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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頁     夏琦拉    


  不過文昭儀大概極被看重,皇帝竟然一怒為紅顏,斥責這些都是無稽之談,說他不是亡國之君,祖宗的基業只會在他手中發揚光大,小小蠻夷想侵佔大夏的領土?看他親自披掛上陣,將匈狄和青金人趕出去!

  於是,大夏朝在皇帝的親征下舉國為戰。

  皇宮裡唯一的男人出去打仗了,妃嬪們也消寂了一陣。

  但幾個曾得寵的妃嬪想,不趁此時把文昭儀那狐狸精拿下,難道還等著打完仗的皇帝回來更寵幸她?萬一讓她坐上了久懸的後位,那大家可真的一條活路都沒了。

  於是,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,文昭儀就被捉姦在床了……

  這幾日劉昭容難得沒來挑刺,文知藝過了幾天舒心日子,晚上終於能睡個好覺,可躺下去床還沒熱,就被姊姊文昭儀的貼身宮女文琴吵醒了。

  文琴一進入內室,就哭著跪到了文知藝的面前。「才人,求你救救我們娘娘吧,若去的晚些,我們娘娘的命就要沒了!」

  聞言,文知藝也不讓陳嬤嬤和文畫幫忙,自己就快速穿好了衣服,扶起文琴問道:「出了什麼事?」

  文琴腿都是軟的,眼淚和鼻涕一起流。「宮裡的幾位娘娘半夜突然到我們娘娘的處所來,說是皇上去外面打仗,國家危難,大家商量著想捐些東西出來,特地找我們娘娘一起商議,奴婢們攔不住,被她們闖入內室,但不知為什麼,娘娘昏睡在床上,怎麼叫都不醒,一個年輕太監竟然、竟然跟娘娘睡在同一張床上……」

  文琴哭得幾乎說不下去,一個勁兒地給文知藝磕頭。「更可怕的是,那太監竟然是個沒淨身的男子,奴婢成日跟娘娘在一起,娘娘斷不可能跟他有什麼私情,可其他娘娘們也不問個清楚,就把這太監杖殺了,我們娘娘如今是百口莫辯。才人,求你趕緊去救救我們娘娘吧,八小姐,文琴求你了,好歹去看看,再找人去府裡給老爺報個信……嗚嗚……是她們嫉恨我們娘娘受寵,聯合起來害我們娘娘……」

  文知藝聽明白了大概,低頭不語,手臂被文畫扯了扯。

  文畫在她耳邊小聲道:「才人,我們去了也沒用,現在宮門已經下鑰,這高牆大院就是鳥兒都難飛過,到哪裡去找老爺來?才人若去了也只是白搭條命進去,萬萬不能冒險。」

  文知藝又豈會不知?

  如此簡陋的局,想必是這群女人也顧不得其他了,反正人人都有分,先把人處死了,再把事情圓回來,等皇上回來,看到的也只是她們想給他看的罪證如山,而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綠雲罩頂?

  就是告知父親,此刻已是深夜,他也不能私闖皇宮,而她就更不能往前湊了,只有白白送死的分!

  文知藝捏緊了拳頭。她不去,還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,在這個宮裡寂寞無聲到老,她若去了,這群女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。

  文琴見她遲疑,心下大亂。

  她是三小姐的親信,八小姐怎麼進的宮,沒有人比她更清楚,但怎麼說都是親姊妹,大家好歹同是文家的人,總不能見死不救啊。

  文知藝也左右為難,她去了就是往現成的陷阱裡跳,可她若不去,難道就真能撇清關係?

  先不說她姨娘的命還捏在大太太手中,自己的親姊姊在宮裡出了這樣的醜事,皇帝同樣會厭她、棄她,事發之時她連問都沒問,更會讓人心冷生疑,到時連父親都會懷疑她。

  這深宮日子本就不好過,反正伸頭是一刀,縮了脖子還是一刀,再說,怎麼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姊妹,她做不到置之不理。

  「文畫,去把我的披風拿來。」文知藝咬了咬唇,決定還是要親自去一趟,至於結果好與不好,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。

  文畫還要多勸,但見主子面色嚴肅,也不敢說話了,文琴則是大喜過望,起身就到外頭等候。

  陳嬤嬤向來是主子說什麼是什麼,見文畫一臉不樂意,她就把披風搶到自己手裡,服侍文知藝穿上。

  「待會你們不必跟來。」見兩人想反駁,文知藝輕聲說道:「你們留在外面,萬一有什麼事,還能想辦法幫我一二。」

  她私下交代,「我若今晚回不來,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將消息傳到父親那裡。」

  「是!奴婢們就算死,也會將消息傳出去的!」文畫和陳嬤嬤一臉凝重地答應下來。

  第1章(2)

