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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頁 夏琦拉 「沒良心!倔脾氣!」鬼戎連聲罵,發覺自己這樣似乎有損威顏,好不容易冷靜下往後門去,心想要是能遇到她最好,就是遇到她的宮人,也能悄悄問問她這十幾日來究竟怎樣了。 可腳才跨出靜思殿,就聽到後面有女子的大哭聲,他功底好,聽力自然超過常人,豎耳細聽,竟是文知藝身邊小丫頭的聲音。 「皇上,皇后,不好了,貴妃娘娘不好了……求你們趕緊叫太醫來瞧瞧我們娘娘吧!」 鬼戎心下陡然巨震,雙腳騰空,幾個起落就進到文知藝的寢宮,半步不停直往她的寢殿而去。 他甫進去,一眼就看到文知藝靠在陳嬤嬤懷裡吐得昏天暗地,不過十幾日沒見,她剛養胖的紅潤小臉現在竟尖瘦得嚇人,臉色蒼白,烏髮散亂。 他身影如一陣風,大手將陳嬤嬤往旁邊一拽,文知藝身子未動,眨眼間,身邊就換了人。 她已經沒了力氣,只能全身癱軟在他寬大的懷裡,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,強烈地體認到他的不同。 他是如此強壯高大,他的胸懷厚實溫暖,陳嬤嬤完全沒法比,她一靠到他懷裡,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。 她流著淚,好不容易撐著精神抬眼看他,一雙大眼欲語還休,眼眶紅通通的,讓他心痛又憐惜。 「藝娘,你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?」 「皇、皇上!」文知藝本以為自己見了他後什麼都不會說,可鼻腔一酸,那排山倒海的委屈一時全部湧了上來,她嗚咽哭著,再也不願意掩飾自己的心意,「皇上,你是不是真的不要藝娘了?藝娘心好痛,好難受啊!」 鬼戎內心大慟,從來沒為了誰而這樣難受過,更痛恨先前自己那般待她,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,拍著她的背,安撫道:「朕怎麼會不要你?不准哭,你現在不舒服,留點力氣,等會太醫就來了。」 他一邊安撫文知藝,一邊讓太監領了自己的金牌,叫侍衛快叫太醫過來。又因為床榻旁被文知藝吐得亂七八糟,他擔心她聞不慣氣味,便抱著她換到偏殿,自己親自坐在榻上,擁她在懷裡休息。 她卻捨不得睡去,緊張得睜著一雙大眼看他。 他心下一軟,柔聲對她說:「你快休息,朕哪裡也不去,就在這裡陪著你。」她怯怯地用手攥緊了他的衣角,這才放心閉上眼睛。 看著她就算睡去,眉間仍緊緊皺起的褶子,他心疼地低頭親了親,用手撫平。 抱了一會,覺得她是真的沉睡過去了,他才抬起臉來看向瑟縮在一旁的陳嬤嬤和文畫,臉上的溫柔蕩然無存,只餘冷厲。 「說吧,到底怎麼回事?」 兩個人嚇得立刻跪倒在地,陳嬤嬤道:「皇上英明,奴婢擔心娘娘這是懷了身孕,不過月分實在太淺,脈象不顯。」 鬼戎一陣心喜,想這小人兒肚子裡有了自己的孩子,那種喜悅難以言表,大手忍不住輕輕地撫至她小腹處,低聲道:「朕是真龍天子,朕知道藝娘一定是懷了龍子。」 皇上這麼一廂情願,陳嬤嬤擔心他期望過高,萬一不是真的,未免到時失望,便道:「皇上,娘娘這十幾日悲思過度,對皇上日思夜想,傷了神,身下已是見了紅,奴婢實在擔心娘娘的身子。」 鬼戎環抱著文知藝的手一緊,小人兒有些難受的哼了兩聲,他趕緊鬆了些力氣,安撫地輕拍著她。 他沉默半晌,道:「有朕護著她,你主子不會有事的。」 陳嬤嬤使了個眼色給文畫,她早憋著半天了,這下子來了機會,立刻哭著道:「皇上,你沒來的這些日子,我們娘娘實在太可憐了。擔心皇上還在生氣,明明身子已經不舒服了,邇不讓我們去皇后娘娘那裡領牌子叫太醫。娘娘身子本就羸弱,斷了燕窩等貴重補品就罷了,連飯菜都是冷的,若是真懷了金貴的小皇子,這身子哪裡受得住?」 說著,她麗來這十替度日如年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連話都說不塵。陳嬤嬤沒法,只得自己接下去。 