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:首頁 > 作家列表 > 寄秋 > 總裁的金交椅 >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| |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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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頁 寄秋 「能見到你,真好……」他本來以為是這輩子都不可能達成的願望。 「咦!你說什麼」他是在跟她說話吧! 他搖了搖頭。「沒什麼,待會我先幫你輸入資料,存入指紋、聲紋和虹膜,這屋內的東西你都能任意使用。」 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」她一直很想問他,因為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……懷念。 見鬼了,她還沒死,不需要細懷追憶。 「我欠你的。」他欠她的,是他窮其一生也還不了。 「你欠我的?」這白話聽起來好深奧,而且他怎麼會語帶愧疚? 他但笑不語,只用不自覺的寵溺望著她,內心堆滿前所未有的滿足。 「對了,你打哪聽來我的名字,我以前……呢!我的名氣應該還沒大到眾所皆知的地步吧!」她及時改口,不想穿越時空一事被知曉。 「一份儲存於電腦裡的個人擋案,有你的生手事跡以及所有參與的實驗研究。」拒細靡遺,無一缺漏。 「我的個人擋案……」她微蹙眉。 「藍衍義教授整理成的手稿,他一字一句鍵入存擋。」非常完整的資料,讓人一目瞭然。 她當下驚訝地抽了口氣。「教授他……他還在嗎?」 「過世多年了。」長年抑鬱,備受煎熬,直到死仍滿心愧疚。 「什麼?!」死……死了? 那她回去的希望不是成了泡影,原本她還打算到當年就讀的大學找人。 「對,到死都沒有放棄實驗研究。」 「那你和他的關係是……」教授背著師母在外偷生的私生子?她用常理推側。 夏弄潮並不曉得自己被分割線一分為二的一個回到南宋,一個到了未來,她只記得被時空機器傳送前的一切,因此對教授的兒子早已歸來的消息並不知情。 而師母的年紀早到了更年,不可能再生育,再看眼前的這個男子與當年失蹤的小豆子年歲相仿,她才有此推斷。 畢競從事研究發明的人是不會輕易將畢生心血公諸於世,除非是他信任,或是非常親近的人,否則很難得到第一手資訊。 「他是我父……他教過我,我是他的學生。」沒來由地,藍雁行隱瞞真實身份,下意識不想讓她知道他是誰。 「所以你曉得……那件事?」她說得不清不楚,但知情者瞭解她所指何事。 「是的,時空穿越,你來自二十年前的台灣。」他直接挑明,不讓她費心猜側。 夏弄潮驚愕地瞪著他。「難怪你能一眼認出我是誰,原來教授真的把全部的過程告訴你。」 她就覺得奇怪,這個年代的人怎會認識她。 「不,我是先認出你的鈦合金手環。」他直言不諱。 「喔!手環……」她看了看銀環,不免感慨在心,全是這隻手環害了她。「對了,瞧我夠迷糊的,一直忘了問你的名字。」 「艾瑞克。」他說出自已的英文名字。 「好吧。艾瑞克,很高興與你相識,雖然在我的年代你還是個流著鼻涕的小鬼。」 看著眼前散發陽剛氣息的男人,夏弄潮不否認他十分有魅力,以前的她專注於研究,眼前的雄性生物還是她出生至今第一個用正眼看的男人,但顧及現實問題,她可不敢動心。 因為她還要「回家」,等到她回到二十年前,這個迷人的男人可是國小生呢。 他輕笑。「我從小就是知書達禮的小紳士,不是鼻涕蟲。」 她打了個哈欠,揉揉酸澀的眼皮。「希望你還是對女孩子體貼的紳士,沒染上惡習,我困了,可以提供我一張安睡的床嗎?」 見她連走都走不穩,跌跌撞撞的一臉倦意,藍雁行上前攙扶。「從這邊,我的臥室在這裡。」 那是一道米色的門,一打開,什麼也沒有,就像一間空房。 但是在他一聲指令下,海洋風的天花板降下海藍色的大床、床櫃、椅子、休閒桌等,傢俱一一就定位,立即形成舒適美觀臥室。 不過累得快睜不開眼的夏弄潮無心驚歎,鞋子一脫,便以大字形往柔軟床鋪趴躺,渾 圓俏臀曲線玲瓏,呈現誘人美感。 