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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頁     夏琦拉    


  也許他並不在乎和他歡好的是不是文昭儀,但絕不能容忍別人欺騙他。

  這察言觀色的本事,是這麼多年來,文知藝在文府得到的經驗,所以她決定將事情的真相悉數告知,不帶一丁點編造。

  「爺英明,你猜的都對,剛才與奴一起的女子叫文知書,是奴的嫡姊,她才是文昭儀。奴叫文知藝,在姊妹中排行第八,不過是個才人,當初是三姊國色天香,被選進宮為妃,三姊擔心入宮寂寞,求父親讓奴作為她的陪嫁。廢帝寵愛三姊,奴根本入不了他的眼,奴卻不在意,不求別的,只求能安穩在深宮中活下去。」

  她抽泣一聲,又繼續道:「三姊專寵,卻讓其他的妃嬪嫉妒,她們趁廢帝不在宮中,構陷她私通,她畢竟是奴的三姊,奴也只能拚死一救,結果兩個人全被關起來,後來的事情爺都知道了。」

  他當然知道,也自是記得,當時不是她主動承認自己是文昭儀,而是那個真正的文昭儀因為害怕而將她推了出去。

  文知藝看鬼戎不說話,心底也是七上八下。

  她說的全部都是實話。當然,她也沒傻到坦白得那麼徹底,與趙家欲締結婚約的事情便隱去未說。

  她咬著唇,窩在他懷裡,眼裡含著淚,可憐兮兮地看著他,小臉上全是委屈。

  他低頭看著,知曉她說的也只是個大概。

  至於她怎麼會被抬進宮中,又怎麼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,妃嬪陷害文昭儀,她怎麼也被牽扯進去,事情肯定不像她說得那麼簡單。

  他抹去她眼角的淚珠,她皮膚嬌嫩,雖是放輕了力道,但被大手碰到的地方還是紅了。

  不過也罷,這樣好過她剛才的蒼白,於是,他索性兩隻大手捧住她整張小臉,低低笑道:「看你,都多大的人了,這算個什麼事,竟哭成這樣?」

  文知藝怯怯問道:「爺不怪奴?」

  「為什麼要怪你?冤有頭債有主,本王可不是廢帝那個糊塗蟲。」他又曖昧地湊到她耳邊,「你不知道,當曉得你完整是本王一個人的時,本王有多開心!」

  她的臉蛋更紅,艷過盛開的桃李,他看得入迷,撩起被子,將兩人蓋住,正要再次疼愛她柔美的身子,她的肚子卻在此時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。

  他錯愕停下,好笑的看她。

  文知藝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,乾脆裝死,將小臉埋在他懷裡,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。她方才怕他再胡來,急著想方法阻止,可也不是這個羞人的辦法呀!

  她身子經歷剛才那回,痛得要命,他要壓上來,她內心自是百般不願,又不敢拂逆這男人的性子,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  他看她像貓兒一樣的縮在被子裡,憐惜又起,捨不得她餓著,卻沒細想過,自己何曾這樣體貼過一個女人。

  鬼戎把被子掀開,大聲道:「外面可有伺候的宮女?」

  應該還是那個同福守著,只聽他回道:「回大汗,奴才在,有什麼吩咐?」

  文知藝一聽他叫「大汗」,就知道這些奴才在外面顯然已經被教導過一番了。

  鬼戎低頭摸了摸她粉色的小臉,輕笑道:「吩咐膳房,有什麼久餓後能養人的膳食,揀著好的東西做,有多少做多少,快些送上來,這裡有只小餓貓快沒力氣了。」

  饒是文知藝這樣的大家閨秀,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,羞惱得瞪他一眼,想用手捶他,但小手方抬起,終究沒失去理智。

  看她那樣子,他心裡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多的高興,握著她的小拳頭,敲在自己胸口,「本王可沒說錯,不是餓得這麼可憐嗎。」

  他又低下頭,咬著她白嫩耳垂,低聲道:「餓得都不能好好伺候本王了,命令你等下一定要多吃,吃完了,好伺候你的爺。」

  登徒子,太羞人!

  要是平時,根本不會理會這樣的人,可怎麼辦?他以後就是她的天,她以後的主子了。

  她心中歎氣,臉上卻紅暈一片,嬌羞不止。

  文知藝感覺到他貼著自己小腹那從未消下去的硬挺,生怕吃食還沒來,他就獸性大發,那她真是要被餓死了,為了這種事而餓死可不划算。

  於是,她用細軟的胳膊推他,盡量軟下嗓子撒嬌,「爺,求你起來,讓奴穿些衣服遮遮,不要叫那些宮女看到奴的羞樣。」

  「怕什麼?你是本王的後宮,伺候本王難道不應該?」

  「當然應該!」文知藝想也不想便反駁,雖然她心底並不是如此認同,可還是誠懇的對他說道:「爺,你既已是大夏的主子,就該有大夏主子的風度和威儀,沒得讓那些奴才指點你,認為這些都是青金的陋俗,咱們自己覺得是灑脫,那些奴才沒見過世面,卻會有一些小人的認為。」

  聞言,鬼戎臉色一肅。

  文知藝有些提心吊膽,難道她說錯話了?

