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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頁     佚名    


  「是!將軍!」兩兵丁動作俐落地行動。

  喀喀、啷啦——經過一陣手忙腳亂之後,終於……

  「答案即將揭曉!將軍請務必小心!」兩兵丁已經聞到一股非常之可怕的氣味了。

  歐陽吹塵劍眉微蹙,「本將軍由衷盼望貓來把你的舌頭給叼走。」

  劉宇心裡覺得有趣,忍不住抿唇一笑,「世上恐怕沒這麼大福氣的貓吧?」

  喀啷!

  「準備了,要開了——」兩兵丁一臉振奮。

  吵死了!歐陽吹塵順手拎起桌上的抹布,直接塞進某兵丁的嘴裡,「本將軍沒瞎好嗎?」

  「唔——」好噁心!兵丁睜大眼睛,忙不迭拉掉嘴裡的抹布,「嘔——」

  歐陽吹塵倏地掀起寶箱,一股比醃死魚還要臭的惡臭頓時恐怖地撲鼻而來,加重了在場所有人的噁心嘔吐感。

  「嗯——」兩兵丁同時捏住鼻子,「好臭啊!」

  「我的天!」死道友,莫死貧道啊!歐陽吹塵驚退三大步。

  劉宇順手摸走歐陽吹塵的玉扇,動作優雅地搖著扇,恨不得攝走臭味。

  歐陽吹塵見無人行動,提起長腿,對準小兵屁股踹下去,「你,去!快去看看烏孫王給咱們皇上進了什麼鬼貢品,為什麼臭成這樣!」

  「啊——」小兵被這麼一踢,像倒栽的洋蔥般整個人翻進了箱子裡。

  「啊——」尖叫聲再次響起,另一名小兵遭受了同樣的命運,被歐陽吹塵一腳踢疊在另一名小兵身上。

  「咦?」歐陽吹塵捏著鼻子,戰戰兢兢地探頭去看,「糟,壓扁了……」

  「何物被壓扁?」劉宇眸中迸射出一抹精芒。

  「頭髮。」歐陽吹塵把疊在最上頭的大頭兵給拉起來。

  「嗯?頭髮?」好像愈來愈有趣了!劉宇扇扇子的動作弧度更大了,饒富興味地站起身,一腳把礙手礙腳的大頭兵給踢到一旁。

  「好臭——嘔——」大頭兵蹲下去吐翻了。

  歐陽吹塵把腦袋往箱子一探。驚叫一聲,「死人!」

  「是嗎?」劉宇以玉扇遮於鼻前,跟著探下頭去,欲看清楚箱內的死人長相是如何的凶神惡煞——

  想不到,歐陽吹塵倒退一步,緊急阻止劉宇前進。

  「嘖嘖嘖!」歐陽吹塵低聲驚呼,「這個看起來彷彿在等待閻羅王來拘提靈魂的死人,一副就算是死,也要看清楚殺她人的長相,不然說什麼她都不可能有這麼一雙不甘心闔眼的嚇人眼睛,真夠絕了!」

  那大頭兵呢,就壓在那死人身上,一雙手好死不死地貼在死人尖挺的雙峰上——咦,尖挺的雙峰——女人!

