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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頁 夏琦拉 文知書思定,擺出更加柔弱可憐的姿態,癡癡地望了鬼戎一眼,將側臉貼在他的腿上,輕泣著說:「怪臣妾當時有眼無珠,識不得真龍,可臣妾原本是想救妹妹一命!」 救命?簡直是笑話! 她當他又蠢又好色嗎?喝了酒見了個美貌的女人,就糊塗到不辨是非了? 鬼戎心中怒火已起,十足厭煩,恨不得將之一腳踢開,但念著她是弟弟的女人,又是藝娘的姐姐,到底捺下性子,聽她還有什麼詭辯。 他順氣後,冷冷問道:「你要救文貴妃的命?這麼說來,朕和文貴妃倒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了?」 文知書正陶醉地想像皇上被她的陳情感動,又被她的美貌俘虜,馬上就會寵幸她,然後她會飛上枝頭變鳳凰,又像以前一樣獨寵後宮,連現在耀武揚威的文知藝都要被她壓在底下。 她只顧著作美夢,哪裡感覺得出鬼戎的怒火?如果是機靈的人,現在早認清楚了形勢,抱著皇上的大腿苦苦哀求,興許還能全身而退,可她偏偏蠢得無可救藥,急著在皇上面前表功。 「皇上,文貴妃是臣妾的妹妹,姐姐自當是要保護妹妹的。當時皇上沒有稟明身份,臣妾驚慌,想著昭儀的分位到底要比才人高,文昭儀寵冠後宮的名聲也早已傳揚了出去,如果讓妹妹頂替了臣妾的身份,或許她逃脫的機會比臣妾大……」 文知書不敢說下去了,因為她越說越覺得氣氛不對,周邊的空氣像是結冰了一樣,那股壓力正是來自高高在上的鬼戎。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在自說自話,皇上根本不發一語,這下幾乎不敢抬頭,只覺得他銳利的視線剌得自己頭皮發麻,連手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。 鬼戎極討厭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,她當時怕死,讓藝娘頂替她,藝娘卻一聲不吭,不為自己辯解,兩個人一比,高下立見。而這無恥的女人竟然顛倒黑白,把自己當個昏君一樣欺騙,鬼戎覺得此女野心太大,在黑達身邊也不安全,再不能留,心中頓起殺機! 凝滯的冰冷讓文知書再也忍不住地打破沉默,她抖著嗓子說:「皇、皇上……」 鬼戎挑起她的下巴,刀砍斧鑿的俊臉冷酷無情,他挑唇冷嗤一聲,滿眼的輕蔑,文知書終於知道,這個男人從頭至尾都沒被自己迷惑住,心下一涼,腿一軟,癱倒在地。 可他卻用力捏著她的下巴,沒有像逗文知藝那樣溫柔,雖然握著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開,卻是捨不得傷她的。但這個女人可不是藝娘,他毫無憐惜之情,甚至覺得這女人是個禍水,可能會害了他心愛的女人和弟弟。 文知書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扭斷了,卻逃不開他恐怖可怕的瞪視。 「你就是用這番說詞迷惑黑達相信你,是嗎?」 她想搖頭,想說不,可是既做不到,也說不出口,她的小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。 「一個自不量力的女人,當日你跟文貴妃一起,就算你說你是文昭儀,朕也不會要你!你現在好大的膽子,區區一個王爺的側妃,你有幾條命,竟敢擅闖朕的地方,厚顏無恥地勾引朕,你藏的是什麼心?!」 文知書眼前一陣黑,皇上這明明就是動怒了,要她的小命啊! 怎麼辦,怎麼辦?她不想死啊,她不要死啊! 在文知書即將丟命的關鍵時刻,門外卻響起女子的聲音,是朱貴妃。 朱赫見皇上去了良久,便稟告皇后,說要去看看皇上,擔心他身體不適,也替皇后轉達一下關切之情。 娜仁欣然點頭,朱赫把文知藝也硬拉來了。 在皇后面前,還有這麼多人盯著,自然不想讓外人坐實了兩個貴妃之間不合的傳聞,文知藝便點頭跟了過來。 兩人走到偏殿,就看到同福和幾個服侍的小太監端著醒酒湯,卻低著頭,一副很緊張的模樣,文知藝便知道裡邊出了事,不由得心頭一緊,有點擔心起來,再轉頭看朱赫,卻見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,似乎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。 同福一見兩個貴妃連袂而至,裡頭又鬧成那樣,心知必定是不好收拾的場面。