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:首頁 > 作家列表 > 樓采凝 > 小心大人是匹狼 >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| |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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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頁 樓采凝 「別急呀!」他用力將她拉進懷裡,熾熱的眼對視著她,「我還沒看看你的傷呢!」 「什麼?」她面露驚恐。 瞬間,他已坐在屋裡的長椅上,將她抱上大腿,在她錯愕的當口扯開她的衣襟,拉下肩部——「啊!」他粗魯的動作又一次弄痛了她。 赫然,多爾夏的眉頭深深皺起,因為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傷! 不必問,他已猜到是誰下的毒手,身上會帶著長鞭的就只有一個人。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他瞇起眸。 「十天前。」她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。 「十天!這傷怎麼還那麼重,沒找大夫嗎?」他語氣急促。 「找了,但因為我是左都御史囚禁的女人,沒有大夫敢醫治我,只能買些傷藥自行療傷了。」她半掩雙眸,無力地說。 「走,我帶你去給大夫看。」拉上她的衣裳,他決定帶她出府。 「你不怕被她撞見?看樣子她已把自己當成你的妻子了。」她瞅著他,等著他的反應。「妻子?」他冷冷一笑,「我這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妻子這個玩意兒。」 崔敏理解地笑笑,「那我猜對了,也是這麼警告她。」 「你好像非常的無所謂?」 「別忘了我們是仇人。」 「仇人也好,愛人也罷,先去療傷吧!」他將她帶離房間,直接走出府邸,這樣的情景可是讓不少下人瞧見,但是多爾夏完全不在意,倒是崔敏被這些人盯得非常不自在。 找到鎮上最好的大夫,多爾夏立刻說道:「尤大夫,快看看她身上的鞭傷,用最好的藥治療,萬萬不得留疤。」 尤大夫一見是御史大人來了,立刻站起,唯唯諾諾地說:「是,小的一定盡力。」 然而,因為對方是位姑娘,看樣子又是御史大人的女人,他也不敢冒犯,於是喚來同為大夫的妻子為她檢視傷口,再將情況說給他聽。 過了會兒,他對多爾夏說:「這位姑娘的傷勢不輕,傷口之所以無法癒合,主要是因為那鞭子上餵了毒。」 「什麼?毒!」多爾夏臉色一沉,「那該死的丫頭。」 「幸好毒性有得解,假以時日定可以治癒,絕不會留下疤痕。」 尤大夫保證道。 「那好,你就留下治療,晚點兒我再來看你。」他俯下身欺近她的耳邊,壓低嗓說:「別想逃走,否則休怪我波及無辜。」他看了眼尤大夫,警告她。 「你——」她深吸口氣,「放心,我不會跑的。」 「那就好,等我回來。」留下這句話之後,多爾夏便離開這裡,匆匆返回府邸,決定找上玉雅郡主好好問個清楚。 玉雅郡主一見多爾夏主動找上她,可是欣喜不已! 自從她與爺爺住進這裡,幾次想找他,但他總是忙於公事,連陪她聊聊天的工夫都沒,害她只能在丫鬟的陪伴下去逛逛北京城。 「和我過來,我想跟你談一談。」多爾夏沉著臉,將她拉到後院的亭子裡,「你的性子怎麼變成這樣?」 「我的性子怎麼了?我還是像以前一樣這麼的愛你呀!」在他面前她就會收起自己暴躁的一面,變得特別溫馴。 「我一直把你當妹子看待,我不會愛任何女人,你也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。」他擰起眉,真沒想到像她這樣的年紀,竟然有這麼狠毒的心! 「怎麼這麼說,我就是愛你嘛!」她直賴著他。 「但我不喜歡狠毒的女人。」他瞇起眸盯著她瞧,以命令的口氣道:「把你腰間的鞭子給我。」 「你要做什麼?」她護著鞭子,就是不給。 「不給?我要看看那上面到底餵了什麼毒。」他這句話當真震住了玉雅郡主,就見她張嘴結舌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 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他今兒個一定要問個清楚。 「你又去見她了,為什麼呢?你不是已經好幾天沒去找她了嗎? 