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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頁     艾珈    


  但沒想到,這坐姿竟讓她想出好幾個玩弄他的點子--不是啃他頸脖,就是偷偷鑽進他斗篷,隔著衣物撫弄他。

  好在時間日久,路上旅人越少,他越不必擔心被人撞見。常常於季友被得興起,便一拉馬鞭,抱著嬌妻到叢裡好好「整治」一番。

  這回,普寧又故技重施。兩人騎馬走了半天,她開始覺得無聊,眼一睨,就回頭把玩起自個兒夫婿解悶。從外瞧,身裹著斗篷的於季友看似衣裳整齊,可裡邊,早已被一雙嫩手脫得衣衫不整。

  「夠了,蘋兒。」他聲音微喘。平常他不會阻止,可這會兒前頭出現一列車隊,他怕走近些,會被人發現他臉上可疑的紅暈。

  她從他斗篷鑽出,一瞧前頭,懂了。

  但以為她會就此收手?!才不!

  她只是稍微理理自己微亂的雲鬢,好教外人看了不致懷疑,然後手呢,沒一會兒又鑽進他斗篷中。

  於季友眉一皺,嘴裡喃喃斥:「你這傢伙……」

  「不喜歡我這麼碰你?」她著純真的大眼睛瞅他,可手上的動作,卻邪惡至極。

  「夠了。」他下顎抵著她發出shen|吟,感覺她再多撫弄一會兒,他就會在她掌間爆發了。

  「不夠。」她狀似依偎地靠上他胸口,可藏在斗篷裡的右手,卻偷偷捻著他右胸,享受那平滑的ru|首漸漸如扣絆般突起的觸感。「每天晚上人家都被你弄得欲仙欲死,人家現在也要讓你嘗嘗那滋味。」

  他嘴貼在她額畔提醒道:「你不怕到了晚上,我又如法炮製?」

  「來啊。」她嫵媚眨眼。「反正我現在不做,晚一點你還不是會做……」

  他發出沙啞的笑聲。果真冰雪聰明,這麼快就摸熟他的習性。

  「我沒辦法不碰你……」說完這句,他眼一眺前方的車隊,突然一拉馬韁,讓白驕轉了個方向。

  一待四下無人,他立刻俯頭吻住她嘴。

  「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……」

  等兩人再回馬上,普寧再也擠不出力氣淘氣,只能臉貼在他胸口,疲累睡去。

  當晚,兩人留宿關口。此地正是城甸與大漠的交界,於季友打算在此逗留幾日,待普寧養足精神,也備足飲水吃食,再雇駱駝出關。

  休息的時候,他也捎了封信回家,稟告爹娘一路平安,待賞過大漠風光,他定會帶著嬌妻速速歸鄉。

  尾聲

  一早,天剛露魚肚白,於季友和普寧已跟在出關的隊伍中。

  於季友的白駒留在駱駝販處,說好兩天,他會帶著雇來的駱駝回去交換。

  一出關門,普寧立刻瞠大眼。他先前提過的山川景色如實映入眼簾,一畦畦的麥田,葡萄田,綿亙不絕的甜杏樹與香瓜籐。兩人各別騎著駱駝停在小販攤前,於季友買了幾串葡萄跟甜杏,好讓普寧無聊時可以剝著吃。

  遠遠,有片碧綠草原,上頭立著數也數不清的牛羊,還有些圓頂的皮屋子。普寧一路驚奇,這些畫面,她往常只在畫裡瞧見。

  但一跨過草原,四周的青綠色漸漸少了。他給了她一壺水,一邊解釋說:「再過去就是少漠,我不打算走遠,再一個時辰我們就停腳休息。」

  「沙漠有多大?」她遼開遮蔭的面紗眺望。

  「不下千里。」他說道:「前幾年突厥來侮,我跟阿爹領皇命出兵對抗,那時曾追趕敵兵到沙漠深處,我當時以為已到了地之盡頭,可一問同行官兵,才知不過走了一半。」

  她眨眨眼。「突厥人住這麼偏遠?」

  他點頭。「所以性格剽悍異常。」

  說來虜族也是沙漠之子,只是于氏一脈漢化較早,性格不若突厥人粗野。

  不到中午,兩人進入沙漠地帶。他找了個背風處落腳,挖了個沙坑,用拾來的枯柴乾枝燒了點水。

  兩人分食先前買來的葡萄跟乾糧,吃飽之後,他要她先小睡片刻,以免晚些瘕累,錯過了好戲。

  這就是他心心唸唸的美景。

  「好漂亮。」她發出歎息。

  入夜前,有個短暫的奇幻時光,整片藍天染上夕陽的橘光,眨個眼變成紫色,接著星星亮起,一彎明月,近得像手一伸就能摸到。

  兩人蜷在並起的斗篷裡邊,月華如水,映得黃土崗子一片銀燦。她朝夜空伸出手,發現竟沒法子看見自個兒指尖。

  黝靜的黑夜,隱約可聽見駱駝的噴氣聲,感覺大地,只剩下他與她兩個人。

  「我有點怕。」

  「有我在。這地方我熟,不會有賊人來襲。」他側身環住她。

  她瞠大眼睛看他。「你一個少主,為什麼對這地方這麼熟?」

  「我一年總會來個幾回。」他眼力好,即使在深夜,也能看見極遠的地方。「應該說是血脈的呼喚,偶爾在城裡住得心悶,我會騎馬跑來這兒住上幾夜,也沒做什麼,就像我們這樣躺著看看星星月亮,煩悶就會自己消解了。」

