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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頁     寄秋    


  等等!孩子?!

  一旦懷了身孕,能量守恆定律便會拒絕多出來的生命體,一個人來,一個人走,母體不能承載一個胎兒回到原來的時空。

  而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,她是大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學生。

  到時他不必告訴地分割線的事,她也會為了孩子而斷絕回去的念頭,他很卑鄙,他知道,但為了留下心中的寶物他不介意當一回小人。

  「弄潮,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?」他的心只有她能進去。

  她一征,很想推開他。「艾瑞克,我……」

  「噓!別說話,只要靜靜地聽我說,有你才有我,你改變了我的生命,我的存在是為了等待你的到來,沒有你,我什麼也不是。」

  沒有她回到南宋,送回十歲的他,今天的他只是一堆白骨,她是扭轉他命運的女神。

  他等待著她,她必須尋來,他們注定有一場相遇。

  他在賭,賭自已的未來,盼有生之年不落空,能夠開花結果。

  溫柔的擁抱、動人的情話,全是不能回頭的陷阱,他要用愛將她教化,兩人一體,再也分不開。

  「我愛你,弄潮,不管你是十九歲還是長我二十歲,我愛你的心不變,一生一世。」他不貪心,只求她今生。

  「艾瑞克,你這是不公平的,我會為難……」愛他,難,不愛,更難。

  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愛不愛,而是時空的阻隔,那是一條怎麼也跨不過去的鴻溝。

  「沒關係,你不必為難,我愛你就好,你不用愛我。」他的愛濃烈得足以讓兩人用一輩子。

  「艾瑞克……」她不知該說什麼,心卻已為他的深情感動。

  「還有,我們的年紀不過相差九歲而已,即使你沒有穿越時空,我們仍能相守到老。」他還是會遇見她,與她相識、相愛。

  「九歲……」她不免好笑的搖著頭。「我不確定自己會喜歡一個毛沒長齊的小鬼,感覺像在殘害國家幼苗。」

  藍雁行一聽,笑著將她攔腰抱起。「那就試試看幼苗的滋味,我絕不反抗,任你殘害。」

  「等……等一下,你不是當真的吧!你……我們……」怕他沒抱緊害她摔下去,她臉頰發燙地伸手環住他預項。

  「我說過我可以養你,這句話絕不是心血來潮的玩笑,我希望你成為我的妻子,名副其實。」他抱著她走連臥室,放上大床,人跟著俯身壓下。

  「你……你這是在求婚?」不應該是這樣,她的心跳得好快。

  「對。」他快速地落下一吻,隨即又吻她的眉、她的眼、她可愛的俏鼻。「我愛你,我要你成為我的。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

  她的下文被封在熱切的索吻中,伴隨著申吟聲和嬌  喘,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飄落。

  他們交纏著,吻得如癡如醉、渾然忘我,理智消失了,只剩下讓腦漿沸騰的情慾主宰著兩人,迫不及待地教化彼此。

  「我愛你,夏弄潮。」

  雄軀一挺,一層薄薄的膜被貫  穿,她尖叫著,在淚水中交出了自己。

  第6章(1)

  熱戀中的男女總是很容易忘了周圍的一切,他們的眼中只看見對方,無對無刻不想膩在一起,緊緊相隨不願分離,每一分、每一秒都是他們永恆的見證。

  只能說再理智的人也有愛昏頭的時候,自從夏弄潮再次走入他的生命中,藍雁行的世界完全跟著心愛的女孩運轉,因她喜而喜,因她悲傷而不捨,他的喜怒衰樂全由她牽動,為了愛她而不再有自己的存在。

  那麼被人遺忘的朱笑音呢?她該在什麼地方?

  無法找到未婚夫的她就像迷失在大海中的一葉孤舟,她不安、她焦慮、她寢食難安、她患得患失地猜側他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。

