們足足等了一天一夜,問了又問首輔府裡的下人,都說蕭及言人在宮中未歸,這透露著不尋常的氣息。

  但是,身份特殊的兩人卻不便外出打探消息,只能耐心地又從白日等到夜晚,直到二更天——

  「蕭大人,宮中的狀況如何?」一見蕭及言,成歆率先開口,卻眼尖地瞧見蕭及言官袍下擺染上的血,心頭一凜。

  辛少敏順著成歆的目光望去,驀地瞪大眼,等著下文。

  蕭及言疲憊地往錦榻坐下。「宮中暫且無事。」他跳過過程,直接告知結果。

  「皇上呢?」辛少敏急忙問著。

  蕭及言冷冷睨她一眼。「如果不是你,今天宮中也不會鬧出這些事來!」

  「我……」辛少敏語塞。

  「蕭大人,宮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成歆不讓蕭及言再指責她,追問道。

  「如果皇上肯聽我的早早就除去她,昨兒個就不會鬧出那些事。」一想起那驚險瞬間,蕭及言背脊又冒出冷汗。「昨兒個晚上,鎮守崇陽的左軍突然夜襲皇宮,直闖玉雋宮,一陣混亂之下,太斗和祝公公護著皇上一路退,然而不過才三個人如何抵得過上萬左軍,太斗身中數劍,祝公公亦是傷痕纍纍,最後皇上身上也連中兩劍,千鈞一髮之際,李鐸領禁衛護駕,才將皇上從鬼門關前給拉了回來。」

  辛少敏聽得渾身發顫,只因這情境儼然是她的夢境。

  「現在呢?皇上狀況如何?」成歆急問著。

  「李鐸帶兵拿下了造反的左軍後,皇上雖受了傷,但還是主持大局,以謀逆之罪辦了左軍都督,而後再差人通知夏侯決,為防武力造反,所以要取回所有兵權,限時要夏侯決交出邊防兵符。」

  成歆細思了下。「夏侯決答應了?」

  「他不答應便等同謀逆,皇上可以直接將他拿下,所以他承諾早朝時交出兵符,在朝殿上交接。」

  「這麼乾脆?」成歆不信,但更關心別的,「皇上的傷勢不打緊嗎?」

  「他強自振作,可氣色極差,一身龍袍都被血給沾濕了,能好到哪去?」蕭及言揉著眉心,神情滿是擔憂疲憊,但餘光一瞥及辛少敏,不禁冒出一肚子火。「當初我要皇上多加注意夏侯決不保龐銳一事,可那時皇上只惦記著和你們在玉雋宮裡吃喝玩樂,忘了就算邊防軍調不回,夏侯決依舊可以煽動龐銳麾下的將軍,如果皇上當時願意聽我的,今日豈會鬧成如此?」

  辛少敏聞言,無法反駁。她無論在另一個時空或在宮中過的都是太平日,哪裡會知道一旦鬥爭爆發,竟會是如此可怕的狀態。

  她從沒感覺到他的處境如此險惡,竟是命懸一線,她要他手下留情,可別人根本不會對他手下留情,他要是不用全力反擊,下場就是如此……

  成歆瞥了她一眼,沉聲問:「事已至此,一切也該是塵埃落定,又何必再責怪少敏?」

  「是誰跟你說已塵埃落定,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夏侯決會無條件地交出兵符吧!」蕭及言鄙夷地哼笑著。「他都可以煽動左軍夜襲皇宮,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?據探子回報,守在徐陽城的中軍早在三日前就往皇城來,日夜行軍……怕是未到四更就能踏破皇城了!」

  「這一切,皇上一開始就知道了嗎?」成歆像是想通什麼突然問。

  「當然!皇上神機妙算,才能一路化險為夷,可偏偏出現了一個她!」蕭及言怒瞪辛少敏的眼神,簡直像是要將她給拆吃入腹。

  「你……」成歆突地悶哼了聲,緊按住腰側,那痛楚像是有萬蟻鑽咬,直朝深處而去,教他垂眼忖了下,忍住痛道:「我走暗道回宮探視皇上。」

  「你回去又有什麼用?」

  「這就不勞你操心了,倒是少敏得暫時在這養病,你最好是把少敏看好,否則皇上找你討人時,我可是愛莫能助。」為防蕭及言失去理智,成歆先撂下狠話,回頭對著少敏道:「你待在這裡,我去去就回。」

  「我也去!」讓她看看他,確定他安好,哪怕真有中軍攻進宮中,她也不會丟下他。

  「你回去沒有幫助,我懂醫術,還幫得上忙,而你就在這裡靜養,哪裡都不許亂跑,省得又出亂子。」

  辛少敏聞言,只能道,「你路上小心。」雖說成歆說得很客氣,但她知道她不能再扯夏侯歡的後腿,製造更多麻煩。

  成歆應了聲,起身再三以目光警告蕭及言後才快步離去。

  辛少敏垂著眼,直忖著有沒有什麼辦法阻止即將到來的大軍,耳邊卻響起蕭及言的訕笑。

  「別裝模作樣了,今日如果不是你,事情又怎會鬧得如此?」

  辛少敏心抽痛著,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成了他的絆腳石……一道靈光乍現,她猛地抬眼道:「大人,我記得皇城沒有宵禁,對吧?」她先前出宮時,就發覺二重城熱鬧得不可思議,雖說比不上現代,但對照皇宮簡直是要鬧翻天了。

  「你問這個做什麼?」

  「中軍要進皇城,守城將領不可不放行,但是皇城沒有宵禁,要是再放出消息,四更時攝政王要移交政權,如此大事猶如皇上正式登基,自然是要讓百姓狂歡慶祝,若百姓上街狂歡,中軍就無法順利踏過二重城了。」

  蕭及言楞了下,隨即低斥。「你的意思是要讓百姓成為拒馬,難道就不怕中軍踏過百姓屍體直入皇宮?」

  「若全城百姓都上街狂歡,我就不信中軍的兵馬真敢踏過他們!」非常時期有非常作法,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先擋下中軍兵馬。

  「現在已是二更天,你要如何在四更天時,讓百姓全都上街?」

  「派出宮中的宮人上街敲鑼打鼓,就說皇上有喜,政權轉移,今日上街玩樂者,皆可向店家記賬,月底時一併向宮中請款,然而唯有在今日的三更天到五更天。」她說得又快又急,雙眼發亮。「如此一來,宮人可以避禍,二來百姓被吆喝上街了,人潮擠滿數條大街,我看中軍要怎麼踏進皇宮!」

  蕭及言聞言,不禁怔楞地瞪著她,這法子聽似荒謬,卻又似乎可行。

  「大人,試試吧,死馬當活馬醫,救皇上才是最要緊的!」

  「但是那只能擋得了一時,進了宮還有夏侯決……」他頓了下,心生一計,沉聲問:「你是想救皇上的吧?」

  「當然!」

  「那就請你證明給我看吧。」除去夏侯決才是根本,就算屆時中軍踏進皇宮,夏侯決已死,中軍豈能不聽令手掌兵符的皇上。

  成歆如識途老馬走著暗道,出了玉泉宮殿,到處皆有禁衛巡邏,他小心翼翼地避開,翻牆進了玉雋宮裡,寢殿裡不見人影,他便朝二樓的暖閣而去——

  「誰?!」前方話落的瞬間,長劍迸現銀光擋在他面前。

  「太鬥,是我。」

  「成歆……」太斗收起長劍,高大身形倚在牆邊。「你怎麼跑回宮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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