第8章(2) 「皇上,開始我們沒往小皇子那裡想,奴婢們雖然懷疑,可也不敢跟娘娘說,怕空歡喜一場,娘娘又得傷心,可這一見紅,又正巧是娘娘行經的日子,奴婢們頓時六神無主,心如在火油上煎熬,怕皇上再不來,我們娘娘的命也就交代在這裡了。」 看著跪在下面啼哭不止的兩個奴才,鬼戎內心怒火中燒,他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做的。 朱赫下手,皇后不聞不問,順水推舟! 他下頷繃緊,厲聲命令刑罰太監在門前聽令。「傳朕的旨意,凡是經手文貴妃這段時間吃穿用度的宮女、太監,全給朕拉到太平廣場上,各打三十大板!」 聞言文畫暗喜,太平廣場後面就是皇后和朱貴妃的居處,這不就是打給她們兩個看的嗎? 鬼戎正要命令刑罰太監前去施刑,袖子卻被懷裡的小女人拉住,他一低頭,就看到她微微睜開了眼,一副愛睡不醒的嬌樣。 「你睡便是,不用擔心。」 文知藝嘟了哪嘴,小聲道:「皇上這樣,得多少無辜的人跟著受罰?臣妾卑微,也受不起,再說到時候他們自然不敢怨恨皇上,什麼只會怪到臣妾身上。」 什麼卑微、受不起?這是還在跟他鬧彆扭呢! 他笑著點了一下她的小鼻頭。「你這小嘴,一點都不饒人,是朕沒想到,聽你的,光懲罰那幾個主事的便是。」 他示意刑罰太監立刻下去拿人,然後再看向文知藝,她又閉上了眼睛。 「感覺好些沒?」 她不說話,只在他懷裡蹭了一下,連眼睛都懶得睜開。 知道她沒精神,便不逗她,大手一直在她小腹處輕輕撫摸,沒等多久,太醫就來了。 徐太醫是宮中婦科的聖手,收了個女醫官做徒弟,他不能看的,這女醫官能替他看,師徒兩人默契多年,前朝的時候就是嬪妃們最愛用的太醫。 他們診斷了一會後,徐太醫就跪著回稟鬼戎。 「皇上,娘娘的喜脈雖然不顯,但臣視之表膚症狀,又問了娘娘的衣食起居,娘娘坐胎十之八九。只是娘娘氣血有些虧損,元氣不固,脈象疲弱,臣開些安胎藥,娘娘再在吃食上精細些,過些時日臣再來請脈,便能有些把握了。」 鬼戎揮揮手,讓他去寫醫案和藥方,寫好後鬼戎自己先看了看,只約莫知道都是些利胎保胎的珍貴藥材,又拿給陳嬤嬤,陳嬤嬤看罷,向他點了點頭。 「那就快去熬來給你主子吃。」 等人都退去,他來到文知藝的床前,靠坐在床榻上,握著她軟軟的小手,垂眸看著她。 「藝娘,朕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?」這樣倔強,這樣橋氣,他不過氣了一下,她就把自己的身子弄成這樣,還連帶著孩子也受損,幸好沒什麼大礙,否則他悔之晚矣。 「再不能得罪你了!」他溫暖的大手來回在她嬌嫩的臉側摩挲,讓她在睡夢中都覺得安全幸福,不自覺展唇微笑。 那笑容美得他心頭激盪不已,低下頭,眷戀地輕吻著她如花兒一般的唇瓣。 「可知朕這些時日吃不好睡不好,焦躁不安,滿心滿腦都是你,你這小東西到底給朕下了什麼蠱?竟一刻都離不得你了。」 他將她攬緊,就算她前面睡得深沉,也被他這些騷擾給弄醒了,更何況她還是淺眠,他擁抱的力度有些大,似乎生怕她跑了般,她的鼻子悶在他懷裡,很快就有些喘不過氣。 她稍微掙了掙,鬼戎便察覺,「你醒了,覺得怎麼樣?」 看著他英俊的臉,狹長深邃的眼眸,她沒說話,想起兩人上次不歡而散的場景,眼眶頓時濕了。 他立刻沉下臉,用粗糙的大手幫她拭淚。「肚子裡懷了朕的兒子呢,不准哭,哭多了傷身。」 她扁了嘴巴,不樂意道:「還不一定呢,到時候皇上可別白高興一場,又拿臣妾撒氣!就算真有了,怎麼就一定是個皇子呢?說不準是個小公主呢。」 鬼戎卻笑了。「朕的能力毋庸置疑,你肚子裡肯定是有娃兒了,若是小公主那更好,朕先前幾個都是兒子,這若是個公主,一定是朕的掌上明珠!」 文知藝噘嘴。「這會子皇上又來哄臣妾了。」前面可是一直念叨著要生兒子呢。 「朕乃真龍天子,一言九鼎,怎麼就哄上你這個小女子?想要兒子是為你著想。朕的那些個兒子,生母的身份不高,難承大統,你這個孩兒,朕的期望可是很高的。你若生了兒子,以後就算朕不在了,你也有個依靠,你這小傻瓜到底知不知道朕一心為你著想的心思?」 文知藝聽了他的話,忍不住感動地把小臉埋在鬼戎的懷裡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