大概真的累翻了,她一沾枕便睡著了,小小的鼾聲從口鼻發出,悄然進入夢鄉。 「好好睡,弄潮姊姊,換我來守護你。」 不,是弄潮。 望著甜然睡顏,五年來頭一回有安心感覺的藍雁行眸色轉深,無法自己地微微顫抖著,他還是難以置信自己牽桂不已的人兒就在面前。 曾經,他千扁瘦小,流落古代徬徨無助,她尋覓而來用最真誠的關懷將他納入羽翼保護,讓他不再害怕恐懼,回歸頑皮本性。 現在,她是那麼嬌小,嬌弱得彷彿是易碎的瓷娃娃,令人想用心疼惜。 藍雁行猶記得手中的柔軟觸感,抱起她的那一刻,柔馥身軀瞬間飄來沁鼻幽香,他為之失神的喟歎,空蕩蕩的心被滿足填上。 他知道那不是愧疚,而是愛。 他愛上二十年不見的弄潮姊姊。 第2章(2) 西湖湖畔的夫妻塚留下令人不解的疑團,它為什麼沒有屍骨,連陪葬品,或是牛皮紙張也不留,足夠容納雙人並躺的棺木裡,只有用油布包上一層又一層的鈦合金手環。 她死了嗎? 歷經幾百年的歲月,她當然死了,不可能存活於世。 前往祭拜的藍雁行不斷地在心裡想著,她是死於當時所中的劇毒,還是被救活了,與牟府當家成了親,做了對恩愛夫妻。 他查過大宋所有正史與野史,並無夏弄潮的名字,顯示她並未以現代人的智慧做任何改變。 那麼他倆後來去了哪?為何只有一座空墳,他們忘了要給他一個交代嗎? 「是生是死,難道我不應該知道嗎?」 望著玻璃上自已的倒影,藍雁行難掩心中的悲痛,喉頭苦澀地回憶過往。 當年他從南宋回到現代對,原本就不太穩定的時空機器因為承載兩次的來回,能量超過負荷,因此他一抵到實驗室不久便發生大爆炸。 首當其衝的他受傷最重,頭部受到擊撞,古腦受傷,產生一段記憶斷層。 所以他忘了曾喊過二叔的牟靜言,以及危在旦夕的弄潮姊姊。 事隔多年,他一直為迷離的夢所困,彷彿身歷其境,每每驚得一身冷汗的醒來。 他不曾告訴任何一人他作了身在古代的夢,當成是自己的秘密,因為連他都覺得荒誕的夢,誰會當真呢! 直到他二十四歲那年出了嚴重車禍,主治醫生死馬當活馬的采實驗階段的催眠回溯法進行臨床實驗,企圖喚醒他的滲意識好增強求生意志。 等他從深層昏迷中睜開眼睛時,便什麼都想起來,並向瞞了他十幾年的父親求證,獲得證實。 隔了一年,內疚不已的父親死於邑郁成疾,他臨終前緊緊握住他的手,並將時空機器的製造圖及研究內容交到他手中,一再囑咐他務必尋回被他所害的學生,給予他所能給的補償。 「咦!你不是崇尚自然飲食,怎麼天才一亮就喝起咖啡,不怕胃太受刺激嗎?」他的背影看起來好……孤獨,像被世界遺棄了。 睡眠飽足的夏弄潮顯得神清氣爽,臉色也因充足的休息變得紅潤,彷彿鮮嫩多汁的水蜜桃,粉嫩粉嫩的令人垂誕。 她穿著簡單,一件貼身小可愛,外面是短抽無扣的罩衫,衣服下擺在肚臍眼處打了結,下身是熱褲,一雙夾腳拖,洋溢著青春無敵的嬌俏模樣。 但是最引人泣目的是她脂粉末施的素淨小臉,彎彎柳眉下鑲著水汪汪大眼,生動地眨著慧結,像是會說話似的,鼻子有點塌,但反而更可愛,玫瑰花辮般的唇閃著蜂蜜色澤,水亮中透出自然血色。 尤其是她過肩的烏亮長髮,宛如抹過油一般,柔膩光滑,不綁不編的披散在腦後。 「我喝的咖啡沒有咖啡……」回過頭,本想笑著道聲早安的藍雁行驀地神色一征,略微失神地盯著沐浴陽光下的人兒。 天使。 浮上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字眼。 「哇!吃得清淡,喝得節制,顯然你睡得也不多,這樣的養生法會不會太自虐了,人生在世不過百年,千麼要活得這麼辛苦。」他的人生像在修練,還是苦行僧那種。 「以後不會了。」他不需要長命百歲了,因為他找到她了。 夏弄潮沒聽出他話中的釋然,只當他終於想通了,不再堅持乏味的日子。「很好,那麼從現在起,你要對自己好一點,光從飲食下手不見得有好的身體,保持身心愉快才無病痛。」 「受教了,你小小年紀挺愛說大道理。」他促狹地打趣。 臉頰微紅,她知道自己被取笑了。「以出生日期來算,我好歹比你年長幾歲,叫聲弄潮姊姊來聽聽。我會摸摸你的頭,說聲好乖。」 「弄潮姊姊?」他失笑,心中卻也浮現感慨。「人的成熟度是以見識心態劉論,而不是早生晚生,有些人活到七、八十歲還是幼稚得像個孩子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