  她不曉得自已滿心憂慮時,所愛的男人正和另一個女人打得火熱,他們在床上廝磨,靠著餐桌調笑,甜吻不斷地洋溢歡笑,在愛情裡寫上他們的名字。

  「不在這裡是什麼意思?我到處都找遍了,你別跟我打馬虎眼,否則小心我瑞得你不舉,不能再危害女性同胞。」

  朱笑音很難不揚高分貝,她現在是一肚子火無處可發,想找的人硬是找不著,找上未婚夫的死黨,他偏跟她裝死,還擺出自以為帥氣的姿勢,拋出百萬伙特的電眼電她。

  搞清楚,他們不僅是世交,她還是小他三屆的學妹,他這只種馬有多沒節操她又不是不知道,要放電、要發情也選一下對象。

  「嚇!這麼嚇人的話可別由你的櫻桃小口說出,學長我很怕不能帶給女人飛到天堂的快樂。」他若不舉,他的那些女朋友會哭死的。

  「哼!糟蹋那麼多女人一點也不愧疚,你這人沒救了,趕緊去投胎,重新做人。」

  胡天枚一臉陶醉地朝她眨眨眼。「有親親學妹陪我,我寧做風流鬼。」

  「你……你這人的臉皮真厚,我……」她順了順氣,不被他激怒。「算了,和天下第一皮的下流學長爭辮,我肯定佔不了上風,除了氣死自己沒有第二種下場。」

  她認命了,也很無奈,只要他別來招惹她就好。

  「是風流,不是下流,你一定要搞清楚,通常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,我心軟,不忍心一一拒絕,所以一視同仁,通通收下。」他得意地炫耀不費吹灰之力得來的滿心桃花。

  朱笑音捧場的揚起假笑,拍手鼓掌。「學長好棒,學長真厲害,學長是一流的女性殺手,好了,我已經滿足你的男性虛榮心,現在你可以老實告訴我了吧!艾瑞克究競在哪裡。」

  「唉!小音音真小氣,這樣就沒了,學長我正聽得順耳呢!你的奉承話就是說得比我那些女朋友動聽。」

  「狐狸精學長,你到底要不要說……」她都快急死了,他還優哉游哉地耍著她玩。

  「慢!什麼狐狸精學長,真難聽,本人姓胡名天枚,與狐狸精扭不上關係。」

  「天牧學長,我要哭!」他最大的弱點是怕女人哭,女人一落淚,他就沒轍了。

  聽著學妹的威脅,胡天枚一張笑臉垮下。「你怎麼不去找千深,他一向愛護學妹,一定會百依百順,你問什麼他答什麼。」

  才怪。

  他是自已不想死推別人去死,千深表面上眸氣好、不難相處,實際上,他比誰都難搞,規矩一大堆。

  「我去找過他了,他給我的回答是出差中。」朱笑音的眉頭擰了起來,似乎不太滿意聽到這種答案。

  出差也有特定地點,不會完全聯絡不上。

  本來她以為照曹學長一板一眼的個性定無欺瞞,因此先找上他,誰知他冷淡得像塊冰,隨口用三個字就想打發她。

  雖然她不死心地又纏了他一會,仍是殺羽而歸,她只好找上另一個人打聽未婚夫的去處。

  「啊!我怎麼沒想到,這麼好用的藉口……」扼晚呀!居然被陰險鬼捷足先登。

  「胡學長,你說什麼?」別當她沒聽到,出差是藉口,那真相是……

  看到學妹那陰森森逼近的臉,胡天牧頭一回感覺到女人的可怕。「呵呵……小音音,學長很忙,等我忙完了再聊好不好,我請你吃飯、看電影,我聽說安娜跟你是姊妹淘,要不我把她找出來陪你解悶……」

  「天、枚、學、長——」她一把捉住他領子,將想開溜的男人往後一扯。

  「噢!輕點、輕點,這衣服是女友之一送的,她很凶,你扯壞了我可就遭殃了。」她幾對變得這麼暴力,真粗魯。

  她忍不住氣惱。「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未婚夫在哪裡而已,你們為什麼都不肯告訴我?」

  「小音音,不是你的就是你的,強求受傷的只會是你。」他稍微暗示,希望她別再執迷不悔。

  「你是什麼意思?」朱笑音的表情是困惑的,同時眼神露出一點慌色。

  在和藍雁行這段關係裡,她是付出較多的一方,向來是她找未婚夫較頻繁,他從未主動找過地。

  但是她總是告訴自己沒關係,藍媽媽很滿意她這一個未來媳婦,加上未婚夫埋首於工作,他的世界裡,除了他母親,她應該就是他最親近的女性。

  所以她成為藍太太只是遲早的事,她不能給他壓力,否則只會弄巧成拙。

  「我是說萬一。你跟艾瑞克都仃婚幾年了,他卻完全不想定下來,會不會你根本不是他的真命天女?」實話很傷人,但她早晚要面對事實,他善盡學長之貴告知,她不聽,他也無能為力。

  「喂!你在賣什麼關子,別顧左右而言他,我真的很擔心艾瑞克的安危,你快跟我說他的去處。」相同的話她也從一些姊妹淘口中聽過,第一次、第二次她會受傷,但久了也麻痺了,她不可能放棄艾瑞克,她愛了他那麼久。

  「他很好,謝謝你的關心。」他側過身,揮手,表示好走再聯絡。

  他不想當那個害女人哭的罪人,她和好友的問題還是留給好友自己去解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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