  「難怪你先前會說自己是野馬。」

  他一笑,白牙在夜裡幽暗發光。「但我倒看錯了你,你不只是嬌貴的牡丹。」

  「不……」她頭偎在他肩上,四周寂靜,即使耳語,聽起來也無比清晰。「在沒遇上你之前,我的確是牡丹。我從不知道自己能吃苦,也沒那個環境讓我吃苦,但接連幾日伴著你東奔西跑,我發現,說不定我骨子裡,也是匹野馬。」

  「是啊,而且還是匹色母馬。」他附和。

  討厭,取笑她。她眸兒一瞪。「還不是你教的!」

  他故作訝異地挑眉。「是麼?我怎麼不記得我教過你,要在馬上對我上下其手?」

  「哼。」她捶他。

  他低笑擄住她手,然後身子一翻,又將她緊壓在沙地上。

  「你真美,我的小蘋兒……」他以鼻挲蹭她,然後咬開她領上的懸鈕,隔著裡衣舔上她突挺的胸脯。

  她手滑勾住他膀,在他逗弄完一邊移至另一邊時,弓起背脊配合。

  當夜,兩人共享一個極其甜美的夜晚。照例,普寧又在歡愛之後沈沉睡去,可是過不了多久,她又被他接連的吻喚醒。

  「該醒了……」

  「還困。」

  她揉著雙眼嘟嚷,可當定神一見戈色,忍不住發出驚呼。

  東方朝陽剛吐,將滿地沙崗映得有如黃金般耀眼。她手揪著斗篷站起,感覺自己像置身在一個玄幻的國度裡。

  「我就想讓你瞧瞧這個。」他同披著斗篷低喃。

  她望向他,突然間明白他帶她來的原因。

  這一路風景,高山野地,城崗小鎮,乃至這片沙漠,都是他寬廣心廓的象徵。他有奔放爽颯如大漠曠野的壯志豪情,也有蜿蜒曲折如流水般涓流的細膩。他要她看清楚這一切,這就是將來要與她攜手共度一生的男人。

  她好開心,又覺得榮幸,能在茫茫人海中,嫁給一個令她心折心動的夫君。

  她倚身向他,嬌柔地蹭著他胸口。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,對不對?」

  「當然。」他笑著牽起她手,在天與地的見證之下,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。

  天上一卷一卷的雲絲,就害羞似的,輕巧巧地飄過天際。

  兩顆悸動不已的心,在此合而為一。

  【全文完】

  後記 艾珈

  好高興又能在這裡跟大家說話。

  早先我開【天下一品】系列時,剛寫出《龍大當家》,就一直很想跳出來跟大家說點什麼,關於我為何如此設定安排角色的原由。但我又怕我這麼一說,會壞了大家的讀興--哪有人書還沒出話就講在前頭?只好忍啊忍、忍啊忍,忍到了《千金小廚娘》寫完,發覺這系列好像還缺了什麼,所以特別央求編輯,讓我再補一個番外篇。

  《公主欠管教》一寫,我知道,這就是我想要的感覺。

  在【鳳求凰】系列中,我曾經說過該系列要表達的是「多」--比常人還多了點什麼。但在【天下一品】系列,我想說的是「少」--比常人還少了一點什麼。

  我是一個很迷「中庸」、「平和」的怪人。或許很多人會羨慕出類拔萃,希望自己與眾不同,但那不是我想要的。拿【鳳求凰】系列來打比方就知道,身上比常人多了一點什麼的人生,真的,沒我們想的有趣。我一直覺得老天在某方面多給了我們什麼,相對,就會在某部分刪減掉什麼。是這個概念,讓我想寫「少」。

  《龍大當家》裡的龍焱、《千金小廚娘》裡的曲如意、《公主欠管教》裡的普寧--李蘋,都是少了一點什麼的人。龍焱少的是溝通的意願跟能力、曲如意是信任人的能力、至於普寧,則是「將心比心」的能力。

  相對於他們的「少」,我幫他們安排遇上了三個「無缺」,也就是我說的「平和」的對象。石棗兒家雖窮,但爹爹疼她,個性也溫和可人。段柯古雖然家富官大,但沒有大小眼。於季友更是一個說一是一,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情中人。

  我想對照的是,我們身上,總有一些瞧不出的缺憾,就像龍焱、如意跟普寧,但通常老天爺也會給我們機會去看見,去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加強這個部分--所以在《龍大當家》裡,可以看見我讓龍焱遇上一個狀況--當有機會讓他溝通了,他要不要把握?如意也是,當有雙支援的手伸在你面前了,你要不要握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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