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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頁 明星 「范鈞剛,何必如此刻薄,別忘了當年你也是在育幼院裡長大的孤兒。」 這句話一說,立即招來他凌厲可怕的眼神。 兩人你來我往、不甘示弱,但表面上都維持著得體的微笑,旁人見了,還以為他們在談情說愛、打情罵俏,怎會知曉這其中的暗潮洶湧。 稍後,范鈞剛像故意氣方恩典似的,與前來的漂亮女賓客有說有笑,態度十分親密。 見狀,方恩典倒也大方的不予計較,然後這樣的場景看在別人眼中,又有了說詞,什麼麻雀變鳳凰,即使眼看著自己老公與別的女人調情,身為新娘的她也只能隱忍著,不敢多吭半句。 婚宴終於正式舉行,主婚人宣讀誓言,兩個相互交換婚戒,司儀將麥克風遞到范鈞剛面前。 「范先生,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裡,請問您想對您的妻子方恩典小姐說些什麼嗎?」 他接過麥克風,唇齒間流露一抹嘲弄諷刺,「也沒什麼好說的,娶妻當買衣,如今我不過是多了件新衣服而已,而且現在的市場選擇性那麼多,衣服的款式也各有不同,搞不好哪天,看這件衣服不順眼了,就會換另一件。」 這話一說完,眾賓客竊竊私語,司儀臉色尷尬,再看向新娘子,表情卻沒什麼巨大變化,彷彿料準了會有這種尷尬的情況發生似的。 司儀轉移注意力的看向新娘,「那麼……請問新上任的范太太,您……您想不想在這個場合中,對……對范先生說些什麼?」 優雅的接過麥克風,方恩典態度從容而自信,「俗話說,丈夫丈夫,一丈之內是我夫,至於一丈之外,恐怕就不是我管轄範圍的事了,當然,這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,趕上不好的時候,就算他在我面前,也當作是什麼都不算的……」 眾人更是沒料到新娘子會這麼說,司儀差點昏倒,現場氣氛緊張至極,而范鈞剛的臉色由白轉青,由青轉黑,駭人不已。 「噢,對了,剛剛有個客人問我,為什麼今天沒有我娘家的親朋好友來參加這場婚禮,在這裡我解釋一下,因為這種低級的宴會不入流,我怕他們來,會玷污了他們的腳……」 低級的宴會?不入流?那來參加的他們算什麼?眾賓客面面相覷。 方恩典的話句句犀利的反譏,將原本覺得自己佔上風的范鈞剛搞得狼狽至極,他狠狠瞪了方恩典一眼,司議惶恐的將麥克風拿回來,宣佈上菜。 一場豪華婚宴,就在新郎新娘相敬如冰、賓客議論紛紛之下進行…… 第三章 「方恩典,你究竟是什麼意思?」 當婚宴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後,范鈞剛冷著臉,帶著方恩典回到別墅,再也按捺不住的發飆了。 見她對他的質問視若無睹,他氣得一把扯住她的手腕,她被迫與之四目相對,眼內沒有畏懼和退縮。 「你還沒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你在婚宴上說的那番話,究竟是什麼意思?」 她不馴的瞪了他一眼,唇邊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,「你是什麼意思,我就是什麼意思。」 這男人怎麼不先檢討自己,他當眾所說的每一句話,都如鐵槌般敲擊著她的胸口。 刀子可以置人於死,那麼這男人的嘴絕對可以活活將人毒死。 她的態度把他激怒了,兩人劍拔弩張,似乎有開戰之勢,別墅裡的傭人早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就退下,就算有人在,也沒人敢上前介入。 除了一個壓根狀況外的小人兒之外—— 「媽咪……」 一道稚嫩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邊,方恩典立刻表情一變,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,刻意與范鈞剛保持著適當的距離。 這個動作讓范鈞剛不爽起來。他的身份很見不得人嗎?而那個喊了她一聲媽咪的臭小子就像一個不該存在的第三者,讓他看了很刺眼。 方子旭滿臉擔憂的看著母親和他新上任的爸爸,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,雖然他今年才只有七歲,可年紀小卻不代表不懂事。「媽咪,你們兩個沒事吧?」 對於這號新爸爸,他有些敬畏也有些害怕,之前還用書包不小心砸了人家的車子,沒想到不久之後,他居然成了媽咪的老公?! 呃……雖然這個新爸爸很帥,但看來十分不好親近,讓他有些怯怯的。 