怎麼又改變心意了?」她以為這事可以隱瞞一輩子。 「天,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監控我?」他逸出冷笑。 「多爾夏,你怎麼可以這麼說,我哪裡比她差了?」她走到他面前,吵鬧的抓住他的手。 「不論誰比較差,你打人就是不對。」他用力甩開她。 「我打她又怎麼樣?我可是堂堂郡主,就算要她的命也行!」玉雅郡主猛一跺腳,並拉高音調。 「堂堂郡主?」他撇嘴笑笑。 「你為什麼笑?難道我說錯了?」她氣不過的又說:「別忘了我爺爺可是義王爺,是你阿瑪的長輩,難道——」 「住口。」他用力喝止,「你以為我是木頭?在這府邸是誰當家? 誰才是主子?義王爺總愛以長輩的身份越俎代庖,我一而再的忍耐,但若被逼急了,我可是會六親不認。」 「你……你竟然說這種話?你忘了當你阿瑪去世時,我爺爺幫了你多少忙嗎?」 「呵!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。」多爾夏雙臂抱胸望著她,「我再警告你一次,在我府中不要恣意妄為,否則我絕不會善罷干休。」 說完,他便直接前往書房,處理未完的公務。 一個時辰後,他的書房門突然被撞開,就見義王爺氣呼呼地走了進來,惱火地瞪著他。 多爾夏早料到他會來,氣定神閒地站了起來,「義王爺,怎麼突然來了,快請坐。」 「我不坐。」義王爺不停地吸氣吐氣,「你對玉雅說的那些話是真心的嗎?」 「我對玉雅說的話?」多爾夏故作沉吟狀,「哦……你是指那件事,沒錯,我是說真的。」 「我住在這裡讓你有壓力了?」 「怎麼會有壓力呢?再說,我通常都是憑自己之力摒除壓力。」 多爾夏話中有話。 「你想除掉我?」義王爺氣得白胡直飛舞著,「你這小子,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!」 「你弄錯了吧!義王爺,我可沒指名道姓,會這麼說當然是希望那個人懂得收斂,如此而已。」他勾起嘴角,神情安然自若,「我還有公事要處理,有什麼事咱們晚點兒再說。」 義王爺怎可能罷手,他氣不過又問:「她是誰?」 「你指的是?」 「那個被你限制行動的女人。」義王爺瞇起眸,氣憤地望著他,「聽玉雅說,你就是因為她才說這些話的?」 「我是因為她才順道說出口,但是這完全與她無關。」多爾夏勾起笑,「對於玉雅,還請你幫我勸勸她,粗魯的壞脾氣不改的話,將來嫁了人,吃虧的會是她。」 「你……你這傢伙,說話愈來愈過分了!」已經怒火飛揚的義王爺,這下子火焰都快要從嘴裡噴出來了。「既然晚輩說的話這麼不中聽,那我就不說了,義王爺,不送了。」多爾夏面帶微笑地下了逐客令。 「算你厲害,不過我是不會離開的。」義王爺與他對峙了一會兒後,這才走出書房。多爾夏眉心輕蹙,坐下後繼續處理未完的公事,直到晚膳前,他才出府去找崔敏。 第5章(2) 一進入尤大夫家,竟發現屋子裡亂成一團,尤氏夫婦被打傷在地,而崔敏已不見蹤影。 「尤大夫,發生什麼事了?」多爾夏趕緊將他們扶起。「有人……有人將崔姑娘帶走了……」尤大夫忍著痛說。 「誰?」 「不知道,只知道他留著白花的胡,約莫六十來歲……」尤大夫不停回想當時的情況。是他!多爾夏的拳頭緊緊握住,須臾才道:「我知道了。」隨即拿出一錠金子擺在桌上,「這是賠償給你的,我先走了。」 「這太多了——」尤大夫想將金子退還給他,但是多爾夏已經奔出大門,讓他怎麼喊都喊不回來。 多爾夏沿路問著許多人,雖然看見崔敏的人並不多,但是他發現崔敏一路上留下了記號。 雖然,她並不確定多爾夏會不會來救她,但她還是將最終的希望擺在他身上。 如果他不來她也不意外,畢竟有誰會去救一個想殺自己的女人? 「你到底是誰,是用什麼手段將多爾夏給迷惑得團團轉?」義王爺坐在椅子上逼問被縛綁在長柱上的崔敏。 「你認為他是可以用手段迷惑的嗎?」崔敏抬眼反問。 「你這是什麼口氣,不怕死嗎?」他狠狠地握緊拳頭。 「死?」她又反問:「你怕死嗎?這不過是人必經之路。」 「很好,既然你不怕死,我就成全你!」義王爺頭一次遇到這麼不知死活的丫頭,氣得瞬間拔起了刀。 「住手!」 多爾夏及時趕到,立刻將崔敏身上的繩索解開。 她愣愣地望著他,雖然她一路留下記號,卻不奢望他真的會來,如今看見他,彷若在夢中。 「多爾夏,如果你敢放了她,就是在跟我作對。」義王爺半瞇起眸。「那又如何?是你違背道義在先。」他將崔敏給拉了起來。 「多爾夏,你會後悔的!」義王爺暗暗咬著牙,雖然兩家勢力相當,不過多爾夏現在可是皇上的寵臣之一,要直接對付他並不容易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