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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頁 宋雨桐 有力的雙臂轉而扣住她的纖腰,將她輕輕托起,讓他的吻得以更加深入,肆無忌憚…… 她為這男人哭了那麼久,骨子裡殘存的微薄意志力早就不攻自破,怎抵抗得了這男人既溫柔又霸氣的吻? 仰著臉承受著他霸氣的溫柔,緊繃的身子因他的吻而柔軟酥融,明知道不該讓他這樣再吻她,卻乖得像個小貓咪似的任他掠奪早被她咬得有些殘破的唇…… 果真是,甜美無比。 如果沒有不識相的閒雜人等來打擾,陶冬悅可能今夜就會想要了她。 來人尚未出聲叫他,他那好耳力已經聽聞身後窸窣的腳步聲,驀地,他放開了夏蘇湘——在懷中的女人還被他的吻搞得暈頭轉向,雙頰一片嬌艷的迷人模樣時。 「少爺。」一位約莫五十來歲,穿著比陶冬悅還要正式,一身西裝筆挺的男人恭敬的出聲喊道。 「有事?」陶冬悅轉過身,兩手悠閒的擱進褲袋裡,懶洋洋的瞅著這位跟在父親身邊已經二十年的管家吳叔。 吳叔雖恭敬,卻探頭采腦的想看清陶冬悅身後的女子。「這……你身後的這位小姐……」 陶冬悅心知肚明他想幹什麼,技巧性的用自己高大的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。「不重要,有話快說。」 他不想讓吳叔在這個時間點上放太多注意力在夏蘇湘身上,而且對吻到一半卻被打擾搞得有點上火,只想盡快解決眼前這個人的問題,所以語氣有點煩躁與些微的惱怒,不若乎日的從容淡定。 吳叔當然懂,因為陶冬悅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,可是他身後的女人就不一定懂得少爺那字面上的涵義了。 果然—— 他身後的夏蘇湘聞言背脊一涼,方才被他的吻挑起的熱氣,全被他這冷冷的「不重要」三個字給徹底打散。 下意識地,她往後退了一步。覺得受傷,而且被傷得體無完膚。 陶冬悅意識到身後那女人的動靜,伸手想拉住她,卻聽到吳叔火上加油的補上一句—— 「少爺的意思是說這位小姐對您而言並不重要?還是,小的誤解了少爺的意思?」 陶冬悅冷冷的看了吳叔一眼,本來悠哉的擱在褲袋裡的手不自覺地握緊,卻沒有對這句問話多做解釋。 他不想解釋,也沒必要對一個外人與下人解釋,關於他對身後那個女人的複雜心情。所以他沒出聲,只有正面對著他的吳叔可以深刻的感覺到,陶少爺鏡片下的眸,閃過一道久違的寒光。 是責難,是不悅,還有一股隱然成形的怒氣,就在快要爆發的邊緣。 夏蘇湘轉身跑了,又快又急,衝出了大門,連本來要監工的屋子都不進了。 「少爺不追上去嗎?」吳叔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。 陶冬悅沒追上前,反倒是吳叔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高個子,發短短,身子纖細得像是風一吹就會被吹跑的女人飛也似的從他眼前離開。 天暗,路邊投射過來的街燈也不夠亮到足以讓他看清楚,那飛快奔跑中的女子生得何等相貌? 不過,他已經夠詫異了,詫異少爺選上的女人竟然是看起來像個大男孩、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的女人。 「少爺確定過了她是個女人嗎?」忍不住問上一句,卻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突然間下降了好幾度,冷得嚇人。 「你確定要再繼續跟我討論這個女人嗎?」陶冬悅望著那飛奔離去的身影,褲袋裡早已握緊的拳頭不斷的開開合合。 「對不起,少爺,小的失禮了。」吳叔趕緊把眼睛調回來小主子身上,必恭必敬的躬身道歉。「是老爺派我來台灣找您的,方才打擾到少爺,小的也很是不願意呢,本來想站在旁邊等一會兒再過來,可是——」 「說重點。」 「老爺請少爺盡快結束在台灣的行程安排,即刻啟程回紐約。」 陶冬悅挑挑眉。「老爺健忘,你的腦袋瓜子也不行了嗎?距離我接班的時間還有一年半,老爺親口答應過我的。」 「回少爺,老爺沒忘,只是……」 「只是什麼?」陶冬悅突然靈光一閃,恍然道:「有人向老爺子告我狀了?」 吳叔不語,算是默認。 想不到呵,那個莎琳娜動作這麼快,女人果真是大嘴巴的動物…… 一定是她跑去跟老爺子告狀,說他在台灣交了一個女朋友,老爺子才會這麼緊張的想要把他叫回紐約去接班,怕他破壞了他老人家對他未來的「生涯規劃」。 