  正不知道該如何把話圓回來之際,他卻笑了,突然湊上來親了親她的小嘴。「本王竟不知,這張小嘴除了用來親,還能說出這麼好的話,你說你怎麼樣樣都那麼合本王的心呢?是不是生下來就該是本王的人?」

  才不是呢!文知藝心裡反駁,面上卻羞窘萬分,乖乖窩在他身邊,不答話。

  「大概,本王打下了這大夏,就是為了來與你這可人兒相遇的,咱們也算是千里姻緣一線牽了。」

  她傻笑兩聲,就是不願意迎合。

  她現在身子痛、肚子餓,頭也一下一下地疼著,好像有誰拿著鐵錘不停敲著她腦門般,實在不願意與他虛與委蛇下去了。

  幸好,他真的憐惜她,將她全身揉捏一遍,狠狠親了幾下小嘴,算是解了一時的性起,然後拉著她起身,還頗有興致地要給她穿衣。

  她虛弱一笑,只能任由他把她當娃娃一般打扮。

  可她身子才一動,就感覺到雙腿間有什麼黏膩的液體滑了出來,她都要哭了,期期艾艾地哼著,話都說不完全。

  都是這男人!全怪他!

  鬼戎也看出了小女人的不自在,正要給她穿褻褲,她卻緊緊夾著腿,捂著紅透的臉蛋哭。「爺讓奴自己來吧,奴不要你給我穿,不要。」

  「這是怎麼了?身子不是弱著嗎?爺親自伺候你,你還不樂意了。」

  她嗚嗚哭著,也不願意解釋,見他強拉著她的腿要分開,就更激烈地掙扎著,像小兔子一樣在他懷裡踢著腿,死活不讓他看。

  但他到底力氣大,掰開了雪嫩的雙腿兒,見到了眼前的情況,低低笑了起來,那笑聲,竟是得意的很。

  恨死了!她恨死眼前這男人了!

  「羞什麼?這是誰做的,誰就伺候你清理乾淨,乖,不哭了啊。」

  她哭得更加委屈,雙手捂著臉,根本不想看他,只隱約感覺他拿著一塊柔軟的布,仔仔細細將她那裡清理乾淨。

 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,哭的聲音越來越小,心尖卻有點熱熱的,不知不覺放下雙手,怔怔看著低頭仔細為她清理的男人。

  他此時高大壯碩的身子,因為低著頭顯得有些佝僂,哪裡還有剛見時的凶悍,見著這樣的他,她倒是不怎麼怕了。

  「爺。」

  「嗯?」

  「干巾不爽利,奴要用水。」她以前從來沒對別人要求過什麼,不管是父親還是以前的皇上,她總習慣了去接受、去順從,此時,她卻生出了要按著自己想法來的心情,竟就這樣開口要求了。

  他抬起臉,有些疑惑,「本王以前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,不知道這樣你會不舒服,這就吩咐他們送水來。」說完,轉過頭大聲喊,「來人,送些乾淨的熱水來。」

  文知藝看他擔心的模樣,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,突然雙手圈上鬼戎的脖子,叫了聲「爺」,鼻子還有些酸酸的。

  他拍著她的背,用被子把她包起來。

  第3章(2)

  下人送來了熱水,她忍著羞意,讓他為她擦身,這次,她倒沒把臉都捂起來,隨後兩人吃了頓豐盛的飯,又被宮女們伺候著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。

  許是前段時間精神繃得太緊,被關起來後身子受了折磨,又被這男人不知輕重地寵幸了一次,一放鬆下來,她竟病了。

  鬼戎見這女人小臉緋紅,一躺到床上就滾到角落裡,蜷縮成小小一團,背對著他,頓時心生不悅。

  她都已經成為他的人,難道現在後悔了?

  抬起長腿,他緊跟著上了床,這些奴才靈巧,不過一會功夫,床上的被套全換了新的,明黃繡龍紋的緞被讓他龍心大悅。

  「這幫奴才倒是機靈,知道他們換主子了,這手腳也快得很,夏人的奴才確實比青金人更機敏聰明。」一邊說著,他攬上她的腰。

  文知藝模模糊糊地聽到了,心裡有點生氣。這可不就是說夏人更有奴性嗎?

  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,她扭著腰往裡挪,不讓他碰。

  他的臉立刻就拉下來,捏著她的下巴,要她轉過臉來面對他,但手一沾到她火熱的皮膚,立刻覺得不對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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