奴才最怕遇到事情,尤其是皇帝近前伺候的奴才,皇上高興了是大賞,皇上不高興了,第一個找氣撒的也是他們。 「你們怎麼不把醒酒湯端給皇上?這藥都快涼了。」朱赫問道。 幾人立刻行禮,同福回道:「奴才見過朱貴妃、文貴妃,裡面、裡面……」 文知藝是真的不想進去,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,正欲找個理由走開,朱赫卻強勢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 「文妹妹,都走到這裡了,也不知道這幫奴才在怕什麼,皇上平時那麼寵你,你一點都不擔心嗎?!」 文知藝不好找借口推脫,只能道:「姐姐說的哪裡話,只是皇上歇息,我們不好打擾,我也是擔心得很。」 「那我們就進去看看。」朱赫也不給她反駁的時間,揚高了嗓音朝裡面喊,「皇上,臣妾與文貴妃來看你了,皇后擔心皇上龍體不適,特囑咐我們兩個過來伺候,皇上,臣妾們進來了。」 說完也不待裡面回答,硬拖著文知藝走了進去。 文知藝身材嬌小孅弱,哪裡是朱赫的對手,腳步有些踉蹌,差點被自己給絆倒。 進了門後,她方站定,整理好衣物,待氣息平定,才感覺出氣氛詭異。就連她身邊的朱赫都愣在原地,動都不動。 文知藝一抬頭,視線正對上看過來的鬼戎,被他眼裡的陰狠冷駑驚住了,再仔細一看,他手裡抓著一個女人的脖子,那女人披頭散髮,衣衫不整,整個人呈現詭異的姿態,人的脖子再長也有個限度,這種樣子被人掐著,她毫不懷疑,下一刻,那女人的脖子也許就要斷了。 她正要看清那女子的長相,卻聽朱赫連聲驚叫。「皇上,你這是怎麼了?這是哪來的女子?你們、你們……」 朱赫似乎就是來攪局的,也不怕皇上震怒,一步走到那垂死女子面前,看了一眼,驚道:「這不是大王爺的側妃,文貴妃的姐姐嗎?」 她往文知藝看過來。「你姐姐怎麼會在這裡?她可是你的客人啊!」那口氣似乎是文知書出現在這裡,文知藝應該是知情的樣子。 文知藝身子猛地一抖,眼神來回在鬼戎和文知書之間梭巡,兩個人衣服都很散亂,姐姐披著頭髮,皇上頭上的帝冕也拿了下來,龍袍大敞,脖子上的領扣也解開,姐姐更不用說,外衣丟在地上,只穿著中衣,楚楚可憐地跪在那裡。 她心頭立時如萬針穿剌,鼻子一酸,剌得眼睛疼痛,眼淚就要流下來,但仍死命握緊拳頭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才能保持面上平靜。 她木著臉說:「朱貴妃問我,我也想問問皇上和姐姐呢。」 文知書正不知該如何是好,文知藝突然出現,那就是活生生的救命稻草,她哪裡會放過? 趁著皇上鬆手,她沒命地往文知藝的身邊爬,哭叫著。「妹妹救我,妹妹救我,皇上要殺我,我不要死啊!」 文知藝看向鬼戎,語氣冷靜地問:「皇上,能告訴臣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?」 跟一個女人解釋?這可不是他的風格。而且文知藝不信任的眼神,讓鬼戎心裡也起了怒火。 那小臉對他從來就沒這麼冰冷過,好像她直接給他定罪後,佔著自己有理就要質問他、蔑視他。他可是皇上,九五至尊,今天莫說他沒寵幸她姐姐,就算他真寵幸了,她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態度。 朱赫見識過鬼戎以前對待女人的不在意,文知藝自跟了鬼戎就被捧在手掌心。沒見過他的惡劣,自然會仗著他的疼寵問出不該問的話,而她要的就是這個。 好戲看到現在她也夠了,再看下去,說不準會延禍到自己身上,也會惹得皇上懷疑,於是朱赫蹲身行禮。「皇上,看來你跟文貴妃姐妹有要事相談,臣妾就先行告退了。」 鬼戎心裡正煩躁,又怨她帶著文知藝過來,不禁衝口而出:「滾!」 朱赫臉色煞白,心裡不服氣,卻不敢辯解什麼,快步退了出去。只站在門口咬牙切齒地往裡瞪。 最好那兩姐妹這次觸犯龍顏,一個死一個被廢,方能解她心頭之火! 此時的鬼戎,覺得自己堂堂的皇帝,竟被個女人逼得尷尬無比,心中不可諝不火。 他不答話,文知藝卻不像平時般順從,像是看不到他鐵青的臉色,逼問道:「皇上與姐姐發生什麼事?為何要置姐姐於死地?」 姐姐的美貌她自歎不如,這種情形之下,兩人沒發生什麼簡直毫無可能,他是皇上,雖然她自跟他以後椒房專寵,可也不會真的傻得以為他日後就只有她一個女人。 可笑自己平時想到這裡還覺得沒有什麼,只要皇上不忘了她,等她有了孩子後,她把注意力放到孩子身上便是,可今天直接面對,那種背叛感和嫉妒幾乎讓她滅頂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