陶冬悅冷冷的勾唇,全身上下釋放出來的寒意更加迫人。 少爺打小練武,而且是三個師兄弟裡功夫最高的,不過,這世上沒幾人見識過陶少爺的真功夫,只有他吳叔比較倒楣一點,每次陶少爺真動上氣,空氣中的氣流就會產生一股冷勁,迫得人難受又發冷。 不過,陶少爺已經很多年沒動過真氣了,想不到這回竟是為了一個沒女人味的女人…… 天啊!是老爺子壞事做太多了才惡有惡報嗎?所以讓長得如此風度翩翩,優雅迷人的陶少爺栽在一個男人婆手上? 第六章 不重要? 前一秒鐘還抱著她吻得溫柔又深情的男人,下一秒鐘就轉頭告訴別人,她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不重要的東西? 該死的!她怎麼會對這樣的男人發花癡呢?白玲玲不是警告過她了,像陶冬悅那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看上像她這樣的女人!就算白玲玲不說,她這已經二十八歲的輕熟女也該分辨得出來什麼是愛情?什麼不是愛情?什麼樣的男人可以愛?什麼樣的男人不可以愛?對吧? 而她竟然還沉浸在對方的溫柔裡,深陷到不可自拔,像個呆子似的…… 夏蘇湘在黑夜的街頭邊走邊伸手抹淚,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楣透頂了! 她的破愛車打從她下午氣呼呼的從尚登工作室出走之後,就被她丟在地下停車場,然後她像個瘋子一樣在台北街頭走了一整個下午,現在,她又失魂落魄的在黑夜的街頭上哭著走著。 究竟,她夏蘇湘招誰惹誰來著? 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闖進她的生命裡,又突然闖進她的心裡,這樣還不夠,她努力的不想讓自己變花癡,這男人卻硬要對她這般好、這般溫柔,還像情人一樣的吻了她…… 一切,卻全都是假的!虛偽的!該死的! 走不動了,夏蘇湘疲憊的在人行道上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來,行道樹剛好遮住了路燈,讓她得以在熱鬧繁華的台北街頭得到稍有隱私的獨處角落,就這樣坐在椅子上流著淚。 哭得好累,可是淚就是停不住。 手機突然大響,她不理,一直響,響到她煩,很想把袋子裡的手機給摔出去,來電顯示的人卻是木工小胖,吸吸鼻子抹去淚,夏蘇湘這才按下手機通話鍵—— 「喂,死胖子,趕快下工去別吵我,我今天很忙,不會去那裡了。」夏蘇湘故意裝得惡聲惡氣的。「只要房子沒燒了,玻璃沒給弄破,天花板沒有塌下來,今天都不要吵我了,聽見沒?」 「你在哪裡?」聽她吼完,手機的另一頭才傳來一陣溫柔又低沉的嗓音。 不是小胖!是他?陶冬悅?他拿小胖的手機打給她?耍心機的傢伙!夏蘇湘悶著聲,咬著唇,伸手想把通話鍵給切了—— 「不告訴我你在哪裡,後果自行負責。」陶冬悅像是可以穿透她心思似的,早她一步撂下話。 這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是在威脅她嗎?是吧? 明明一副優雅斯文又翩翩君子的模樣,骨子裡卻是個霸道得讓你不能說不的男人,只是,平日他用的方法很優雅,優雅到讓人感覺下到他的霸氣,今天總算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目。 「你想幹什麼?」偽君子!她在心裡罵。 陶冬悅勾勾唇,輕哼了一聲。「把房子燒了,將玻璃弄破,或是讓天花板塌下來,如何?」 她咬牙。「反正是你要住的,延誤了交屋時間也是你的事。」 卑劣!小人!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她嗎? 「你該知道我根本不會在乎有沒有這間教師宿舍可以住吧?可是,你卻可能因此而得賠償鉅款給這間大學或是你的設計公司——」 「千我屁事?是你要去蹲牢房吧!」 「你以為我會笨到自己動手嗎?要人弄個電線走火什麼的很容易,要栽贓個施工不當引起火災的罪名也不難,有錢能使鬼推磨——」 「姓陶的!你會不會太過分了?」她吸吸鼻子,這輩子她最痛恨人家欺負她了,打小她是人窮志不窮的,所以白玲玲越是欺負她、嘲諷她,她就越是要做給她看,就算她沒錢出國留學,也要比白玲玲更加的優越。 她是這樣想的,一直都是這樣,三年前拿設計圖到巴黎參賽也是為了爭一口氣罷了。 有多久了?沒人激起她的拗脾性?這幾天卻接二連三的,被白玲玲欺,被這臭男人欺,簡直就是欺人太甚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