  「嗚……」女人嘴兒逸出細碎的抗議聲。

  「咦?應該還活著。」歐陽吹塵摸著下巴點頭。

  「怎麼?你飢渴到連垂死女人的便宜也敢算計?」劉宇把大膽襲胸的大頭兵硬生生給拉了出來。

  那名大頭兵全身沾滿了噁心的嘔吐物,劉宇的劍眉先是一蹙,然後,猛然仰首狂笑出聲——

  「哈哈……有趣!太有趣了!這才叫絕吧?」劉宇心情大好,把手一鬆

  「唔!」大頭兵翻個白眼,立即口吐白沫,昏倒在地上。

  「天!」歐陽吹塵長腿往後跨一步,以免弄髒了衣服,「連這種貨色也吃得下豆腐,有病啊?嘖嘖嘖。」

  歐陽吹塵大歎不可思議到了極點。

  劉宇一腿踢翻了箱子,裡頭的東西全嘩啦啦倒了出來,包括他們口中垂死中的女人。

  「嗚……」垂死中的女人又痛吟了一聲。

  歐陽吹塵對劉宇豎起大拇指,「厲害!高招!在下佩服!」

  「過獎-」宮廷生活實在太拘謹了,劉宇頭一次如此輕鬆快活,而且他從來也沒遇過這麼有趣的事兒,不由得頓感新鮮。

  歐陽吹塵忍不住用了幾句江湖話,並用腳踢了踢那女人的手臂,「喂!起床,天亮了。」

  「啊嗯……」那活死人無力翻身,微動纖細的手指頭。

  「請將軍上前一探此女脈搏。」劉宇鼓動歐陽吹塵上前去探女人氣息。

  「我?」歐陽吹塵略顯猶豫,「這……不好吧?拜託,我求您了!」

  「有勞了!」劉宇用扇子敲了他腦袋一下。

  皇命難為啊!歐陽吹塵捏著鼻子上前,微蹲下身,用兩指按在活死人的脈搏上……

  「如何?」劉宇關心地詢問狀況。

  歐陽吹塵眉頭蹙得挺緊,「活物。」

  劉宇心情愉快地挑了挑眉,「嗯,很好。」

  歐陽吹塵繼續把脈,片刻,起身向皇上報告道:「其實沒啥大礙,只是氣血虛弱了點。」

  「所以?」

  「欠補。」

  「這事好辦,叫掌櫃的熬幾盅補品送來。」劉宇扇著扇,研究似地打量著活死人,回頭對歐陽吹塵下令,「另外,備鍋熱湯,準備替她沐浴更衣。」

  又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小兵,「還有,順道把這傢伙扛走,礙眼。」

  「是。」歐陽對另一名大頭兵傳令:「照辦!快!」

  「是,將軍!」大頭兵將昏迷不醒的兵丁扛上肩頭,飛快轉身離去。

  劉宇待熱湯備齊,回頭又差遣歐陽吹塵,「把她扛起來,替她把身子給洗淨。」

  「我……歐陽吹塵,現職大陵護衛大將軍,竟、竟然差遣這事兒給我?」這不是大材小用嗎?這這這……歐陽吹塵尷尬著。

  「難道我來嗎?」劉宇決定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他去處理。

  「不敢!」歐陽吹塵受驚,「我的意思是說,她是女人,理應找女人來幫她才對吧?」

  「哪來的女人呢?」

  「沒有?」

  「我倒冀望你替我找一個來。」

  「呃……是,皇上,臣替她沐浴更衣便是。」唉,苦差事!歐陽吹塵自認倒霉,捲起袖子,把活死人扛上肩,身一旋,把女人給扛進屏風後方。

  「嗯……」轉彎處,女人呻  -  吟,忽然微睜的眼兒深深望進劉宇的眼底。

  只有那麼一眼……

  劉宇的心莫名地跌了一下。

  女人那雙眼睛竟莫名弄擰他的心,徹底擊毀他一向剛硬如石的心,那雙眼睛寫滿了說不出口的柔弱,一下子就把他的心揉碎了一地,他再也壓抑不住這份莫名的催促,任性地抬起長腿往前踏出,迅速跟進遮掩在屏風後方的澡堂。

  「且慢!一劉宇伸手欲阻止歐陽吹塵粗暴到不行的舉動。

  撲通!

  來不及了,歐陽吹塵已經行動了!他粗魯地把扛在肩頭上的女人給丟進正冒著蒸氣的浴桶裡,毫不懂得憐香惜玉。

  「你!」劉宇眼中精芒一閃,不悅地蹙起劍眉,卻沒有立即爆發脾氣,也許是他今日心情特好的關係。

  「嗯……」女人不舒服地痛吟著,聲音細碎得活像一隻小貓兒。

  而歐陽吹塵的那雙手——沒錯,就是這麼礙眼,莫名令人怒火中燒,竟拉開了繫在女人胸前的小蝴蝶兒繩,女人那凝脂般的雪白肌膚便這樣誘人地露了出來——

  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,類似佔有慾作祟,總之,劉宇渾身都不舒服,像是擔心女人被吃了豆腐,長腿往前走了幾步,鐵臂拉開了歐陽吹塵。

  「別忙,出去。」連他自己都疑惑起自己的作為,這哪門子的道理?就連他都百思不得其解。

  歐陽吹塵微愣地看著他,「皇上,有事嗎?」

  「有事。」劉宇隨便把手一指,「你們最近太懶散了,依朕所見,應是體力欠佳的緣故,不如你帶大夥兒去繞山跑個二十圈,活動活動一下筋骨。」

  「我……我在忙耶!況且還是皇上您讓我忙的……」歐陽吹塵一臉莫名其妙。

  劉宇目光冷鷙地掃向他,悒鬱的俊容莫名罩上一團陰沉的寒芒,「嗯?」

  「啊?」裝傻。

  「去繞山跑,即刻。」說著,劉宇已捲起衣袖。

  「哪來的山?」

  「你問朕?要不要連路都事先替你探好?」

  「我……」

  「隨便找座山跑去!」

  「這……」真怪異!歐陽吹塵簡直傻眼。

  「這是命令!」劉宇打算把閒雜人等統統都給打發走,冷靜地回過頭去,將即將淹死在澡堂裡的女人給拎出水面。

  反反覆覆,簡直是莫名其妙!以上,歐陽吹塵自然是硬把話給吞進肚裡。

  大概是忽然恢復記憶,想到皇上的地位和身份,雖然他歐陽吹塵大將軍也非浪得虛名,頂著大將軍的頭銜,掌握兵權,衝鋒陷陣、橫掃千軍,愛怎樣就怎樣,偶爾還囂張得要死,欺負幾個小人,但是因此時非彼時,所以說……

  唉,還是算了吧,所謂大人不計小人過,更何況皇上非小人,歐陽吹塵轉身離開廂房。

  劉宇心裡疑惑著自己的霸道與沒來由的強盛佔有慾。

  撒滿桂花瓣的浴池裡,熱氣蒸騰著,他單手撐起女人的嬌軀,讓她的頭可以枕靠在他的大腿上,另一手則開始解卸她身上的遮蔽物。

  「嗯?」扯開她第一層的衣衫,他狐疑地微蹙起斂眉。

  她的身份必定不簡單,瞧她一身價值不菲的綾羅綢緞,頸項、腕部、腰際全戴滿了金飾珠寶……

  是專門伺候皇親貴族的歌妓或舞孃嗎?不然怎會被列入貢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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