可在他幼小的心靈中,又能本能的想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依賴,每個小孩子都想有爸爸,他也不例外,縱使他看上去一副很不好相處的樣子。 方恩典露出一抹微笑,彎下身將兒子拉到面前,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小臉,忍不住伸手在兒子臉上輕輕掐了一記。 「媽咪沒事,我聽說我們的行李已經被管家伯伯搬進來了,小旭,管家伯伯給你安排了房間沒有,你喜不喜歡?」 可愛的小臉展露出純真笑容,「嗯,房間很漂亮,比我們以前的家還要大。」他用手比了一個大大的圈圈,「大這麼多倍呢。」 見兒子一臉興奮,方恩典也由衷感到滿足,只是心底有些悵然,因為兒子被范鈞剛討厭著,不被允許去參加他們的婚禮。 她感到心酸,不由得怨恨起范鈞剛的無情,這人……真的變得十分可怕,讓她都有些不認識了。 還好兒子懂事,脾氣又溫和得不像話,這麼多年細心的教育,並沒有讓兒子養成惡習,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唯一的成功之處吧。 見母子兩人親密的互動,看在范鈞剛的眼中就成了一根偌大的刺,方恩典看方子旭的眼神讓他嫉妒得快要發狂,好像……好像那孩子的背後,站著另一個男人般不舒服。 「方恩典,我想我們之間的話還沒有談完。」 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小鬼隨便丟到哪角落,只要一想到這小子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種,他心底就老大不高興。 正哄著兒子的方恩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「你一個大男人,難道要當著孩子的面和我吵架嗎?」 氣氛再度緊張起來,方子旭睜著一雙無辜又困惑的大眼,來回看著兩個大人。 那小可憐般受驚的面孔,好像被誰迫害似的,當然,加害者自然是他,一時之間,他不禁感到有些憤怒也有些洩氣,轉身,他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,只想逃開這對母子身邊。 直到他坐進跑車駛上路,心底仍舊很彆扭。 他究竟是怎麼了,明明是一個二十七歲的成熟男人了,竟然會在一個女人和孩子的面前如此任性幼稚,如此不可理喻。 可是,只要一想到多年前,方恩典那可怕而又絕情的面孔,以及那傷人的字字句句,他滿腔的恨意又被燃起。 方恩典和她兒子眼中的無辜,在外人眼中,他還真像個惡魔霸王,殊不知,真正傷心絕望的那個人是他,但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苦。 恩典,我該拿你怎麼辦? 你玩弄了我的感情,不顧一切的把我甩至一邊,又攀附權貴的跟別的男人生下孩子,面對這樣的你,告訴我,該拿你怎麼辦? 別人的婚禮過後,便是甜甜蜜蜜的去度蜜月,然而對他和方恩典而言,婚禮比喪禮還要讓人難過。 當他惡劣要他們母子賠償打壞他車子後視鏡八十萬,又拿育幼院小朋友們的未來問題威脅方恩典嫁給自己為妻,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,他要報復她多年前玩弄自己的感情的仇。 他不愛她,早在八年前被她狠心甩掉的那一刻起,便已經不再愛她。 這場婚禮,是建立在復仇的基礎上,他會使盡手段,讓她嘗到比他當年更痛苦的遭遇。 他一個人去酒吧喝酒,聽著那動感的旋律,方恩典那無辜又倔強的面孔,揮之不去的出現在腦海中。 年少時,她經常像只無尾熊抱著他,兩人一起坐在育幼院的天台上看星星,他會哄著她,為她講童話故事,還會在她睡著的時候,偷偷親吻著她幼嫩的面頰。 可是現在的夜晚,他只能與酒精作伴,面對美女的投懷送抱,所給予的回報只有金錢上的滿足。 沒有愛情沒有笑容,陰狠絕情的作風,居然也會被人譽為冷酷王子?! 當他帶著些許醉意回到家中的時候,心底間莫名其妙的對這個多了兩個人的家有些期待…… 他不禁苦笑,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呢? 這場婚姻,可是他逼著方恩典舉行的,她寧可將母親遺留下來的育幼院雙手奉上,也不願意嫁給他。 看了看時間,已經快十一點,他心情稍稍平復,於是將車掉頭,打算回別墅。 家裡的傭人都已經睡下了,他走過客廳,聽到從廚房處傳來的微弱的聲音,那燈也亮著。 尋著聲音來到廚房,他看到一抹身著家居服的纖細背影,那一頭長髮隨意綰在腦後,是方恩典。 她不知在做什麼料理,廚房裡飄著一股香味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