  文知藝跟著文琴匆匆趕往玉華殿,玉華殿的主位是玉淑妃,除了她,殿內還有劉昭容和其他妃嬪。

  此時的文知書早沒了以往珠圍翠繞的雍容華貴,臉上一片蒼白,頭髮披散,穿著白色中衣癱倒在地。

  一看到文知藝來了,她呆滯的臉龐終於有了點神色,趕忙爬到她面前。

  「八妹妹救我,她們想趁著皇上不在的時候害我!」她掩袖嗚嗚哭了起來,模樣嬌柔可憐。

  文知藝蹲下身子,安撫地拍拍文知書,後者彷彿是看到了救星,一下子躲到文知藝身後,手緊緊扯著她的後襟,無形中將她推到了前面。

  玉淑妃輕笑一聲,「文才人,你好大的膽子,宮中尊卑有別,這裡的娘娘們哪一個身份不比你高貴,我們沒人傳你,你卻不請自來,怎麼?是想以下犯上?」她說話時面帶微笑,但字字句句夾槍帶棍。

  劉昭容就直接多了,指著她們嬌喝道:「這姊妹倆都是狐狸精,姊姊竟趁皇上不在做出這等醜事來,妹妹想必也不是什麼好的,不用多說了,一起綁起來!」

  其他幾位嬪妃也附和道:「說不准兩人在宮中都有什麼不乾淨呢,怎麼文昭儀一出事,文才人這麼快就趕來了?依嬪妾看,文昭儀敢在皇宮豢養假太監,不可能沒有內應,這文才人一定什麼都知道!」

  玉淑妃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。「依姊妹們的意思呢?」

  劉昭容上前一步,狠毒進言,「皇上御駕親征,宮裡又沒有皇后,淑妃娘娘自然是主事的第一位,文昭儀、文才人犯下滔天大罪,娘娘理應立刻下令,賜毒酒或白綾處死她們。」

  一聽說要死,文知書腿都軟了,在文知藝的背後嚶嚶哭叫道:「不,不,我是被你們冤枉的!我要等皇上回來給我做主,我是被冤枉的!」

  文知藝暗自掐住了她的手腕,示意她不要再多言。

  生死本來就握在別人的手裡,求情尚且不能保住性命,更何況是當面指責,這不是嫌自己死得太慢嗎?

  她立刻下跪,也不理旁人,獨向玉淑妃道:「淑妃娘娘明鑒,嬪妾只是個小小才人,進宮不到半年,時時受劉昭容娘娘的照拂,每日的教導也時刻銘記在心,有娘娘如此悉心教誨,嬪妾絕對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。」

  文知藝抬起眼眸,平靜地看向劉昭容,緩聲問道:「娘娘,嬪妾謝謝你平日的教誨,嬪妾進宮後的所學所知都是娘娘的言傳身教,你說是嗎?」

  劉昭容聽了,內心氣得牙癢癢的。沒想到這小小才人竟有這樣的才智,她若再堅持文才人有與她姊姊一般的罪行,那豈不是連她這個教導的人也要受牽連?

  她只能僵硬地點點頭,「文才人還算知禮,但—」

  不等劉昭容說完,文知藝就對著她行叩拜之禮。「多謝娘娘為嬪妾作證。」

  她優雅起身,又對玉淑妃行了更恭敬的跪拜大禮,「淑妃娘娘,文昭儀是我的姊姊,她若真犯錯,嬪妾必不敢包庇,就算是嬪妾的父親也定然沒有話說。但今日各位娘娘們不免過於氣憤,行事匆忙,淑妃娘娘是各宮之首,等皇上回宮,文昭儀如果罪證確鑿,那淑妃娘娘就是罰得對,皇上一定有賞,若皇上稍有不信,淑妃娘娘就得代表各位娘娘接受皇上的質疑了。」

  說到這裡,文知藝故意停頓一下,窺看玉淑妃的臉色,果然見她有了幾分遲疑。

  她就不相信玉淑妃敢把這麼大的責任背到自己身上。

  文知藝再接再厲,「不如這樣,請太后回宮吧。太后雖在陪都行宮小住,但她到底是長輩,有她做主,就算皇上回來也說不得什麼。」

  如此一來,她們就能爭取到時間,希望陳嬤嬤和文畫能盡快將消息傳遞出去,至於父親怎麼解決這個事情,皇上能不能趕到,這就要交給上天了。

  劉昭容惡狠狠地盯著文知藝,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玉淑妃一擺手。

  周圍陷入沉默,西洋鐘滴滴答答地響著,就在文知藝覺得事情要不行的時候,玉淑妃開口了。

  「陪都來回就算快馬加鞭,至少也要半個月,也罷,就先饒你們這半個月的時間。」

  劉昭容仍然不解恨,快言加上一句,「半個月後,你們就再沒什麼話說了吧?這半個月,你們就好好在廢宮裡等著消息吧!」

  說完,她招手叫了幾個身強體壯的太監來。「卸了文才人的釵環、宮服,一併綁了送到廢宮去。」接著意有所指地說:「一定要好好伺候文昭儀和文才人,千萬不得有任何差池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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